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關于謝嘉陽的一切在線閱讀 - 第三章

第三章

    謝嘉陽記得自己最后的意識還是冷硬的瓷磚,積水、以及浴室吊頂上刺眼的燈光。他沒有力氣再爬起來,最后只能像條力竭的狗一樣趴在地板上喘氣。

    可是他現在睜開眼睛,意識轉清,分明卻是好好躺在床上,身下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柔軟的床褥。

    難道自己是夢游爬上床的?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外頭天已大亮,明亮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滲進來。謝嘉陽醒來不久就下了床,轉頭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洗好烘干,整齊疊在一邊的椅子上

    他不愧是身經百戰(zhàn),身體素質極佳,被許鴻雪那樣折騰之后睡一覺還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但身上痕跡還是在的,深色的淤青遍布全身,夏天的衣服根本遮不住。

    謝嘉陽自醒過來,愣是一個人都沒見著,也沒收到什么別的吩咐。既然沒人管他,他就自己優(yōu)哉游哉打了個車回家。

    他坐在后座,因為屁股腫痛而使得整個身子都呈現出一個有些怪異的姿勢。路上司機師傅一直通過后視鏡偷偷打量他。謝嘉陽雖然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了,也沒上過幾年學,但是他在這段路上到底沒有走偏,怎么看都還是個一身正氣的年輕人,不像是那些走歪門邪道的社會閑散人員。

    “師傅對不住了,身上沒帶錢,到地方了您稍等會兒,我去家里拿錢再給您成不?”

    謝嘉陽一笑一口白牙,一頭利落短發(fā),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整個人陽光又帥氣。

    “噢”,大約看他也不是壞人,現在這個點拉個人也不容易,司機略微思索后很快同意了:“行吧。”

    “謝謝您嘞?!?/br>
    車開了一會兒,前頭司機師傅的視線又忍不住停留在他衣領口露出來的明顯紅痕和手臂上的大塊淤青上,他又琢磨起這年輕人上車時別扭的姿勢,神情逐漸復雜。

    被打得不輕,瞧著一身的傷,手機估計也是被搶走了,還能跟自己笑著說話,大早上的這么開朗個年輕人是造什么孽喲。

    司機師傅是個起早貪黑跑出租的中年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市民一個,從來也懶得管人家的閑事,老老實實開車收錢就是了。可今天這大早上的,碰上這么個倒霉后生,他卻總想說點什么。

    就在這時,謝嘉陽似有感應般地抬頭,一瞬間兩人的眼神便正好在后視鏡里對視上了。

    “咳”,司機終于忍不住咳嗽一聲開了個頭,似下定了決定,開口問道:“小伙子,你……你這一身是怎么搞的,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嗨,說起來可倒霉了,莫名其妙被狗咬了一通?!敝x嘉陽毫不掩飾內心的惱火。

    “狗?”

    “可不是嘛,我這真是運氣不好。”

    司機皺眉,這看著也不像被狗咬了啊。

    思索片刻,他恍然大悟,這怕不是人家不好意思說自己被搶劫還被打了一頓,才說是被狗咬,年輕人嘛,總是有些好面子。唉,但說得也沒錯,那些個整天無所事事混社會的,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這司機師傅開車十來年,什么人什么事沒見過,可他今天看著后座那渾身是傷的年輕人,卻不知是從哪兒來了一股子畏畏縮縮的正義感:“小伙子,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什么困難可以找政府找警察。那些流子就是欺軟怕硬,國家法律擺在這兒,也該給他們點教訓?!?/br>
    謝嘉陽干笑,沒有說話。難道他還能報警嗎,且不說許鴻雪對他做的這些事情有沒有相應證據,就算是有,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當初跟許鴻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可是當著自己抬手一槍就崩了人的,那男人先前還在跟自己翻云覆雨,五秒中后就已經變成了地上一具溫熱的尸體。

    什么人能私藏槍支,什么人能在別人面前隨便殺人而事后能處理得天衣無縫不激起一點水花。

    他甚至都沒威脅自己保密或者什么的,就那樣篤定自己不會說出去,或者說是篤定即使說出去了他也不會有一點問題,甚至在了結完那個叛徒后還有心情和自己來了兩發(fā)。

    許鴻雪是個變態(tài),謝嘉陽一開始就知道。而且自己打也打不過,躲也躲不起,所以還是識時務的好。

    天藍色的出租車在小區(qū)門口停下,現在已經過了上班的點,孩子們都上學去了,老頭老太太們也結束了晨練,小區(qū)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見不著。

