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究竟忘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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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還沒散去,祁淵就聽到了來自主刑人冷冰冰的質(zhì)問:“許諾了獎勵,就代表你可以沒規(guī)矩嗎?” 這句陳述口吻的疑問句如同沉重的鉛塊綴在祁淵心臟上,他咬緊嘴唇,卻倔強的不肯再規(guī)矩的跪下去。 “你是想造反嗎?!”溫溪怒極反笑,怎么,連這個奴隸都開始試圖拿捏她嗎?“我數(shù)到三,如果還想不起來該做什么,那就只能換個高明的刑主繼續(xù)懲戒你了。” “主人還是什么都記不起來嗎......”祁淵捏著自己手指的關節(jié),失望的低下了頭,喃喃自語:“我竟然以為她想起來了?!?/br> “一” 走到這一步,該如何收場呢? “二” 他已經(jīng)把自己在黑暗深淵中藏了五年的那顆真心剖出來給她看,卻依舊只有這樣冷淡的、公事公辦的結果嗎? “三” 如果就此別過,再見她又要過多久呢?換一個主刑人,需要多堅定的心智才能熬過第二個五年呢? “既然如此,好吧。”溫溪輕輕對不肯跪下認錯的祁淵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么,拿起自己來時隨身帶著的工具包,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徒留祁淵赤身裸體的跪在原地,泣不成聲。 --------------------------------------------------------------------------------------------------------------------------------------------------------------------------------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回來?”立夏本來在月島門口等客人,見有車停在門口本想去接,沒想到拉開車門看見失魂落魄的溫溪。 “任務失敗了,明天和祁峰解釋一下,派個新刑主過去吧?!睖叵活櫫⑾拇篌@小怪的尖叫和掙扎,拽著人直奔刑室:“溫溪沒能完成任務,請首尊大人懲罰?!?/br> 立夏見她面如死灰的消沉模樣,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早晨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么不到24小時就翻臉了?就算任務失敗,你也得講清楚了我才知道怎么罰你啊?!?/br> 溫溪腦子里亂成一鍋漿糊,拋開早晨在車里小憩的一個小時,她已經(jīng)連續(xù)40個小時沒合眼了,腦海里的祁淵偏偏不消停,一會掰開大腿求她cao深些,一會捧著她的臉閉眼獻吻,一會又站在那里死犟?!拔也恢溃e問了,求求你別問了......” 立夏見一向堅韌的溫溪竟然哭了,慌忙抱住她:“別哭別哭,我先送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不行?!毙淌业拈T再次被推開了,月島的老板冷著臉走進來對立夏道:“主刑司溫溪,外出售后任務失敗,導致被調(diào)教奴隸叛逆情節(jié)加重、客戶投訴。從現(xiàn)在起溫溪停職思過兩個月,罰五十杖,扣半年獎金?!?/br> “罰的五十杖,立夏你現(xiàn)在就執(zhí)行,我監(jiān)刑。” 溫溪不言不語,甚至主動趴到刑凳上 “五十杖?您瘋啦?!不就是個投訴嗎,停職罰錢都沒問題,還要責打就過分了吧!”立夏聽完匪夷所思的命令,直接炸了。她伸手要拽溫溪起來:“起來!你說話啊,你就這么想挨打嗎?!和老板解釋清楚......” “我認,夏夏,你動手吧?!睖叵v的閉上眼,抿著唇不再說話。 監(jiān)刑的老板冷哼一聲:“她自己也認了,立夏你動作快點,為什么讓你動手你不明白么?”說罷揚了揚手里的手機:“祁老板等著我給他一個說法呢?!?/br> ------------------------------------------------------------------------------------------------------------------------------------------------------------------------------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加上立夏手下放水,溫溪還是在家養(yǎng)了半個月才能起身。 在家停職養(yǎng)傷期間老板送了些補品,還說了些好話向她道歉,被立夏罵的狗血淋頭。 “夏夏,別和他過不去,真的是我的問題,不怪老板?!睖叵戎习逅蛠淼难喔C寬慰立夏。 她沒有再主動問后來祁淵怎么樣了,立夏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提,和祁淵相處十多天的記憶似乎也隨著皮rou傷的愈合被掩埋了起來。 唯有側腰上留下的一個月牙大小的疤,洗澡的時候摸到,心會莫名其妙的疼一下。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間停職期結束,溫溪重新回到了月島。 她還是沒忍住向旁人打聽了一下后來接替她去鼎鑫的主刑人是誰。 “鼎鑫?記不清了,不過聽說小川上個月接了外出的單子,做的不錯,金主給了一大筆好處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月島干了呢,拿著錢逍遙自在去了。” 溫溪揉了揉額角,覺得自己記憶力愈發(fā)不濟了,不過是兩個月沒上班就已經(jīng)記不住剛剛被提到的那位前同事到底是什么模樣了,甚至連名字都有些陌生。她對解答她問題的好心人笑笑,去忙終端上新收到的任務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直到有一天立夏端著咖啡坐在她身邊,帶著一嘴的奶泡告訴她:“我要走了小溪,以后你就是主刑司的首尊了?!?/br> “為什么要走?!睖叵斐鋈兔Σ磷爝吪菽氖种竿T诎肟?,立夏有些哀傷的眼神似乎透過時空和記憶里的某人重疊了。 “有些膩了,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绷⑾奈樟宋諟叵氖郑骸拔也幌朊刻煸儆瓉硭屯?,鞭打那些我不認識的奴隸了。我要放下手里這無欲無情的鞭子,收一只貼心的寵物,一起環(huán)游世界?!?/br> 原來是有心上人了啊。溫溪了然,回握住她的手:“祝你幸福,夏夏?!?/br> “會的?!绷⑾恼酒饋?,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以后主刑司的管理權就在你手上了,你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看。之前你托我找的資料我只找到了這一部分,剩下的你自己再找找吧?!?/br> 送走了立夏,溫溪拆開了手里的檔案袋,心想我什么時候讓立夏幫她找資料了? 袋子里面只有薄薄兩張紙,一張是立夏留給她的信,里面大多是主刑司日常事務的交割和章程,末尾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上個月有個陌生客人來月島找你,不過你在休假,他讓我把這張卡轉交給你。” 袋子里一角yingying的,溫溪把卡抽了出來,發(fā)現(xiàn)是月島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房卡,燙金的卡片上只有一個門牌號。 另一張紙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紙頁微微泛黃,是一張已出售奴隸的檔案。 昵稱:阿淵 性別:男 年齡:22歲 身高:183cm 體重:68kg ...... 表格上很多地方都是空的,購買人一欄潦草的寫了一個“祁”,負責人后面赫然簽著她的名字。 為什么我對這個奴隸一點記憶都沒有?溫溪揪著這張泛黃的紙,明明一點都想不起來,心臟卻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什么似的,逼得她流出淚來。 我究竟忘掉了什么啊。 溫溪失魂落魄的帶著檔案袋往外走,月島上每一寸面積都隱藏在黑暗里,幽幽的燈光像是微弱的月光,她突然也想看看外面的天空和陽光。 “大人,老板讓您現(xiàn)在去他辦公室辦理升職手續(xù),請跟我來。”溫溪沒走出去,被老板派來傳話的人帶著轉了個彎,穿過娛樂大廳的表演舞臺,幾個正在布置舞臺的調(diào)教師紛紛向她鞠躬致意。 等所有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處理好,檔案在她手里已經(jīng)過了一個禮拜,溫溪發(fā)現(xiàn)一向?qū)θf事不好奇的自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每天都想打開那個奇怪的檔案袋,對著那張紙流淚,卻依舊不知道為什么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