第三十章(中H)
撇開前面說的那些,得意身上還有諸多部分不討喜,在我的風(fēng)燭殘年的時刻,這些部分一定會像他放在食盆里的黃金首飾那樣吸引人,但我還沒升華到那境界,這部分只會讓我在照顧他時如履薄冰。 送走艾倫后,我有意留在家里辦公,顧夏天想逮我回去坐班,沒成功過,她總是只派李小墨過來,得意又喜歡在花園里撥弄那幾顆小草,常常我到陽臺上抽煙,只看見兩個小娃娃蹲在草地里互訴衷腸。 "互訴"并不準(zhǔn)確,大多時候,我都只聽見李小墨絮絮而沒什么規(guī)律的話語聲,得意時不時"???"、"噢?。ⅰⅲ⑧牛。?,或告知她某件事對與不對,小孩當(dāng)然分辨不了是非,往往是李小墨支著胳膊,或杵著下巴,連綿地講了許多話。她愛穿一條發(fā)光的白連衣裙過來,有時上面沾了草籽,壓出一片淡然的綠意,她在撲打衣擺的時候就會問:"你說,是不是該這樣?" 得意下巴一點,深以為然,"是!" 所以我覺得李小墨甘愿上我這兒來的最大目的,恐怕就是翹班曬太陽,且和得意傾訴心事,這意圖并不隱晦,看來顧夏天這個上司當(dāng)?shù)靡膊辉趺礃印?/br> 有時我們送走李小墨,會順路去超市,采購得意愛吃的水產(chǎn)、不愛吃的蔬菜,不得不吃的珠寶首飾及生活用品等等,給他挑選衛(wèi)生用品又是另一件難事。小孩的性情比從前要自由許多,即有如孩童般天真,也沒落下孩童固執(zhí)、沒耐心,蠻不講理的秉性,在他生理期前后尤為突出。腹疼的得意像只野貓,動輒張牙舞爪,一碰就嗷嗷直叫,我只能拿成人紙尿褲幫他硬捱??傻靡?1歲了,又沒有大小便失禁的毛病,老用那玩意兒不成體統(tǒng)。 趁其不備,我往購物車?yán)锒嗳藘珊忻迼l,結(jié)賬時給他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場跟人鬧起脾氣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又吼又叫。我本來隱忍不發(fā),結(jié)果他打翻了結(jié)賬臺上的東西,牛奶潑我一褲筒,一下火冒三丈,抄起那兩盒罪魁禍?zhǔn)?,轉(zhuǎn)身就走。得意追了兩步,想起這自助收銀機是我倆排了好半天隊才輪到的,心里舍不得,便收回腳,死守在自助機邊上。 我這么怒氣沖沖地殺回貨架,并不是為了去歸還棉條,相反地,我打算晾一晾小孩,一來,周末急著結(jié)賬的顧客那么多,我又是個上過電視的作家,他這樣胡鬧,讓我很沒面子;二來,他不體恤我的用苦良心,難道我樂意捉著他的大腿,挖空心思哄他、安慰他,往毛都沒長一根的yindao口塞棉棒?老實說我更愿意用這幅姿勢塞別的東西,前提是得意不傻不瘋,不能像上個月給他換尿不濕時那樣狠咬我一口,那牙印一個多星期才消失。 我將那兩盒棉條往懷里一夾,抱著手,在離收銀臺較遠(yuǎn)的生鮮區(qū)閑庭信步,逛到家電賣場,停下來看了一會兒電視,直到銷售員開始找我搭話,再離開那里,往日用品區(qū)域進發(fā)……等結(jié)賬的人潮逐漸消退,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眺望收銀臺。百十號人等著付錢,得意當(dāng)然守不住那方小小的結(jié)賬臺,原先的位置已經(jīng)換上了一家三口,神色疲倦的父母中間,擠著一位八九歲的小姑娘,左右兩邊各扎了羊角辮。 我們安放于桌板上等待結(jié)賬的物品,已全數(shù)收回購物車,我猜是導(dǎo)購員要求他這么做的,得意甚至都沒能在附近搶得一席之地,只能獨自推著車,退到了人群外頭,像顆無所適從的鐵釘,而時不時也要挪動一下,給群聚的木板們讓位。 盡管如此,小孩依然昂著腦袋,東張西望,目光漂泊無所依,臉色和手指僵得發(fā)白。 我走過去,"還倔嗎?" 