    樓下綠化里種了一大片矮梔子花,明明前兩天看還是綠油油一片,今天就全開了花,空氣里浮著一股子好聞的香味。

    謝嘉陽一瘸一拐地朝自己住的單元樓走過去,老遠就看到前頭臺階上蹲著個人,一頭毛茸茸的棕色頭發(fā)胡亂翹起,看著有些熟悉。

    那人似乎在發(fā)呆,并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喂”,謝嘉陽拍了他一下,蹲著的那人像是被嚇到,整個人忽地站了起來,一下差點撞到他。

    謝嘉陽站穩(wěn)一瞧,果然是熟人。

    “駱同學,一大早在這兒干嘛呢?”謝嘉陽隨口打招呼。

    駱新林似乎在這兒等了很久,乍一站起來還有些頭暈,踉蹌了兩步才堪堪穩(wěn)住。

    “我……”面對謝嘉陽,他想說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低頭囁嚅了一會兒也沒能說出第二個字。

    謝嘉陽還趕著回家拿錢付車費,被他這樣攔著不能上樓,于是心里順勢就起了另一個主意。

    “喂,駱同學”,謝嘉陽拍了拍他的肩,湊近笑道:“有沒有想法做件好人好事?”

    “???”

    “喏,你看外頭”,謝嘉陽指著小區(qū)門外一輛天藍色的出租車給他看:“我打車回來的,但身上沒帶錢,不如你今天做件好人好事先幫我墊了,回頭還你?!?/br>
    說完還朝他挑了下眉。

    駱新林瞬時臉熱,轉過頭去低低說了聲“好”,便朝外頭走去。他越走越快,到后面兩條腿直接跑了起來,遠看背影就像只情急的大兔子。

    謝嘉陽轉頭進了電梯,看了會兒電梯間里新換上的廣告,很快就到了17層。他打開門進去,想了想又把門虛掩著,然后進了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澡,只穿著條大褲衩,頭發(fā)濕淋淋出來的時候,沙發(fā)上端坐著的人似受驚一般朝他看過來,視線遠遠掃過他赤裸的上身,又立即慌張地移開。

    駱新林兩只手分別攥著放在膝蓋上,聽他走過來的聲音也不敢朝他看,腰背繃得筆直,整個人緊張得不行。

    謝嘉陽在冰箱拿了兩罐啤酒,一罐放他面前的茶幾上,一罐自己拉開喝了一口。

    夏天喝冰啤酒真是爽,舒服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坦了。

    “怎么,找我有事?”謝嘉陽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

    謝嘉陽對他的沉默毫不在意,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換臺,倒是駱新林在一旁漲紅了臉,幾乎快要手足無措起來。

    半晌他終于憋出一句:“……上次……上次的事情……對不起?!?/br>
    “哦,沒事兒?!敝x嘉陽看也沒看他,只隨口答了這么一句。

    “那時是我一時沖動了……我……不該那么說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說。我其實……我其實沒有那樣想你,我……我……”

    駱新林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謝嘉陽聽得頭疼,揮手打斷他:“行了,你別這兒那兒的了,有事說事?!?/br>
    好一會兒,駱新林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開口:“上次——”

    他才說出兩個字,謝嘉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日!”

    駱新林的話這下便被全部嚇回去了。他像是被定在了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他看著謝嘉陽從浴室里拿出手機,看著他從沙發(fā)縫隙里左摸右摸扯出一根充電線插上,又在黑屏的手機上摁個不停:“怎么還不開機……”

    “怎么了?”駱新林擔憂道。

    “我——”謝嘉陽似乎想講臟話,到嘴邊又自己咽了回去,自動略過了那幾個字:“忘了請假,又要扣我錢了。”

    又等了兩分鐘手機屏幕終于亮起,一看果然過了上班的點。謝嘉陽在的這個廠子里考勤管理極其嚴格,他這種沒請假就不上班的得算曠工,曠工不僅不發(fā)工資還要另外扣錢,搞個幾次他這個月就算白干了。

