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野獸和薔薇花(微h 產(chǎn)乳)
你不記得你的過去,也不記得自己真正的名字。 現(xiàn)在,你是洛因·深紅,是一個祭品。 醒來吧。 他睜開了眼睛,但是最先恢復的并不是視覺,而是嗅覺。潮濕的、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這些味道如同一個粘膩的沼澤,沼澤變成無形的牢籠,把人困在其中。 視野逐漸清晰,四周的光線并不明亮,但又并不是昏暗,光線呈現(xiàn)出一種奇特的顏色,是血一樣的紅色。 他在這猩紅的世界中陡然清醒過來。 這里是哪里?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是……誰? 頭疼欲裂,思緒混亂。 他痛苦地捂住了頭,腦海中閃現(xiàn)過雜亂的畫面。在那些雜亂的畫面下,他看見一個巨大的、模糊的黑影,黑影慢慢逼近,如水一般穿過了那些畫面的碎片,他感到了熟悉的窒息和疼痛,這讓他戰(zhàn)栗,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跪倒、虔誠地叩拜,但他還是抵御住了這種感覺,他盡量挺直自己的脊背。 黑影的輪廓如水波般顫動起來,然后巨浪一樣吞沒了他,就在此時,他聽見了一個遙遠的聲音: “你叫,洛因·深紅。” 他揪住了胸前的衣料,將它們?nèi)喑砂櫚桶偷囊粓F,大口大口地喘息。 原來他叫洛因·深紅……是的,他是洛因·深紅。他是一個祭品,被獻給偉大的永劫之火,如果他足夠幸運,將在火焰中窺見神的真容。 但他并沒有死于可以吞噬一切的火焰。 他出生在臟亂的貧民窟,饑餓、貧寒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他被教會的人帶往永劫之火的圣殿居住,在圣殿見到了他此生從未見到過的珠寶和美食,他被奢靡的生活迷昏了頭,最終死于暴食。 頗為滑稽的死法,這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他這么想,腦海中有兩個念頭爭執(zhí)不休,一個念頭說:“對!這絕不是你的作風!”另一個念頭反駁:“不,這就是你!可憐的小洛因,你的死法就是這么可笑!” 他使勁搖了搖頭,將那些爭吵甩在腦后。不管那是不是他的作風,現(xiàn)在糾結(jié)毫無意義,他在意的是,他不是死了嗎?為什么他現(xiàn)在又醒了?難道是神賜予了他第二次生命? 洛因·深紅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手心里傳來冰冷粘膩的觸感,他后知后覺地抬起手一看,赫然看見手上滿是血跡和臟器的碎片。 他驚叫著后退,后背撞上了堅硬的墻壁,疼痛如此清晰。他看見了滿地的尸體,血、殘肢、內(nèi)臟……它們亂糟糟地堆在一起,像是一堆被主人隨意丟棄的垃圾。 急促的喘息聲從洛因的喉嚨里發(fā)出,因為頻率過快,聽起來像是人臨死前發(fā)出痛苦的嗬嗬聲。他想閉眼,但卻做不到,他死死地盯著那些紅色的,看到了滾落的人頭上猙獰恐懼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破碎的肢體上滿是被野獸撕咬的痕跡,絲毫沒有看到火焰的存在。教會的主教不是說祭品的結(jié)局是被火焰吞噬嗎!這絕不是火焰燃燒的結(jié)果。 洛因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狼狽地繞過那些尸體,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踩到了血跡和內(nèi)臟碎片,鞋底摩擦發(fā)出濕答答的聲音,洛因幾乎要戰(zhàn)栗地跪倒。 他沒頭蒼蠅似的跑出了這個地獄般的角落,紅色的月光沒有了建筑物的遮擋瞬間亮了起來,他跑入了一個完全血紅的世界。 洛因·深紅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巨大、華美卻破敗的宮殿,老舊的鐘樓,干涸的噴泉池,昏暗的路燈,布滿裂縫的道路,隨處可見的枯樹、墓碑……和紅色的薔薇花。 洛因下意識地覺得刺眼,這種鮮艷美麗的花兒,與這個地方的氣氛格格不入。 嗒、嗒、嗒。 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野獸粗重的喘息聲。 洛因開始奔跑,朝著和聲音相反的方向、不要命地奔跑。死去的城市不再安靜,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停在枯樹上的黑色鳥兒展翅飛起,黑色的羽毛在風中旋轉(zhuǎn),落在薔薇花紅色的花瓣上。 “哦、哦,居然還有一個人活著?!?/br> 有人說,聲音低啞模糊,帶著奇怪的咕嚕聲,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又像是朝洛因說的:“祭品,你運氣不錯,正好讓我陪你玩玩……唔,這可惡的……” 最后幾個字洛因沒有聽清,但他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他繞過一個又一個拐角,穿過一個又一個門洞,跑上長長的樓梯,沿途他看到了不少尸體和腐朽的白骨,可他求生的本能讓他無視了恐懼。 “跑吧!盡你所能地奔跑吧!這樣才更有趣!”那個人,或者說某種生物大笑著說,“記得要快一點,不然很快會被我抓住的?!?/br> 漆黑的影子掠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洛因氣喘吁吁地爬上了鐘樓的最高處。他彎腰,撐著自己的膝蓋,俯視著整個城市,急切地尋找著除他之外的另一個活物,但很遺憾,他并沒有找到,因為那個活物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背后。 “你在找什么?” 身后有人問。 洛因下意識想要回答,但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猛地繃直了背脊,寒意順著脊椎瘋長,他看到屬于他人的陰影將他淹沒。 “轉(zhuǎn)過身來,祭品?!北澈蟮娜苏f。 洛因頭腦一陣暈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轉(zhuǎn)去,然后,他看到了一個奇異的生物。 紅發(fā)的男人,年輕而英俊,他的眼睛也是紅色的,只是他的身形比普通人類大出一圈,微張的唇間露出兩顆森白的尖牙,頭頂更是有著兩只黑色的獸耳,蓬松的黑色長尾輕輕一晃,出現(xiàn)在洛因的視野。 狼人……?洛因瞳孔驟縮。 高大的狼人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他的表情,甚至抬起獸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尖銳的指爪滑過皮膚,冰冷而危險,洛因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哦,你害怕了嗎?”狼人低聲問,“你得慶幸,你看到的是一個清醒的我?!彼谋亲油蝗粍恿藙?,接著狼人猛地湊近了洛因,低頭在他頸間嗅個不停。 洛因渾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動作。 “祭品,你好香。”狼人咕噥著說。 狼人頭頂兩只毛茸茸的耳朵抖動了幾下,狼尾更是興奮地甩來甩去,他擰起眉,低聲咒罵:“該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一把掐住了洛因纖細的脖子,紅眸浮現(xiàn)出一條細細的豎瞳,他咧嘴露出尖牙:“你是怎么回事,祭品?” 洛因感到窒息,雙手無助地巴在狼人的獸爪上,然后被燙到似的縮回。 “好熱、好熱……”狼人狂燥起來,噴出火熱的鼻息,掐著洛因脖頸的手收緊又松開,最終他提著洛因跳下了十幾米高的鐘樓。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洛因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但狼人帶著他輕巧地落在地面,像一片羽毛。 洛因被粗暴地丟在地上,凸起的磚石硌在他的背部,讓他想要蜷縮,狼人卻用膝蓋狠狠地壓在了他的小腹,接著狼人撕開他原本就襤褸破敗的衣服,鋒利的爪子不慎抓破了他的皮膚,血液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 狼人像是聞到了什么美妙的氣味,他迫不及待地抓住洛因的腰,低頭重重地舔咬著細小的傷口,如饑似渴地吸吮著血液。 洛因感受到疼痛,靈魂像是要從那個傷口逃出去,可是他不敢動彈,雖然狼人的皮膚灼熱guntang得讓他感到刺痛,但是狼人鋒銳的爪緊緊扣在他的身體上,洛因相信,只要他敢反抗,狼人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撕裂他。 他緊緊閉著眼,漸漸地他感受到狼人灼熱的呼吸往下,接著他下身一涼,一條溫熱的舌頭卷住了他疲軟的性器。 洛因猛地彈起來,只可惜他剛做出這個動作,就被狼人無情地鎮(zhèn)壓。 