小孩一時有些木然,張了張嘴,還沒出聲,眼眶里忽然滾下兩大顆水珠來,我心頭一緊,想說這下完蛋了。 張開手,在行人扎堆兒的超市出口抱他、寬慰他,安撫他炸毛的后腦勺,沒有比這更丟人的事了。得意當(dāng)小傻子的時候最脆弱,受不了丁點兒委屈——那種能被他感知到、能被順利識別的委屈,大多來源于我,甚至只針對我。我對他的絲毫"不好",一定要遭受最嚴(yán)重的反擊:不顧時間、場合、方式——不顧一切,倒在我懷里嚎啕大哭,將我的衣角擰得稀爛,引那位小羊角辮頻頻回顧。 這種心態(tài)與被遺棄過的小狗類似。 傍晚時分,我在廚房燒菜,得意在院子里洗車,此時的夏風(fēng)綿密而磨人,天邊灑下徐徐余暉,將他發(fā)絲上的水珠照得發(fā)光。對此,我沒工夫欣賞,看見他舉著水管往自己腦袋上澆水時,我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只有提著鍋鏟出去拍小孩腦袋,如我媽曾對我做的那樣,不過我并不擔(dān)心得意感冒,屋外太熱了,他給自來水一淋,薄衫立馬吸住肌膚,透光肌rou、骨骼……鱗甲成片地在布料上顯形。 估計怕我發(fā)火,小孩只有蹲在引擎蓋后頭才敢這么做:先緊緊摁住管口,聽到水管"突突"、"突突"亂響,立馬松開湊上腦門,水流汩汩涌入鬢發(fā)和脖子根,打領(lǐng)口開始一路俯沖,于是褲子也濕了,水滴聚成小溪流,消失在不遠(yuǎn)的草坪之中,白短袖在他身上好像塊半透明的抹布。 我看了一會兒,喊停他,得意聞聲回頭,粲然一笑,但這笑容凝固得很快,他慌忙將手藏到身后。 "過來。"我攤開毛巾。 小孩松了口氣,他天生有藏不住心事的本領(lǐng),甩甩頭,彎腰抱起自己那條張揚又絆腳,華而不實的鐵皮大尾巴。我裹住他——或說,我把他藏進大號浴巾里,黃昏的車道上沒什么人,我的鄰居在這時同我一樣,對別家的情況漠不關(guān)心,我抱著得意,好像帶了一條巨型毛毛蟲回家。 客廳沙發(fā)上,那條吸人眼球的大家伙擠開得意的腿縫鉆出來,尾巴尖愛卷我的手臂,被扒開一次,便去纏我的小腿。我警告小孩收回去,不然就別弄濕沙發(fā)。他當(dāng)時舉著胳膊脫衣服,短袖扯下來了,發(fā)梢還耿直豎立,從整體看,像某種古老的天線。小孩也有些不知所措,"季叔叔,熱嘛!" 同時,他找到我的手腕,輕輕捏了兩下,我停下動作,盯緊他,他也滿懷期待地回望著我。 "急什么?還沒開飯。" 他直皺眉頭,"那什么時候才開飯?" "只要你不玩水,飯早都開完了。" 這類話原是我爸常說的,而我總是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意識到自己對其沒有價值的模仿,想改正就更慢了,但得意被敷衍的次數(shù)多了,聽見這話的反應(yīng)就格外正常:抱緊胳膊,一言不發(fā)地翻過身,不再讓人看他的臉——但尾巴已乖乖收回去了,沙發(fā)上空留著潮濕的褶皺。 我碰碰他的肩膀,得意沒理會,便索性走了,等收拾好了再回來,小孩依舊保持這樣的姿勢躺在沙發(fā)里,我找空坐下,準(zhǔn)備給他吹干頭發(fā),吹風(fēng)機一開,得意連忙回過身,把腦袋擱在我的大腿上。 "餓……"他害怕地盯著吹風(fēng)機,又看看我,肩膀也要縮到我身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拔掉電源,反手蓋住他半張臉,感受小孩溫?zé)岬纳嗉獠吝^掌紋,他偏開頭,去舔腕底的青筋,這意思是在詢問可不可以開始用餐?我才點過頭,手上登時一熱,他的兩截獠牙——不長,很鋒利,牢牢固定在我手腕上,埋在皮膚底下看不見。 過片刻,我松開拳頭,鮮血回涌讓得意有些興奮,我怕他亂動,按著他的腦門,繞他半干的發(fā)絲。