    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上班時間,這時候再請假已經晚了。謝嘉陽看到一旁的駱新林,靈機一動。

    “來,跟我領導打電話請個假,假裝你是醫(yī)生,我昨天晚上生病住院了,剛剛才醒?!敝x嘉陽不由分說就把手機往他手里塞,屏幕上顯示已經是在撥號中了。

    “啊,這……這怎么……”

    這時候電話接通了,里面很快傳來一個沒好氣的男聲:“喂。”

    駱新林手忙腳亂,在男人不耐煩“喂”了第二聲后才成功把手機放到耳邊。

    “喂,您好,是這樣的。嗯……我是醫(yī)生,這個……謝嘉陽他昨天生病了,在住院,他要請假……”

    駱新林略顯緊張的語氣顯然讓人難以信服,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質疑:“你誰啊你,什么亂七八糟的,讓謝嘉陽接電話,怎么還給我曠工是吧,不想干就別干了……”

    在一旁的謝嘉陽聽了個清清楚楚,駱新林臉紅一片。電話里的男人還在毫不客氣地說些“卷鋪蓋走人”之類的話,駱新林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勇氣,板著個臉,硬邦邦說道:“你是謝嘉陽的老板是吧,他昨天暈倒了送的急救,剛剛才醒過來。員工生病住院你們還要算曠工嗎,有你們這樣的公司嗎,資本家也不是這樣當的吧,法治社會,勞動法要我給你一條條念嗎?”

    駱新林似乎生氣了,一口氣不喘地說了好長一串話,噼里啪啦炸得對面都沒了回音。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一時頭腦發(fā)熱,叭叭說完之后這熱就退了,人也開始心虛起來。

    他不安地看了謝嘉陽一眼,后者滿意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后接過電話。

    “喂,王哥,是我,小謝勒……”謝嘉陽被折騰狠了,原本嗓子就有些弱,這下又故意裝虛弱,聽起來倒真有點大病初愈的意思。

    “欸欸王哥說得對,現在的醫(yī)生脾氣真是古怪,難怪還只是個實習的……”

    “是的是的,沒什么大問題,已經好多了……”

    “多謝王哥,改天請你喝酒……”

    “好的好的……”

    謝嘉陽請到了假,十分滿意地掛斷電話,然后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他斜眼瞅著身邊仍有些坐立不安的人,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啊駱同學,你們大學生唬人有一套啊,勞動法都出來了?!?/br>
    駱新林沒有吭聲,謝嘉陽有些訝異地轉過頭去,看到他的臉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變了。謝嘉陽循著他的視線,發(fā)現他看的是自己裸著的上半身。那些被許鴻雪折騰了一晚上的痕跡謝嘉陽也沒有故意去遮蓋,先前駱新林沒敢看他,也就沒發(fā)現,但現在他們倆隔得這么近,顯然是被一覽無余,連結的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駱新林呆呆看著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這大約對于一個還在象牙塔里不諳世事的小朋友來說還是很有沖擊力的一個場面吧。謝嘉陽兩口喝完最后一點啤酒,隨手把易拉罐捏癟,“哐當”一聲精準扔進了垃圾桶。

    “駱同學,被嚇到了嘛”,謝嘉陽毫不在意地向他展示自己滿布淤青和傷痕的身體,無所謂道:“有些人就是會有奇怪的癖好,我們一般把他們統(tǒng)一稱為‘變態(tài)’,哈哈。不過這些離你應該挺遙遠的,你是大學生,讀書人,國家棟梁,不像我們這種小人物,不會碰到這種事情的。”

    你們是最優(yōu)秀的人,最有前途的人,你們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被人尊敬著,崇拜著,成為社會的精英。功成名就,封妻蔭子,一生無憂。

    謝嘉陽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fā)熱,仿佛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一瞬間恍惚,似乎聽到他在叫他。

    “嘉陽啊,嘉陽,你快來?!?/br>
    語調熟悉得像是深深扎根在了他的每一寸血管里。

    我是地上最卑賤的泥土,原本只能仰望他,奢求他投下的一小片云影能偶爾停留在我的眼前。

    可是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眼眶忽然發(fā)熱,卻沒有淚水滲出來。他的眼淚早已經枯竭。

    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