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年年有今日 歲歲有今朝(彩蛋,現(xiàn)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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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滿月的消失,天界的隊伍之中逐漸解除神化,天璽毀了,神仙的力量源泉沒了,神力也會逐漸消失,他們要僅存的法力和修為活下去,沒多余力量和赫杰在這里耗,外加赫杰向來都和冥王交好,天界不行了,不是冥界不行。 可赫杰不想放過他們,那些所謂的神明開始嘴硬說要放過赫杰,真不知道是誰放過誰,他不想聽這些廢話,說:“你們受我三劍,就作罷?!?/br> 雖然冥璽有裂痕,但葉楓晚還是能神化,想支持赫杰,可赫杰搖搖頭表示用不著,畢竟自己是戰(zhàn)神,即使沒了神力,這些所謂的神明也不是他對手,就在此時,本該空無一人或是全數(shù)睡著的奈陽城中,突然有個十來歲的少年郎背著一個書簍路過,仿佛完全看不見他們似的,嘴里還哼著小嘛小啊郎啊郎,背著這書包上學堂…… 他們盡數(shù)微微驚訝,怎么這娃娃臉的少年郎還能到處走,赫杰看看葉楓晚,互相交換了眼色,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少年郎抬頭看看塔樓上的赫杰,還看看天界,那神情又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仿佛只是看看天上的一塊云而已。雙方的注意力都在這少年郎身上,他繼續(xù)哼著歌在大街上走著,他們在想可能他什么都沒看到。 赫杰準備動手處理這些所謂的“同伴”,此時那少年郎沒有哼歌,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皺皺眉頭對天界眾神道:“你們這么沒用就不要當神仙啊?!?/br> 少年郎鼓著腮幫子扁嘴看著他們,見他們都沒敢說話,繼續(xù)道:“看什么看,我就是天璽啦,你們廢成這樣,偏要我這把老骨頭出來管。” 他們依舊不敢說話,少年郎翻了個白眼,翻白眼的神情和缺月還有點像,他背上的書簍變化成一朵白光流彩的蓮花,他臥在蓮花上懶洋洋繼續(xù)口無遮攔道:“我叫瀧嘉,龍崎瀧嘉或是閔瀧嘉都可以叫。我就是你們的天璽,廢物們,你們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頭看著赫杰道,“你當什么戰(zhàn)神,最廢就是你。還有冥璽,怎么就改名了呢?”瀧嘉總不能說自己之前認識赫杰是一個什么情況,他知道這個世界所有的真相,曾經(jīng)是最后一個保守真相的知情者,而現(xiàn)在在這里只是神。 瀧嘉的模樣看上去不過十來歲,一張娃娃臉,這張嘴說的話比風殘月的還難聽,葉楓晚微微運行法力,強行撐著自己的氣息,猶如一張紙般虛弱,表面還得裝出一副如平常一般的模樣:“你是天界之主,我是冥界之主,你碎了我裂了,換算過來,我比你好點。” “我天界的事情,我自己關(guān)門打孩子,你顧好自己再說吧?!睘{嘉見識習慣了,也懶得管隔壁冥界,他心想這顆冥璽也不怎么樣。 但赫杰這種我行我素的性格,不想再待在天界之中,沒有跟瀧嘉回去的意思,瀧嘉覺得腦袋發(fā)昏,讓他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他天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倒是天界這群所謂的神明,吃這么多靈魂還控制仙人,瀧嘉可容不下,但關(guān)門打孩子的事旁人也控制不了。 瀧嘉先對付屠夫,菜刀和豬rou他還得善后,他賜予全數(shù)仙人靈魂,讓他們?nèi)ネ短?,至于那群所謂的神明,其實根本不知道瀧嘉的存在,既然弄碎了天璽,把瀧嘉喚醒了,自然只剩關(guān)門打孩子的事。 只有瀧嘉知道赫杰和其他神不一樣,像他們這樣的不一樣神,還有好多,但都過去了,不該存在于現(xiàn)在,所以并不重要,赫杰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被人當菜刀使也是挺慘的。 瀧嘉將天界的所有神仙帶回去,讓赫杰自己想清楚,放他回去慢慢想,在瀧嘉和赫杰的身上不能用時間或是歷史來定義他們的經(jīng)歷,瀧嘉保守太多秘密,早已很累,在天璽里沉睡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只不過滿月用靈魂毀滅天璽,恰好只是喚醒他罷了。 到頭來,是葉楓晚自己都不知道瀧嘉的存在,連滿月也不知道,看著有點悲哀或是可笑。 這一場鬧劇似的場面結(jié)束,葉楓晚有點難過。歸來的朔月就是風殘月做的影子,不是真正的朔月。 