小孩吃正餐時是不說話的,眼前的情景平淡又驚悚,除了手臂被他壓得酸麻,我沒感到什么不適,一支煙的時間過去,他才挪開腦袋,安靜地舔著傷口旁的血漬。 我捏著他的臉,問吃飽了? 得意點點頭,像只得寵的小狐貍,雙眼微瞇,溫順地蹭我手心,撒了一會兒嬌后,便抱著飼養(yǎng)員的胳膊,眼睛一闔,仰面朝天開始睡覺。 我亦松了一口氣。 回到廚房,我打著燃?xì)庠?,叼著煙在爐灶里點了火。手腕上兩個不再流血的窟窿像一對詭異的小眼睛,即被觀察著,也觀察著我,只好找來創(chuàng)口貼遮住了。 沒過多久,那片創(chuàng)口貼被扔進垃圾桶,我抬起手腕聞了聞,把傷口貼到嘴唇上,似乎還有得意的氣息留存。如果在沙發(fā)里,我觸摸他的胸腔而不是頭發(fā),就能捕捉到路過得意身體的氣流,它們曾真的在我唇邊游走,美好得像海風(fēng)吹起浪花,也會與浪潮交融、密會,彼此融合為同一條河流。 我吐掉煙頭,把抽油煙機的功率開到最大,噪音很快吞噬了一切,我不再聽自己的心跳,不去想任何事。 備餐期間我上過一次樓,去保險柜里拿白酒——料酒沒了,我與得意又誰都不能獨自離開這件屋子。那會兒天色漸晚,客廳里蓄滿了淡藍(lán)的微光,我下來時,小孩還在光影里安眠,身上披著大人的外套,四野俱靜,窗簾緩緩浮動,門外有成串的蟲鳴,廚房里傳來湯水沸騰的聲響。我隨手放下酒瓶,到廚房里關(guān)火,出鍋,擺盤……眨眼的功夫,小孩好像起來了,我正要叫他,忽聞拉門外"哐鐺"一聲,當(dāng)即沖出去,看見小孩四腳朝天躺在餐桌底下,像條軟蟲一樣慢慢蠕動。 我把他扶起來坐穩(wěn),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什么傷,只是面紅耳赤,神色不大正常,便理開劉海摸他的腦門,"真發(fā)燒了?" "發(fā)……發(fā)燒?" "就是感冒,頭暈不暈?" 得意看起來沒什么精神,目光向著地板,"……我不知道……" 我只好去取外套,準(zhǔn)備帶他上診所輸液。但沒走出幾步,突然靈光乍現(xiàn),趕緊折返回來。小孩病怏怏地趴在餐桌上,我握著他的手指,坐下問:"是肚子疼?" 小孩抬起一點腦袋,我伸手接著,正好像照顧著一個剝皮后又燒紅的小栗子,這樣輕撓了一會兒小栗子的耳朵根,觸摸到的臉頰就不再燙手了,新長出的鱗甲覆蓋了肌膚,冰涼堅硬,色澤極美,在他臉蛋邊緣勾出一條銀白的光線。 我以為他就此好了,抓著他的肩膀晃了晃,小孩不大舒服,哼哼了兩聲。 "還疼?。浚?/br> 他難受得撅起嘴來了,只消再過幾秒,眼淚也要從眼眶里下來。我哪里等得及去廁所,就地挪椅子,解小孩的褲帶,誰知道得意也張開雙臂,一聚攏,忽然將我抱緊。 "叔叔……好……好……" 我無論如何摸不著頭腦,"好怎么?" 得意頸子一扭,毛茸茸的頭發(fā)鉆到我下巴上,"……好辣……好……難喝……" 得意誤把老白干當(dāng)水喝了的這晚上,是我照顧他以來,碰見過最艱難的時刻之一。整個夏夜,熱氣在我體內(nèi)狂蹦,血液只往兩個地方瘋涌,一是腦袋,二是我厚積薄發(fā)的子孫根。但凡那天我狠得下心,找房間把小孩關(guān)一晚上,或許這事也就過去了,得意不會記得,也不理解,我不告訴他,就能往后全當(dāng)沒發(fā)生過。 然而此時此刻,他躺在我的床上,為了不變回龍體撐破屋頂,而被扒光了衣服降溫,我難免要無限追思,有印象的往事里沒有哪件不與我二人赤身裸體時干的那些相關(guān)。 "……季叔叔,我熱 ……"他幾次想坐起來,都被我摁回去,拿冰袋封印著他的腦門,得意大為不滿,"抱抱我……" "熱你還抱?" "抱……抱嘛!"他嚷道,抓著別人的手掌往自己身上亂放,結(jié)果剛一碰到,我立馬觸電似地縮回去,小梗犬氣急,兩腿夾得發(fā)抖,但指頭還埋在腿縫里,又揉又搓,"季叔叔,下面難受……" "快睡,起來就好了。"