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園桃色、深夜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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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朝永和二年,國家百廢待興,新晉皇帝勵精圖治,興辦科廣舉納才子為朝廷效力,一眾心有抱負的學子們紛紛欣然應試。 新一輪殿試將將結束,過了約有半旬,朝廷張貼出中榜名單,高居首位的是眾人十分熟悉的一個名字。 ——梅心水 “呀,梅相公果然是狀元,怎會如此才華橫溢,又相貌出挑的人物呢?能嫁給這樣的人想必很幸運。”站在皇榜下身著粉色復式襦裙的女子對身邊女郎道:“你說是吧,青青?!?/br> 被喚作青青的女子雖是女郎,卻著一身書院裝束,臉上未施粉黛,青色院袍垂至膝蓋,套在她身上略顯寬大,一頂發(fā)髻攏在一起盤到腦側,是當下書生最普遍的打扮。 當今學風開放,不拘男女,有能力者皆可進學堂讀書。 “那你可就錯了,長的好看有什么用?!鼻嗲嘞氲脚紶栐趯W堂里碰到梅心水時,對方那不茍言笑,一心向學的嚴肅正經(jīng)模樣,雖然有些心動,但還是嘆了口氣,語氣幽怨,“他估計是要去追尋書里的顏如玉,平日里我假意請教他問題,他從來都不理我的……整日抱著那些圣賢書研讀攻克,若論和夫子關系最近的非他莫屬。” 粉衣女子沒去過學堂,只曾遠遠見過這新晉狀元郎一面,那一面就足夠讓她芳心暗許,此刻只憑閨蜜一言半語自然分辨不出真假,可她內(nèi)心明顯不肯相信,只認為是閨蜜沒和解元郎搭上話內(nèi)心不忿所以故意詆毀,可她也不愿當眾落了她的面子,因此安慰道;“一定是他沒看到你的好,別氣啦……”她正輕柔地撫著好友的手背耐心勸慰,不妨,轉頭時眼角余光恰巧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驚呼出聲:“梅相公!” 青青剛才還在抱怨,這會兒也顧不上了,順著好友的視線望去,心臟緊張的怦怦跳,“在哪呢?梅師兄也來這里看榜了嗎?” 看到人時,她當下兩頰飛起了紅霞,眼看人走近,剛想抬手打招呼,不想那個人徑直走過,徒留下一陣清風。 果然還是如此不解風情!她氣惱地跺了兩下腳。 走近皇榜的梅心水皺眉,剛才好像聽到有誰在叫他,但周圍人實在多,聲音又嘈雜,他也不確定。 看到一群人指點著他議論紛紛,他心里就泛起一陣煩躁。 兩彎柳葉細眉狠狠皺起。 他果然最討厭人多了,人群一旦聚集就不免會嘈雜,一嘈雜就沒辦法靜下心來讀書,實在討厭得很! 他冷著張臉幾步行至告示前,皇榜最上面三個燙金大字招搖又顯眼,赫然就是他的名字。 其實當初在金鑾大殿上,皇帝已經(jīng)對他頗為屬意,但中途卻有大臣覺得他年紀太小無法擔此名頭而提出異議,雖然最后還是被陛下駁回,然而此事卻仍讓他頗為忐忑。 如今,看到榜首確實是他的名字,他才放下心來,多年努力終有回報,他抿了抿唇,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轉過身,迎著眾人或羨慕,或傾慕,或嫉妒的目光,他重新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快步離開了這里。 他要回家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兄。 梅家隱居多年,世代肅謹雅正,嚴于律己,家風如此,他從小便立志要考取功名,官居朝廷,為民謀福祉。 此次他考中進士,雖只是一個芝麻大的品階,但確實獲得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平臺,他的族人一定會以他為豪的。 這樣想著,往日嚴格遵循君子當處世淡然不變色的他,難得腳步略帶雜亂急促,快樂地向家中奔去。 二八少年,姝色無雙的臉頰上染上了因小跑帶來的薄粉,鴉羽色發(fā)尾調(diào)皮的晃蕩到了肩頭,一雙異色眸子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梅家常駐錦山深處,當繞過重巒疊嶂的大小峰巖,穿過密密層層的古木叢林,行至一處極為寬廣,卻又隱蔽的深山一角時,他才慢下腳步,這邊便是梅家老宅了。 老宅和外面那些府邸從外觀來看并無不同,就連內(nèi)里構造,一應亭臺樓閣、溪澗花園俱全,也無甚花樣,若非要找出一處奇特之處,那便是地理位置了。梅宅安在了山間,遠離塵俗,自成一家。 除此以外,梅宅也很少納外面的小廝婢女做事,除了幾個梅心水自記事以來就一直存在的老仆,便是由自家族人親力親為任職宅子里的各個崗位來維持正常生產(chǎn)了,所幸梅家子孫興旺,在這類事上至今從未出現(xiàn)過差誤。 