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班級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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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舊迎新的一年。 新年新氣象,大年初一初二,家家戶戶忙著拜年,喜慶熱鬧。 余家一直熱熱鬧鬧,遠(yuǎn)近親戚聽著顧封回國了,隔著時(shí)間前來拜年,余生忙上忙后,端茶送水,客套拒絕紅包,一天下來,累倒只想躺床上當(dāng)咸魚。 初三夜晚,余家老兩口鄰居家打牌,拜了一天年的余生早早洗漱打算歇息,她剛關(guān)上衛(wèi)生間門,就被人用腳抵住了。 視線上移,大長腿筆直修長,腰身利落,然后就是顧封那張俊臉。 “你最近幾天總躲著我。”顧封走進(jìn)來,把門合上,“我做了什么事讓你不高興了嗎?” “沒事?!庇嗌磧裟槻桓铱此诡^要往外走,被他攔住。 他摟著她,試探問道:“你最近興致不高?!?/br> 余生頓住。 今年是自他出國后在一起過的第一個(gè)新年,估計(jì)也是最后一個(gè)了。話語到了嘴邊,余生還是搖頭。 “明天班級聚會,養(yǎng)好精神?!?/br> 初四吃過午飯,兩人便開著家里的車趕往學(xué)校,校門口掛著班級聚會的橫幅。 校門口已經(jīng)匯集著一些人,這些年大家各奔東西,模樣已經(jīng)大變。 顧封和大家打過招呼,被人圍了個(gè)小圈。 楚靈菲姍姍來遲,就像華美的高定秀場的壓軸一般。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藏青色大風(fēng)衣,里頭搭著黑色高領(lǐng)毛衣,卡其色闊腿褲,配上尖頭高跟,美得在人群里鶴立雞群。 和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顧封,簡直就是天合之作。 畢竟今天聚會的主角也不是自己,所以余生只簡單化了個(gè)妝,圍著自己的灰色圍巾,棒球外套里套著件衛(wèi)衣。 畢竟今天的聚會自己不是主角。 余生心里如是想。 她看了眼楚靈菲,又看了眼自己。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今天穿得確實(shí)土了點(diǎn),和楚靈菲相比,她有種裸奔的尷尬感。 “大家久等了?!背`菲組織著,帶領(lǐng)大家一同再次參觀學(xué)校,大家紛紛感慨時(shí)光流逝。 晚餐安排在了當(dāng)?shù)刈詈廊A的酒店,兩個(gè)大包廂。 家里的車開了多年,天氣寒冷,發(fā)動引擎遲遲動不了,余生兩人趕到酒店時(shí),其他人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了。 他們兩剛就包廂,里面就一陣歡呼喝彩。 “我們的大帥哥終于來了?!北娙诵Φ?。 顧封淡笑著和他們再次寒暄,跟在后面的余生默默坐在了外角的座位上,這里離楚靈菲正是斜對角,最遠(yuǎn)的距離。 顧封閑聊幾句后,靠著余生坐下了。 “顧總,你的座位在那里嘞?!庇腥酥噶酥赋`菲旁邊唯一空出的座位。 “客氣了,在哪里都一樣?!鳖櫡馄鹕碇轮x,“坐這里就很好?!?/br> “這怎么還坐上了?”寸頭男剛只是去了趟廁所,座位就被人占了。 顧封起身表示歉意,并再三邀請他到班長楚靈菲身邊坐下。 寸頭男自然爽快答應(yīng),拿走椅背上的外套樂呵呵一屁股坐下。 楚靈菲嘴角的笑意快要掛不住。 微妙的氛圍。 幾個(gè)慣?;钴S氣氛的面面相覷,挑起話題總算把微冷的氛圍炒熱乎了。 大家酒過三巡,開始談天論地,討論著各自的前程奔頭,大吐為快遇到的傻逼人傻逼事。 “還是我們顧總厲害啊,當(dāng)年考上一流大學(xué)不說,出了國,創(chuàng)了業(yè),衣錦還鄉(xiāng)啊。”男人起身,留著背頭,油頭滿面。 說話的男人余生記得。 初高中時(shí)候他就是班級最活躍的一撥人,因著胡須就正中間格外濃密,外號“太君”,久而久之她也忘了他的真名。 顧封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太極打拳般回應(yīng),什么都說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來!”太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們兄弟兩干一個(gè)!” 顧封手指點(diǎn)了桌面兩下以示回敬,起身客套道:“回家要開車,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了,以茶代酒?!?/br> “樓上那么多套房隨便住!”太君喝道,又舉杯示意,“大家同學(xué)一場,多年未見,不喝酒可真過不去啊,今天,我們要不醉不休!” 不少同學(xué)附和起哄。 顧封油鹽不進(jìn),連喝了三杯茶,以示歉意。 “喝酒喝得高興,但也不能貪杯?!背`菲笑著,出來打圓場。 “今天看在我們美女班長的面上?!碧髁T,坐下又開始和周圍的人推心置腹,大喝特喝。 余生默默吃著菜,力圖把自己的存在感化為最小。 楚靈菲領(lǐng)著大家集體起身碰杯后,站起來舉杯朝著顧封示意:“感謝封哥百忙之中前來參加聚會,我敬你一杯?!?/br> 說著,在眾人的起哄下一飲而盡。 “豪爽!” “顧總也干一杯酒!” “大家相識多年,各奔東西。在班長的組織下,能與大家一同參觀母校,才是我的榮幸。”