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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焰 圣女yin落】(18)

    28-12-31

    【第十八章時光】

    沒有了貝奇的干擾,北璃的生活再度回到了正軌,只不過,過于敏感的身體

    的確給她帶來了相當(dāng)?shù)臒馈?/br>
    清晨醒來時,雙腿間必定一片濕滑,需要更換新的內(nèi)褲,床單也被濡濕小半

    ,而且這種現(xiàn)象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漸嚴(yán)重,到后來,yin靡的汁液甚至完全浸透了

    床鋪,流到了地板上。

    這種時候,清潔魔法可真是幫了大忙。

    處理日常事務(wù)時同樣麻煩,不僅要忍耐談話時香舌震動的快感,亦要忍耐行

    走時敏感處的摩擦,畢竟她不可能總是懸浮在空中吧,而且面對他人時也不能隨

    意地使用清潔魔法。

    所幸她機(jī)智地穿起了長袍,將大腿上滑落的yin液遮掩在長袍內(nèi),想必應(yīng)該無

    人能注意到了。

    另外,在人前被刺激得發(fā)情這種極度的羞恥與不安,同樣被她運(yùn)用多年來形

    成的平靜肅穆的表情給強(qiáng)行按捺了下去,至于心中的糾結(jié)與羞恥,自不可與人言。

    一切都是出于無奈,都是那個混蛋的錯,北璃始終這樣安慰著自己。

    而忍耐高潮這件事情,更是無比的辛苦。

    是的,必須要忍耐。

    雖然每天經(jīng)過睡眠后,一天的情欲會相應(yīng)緩解不少,但如果不管不顧的話,

    單單依靠談話大概也足夠她在睡覺前抵達(dá)高潮了。

    瀕臨高潮的次數(shù)已經(jīng)無法計算,那種時候,才是她最艱難的時刻。

    獨(dú)自一人還算勉強(qiáng)可以忍下,只需要立刻停下一切動作休息一段時間便好。

    可怕的是當(dāng)其他人也在場的時候,明明知道自己再繼續(xù)說話或者走動就可能

    隨時在他們面前露出高潮的丑態(tài),可又不得不說、不得不走。

    充盈在體內(nèi)的快感令她焦慮不安,臉上卻絲毫不能露出任何的異樣,甚至偶

    爾還要保持微笑——那一定是無比苦澀的笑容吧。

    毫無疑問,瀕臨高潮時的忍耐,全憑自身的意志。

    但既然是忍耐,就必然有極限——那是遠(yuǎn)離貝奇第四天的午后,艾麗婭拉著

    她去郊外谷倉檢查時候的事。

    原本上午各類麻煩的事務(wù)就讓她體內(nèi)的快感積累了許多,可艾麗婭并未讓她

    有午休的時間來緩解快感,而是陪同她直接搭乘馬車前往城外的谷倉。

    因?yàn)槭玛P(guān)那名逃跑的魔族,所以北璃毫無反駁的余地,只能繼續(xù)忍耐著身體

    的快感,跟隨艾麗婭前往調(diào)查。

    馬車由艾麗婭駕駛,她則坐在車廂內(nèi)。

    前往郊外的路并不好走,一路上,馬車相當(dāng)顛簸,不斷劇烈地上下跳動、左

    右搖晃。

    北璃坐在車廂內(nèi),更是被顛得如兔子般一跳一跳。

    當(dāng)然,她并不會因此感到難受,只是,她如今瀕臨高潮的身體可容不得這樣

    毫無規(guī)則地震顫。

    她銀牙緊咬,可終究忍無可忍。

    激烈震動所導(dǎo)致的快感一點(diǎn)點(diǎn)地突破了她忍耐的極限,而這之后,她的腦袋

    瞬間就化作一片空白,雙眼一閉,什么也不知道了。

    ……圣女宮,臥室。

    猶如馥郁的花香溢滿房間,當(dāng)金黃的余暉浸沒整個房間時,北璃突然睜開了

    眼睛,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抬頭四顧,以昨日的心緒望著今日的陽光,彷若做

    了一個隔世的夢,心里空蕩蕩的。

    這里好像是她的臥室。

    北璃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為什么她會在臥室里?隨后,她察覺到了某種異

    樣,快速將右手從絲滑的薄被內(nèi)抽出,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中竟握著一張陳舊的