滿月用靈魂換來的撼動天璽居然是那么可笑,他有點不喜歡瀧嘉,說不出是為什么不喜歡,總之有一種想將他拒之門外的沖動,想遠離他,說不清原因。 突然,他的翡翠折扇突然碎了。 玉石碎了,代表替主人擋過一個劫。 葉楓晚似乎撐不住了,整個身子軟軟地倒下,代表他靈魂的冥璽裂了,是不是就代表他的靈魂有問題? 這一睡,睡了差不多半年,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自己寢殿里深藍色的帷幔,重重疊疊,喉嚨許久未出過聲,有些干涸,本想喊今朝,但想了想,自己那些手下是什么德行自己清楚,大概是喊不來人,他全身的骨頭仿佛被重新打亂順序一般疼,腦子還有些迷糊,看著這地方像是自己的寢殿,卻覺得不是冥界,外頭的今朝聽見動靜,跑得太急,直接摔到他面前,明明臉上都被地板蹭紅了,卻還笑著說:“公子!公子真的醒了嗎?!” “算你有良心,頭好疼,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葉楓晚緩緩清醒一陣,只記得他見了瀧嘉一眼。 今朝不知道怎么說,只交代著,瀧嘉又變回天璽了,把天璽存放在冥界,他說天界的家伙不靠譜,沈公子覺得天璽和他相克,直接把他移過來潛山,至于冥界,有沒有冥王也都是那樣運作。 葉楓晚甩甩頭,腦子有點迷糊,皺皺眉頭問:“沈公子?誰?” 他連瀧嘉都記得,卻唯獨忘記了沈耀年,也記得滿月為了求真正死亡,他用冥璽砸碎了天璽,將瀧嘉砸出來,也記得滿月讓風殘月做出來的……影子。 自從重新遇見滿月之后的事情都記得,唯獨沈耀年的存在全然消失在他的腦海之中。 今朝反復確認了好幾次,葉楓晚確實不記得,關(guān)于與沈耀年的一切,完全找不到一點印象,頂多只是知道如故有兩個弟弟,至于誰是沈耀年誰是謝耀海,完全沒有一絲印象…… 他漫長的生命之中似乎得忘記大部分事物,才能保持對世界的新鮮感,瀧嘉早就知道,所以他為了記住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才選擇沉睡。 今朝將這件事告訴沈耀年,沈耀年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沒有什么驚訝的神色,缺月再三確認——確實是忘了。 那一瞬間,沈耀年并不驚訝,仿佛在聽著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今朝小聲道,要不見見公子,興許就想起來了? 他說,沒必要。 沈耀年回了人間,現(xiàn)在天璽在冥界,天界剩下的神仙都忌憚冥界,不敢找他麻煩,葉楓晚回了冥界,親自掌管起職務,平常這些事都是朔月和缺月做。 三天后。 葉楓晚看著一份很尋常普通的公文,上面說準備送這批惡鬼給潛山鬼王,他只知道潛山鬼王是如故的弟弟,也就是自己忘記的那位沈公子,看著潛山鬼王四個字,葉楓晚心中覺得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奇心驅(qū)使下,他決定親自送—— 畢竟這也是冥王的職務之一。 他帶著惡鬼化煙而至,只見奈陽沈宅鬼氣沖天,果然和潛山的陳設(shè)一模一樣,沈耀年在前廳一邊燙酒一邊訓惡鬼,他作為鬼王,訓惡鬼的方式非常簡單,隨便抓一只惡鬼在自己面前,問他生前做了什么事變惡鬼了?錯在哪? 若惡鬼答非所問,或是說假話,他就一口吃掉,若是說真話,便繼續(xù)審問為什么要做那件事。 此時他審著一只連神識都不清晰的惡鬼,冷冷道:“錯哪了?”葉楓晚正要進來,在門外聽見這一聲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打了一個激靈,心中覺得有點莫名的慌。 惡鬼沒有回答。 葉楓晚心中嘀咕:“我沒有錯,我又不是惡鬼,覺得什么慌張?” “想起自己錯哪了嗎?”他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冷道,手中燙著三壺酒,水還沒沸騰,他又往小爐里夾了一塊炭。 葉楓晚知道他在審惡鬼,清清喉嚨,敲門道:“冥界又有些惡鬼送來了。” “進,”他繼續(xù)淡淡看著那根本沒有神識的惡鬼道,“想到自己哪錯了嗎?”他的聲調(diào)依舊是那緩慢又有磁性的聲音,在此之前,聽過無數(shù)次。 葉楓晚下意識答了一句:“沒錯哪……”立刻捂著嘴巴,敲敲自己的額頭,“這笨腦袋瓜,搭什么嘴……”他的目光緩緩移到在正廳里燙酒的沈耀年…… 目光流轉(zhuǎn),視線再次交錯的一瞬間,所有的東西都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同時,冥璽上的那道裂痕,自動修補了起來。 他癡癡地看著沈耀年,前一刻還暗自感嘆他真好看,下一刻卻馬上改口,這么好看,是我的。 “錯哪了?” “歲歲,不知道。”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