顧封起身,大杯的茶也一飲而盡。 他和瘋狂勸酒的幾人再三打太極,終是大獲全勝。 喝高了的幾人嘰嘰歪歪,突然有人點(diǎn)名要余生喝一杯:“余生!快,來干一杯!” 此人搖頭換腦,臉紅成了猴屁股,不長不短的頭發(fā),脫了外套露出大腹便便和愛馬仕的腰帶。 余生放下筷子,抹了嘴,一臉歉意:“實(shí)在是對不……” “不行!”他大手一揮,不允許拒絕,“顧總不給面子也就算了,你也不給我面子嗎?!” 此人叫什么真名,她也忘了,只得暫時(shí)以猴屁股相稱。 “我是真喝不了酒?!庇嗌B忙擺手,她從多人動作戲里得知,原主打小就酒精過敏,“我用果汁——” 猴屁股蹭的起來,把眾人嚇了一跳,一臉怒氣十足的過來。 “各位,家里人讓我看著點(diǎn)家妹,不讓喝?!鳖櫡庹酒饋?,把余生按著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朝大家敬酒,一飲而盡:“是我禮數(shù)不周了,小小一杯不成敬意?!?/br> “好,顧總大氣!”猴屁股搖搖晃晃來到二人后面,扯著余生的衣服要和她干杯。 余生衣領(lǐng)被扯皺,壓下要暴起打人的沖動,瞄了眼看戲的眾人,還是忍下了。 顧封抓住他扯衣服的手,嘴唇抿成了一條縫,手臂肌rou畢現(xiàn),他攬過猴屁股,客客氣氣地拖著他往回走。 “來,解酒湯多喝點(diǎn)?!?/br> 顧封笑得薄涼,把猴屁股按在凳子上,長手一伸端來碗湯,一手抓住他的臉迫使他張開嘴,一手直接抵在他嘴上往里倒。 湯汁稀里嘩啦趟在猴屁股衣服上,看得余生心驚膽戰(zhàn),不知道的還以為正在酒場霸凌。 一旁的人紛紛勸著解圍。 顧封這才點(diǎn)頭,揚(yáng)起一個(gè)大大的笑容,說國外待久了,下手沒輕沒重,望大家見諒。 然后扯出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坐回了余生邊上。 楚靈菲將這場鬧劇收在眼底,臉色變暗,看向余生的目光里閃過一絲嫉妒。 從初中同班,高中再到大學(xué),她和顧封在一起的時(shí)間比余生多得多。 高中分班那年,顧封在籃球場上當(dāng)眾向她告白,至今仍是一段校園佳話。 青年的愛慕,越是遮擋越是顯露。 所有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他告白的那刻,心神俱離,他的視線總是透過她飄向遠(yuǎn)處。 是誰呢? 她笑著點(diǎn)頭答應(yīng),回頭望去,穿著校服的余生在視線中分明刺眼。 她抿住勾唇,心底暗自發(fā)笑,也在流血。 太可笑了。 她的初戀愛慕著他的‘親’meimei。 “余生,來?!彼酒饋砼e杯,長長的耳環(huán)微晃,“只喝一小杯沒事的?!?/br> 顧封先一步舉杯:“家妹不勝酒力,我替她喝?!?/br> 楚靈菲挑了挑眉,笑得燦爛,“果然還是一家人‘親’呀?!?/br> 高中顧封告白楚靈菲不久后,余家收養(yǎng)顧封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知道內(nèi)幕的眾人,都樂了起來。 仿佛找到了靶心,他們起身紛紛敬余生。 邊緣人物一下子成為了聚會上最閃亮的明星。 被顧封一一周旋擋在外側(cè),不知不覺中,一大瓶中度酒見底。 顧封也僅僅只是微紅著臉頰,眼神清明,口齒伶俐。 余生在一邊坐立不安。 余生哪里聽不出楚靈菲剛才的話。 不久前他們兩人還天天出去逛,到達(dá)學(xué)校后顧封卻和楚靈菲保持著距離,到了宴會上更是遠(yuǎn)離。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兩人在鬧別扭,而她余生——他們調(diào)和的犧牲品罷了。 余生攥緊了手掌,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這是必不可少劇情——女主楚靈菲在兩難抉擇中會最終拋棄初戀男配顧封,選擇霸總男主。 余生站起來,眾人皆望向她。 “我去趟洗手間?!?/br> 包廂里過于壓抑,她只想逃出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出了酒店大門,北風(fēng)蕭蕭,呼呼作響。 比起溫暖的包廂,她寧愿站在外面吹冷風(fēng)。 余生隔著薄薄的衣服按住心臟,逼著自己接受。 她明明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知道自己是個(gè)炮灰,是個(gè)催化劑。 但是真實(shí)來臨時(shí),她還是無法接受,拒絕釋懷。 這意味著,她的戲份,快要結(jié)束了。 行駛的車燈照亮雨線,毛毛雨落在大地上,落在余生的眼睫上。 她眨了眨眼睛,雨點(diǎn)便滴落在胸前,暈開。 下雨了。 “走吧。” 顧封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把她的外套給她披上,又仔細(xì)幫她圍上圍巾,舉著自己的外套撐在兩人頭上。 “還有唱k……” “我酒力不勝,需要回家休息?!?/br> 他看著她,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希望剛剛沒嚇到你。” “什么?”余生偏頭躲開他的手。她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給猴屁股灌湯那件事,只故作不知。 顧封搖頭。 他酒力頗佳,國外招攬投資練就了千杯不倒。 僅僅只是默默看著她,他卻能感覺到醉意。 他笑眼帶著漣漪:“沒什么,我們回家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