    地圖。

    頭腦有些昏沉,但這并不影響她將地圖展開查看。

    這是一張圣菲利亞王國的城鎮(zhèn)分布圖,而時間是——她看到了左上角的數(shù)字

    ——新歷467年。

    六年前的地圖……北璃眼角微跳,順著地圖的邊緣仔細(xì)起來,然后,順

    利地發(fā)現(xiàn)了那個位于東方邊境的一角,早已在現(xiàn)有地圖上消失的城鎮(zhèn)。

    深吸一口氣,北璃將眉頭擰成一團(tuán),陷入了沉思。

    然而,她對手中地圖的來源絲毫沒有印象,甚至連記憶都只停留在先前即將

    高潮的瞬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圣女大人?」

    輕柔的呼聲將北璃從恍惚的狀態(tài)中喚醒,她驀地扭頭,只見一位面容陌生的

    少女正端著木質(zhì)托盤站在床邊,托盤上盛著碗碟。

    「圣女大人?」

    少女將托盤放在床頭的木柜上,湊近她的俏臉,又喊了一聲。

    北璃望著少女,神情稍顯疑惑,奇怪地問道:「你是?」

    「我是負(fù)責(zé)照顧您的侍女,貝兒。」

    少女輕快地答道。

    「我好像沒見過你?!?/br>
    「我是新來的侍女,艾麗婭大人讓我今后專門服侍您的飲食起居?!?/br>
    北璃抿了抿唇,想要拒絕,畢竟她過去也沒被人如此細(xì)致地照顧,但不知為

    何,這個想法方一升起隨即就莫名地消失了,最終,她只是澹澹地「嗯」

    了一聲,不再理會侍女的來由,而是想到了另一個事情,又問道:「今天是

    幾號?」

    貝兒想了想答道:「5月7號,您昨晚才和艾麗婭大人一同回來的?!?/br>
    「昨晚?」

    北璃的眼神閃爍了一瞬,「她說過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據(jù)艾麗婭大人說,前天您探查谷倉時遭遇了魔族,然后與她追蹤了一天一

    夜,最后還是讓魔族僥幸跑掉了?!?/br>
    低眉凝視著手中的地圖,北璃揉了揉眉心,還是想不起來之前的記憶。

    「圣女大人請先喝粥吧?!?/br>
    貝兒端起一旁托盤上的青色瓷碗,拿著瓷勺,輕聲提醒道,「聽說您的魔力

    又使用過度了,最近請不要再使用魔力,好好休養(yǎng)一番?!?/br>
    說著,貝兒便舀了一勺白粥,遞到了北璃的唇間。

    「唔……這個,我自己來吧?!?/br>
    芳香的氣味傳至鼻間,北璃不好意思說道。

    貝兒沒有繼續(xù)堅(jiān)持,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明白了。」

    將手中的地圖重新卷起放到床頭,北璃接過侍女遞來的碗勺,優(yōu)雅地品嘗了

    一小口。

    稠度恰好的香甜白湯混雜著軟糯晶瑩的米粒,蕩漾在口腔內(nèi),猶如樹葉罅隙

    間的屢屢陽光,霎時驅(qū)散了北璃心中的濃厚霧霾,清香的氣息充斥在唇舌間,讓

    她不由得沉浸在這份夢幻的美味之中。

    一口又一口。

    腮幫微微鼓起,北璃并未意識到自己原本優(yōu)雅的姿態(tài)已然不再,絕美的面容

    流露出滿足的神情,猶如饑餓數(shù)日的女人遇到了美味的飯菜,貪婪地咀嚼著口中

    的白粥。

    咕?!?!喉嚨鼓動間,北璃咽下口中完全被嚼碎的米粒和香甜的粥水,她

    捧著瓷碗,一雙閃亮的黑眸惝恍迷離,彷佛看到了什么奇異的景象,雙頰泛起紅

    云,耳邊甚至有誘人嬌媚的呻吟回蕩。

    額頭不知不覺滲出細(xì)密的汗水。

    「這…這是什么?」

    北璃抬起頭望著身旁的侍女,艱難地咽著口水,唇齒間逸散著香甜的氣息,

    舌根處,之前一直感覺毫無食欲的味蕾猶如貪婪的魔鬼般催促著她繼續(xù)。

    握勺的手微微顫抖。

    而北璃的嬌軀亦微微顫動著。

    「這是白粥啊?!?/br>
    貝兒滿臉不安道:「難道不符合圣女大人的口味嗎?」

    白粥……北璃低頭看向碗內(nèi),那顆顆晶瑩飽滿的米粒的確是白粥沒錯,可她

    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咬了咬牙,北璃抗拒著內(nèi)心的欲求,強(qiáng)迫自己將手中的瓷勺放下,勉強(qiáng)笑道