我拍軟枕頭,給他墊在腦袋下面。 可他非要這時候張腿,模樣一下給人看光了,"這里難受,季叔叔,我想尿尿……" 我無奈閉眼,"你不想尿尿。"我告訴他,把枕頭移到他的雙腿之間去,同時,我也瞟了眼他身下直挺挺的小小得意,不禁疑惑:小動物興奮時尾巴只會屁股后面亂搖,怎么他偏偏長在前面了? 小孩不解其意,拽過枕角自己磨了磨,收效甚微,迷茫地向我望來。我受不了他邊哭邊叫我"季叔叔",索性抓住枕頭。"夾緊。"我說。 得意乖乖照做,在他雙腿并攏的時刻,我又將枕頭往外拉,底部的阻力立即追上來了,我一看,得意那根小弟弟已十足緊繃,其下分瓣的位置緊磨著布料,唇rou紅腫得非常。 我只好隔著這層棉花,去按壓得意靡軟而外翻的xue口,眼看見小孩的腹腔猛沉下去,戰(zhàn)栗著緩慢回復(fù)。鬼使神差地,我加重了力氣,得意的身體很快縮成一小片內(nèi)凹的洼地,叫人想起架在紡車上的乳色絲綢,骨骼的形狀格外突兀,好像沒有這具骨架,他馬上會流動到地上似的——而如果我撫摸他,伏下去親吻此處,是否會在他身上留下一些心癢難耐的褶痕? "季叔叔……" "嗯?"我心不在焉。 "是不是我……我笨?你不喜歡我,不抱我……" 這話題和目前的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我一時有些發(fā)懵,"誰說你笨?" 他神色黯然,"去商場,我是不是也笨?你不要、不要我了……和娜、娜娜jiejie,一樣?" "上次,我畫畫,畫照片,做得很差、很不好……季叔叔生氣了,很兇……" 我捧起他的臉,兩人貼得極近,得意不解地眨眨眼,一動不動盯著我。 "小傻子,你怎么這么記仇?" 他安靜下來,臉色慢慢漲紅,我假裝沒發(fā)現(xiàn)小孩在努力憋氣,親了親他的腦門和眉毛,當(dāng)然也要別開臉,吻他通紅的耳尖。床燈不暗,得意在得到這樣的回應(yīng)后張大嘴巴,手腳僵直,樣子滑稽,可眸子里還是好像嵌了星星,我看見我的形狀,也看見水光晶亮得打轉(zhuǎn)。 被這樣的眼睛凝望,沒有誰會不情不自禁,我把小孩的腦袋放回枕頭,這樣的溫柔似乎是我生命里的一場美夢,我問他:"想要我做什么?" 他呆呆地,僅碰了碰我的手肘。 于是我俯下身,蓋住他在燈光里的影子。過半分鐘,我從得意的唇邊離開,起來摘腕表,他不懂得用鼻孔呼吸,臉色憋得紫紅,抓著我問:"這是、這是什么?" 我避重就輕,單問喜不喜歡?他興奮得直點頭,換做以前,這種坦誠是很難一開始就在得意身上找到的,但只要我開始解袖扣,他也會替我松開皮帶,我深知此時的得意與過去沒什么相同點,但沒關(guān)系,我眼前依然有一個一絲不掛、渾身發(fā)紅的小孩,他的雙腿間的小弟弟翹得老高,不由自主朝我大腿上拱。 我抱著他滾到一起,發(fā)生過的又再發(fā)生。唇齒相依時,得意的雙手找不到去處,差點兒撓爛床單,我拉他的指頭到后背上,教他如何抱住我,如何緊緊相偎,此后,他的手都再沒有從那兒離開過,除非想抓我的頭發(fā)絲,或蹂躪我的肌rou。我并非不堪負(fù)重,但也清楚沒有越界的必要,干脆抽走枕頭,架高小孩腰桿,讓他炙熱、濕潤的內(nèi)陷一下貼上大腿,我都快忘了這里有多動人,著狠刮一下,好像猛地往湖面上打開個漣漪,波紋戰(zhàn)栗又蕩漾,蔓延到他的全身。 小孩挺直后背,接連怪叫好幾聲,我正貼身摟著他,當(dāng)即也不敢動,得意就此等了一會兒,勾著我的肩膀,生澀地攀上來咬人嘴唇, 我趕緊把他扯開,將人轉(zhuǎn)過去,壓著他的腰,迫使他頂多拿屁股蛋子與我對峙。但得意的后背上已有許多磷光閃耀,與雪白的肌膚連在一起,幾乎不可區(qū)分,唯獨腰下的兩團白rou還又軟又圓,一碰,還維持著人的體溫。