狼人擠進了洛因的雙腿間,雙手牢牢卡著洛因的胯,低著頭含著洛因的yinjing,吮吸、舔弄。 十九歲的人類少年在此之前從未經(jīng)歷過性愛,因此沒多久洛因就紅著臉勃起了。狼人發(fā)出沉悶的笑聲,洛因覺得自己的臉跟著燙了起來,他有些羞窘地捂住了臉。 “還沒斷奶的小鬼?!崩侨斯緡佒f,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洛因感受到身上一沉,他睜開眼一看,就看見狼人跨坐在自己身上,正握著他的yinjing往下坐。 guitou擠開狹窄緊澀的甬道,毫無潤滑的進入讓洛因并不好受,但狼人似乎格外喜歡這種原始而粗暴的方式,毫不猶豫地往下坐去。 “哈啊……”狼人一坐到底,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緋紅的月光下他的身體矯健而美麗,他微微往后仰倒,拉伸出一身漂亮的肌rou紋理,月光就像一層草莓果醬,濕答答地澆在他小麥色的rou體上。 洛因有些出神地看著狼人英俊的臉,而狼人已經(jīng)開始上上下下地起伏,抬高自己的屁股又狠狠坐下,胸前兩顆rutou紅艷腫脹,像是誘人的糖果。 洛因頭暈?zāi)X脹地掙扎著支撐起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含住了一顆。 “唔……”狼人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后他粗暴地捏住了洛因的下巴,洛因吃痛,被迫抬起頭來和狼人對視,他看見狼人臉上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狼人說:“看來你還不算太笨,知道該怎么取悅?cè)?。?/br> 然后狼人低下頭,給了他一個兇狠的吻。洛因感受到舌頭被咬破,涌出咸腥的帶著鐵銹味的血液,他想往后退,卻被狼人死死按住,被迫接受這個令人窒息的吻。 他們在薔薇花盛開的廢墟里zuoai,盡管洛因并沒有感受到快樂,但狼人顯然是興奮得過了頭,他呻吟、喘息,吐出破碎無意義的罵聲,他忘我地騎在洛因身上上上下下,怒脹的性器射出股股白濁,洛因甚至感覺狼人的胸肌又漲大了一圈,鼓起一個圓潤的弧度,奶粒紅得發(fā)紫,這讓洛因有了種他下一秒就會泌出乳汁的錯覺。 “啊、啊、哈??!”狼人發(fā)出高亢的呻吟,嘴唇張開露出紅艷的舌頭,他胸口急促地起伏,接著洛因就覺得臉上一陣微微的濕意,其中一點濕意落在他嘴角,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嘗到了一股奶味。 他抬起眼,看到了仰頭喘息的狼人,乳白色的液體從他的奶粒上細細地流出,順著他的腹肌往下,和下體斑駁的jingye混雜在一起。 洛因呆愣在原地。 狼人饜足地微瞇起眼,頭頂?shù)墨F耳軟軟地趴下,狼尾纏繞在洛因的大腿上,帶來一陣麻癢的感覺。 洛因還在發(fā)呆,狼人已經(jīng)從他的身上離開,guitou離開xiaoxue發(fā)出啵的一聲響,接著流出白濁的jingye來,洛因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射在了狼人體內(nèi)。 “嘖,真是見鬼。”他聽見狼人低低地罵了一聲,然后狼人回過身來低頭看著他,抬起了手。 絢麗的火焰瞬間吞噬了那個人類少年,少年連尖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變成了一堆灰燼,很快被夜風吹散。 “唉?!崩侨四樕下冻鲞z憾的表情,“其實你長得還是很不錯的……但是誰讓你看到了我的臉呢。”他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似的咕噥:“要不下次讓卡恩把他們弄瞎……嗯,聽起來還是有可行性的……” 夜幕上,血月被云層掩蓋,等到月亮再一次出現(xiàn)時,血色已經(jīng)不復存在,月亮又變成了那個皎潔的月亮。 狼人的身形縮小了一圈,獸耳和狼尾從他身體上消失,連帶著尖牙和獸爪一同褪去,這一刻他的身體上沒有了任何獸化的特征,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類。 他抬頭看向潔白的月亮,突然抬起手,火焰兇猛地竄出,朝著月亮撲去,好像要把那輪月亮燒掉,但火焰是不可能燒掉月亮的。 “嘖?!蹦腥宋杖鹧骖D時化為光片消失不見,他抬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座死去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