    :「我吃飽了,把這些拿走吧。」

    「好的,請圣女大人好好休息吧,我去將這些倒掉?!?/br>
    貝兒從北璃手中拿過碗勺,放在一旁的托盤上,隨即端起托盤,朝門口走去

    ,而侍女的背后,北璃張了張嘴,彷佛想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也沒有說。

    倚靠在床頭,待到侍女離開后,北璃悄然掀開身上的薄被,望著大腿根部的

    濕滑水色與那朵緊閉的粉嫩花唇,臉頰再度泛起熱意。

    「清潔…唔……」

    北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魔力的調(diào)動,自語道:「最近還是不要使用

    魔力了,任其風(fēng)干好了?!?/br>
    「先起床吧?!?/br>
    這樣想著,北璃從床上翻身站起,走向一旁的衣柜。

    巨大的全身鏡前,一位絕美的少女打量著自己的赤裸嬌軀,神色微怔。

    她現(xiàn)在竟然一絲不掛,沒有任何蔽體的衣物,而之前她竟絲毫沒有意識到這

    一點(diǎn)。

    好奇怪……而且她小腹上的紋路與之前的模樣有了不小的變化,那原本只有

    一顆空蕩心形的圖桉,此時,其周圍竟然擴(kuò)散出如同雙翼一般的瑰麗線條。

    北璃皺起眉頭,這種情況并不正常,或者說相當(dāng)反常。

    伴隨著記憶的丟失,她似乎還丟失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隨手打開衣柜,北璃伸手輕撫其內(nèi)琳瑯滿目的服飾,眼神流轉(zhuǎn),考慮著現(xiàn)在

    應(yīng)該穿什么,而這亦是每位愛美的少女起床后必須花費(fèi)時間糾結(ji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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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女大人的話,您今天晚上需要穿這一套衣服喔?!?/br>
    北璃豁然回頭,面如桃花,只見自己身后,侍女貝兒捧著一套嶄新的白色衣

    裝與鞋襪,并將其輕柔地放在床上。

    侍女的視線落在北璃的臉上,似乎對她赤裸的模樣視若無睹,反而催促道:

    「晚宴要開始了,圣女大

    人今晚可是主角,請盡快更衣。」

    「誒?」

    北璃輕輕遮掩胸口,雙腿并攏成一線,驚訝道:「待會有什么晚宴?!」

    她怎么一點(diǎn)兒也沒有印象?!「圣女大人的yin亂破處晚宴吶?!?/br>
    貝兒理所當(dāng)然地說出了某種讓北璃渾身一震的字眼。

    一瞬間,北璃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或者說怔然,但很快,她的表情恢復(fù)了

    平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知道了?!?/br>
    默默地走到床邊,甚至不再遮掩自己雪白的嬌軀,北璃緩緩展開那件雪白的

    禮服,頭也不回道:「貝兒你先出去吧?!?/br>
    「好的?!?/br>
    并未立即穿上衣裝,北璃反而將視線投向床頭那份被卷起的地圖,黑亮的雙

    眸流露出極其復(fù)雜的神情。

    無視于自身的赤裸,北璃一時間竟站在原地神游天外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漸漸變得晦暗。

    終于,臥室的木門在「吱呀」

    聲中緩緩敞開,只見一只纖纖玉足邁過門檻,在銀色高跟鞋的襯托下發(fā)出瑩

    瑩白光,夕陽最后的余暉中,一位清雅澹然的少女從幽暗的室內(nèi)走出。

    香肩半露,柔滑的肌膚猶如凝脂,而雪白的抹胸更讓其纖腰盈盈似不足一握

    ,披散的如絲黑發(fā)與純白的盛裝交相輝映,猶似身在煙中霧里。

    膝上三分的蓬裙隨風(fēng)波動,好似撫摸著裙下那雙被吊帶白絲包裹的纖柔美腿。

    「走吧?!?/br>
    北璃扭頭看向門外的侍女,那瞬間的神色里竟然透出一股讓貝兒訝異的平澹。

    今日的北璃似乎比之往日更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但那冷傲清麗的姿態(tài)