我有意不看這里,去逮他高翹的前身,沒弄幾下,小孩爽得就會亂叫了,鈴口濕漉漉的,像是要射精,我加快動作,想早早結(jié)束這場烏龍,但得意的雙腿越并越攏,忽地后腰一抬,屁股一下抵住高地了。 這整件事壞就壞在這里,我的小弟弟受困于拉鏈,早已膨脹多時,這碰撞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頓時無數(shù)畫面聲音,走馬燈似地竄過我的腦海。我一激靈推開小孩,但下一秒將他撲進床鋪,當(dāng)我抱著他,一心只想將身上所有不得抒發(fā)的棱角都磨平,用他最美的器官,聽他為此呻吟、尖叫。但這樣年輕的身體哪里經(jīng)得住我弄,只不過抱在懷里蹭了一會兒,得意就變成了艘不經(jīng)意間離了岸的小船,沒什么目的,動起來也毫無規(guī)律,只直到曲腿勾著我的腰,身子動啊動,柔軟至極的地方,使勁擠著我的下身。 在他身上喘息了一會兒,我按穩(wěn)小孩,小心將兩人分離。 "舒服……季叔叔……" 我捉著他的下巴,啃他的嘴唇,小孩倉皇失措,一下將舌頭送進來,由我舐著、裹著,堵嚴(yán)了口腔不讓他吸氣,直到再放開他,得意好像缺氧似地癱著,不省人事。我拉開褲子,他的鼻翼才微動了動,仿佛聞得到那玩意兒的氣味——就算沒這么靈敏,當(dāng)yinjing彈到他的睪丸上時,小孩也嚇得想要躲開了。 這晚上我一遍遍將其按牢、壓穩(wěn),像收拾一本泡水的書,而眼下沒來得及上安全套,我又曠日持久地禁著欲,他亂動起來,根本不知道擦槍走火有多容易,或說,我想要繼續(xù)自持有多難:就算只是蹭了一下內(nèi)側(cè)肌膚,我也立即想要拉開他的腿,一鼓作氣捅進得意的yindao里去,捅寬中間性才有的、小小窄窄的陰口,擠兌他的幽閉宮頸。小孩股間稠汁橫溢,粘得膩人,想必身體深處對我十分歡迎,我甚至想狠狠掐著他腫得充血的小莖,干他干到射精失禁為止。 而顯然,這些舉動遠(yuǎn)超出幫助得意脫離酒精控制的范圍,我如接受神諭的教徒那樣,高昂起下巴,一邊默背著愛基里爾·烏默的,一邊把小孩的小弟弟和我的握到一起。前者講述貴族小姐與魚販子真心相愛卻不得善終、或是公主同挖煤工私奔的故事?我不記得了,總之它的手抄本被裱得很工整,掛在床頭,修飾房間主人的破爛品位,過去和得意zuoai時,他會在結(jié)束后念畫框里的詩句,zigong里埋藏著我的子子孫孫;后者做起來比想象中更困難,因為我看到詩歌便想起得意,他曾坐在我身上,拿屁股夾著我的老二扭動,小紅鳥在他胯前蹦蹦跳跳,這回憶讓人面紅心跳,不得不壓著小孩直喘粗氣,他還要啃著我的肩膀,在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季叔叔,我不舒服,你摸摸我下面,頂一頂,像剛剛那樣…… 這小混蛋,白天喝我的血,晚上要吸我的精,不是雙重剝削是什么?簡直沒這道理。我真想好好發(fā)一通火,朝他怒吼,逼迫、威脅他趕快射精。可這念頭光是想想也很詭異,我只能另尋出路——抓著小孩的屁股,輕輕吻他無法再紅腫下去的小莖,得意揪著我的頭發(fā)又哭又喊,被完全含住,哭鬧的動靜才停了好長一會兒,接著便是短短的輕聲抽泣,雙腿高曲,腳趾蜷曲,看樣子委屈到頭了,全然不顧我正辛辛苦苦地醞釀技巧、耐心吮他小弟弟,拿舌尖裹他荔枝狀的小型睪丸。 饒是如此,得意的yinjing也僅僅在我口中繃緊、晃動,顫抖得愈發(fā)嚴(yán)重,終于我的指腹壓在他yinchun內(nèi)緊若處子的小口上時,那小弟弟才不尋常地抽了一下,開始有那么點意思。等到我故技重施,換上舌頭、嘴唇,以口水作潤滑開墾他的"處女地"時,牛奶般的jingye接連不斷沖出鈴口,股股射滿了他劇烈抖動的肚皮。 小孩如釋重負(fù),眼睛一閉,身子一放松,呼嚕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