今日宅門值班的是三堂哥,梅心水見到抱著一根竹竿懶散靠倚大門上的人,立刻放緩腳步,把步調(diào)調(diào)整至勻速,讓自己顯得穩(wěn)重端莊,當走至打著哈欠的人面前時,頷首叫道:“三堂哥?!?/br> 男人的手還覆在唇前,眼角有因為哈欠溢出的生理性眼淚,懶洋洋一點頭作為回應,把手放下伸進另一只手袖口里做農(nóng)民揣,清秀的臉上還帶著幾絲懶意,出口的聲音卻極為狡黠清脆,“是小水兒啊,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 “嗯。”梅心水再次頷首,唇角抿出一抹笑意,“找爹爹有事情?!?/br> “這樣啊?!比酶鐡]了揮手,“那快進去吧,族長今日沒出門,應該還在后院?!?/br> “好,多謝三堂哥告知?!?/br> 拜別表哥,梅心水向后院行去,一路上,遇見的所有人都熱情的向他打招呼,問候一句“小水兒回來了”,梅心水一一回禮問好。 梅心水雖然在學堂里頗顯孤傲,除夫子以外顯少與同學們交往,但在家中,卻是極受族人們喜愛歡迎的。 繞過穿堂,越過三道圓頂拱門,他輕車熟路行至梅族長的書齋。 周圍竹林蔥郁,陽光透過竹葉間隙斑駁灑在地上,形成淡淡的影子。剛進門關,一陣墨香撲面而來,梅心水站定,向里掃視去,當看到一處時,眸子里浮上一絲雀躍——他的爹爹果然在這里 立于桌前的人身材頎長,正在持筆寫著什么,微微傾身專注地看著每一處落筆,面如冠玉,黑發(fā)如瀑,一雙低垂的眸子眼尾格外狹長,唇瓣是自然的嫣紅,唇形也極好,此刻頭微微低垂,一綹散落的發(fā)絲搭落在了素凈宣紙上,隨著他的移動而微微曳動。 他似乎是發(fā)覺了什么,直起身子抬眸看來,一雙鳳眼微微瞇起,眼尾天生向下微微傾斜,帶著嫵媚惑人的感覺,可修長勻稱的體型又不會讓人覺得瘦弱。當看清人后,梅玚唇角勾出無奈的笑意,瀲滟鳳眸里卻是笑盈盈的,“又不敲門,爹爹是如何教導你的,都忘記了嗎?” 梅心水對他的爹爹是尊敬和仰慕并存,天然帶著親近,因此一點也不怕對方這不走心的“詰問”。 他向前走近幾步,與對方有三分相似的姝麗面容略顯青澀,此刻同樣揚起一抹微笑。 “爹爹,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梅玚抬手摸了下湊到他近前的兒子的順滑的發(fā)絲,語調(diào)溫柔,“是什么事讓水水如此高興?” 梅心水難得露出依戀的神色,用發(fā)頂蹭了蹭父親的大掌,只蹭了幾下,最終還是依依不舍地退了回來。 雖然他喜愛與父親親近,但君子的禮儀讓他羞于長時間享受對方的親昵。 “爹爹,此次殿試,我考取了第一名?!泵沸乃囊浑p異色眸子閃閃發(fā)亮,像是想求夸獎。 “是么,”梅玚詫異地挑高眉毛,這倒是個稀奇事,他這一族一向避世隱居,顯少問世,知曉自己的小兒子喜愛詩詞歌賦后,他也一向保持支持的態(tài)度,還特地去送其去學堂深造,卻沒料到竟真的搞出了些名堂。 “水水真厲害?!彼鐚Ψ剿附o予了褒揚,并提議,“既然這樣,晚上辦場宴席吧,這等喜事必定要用盛大的宴席慶祝一番?!?/br> “嗯?”梅玚尾音微揚,笑意盈滿了眸子,溫柔地注視著梅心水。 “好?!泵沸乃诟赣H仿若流光溢彩、魅惑勾人的眸子里暈乎乎應了聲,嗓音都軟了下來,與父親又說了好些話,直到想起自己今日學業(yè)任務還未完成,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當晚,果如梅玚所言,在宅內(nèi)舉辦了一場頗為豐盛的筵席,幾乎本家所有親戚都到場了,一些梅心水能叫上名的字和有些干脆直接眼生的都一致來向他慶賀。 梅心水一律行禮拜謝,他很少見到如此多人,也是這一天,才突然發(fā)覺原來自家的親戚如此之多,還頗有些不習慣,因此全程木著張臉,還惹得他的幾個哥哥調(diào)笑他今日還是個“小正經(jīng)”。 當筵席徹底散去時,已過亥時,梅心水作為今日的福星,被敬了不少酒,別人如此熱情的態(tài)度,使得酒量并不好他也不好推辭,因此今晚喝了好些酒水,這會兒已經(jīng)熏熏然,差點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 幸虧他二哥的院子和他的院子只隔了一道幽徑,他要回院歇息,正好便順道把他也捎送了回去。 銀色月光給整座小院鋪灑上銀色的光輝,廂房的窗戶并未關緊,約莫是為了通氣,尚且留了一半的空隙出來,布滿古木花雕的窗沿上攀爬了幾藤薔薇,幽幽薔薇香混在夜風中被吹進室內(nèi)。 室內(nèi)床上此刻仰躺著一個人,少年模樣,身形纖細,體態(tài)卻極好,兩頰微微泛起酡紅,給本就姝麗妍異的容顏平添幾分嬌憨可愛。 “唔,好渴……” 梅心水突然感到一陣口干舌燥,不得已迷迷糊糊醒來,一雙睡眼迷蒙地看向四周,油燈熄滅了,室內(nèi)一片昏暗,只有幾片夜光透過窗沿縫隙照進來,在地上留下幾個黑魆魆的斑駁影子。 