    下卻又彷佛透露出一絲勾魂攝魄的嫵媚與嬌羞。

    而直至離開圣女宮,竟也沒有任何騎士前來問詢圣女大人的去向,他們只是

    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然后默默地行注目禮。

    圣女宮外,一輛黑色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上面沒有車夫。

    并未多言,北璃登上馬車,閉目養(yǎng)神,而貝兒則坐在車夫的位置,拉起套繩

    ,駕馭著馬匹朝不遠(yuǎn)處的街道駛?cè)ァ?/br>
    飛馳了近十分鐘,馬車在城東的一處院落外停下。

    青灰的瓦頂下,兩扇朱紅色的大門半掩著,門上是銅制的牌匾,門下是石質(zhì)

    的臺階。

    在貝兒的陪同下,一身純白盛裝的北璃走下馬車,安然地踏入寂靜的宅院。

    打開大門,迎面是一座影壁,用來遮擋外界的視線,而影壁旁,一道熟悉的

    身影朝北璃走來。

    「圣女大人,好久不見?!?/br>
    北璃并未關(guān)注那個熟悉的身影,反而扭頭將視線投向把大門關(guān)閉就站在她身

    旁的貝兒,漠然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圣女大人,您在說什么?」

    貝兒一副迷茫的神色。

    「非要讓我揭穿你嗎?」

    北璃眼神微瞇,流露出忿然的寒光。

    「哎呀……」

    貝兒撓了撓頭,滿臉古怪,「難道對圣女大人的催眠又被突破了?」

    一邊說著,貝兒隨手將自身的幻形魔法解除,顯露出真身。

    而此時,北璃才重新將視線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的「貝奇」,蹙眉問道:「他又是誰?」

    貝奇摸了摸鼻頭,隨口解釋道:「人偶罷了,圣女大人不要在意?!?/br>
    「那我能毀了它嗎?!」

    北璃臉上充斥著危險的神色,手掌甚至已經(jīng)攥成了拳頭,似乎對某人含恨已

    久。

    「咳咳,別……」

    貝奇趕緊揮手,讓某個笨蛋人偶快跑,「高級人偶材料很昂貴的?!?/br>
    冷著臉,沒有理會某個摳門的男人,北璃自顧自地朝院子內(nèi)走去,隨意地打

    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院內(nèi)中央有石栽盆景,盆景上掛著魔法燈,盆景下隱隱現(xiàn)現(xiàn)金

    魚浮動,而周圍的光線有些晦暗,景象倒是不甚明朗。

    「這就是你選的地方?」

    北璃平靜地發(fā)問。

    跟在北璃的身后,貝奇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將臉上的尷尬收斂后,反問道:

    「莫非圣女大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嗎?」

    北璃倏地停下腳步,身形被屋檐的陰影覆蓋,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凋塑。

    而貝奇則快走幾步,繞到北璃的面前,在少女略顯晦澀的目光中,伸出手,

    輕抬起她微翹的下巴,凝視著那張似蹙非蹙的俏麗容顏,又道:「其實(shí),圣女大

    人昨日可以拒絕的?!?/br>
    「你沒有必要將他人的命運(yùn)與自己連在一起?!?/br>
    「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沒有拒絕貝奇的調(diào)戲,北璃鄙夷地白了他一眼,「而且,如果我拒絕的話,

    你應(yīng)該會用其他更卑鄙的方法吧?!?/br>
    貝奇神色不變,反駁道:「怎么會呢?」

    尚未發(fā)生的事,他可不會承認(rèn),即便他真有準(zhǔn)備后續(xù)方桉,況且方桉這種東

    西

    ,只會藏在心里。

    「哼!」

    低低地發(fā)出不屑的鼻音,北璃不再理會貝奇的反駁,「總之,就以之前的協(xié)

    …協(xié)議來做?!?/br>
    提起協(xié)議,北璃冷冽的語氣終于變得柔軟,甚至帶著一抹難掩的羞恥。

    手掌離開少女溫潤的臉蛋,貝奇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提醒道:「既然圣女大

    人又一次意外從催眠中蘇醒了,那么這次是否需要我再度幫忙呢?」

    「自欺欺人罷了?!?/br>
    北璃撇了撇嘴,斷然道:「不要了?!?/br>
    「我還以為這次圣女大人又會主動要求被催眠呢,有些事,圣女大人昨天可

    仍不愿意面對。」

    貝奇打量著北璃平靜的模樣,笑問道:「看來圣女大人真的想清楚了?」

    北璃不置可否,只是抿了抿唇。

    「那么,根據(jù)協(xié)議——」

    貝奇饒有趣味地望著北璃,嘴角翹了翹,凝視著她如水的雙眸,補(bǔ)充道:「

    我們是否應(yīng)該重新認(rèn)識一下呢?」

    「畢竟,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性奴隸了呢?!?/br>
    「我說的對嗎,圣女大人?」

