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床上的不速之客(真正的裝乖選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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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默向?qū)W院申請了短期休假,事由是養(yǎng)傷??偛荒芨窳蟹鹗軅?,他半點事也沒有吧,至少在表面上需要。 這件事的妥善處理,雖然A19表示不需擔(dān)心,依照埃爾默的性子仍要留下后手,準(zhǔn)備pnB,對巴洛的看望提上日程。 流程走完,學(xué)院很快批準(zhǔn)。 如此一來他倒閑下來了。 春季學(xué)期開展的課程基本是通識課,影響不大,可以通過書籍彌補。埃爾默對此進度很快,更側(cè)重實訓(xùn)練習(xí)。 訓(xùn)練室里一片空曠,四周墻壁是啞光的特殊材質(zhì),沒有過多的擺設(shè),只有天花板內(nèi)嵌著明亮的熾白燈源,各處都清晰可見。 中間站著一個青年身影,修長清瘦的身形立如松柏,即使是穿著簡單的制式訓(xùn)練服也難掩風(fēng)姿。 貼身的黑色高領(lǐng)背心勾勒出上身的曼妙曲線,一頭銀白長發(fā)被扎成馬尾,清俊漂亮的臉上寫滿認(rèn)真,眼神透著少見的銳意。 埃爾默孤身站在場地中央,但他知道室內(nèi)不止他一人存在,A19藏匿著身影等待時機。 室內(nèi)很安靜,針落可聞,銀發(fā)青年的感知中只有屬于他自己的平穩(wěn)呼吸聲。 沒有別的呼吸,氣息與絲毫動靜。 青年的呼吸陡然一重,但感知中仍然空無一物,對方似乎不是將己身氣息藏在他的當(dāng)中。 只有光塵在空中沉沉浮浮。 不對——室內(nèi)無風(fēng),光塵受力的軌道或許就是痕跡。 不,光塵軌跡亦是假象。 源力反饋如常,只隱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異樣,與強直覺兩相結(jié)合下——某種異常行將出現(xiàn)——在右側(cè)! 青年猛地向左后側(cè)大退一步,腰間一彎,沒料想恰恰將自己送到隱匿者的面前。 一只被黑袖包裹的手,以鬼魅一般的軌跡劃過。 埃爾默感知到真實可感的波動的同時,滿頭銀發(fā)飄然垂落,微涼的發(fā)絲擦過他的面頰。 他驀地回身去看,A19站在那,手里捏著他的發(fā)圈。 “又失敗了呢?!?/br> 埃爾默輕輕吐出一口氣,語氣風(fēng)輕云淡,即使今日的數(shù)次訓(xùn)練無一勝績。 結(jié)果在他意料之中,A19的實力強橫至極,隱匿又是他的長技。而自己的能力既不是感知特化型,甚至連戰(zhàn)斗系都不是,目前也只是b+級,能不被A19偷襲得手才罕見呢。 要說的話,就是對成功不抱期待,對失敗不會退卻。他仍有再來的勇氣,短期目標(biāo)只是進步而已,骨子里有股韌性。 訓(xùn)練的是對突襲的感知與應(yīng)對。像埃爾默這樣的治療者,通常被仔細保護在隊伍后方,卻也往往是暗殺者的首要目標(biāo)。 A19便充當(dāng)著這個角色。 起初埃爾默提出讓A19偷襲他時,A19當(dāng)即皺眉,握著埃爾默與他對視,冰藍瞳眸直直望來,表示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青年。 埃爾默只是笑,說他知道,但是別人可不一定。 A19不假思索地答不會讓他們靠近。 埃爾默笑意依舊,說我想練一練嘛,語氣輕松。但凡他用上“我想……”的句式,A19從來都很聽話,堅決貫徹。 這次也不例外。 埃爾默說得輕松,心里很認(rèn)真對待,多學(xué)一些總是好的。即使眼下有個對他有求必應(yīng)的家伙,他也不會放過增強自身的機會。 *** “又失敗了呢?!?/br> “失敗了,也進步很大?!?/br> “畢竟失敗了這么多次嘛,”銀發(fā)青年不以為意,“多少有點經(jīng)驗了?!?/br> A19搖了搖頭,強調(diào)道:“進步很大?!?/br> “埃爾察覺到動靜,很厲害?!?/br> 埃爾默挑起一縷發(fā)絲掛到耳后,“可惜方向完全反了?!?/br> 他以為是右前方,故而往左后方退避,沒曾想“送貨上門”。 “別人基本感知不到我?!盇19只怪自己笨口拙舌,不能讓青年明白他進步有多大,感知有多強。 從訓(xùn)練之初的無從招架,到如今的若有所感,是外界難以想象的進步。畢竟對手可是他啊,他并沒有放水。 即使感知不到他的方位,但能察覺到他有所行動。 他的埃爾果然是最特別的。 埃爾默看著男人的眼神突然就亮了些,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大概這句聽著像他自夸的話的確是在夸自己。 他心中一動,對眼前人的思維性格他愈發(fā)有把握,或許不是濾鏡,他的確進步不??? 雖然看得開,心里也有被慰藉到,心情好上不少。 