果然喝多了。 梅心水撐著床沿費力坐起身,手臂還有些無力,晃悠悠的,使勁甩了甩頭,終于清醒了一些,可思維仍帶了些混混沌沌的意思。 他伸出腳在地上劃拉了半天,卻未找到鞋靴,無奈只得踩在地上站起身,站穩(wěn)后,打眼在地上一掃,頓時發(fā)現(xiàn)了兩只相隔十萬八千里的鞋子。 一只躲在床底,而另一只已經(jīng)飛到了桌腿旁。 梅心水皺眉:他自己放的鞋一直都是兩只并攏,工工整整置于床前,十幾年如一日,一直沒出現(xiàn)過差錯,而,這次這出格的擺放姿態(tài),幾乎像是甩出去的……所以,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唔?!彼孀☆~頭,這宿醉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先不想這些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口水喝…… 踩上兩只“遙遙相望”的鞋,慢吞吞來到桌邊倒了杯茶,雖然很渴,但梅心水還是耐著性子遵循不急不躁的原則每一口都喝得平平穩(wěn)穩(wěn)。 連喝了兩杯茶水,他心下的火氣才被壓下些許,把茶杯放下,手指抬起,撫了下被水濕潤的唇瓣。 茶水帶著微微冷意,不僅十分解渴,還把他的睡意都驅散了,思維變得明朗,這會兒竟無一絲困意了。 窗外月色正好,朦朧的月光給黑夜蒙上一層神秘面紗,涼涼夜風襲來,倒讓人涼爽舒適得很。 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梅心水走至床沿隨手取了件外衣披在肩上,推門而出。 墨藍天空上點綴了幾顆閃爍的星子,遠處不時有蛙鳴傳來,竹香和薔薇花香彼此融合,形成一種獨特的幽芳,聞多了,在靜謐的夜晚格外醉人。 沿著幽幽小徑拾級向前,夜深了,到處都是昏暗一片,可梅心水此刻竟奇異地覺得他能看清周圍環(huán)境。 十分精準地繞過一個半大的裝飾性假石,梅心水也未想太多,他此時在內(nèi)心感嘆,從前從未在夜里出來游園過,真的是錯過了如此多奇妙的美景。 他隨性而走,沒有固定目的地,走著走著,意外發(fā)現(xiàn)了前方竹林里有幾星閃爍的熒光。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螢火蟲。 梅心水覺得新奇,他無意識地跟著這些飛動的小東西,走走停停,等行至一處地方,所有螢火蟲俱藏進草叢中時,他才恍然抬頭一看。 這處院子頗為眼熟,略一思索,就有了答案——是他兄長的住處。 此刻院門緊緊關著,兄長應該已經(jīng)睡下了,四處安靜的很,也無甚可看之處,他轉身剛想走 ——不防,突然聽到幾聲奇怪的聲音,是從院中傳出來的。 因著對兄長的擔憂,害怕其遇到什么意外,他尋上了院子旁以前經(jīng)常來這玩耍的小土坡。 站在土坡上,可以清晰看見院中的狀況,而且這里隱蔽性絕佳,有茂密的竹林做掩護,以往一向是他忙里偷閑的“伊甸園”。 斜坡的頂端距離院子更近了些,那奇怪的聲音也愈加明顯,婉轉的、斷續(xù)的、粘膩的,聽在梅心水耳朵里只覺十分怪異。 兄長是生病了嗎,怎的聲音如此奇怪? 這里的視野更清晰,他帶著一絲擔憂和不解向院子里望去,結果看到了讓他大為震驚、此生難忘的一幕。 院中,石桌旁,有兩個男子正緊密交纏在一起,背對著他的那個男子赤裸上身,強硬地把兩條修長白皙的玉腿架在肩上,傾身下壓,下身正連續(xù)不斷地前后律動。 而被壓在石桌上的男子則面色潮紅,兩截肌理分明,格外優(yōu)美的手臂緊緊環(huán)在自己身上人的脖頸上,而之前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他這里傳出來的。 此刻,他仍然在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難耐的低喘和呻吟。 激烈而狂放,浪蕩且yin膩,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軀體仿若合二為一,在夜色下竟格外和諧。 梅心水十分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幕,從那前后晃動間隙里偶爾窺得的如畫眉目上,他隱隱覺得這人和自己的遠方表哥十分相似,而那個僅露出寬闊脊背、背對他的人,也依稀有些熟悉。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從來沒經(jīng)歷過桃色的梅心水,捂住臉羞得滿臉通紅。 這、這……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