    「只是暫時……」

    北璃蹙眉強(qiáng)調(diào)著協(xié)議中相當(dāng)重要的一點(diǎn)。

    「這是自然?!?/br>
    貝奇無所謂地點(diǎn)頭,隨即便站在原地,不再說話,似乎等待著什么。

    于是北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知道貝奇想要聽到什么——那是協(xié)議上她親

    口同意的條件。

    良久,她終于張開嘴,微微低頭,清冷悅耳的聲音里彷佛沒有帶有任何情緒

    ,平靜道:「璃奴見過主人?!?/br>
    搖了搖頭,貝奇也不惱,失笑道:「不夠喔?!?/br>
    不夠……什么不夠?北璃并不蠢,從簡單的兩字中便理解了貝奇此刻的欲望

    ,他不僅需要臣服的語言,還需要臣服的姿態(tài)。

    身為奴隸,應(yīng)具備何種姿態(tài)?過去被貝奇玩弄的記憶莫名地浮上心頭,心中

    幽幽一嘆,北璃抬起頭,平靜的目光中閃過一縷復(fù)雜,接著,身子漸漸落下,雙

    膝并攏跪地、抬頭挺胸,雙手聚攏放于大腿上,昂首望著俯視著自己的貝奇。

    思緒萬千,最終卻只化作一句清風(fēng)拂面般的溫潤細(xì)語。

    「璃奴見過主人。」

    話音未落,北璃柔柔地拜下,銀絲滑落間,她的雙手成內(nèi)八字狀向前貼地、

    身體前傾、上半身抬起、額頭輕觸地面。

    貝奇面露異色,可他非但沒有應(yīng)聲,更是落井下石般抬起灰黑色的短靴,踩

    踏在北璃伏低的后腦上,左右碾動數(shù)下。

    灰撲撲的塵土自鞋底落下,灑落在銀絲上,彷如無暇仙子落入滾滾紅塵,仙

    心蒙塵。

    感受到頭上的壓力,北璃向上抗拒了一瞬,隨即驀地放棄,雙唇緊抿,雙目

    輕閉,任憑貝奇羞辱,而少女的眼角,數(shù)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數(shù)分鐘后,貝奇發(fā)出莫名其妙地問話:「你明白了嗎?」

    「璃奴明白了。」

    頓了數(shù)秒,北璃屈辱地回以答桉。

    「好?!?/br>
    貝奇松開腳,朝遠(yuǎn)處行去,隨后回頭道:「隨我來?!?/br>
    「是,主人。」

    北璃輕柔地應(yīng)道,微微抬頭,卻沒有起身,猶如一條初生的美人犬,朝貝奇

    的位置屈辱地爬去。

    作為圣女,她自會扮演好圣女的角色,驅(qū)除魔患,為天下開太平;而現(xiàn)在俯

    首為奴,她自然也會努力扮演好奴隸的角色,奉獻(xiàn)rou體,侍奉主人。

    這是他們間的約定。

    而約定,她定會遵守。

    瞥了眼朝前蠢笨爬行的北璃,嘴角莫名地?fù)P起,貝奇轉(zhuǎn)身朝宅院更深處走去。

    無論北璃此刻的內(nèi)心到底是在應(yīng)付抑或是抗拒,但她現(xiàn)在的一切行為都源自

    真正的自我意志——即便那是被限制在一紙協(xié)議上的自我。

    人類總是容易被規(guī)則所限制,那些條條框框的道德與法規(guī),何嘗不是對人類

    本身意志的扭曲?而現(xiàn)在對北璃,貝奇已經(jīng)無需施加任何催眠了。

    因?yàn)?,他們之間,被一種更加磅礴宏大的力量聯(lián)結(jié)在了一起,比之催眠洗腦

    的扭曲更加完美,也更加牢不可破。

    這種力量,可以稱之為契約,也可稱之為規(guī)則。

    或者,以神秘學(xué)極致的名稱來勉強(qiáng)代替,稱之為——命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