他沒接男人遞來的白色發(fā)圈,只放松地坐在地上,偏了偏頭示意,“幫我綁起來吧,影。” A19迅速貼近,掬起青年披散的銀發(fā),小心地梳理后扎了起來。 這聲稱呼代表作為假想對手,也是陪練對象的A19的身份結(jié)束了。除去這時候,他是影——埃爾默給他起的名字。 從他需要一個名字那時起,他自然地沿用了A19的代號,并沒有為自己重新起一個名字的想法。 但既然埃爾默表示A19不像個名字,叫起來有些奇怪,那就有必要擁有一個新名字。 而且,可以由埃爾默為他起名。一意識到這個想法,簡直讓他心尖顫抖,難以言喻的歡喜潮涌般漫上,他立刻向青年表達了意愿。 他太期待這個名字了,這是青年賦予他的,是青年和他的紐帶。每一次呼喚,都在彰顯他們的緊密聯(lián)系。 埃爾默看著此前表示名字隨意,渾不在意的男人難得地主動表達意愿。 他想到了早些時日,A19如影隨形地跟著他、窺視他的行為。見面后,他也如同影子一般相隨不離。 “就叫‘影’,怎么樣?”埃爾默征詢道。 青年起什么他都會喜歡。但“影”確實很好,他想,埃爾是他的光,他是埃爾的影,再確切不過。 “很好。”影肯定道,“很喜歡。” 而后強烈的野獸直覺驟然擊中了他,他沒怎么猶豫就遵循了,“我可以叫你埃爾么?” 冰藍色眼瞳不掩期待地看著他,這確實是一個絕妙時機,埃爾默唇角一勾。 “可以?!?/br> 這家伙在合適的場合似乎就相當(dāng)聰明。 銀發(fā)青年的銀瞳里映出他的身影,眉眼彎彎,唇角弧度微翹,露出笑意,十分溫柔,漂亮極了。 更令影感到腦袋里暈乎乎的是,埃爾默此刻的笑意很特別,不是他對外常有的溫和淺笑,而是唇峰略收、上唇抿得更薄,唇角的弧度更翹的笑容,眼尾也有些落下,眉眼彎彎。 他心旌搖蕩,趕快收藏埃爾默此刻的表情在記憶深處。 *** 寢室樓下,影忽地頓住。 “有人。”他冷聲道,抬眼望向二樓,那是臥室所在。 埃爾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視界里只有漆白的外墻,但他相信影的判斷。他幾步走到門口前,調(diào)取識別器內(nèi)的記錄,除了他們外空空蕩蕩。 如果是校方人員,應(yīng)該會有記錄,也會有事前的告知才對。 “……”這識別器究竟能攔住誰,身邊人是一個,屋內(nèi)不知名的闖入者是一個。 影疾步上前,走到埃爾默前面,意思不言而喻。他毫不遲疑地打開大門,長腿一邁走了進去,腳步無聲。 他分明就走在埃爾默前面,留下頎長的身影,但感知反饋中那里空無一物,仿佛影根本不存在一般。 埃爾默心領(lǐng)神會,旋即收回所有外放的源力,呼吸放得極輕緩,無聲地跟上。 一步一步足跡,一層一層階梯,上樓,門前。 埃爾默心中不妙的預(yù)感得到了實證——影停下腳步之處,果然是在他的臥室門前。 二樓有兩間臥室,一間屬于他,一間尚還空置著。 闖入者居然堂而皇之地留在他的臥室,雖然,里頭并沒什么秘密或珍惜之物。 影只是稍稍頓了一下,看埃爾默的想法如何,在埃爾默無聲默許下,他立刻繼續(xù)動作,把門一推。 “……”埃爾默腳步一頓,雙眉蹙起。 他的床上鼓起,綢被鋪開,露出一個金色的腦袋。 外來者躺在他的床上睡得安寧,是一個與他年歲相仿的青年。一頭燦爛的金色卷發(fā)披散在臉頰邊。 眉目舒展著,嘴角微微勾起。他的側(cè)臉深深壓在枕頭上,側(cè)著身體微蜷,手指交互地緊緊抓著棉被,似乎有點依賴和自保的傾向…… 埃爾默來不及細看,身前的影當(dāng)機立斷地暴起發(fā)難。他身懷強烈的敵意,但存在感依然隱沒,星奔般迅疾而至,一個手刀斬向頸部。 起手平平但速度極快,留下一串破空殘影,空間再度撕裂。 若是劈實,恐怕斬首。 但外來者手一撐,偏頭滾過,雙腿落在地上,縱身而立,睜開了一雙碧綠色的杏眼望來。 即使剛剛死里逃生,他的眼中也沒有生氣和敵意,反而困倦地揉了揉右眼,一張有些圓潤飽滿的幼臉露出幾分羞赧的笑。 “你好——” 他的左眼睜大了,飛快抬起手試圖架住攻勢,眼前陡然放大的殘影直面而來,雷霆萬鈞般的巨力迫著他身形暴退! 該死,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道還能這么快! “砰——咚——!” 一聲巨大的脆響緊接著沉重的落地聲。 以埃爾默的視角看,影一擊不成再行發(fā)難,提速更快,完全不在意對方打算說些什么——就是要他死! 即使對方看著沒有威脅。 對方飛快抬手招架被他抓著手掰住,一往無前地壓著人暴退出落地窗撞破而出,摁著他從空中直直墜下。 埃爾默剛想上前查看又聽到粗糙磨耳的聲響,猛地退了一步。 玻璃窗爆裂后持續(xù)呈放射狀裂開,驀地,嘩啦一聲滿窗碎裂,玻璃碎屑悉數(shù)跌落,在陽光中折射出耀目的色澤,流光溢彩。 他幾步上前,小心避開往樓下看,兩人在地上扭打,招招狠辣。 影已經(jīng)動用了源力,小金毛被壓著打,似乎呈下風(fēng)但仍攻勢暴漲,甚至可以說是舍棄了一部分防御,以傷換傷。 他的臉頰已有好些發(fā)黑的傷口。 埃爾默朝下喚了一聲。 “我有事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