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周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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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交班的時候,周繁生病了,一開始他只是以為自己太累了,對此不以為意,但中午吃飯時,江楚茵看出不對勁,他臉色白得嚇人,走路時顯得頭重腳輕。 簡單吃了兩口,江楚茵給他量了體溫,有些低燒,去呼吸內(nèi)科看過之后,王醫(yī)生說是普通的感冒,于是江楚茵二話不說地把他送回了家,讓他好好睡一覺。 等到下午下班去看他,周繁還在睡著,江楚茵輕手輕腳地測了體溫,39度。她推醒周繁,擔(dān)憂地問:“你喝藥了嗎?” “喝了。” “那怎么燒到39度?快起來回醫(yī)院?!彼夹膸С鰩追纸辜保焓忠饋?。 “沒事?!彼兆〗鸬氖?,支支吾吾地說:“我腦子有點(diǎn)不清楚,大概是忘了喝吧?!?/br> 果然江楚茵去看茶幾上的藥時,發(fā)現(xiàn)外包裝都沒拆,“你怎么連這個都能忘,凈拿身體開玩笑。” 他赧然一笑,不做分辨,撐起身子等著江楚茵端著水過來。 但要把膠囊遞給他時,他又不動了,只是張大嘴,啊了一聲,像是等著投喂的幼鳥。 就著她手里的水杯喝過藥之后,周繁又被塞進(jìn)了被窩里。江楚茵則去廚房準(zhǔn)備給他做些清淡的晚飯。 聽著廚房里毫無節(jié)奏和規(guī)律的切菜聲,周繁心里升起了久違的幸福感。自從那天撞見他們二人之后,他的心就總懸著,有時晚上做夢會夢見江楚茵真的拋棄他,和凌羽公布了戀情,他當(dāng)場驚醒,心里積壓的不良情緒和工作上的勞累交織在一起,終于在今天在身體上有了反應(yīng)。 熱意蒸的頭腦昏沉,但他的腦子總無法停止思考,紛紛而來的愁緒如秋日被卷起的枯葉,沒有盡頭。 本以為那凌羽真的出軌了,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會告一段落,可沒想到是個烏龍,他不禁開始怨恨,凌羽為何對江楚茵一心一意呢?娛樂圈大把的誘惑,他怎么不去把握把握? 他想不到破局的方法,只能寄希望于江楚茵和他經(jīng)年的情意,不是那么輕易磨滅的。 想著想著江楚茵熬的粥已經(jīng)好了,粥還不錯,畢竟只需要水和米,但是炒的小青菜好像沒有放鹽,不過好在賣相還可以。 他拍下照片發(fā)了朋友圈和微博,隨后喜滋滋地把這些都吃了下去。飯后藥勁上來,他迷迷糊糊地拉住江楚茵,“你別走了,陪陪我。” 是很罕見的撒嬌語氣,周繁自認(rèn)為他比江楚茵大一歲,又是學(xué)長,所以在她面前總是溫和又成熟的樣子,想要做她可靠的后盾。但此時他很委屈,自己的女朋友被別人一個多月就撬走了,他當(dāng)時還花了半年時間,才讓江楚茵和她前男友分手的,這樣一來倒顯得他的手段并不高明。 “我不想你去見他,至少別在今天?!泵恐芪迨撬麄儍蓚€見面的日子,雖然江楚茵不提,他也知道,周五他值過夜班要在家里休息,沒有時間去找她,所以也不會撞見,在這種事情上,她真是很貼心,也很殘忍。 因?yàn)楦忻埃芊币荒槻∪?,白天里昂揚(yáng)著的發(fā)絲頹喪地搭在額頭上,說話時有些鼻塞,所以帶出來的尾音更顯可憐,江楚茵的心不禁柔柔一顫。 成年人燒到39度,是件不容忽視的事,她本來也沒想走。所以她早就推掉了和凌羽的約會,借口是臨時有手術(shù),要花很長時間。凌羽不敢打擾她工作,發(fā)了幾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包就接受了。 摸摸他的頭,江楚茵說:“我不走,就在旁邊陪著你,睡吧?!?/br> 得到她的答復(fù),周繁才安分下來,沉沉睡去,只是手還緊緊握著她。 半夜里,周繁才退了燒,江楚茵心里的擔(dān)憂徹底解除,不久也睡著了。 但就在他們睡著之后,凌羽無聊刷起了微博,雖然他和周繁之間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方式,但他還是通過江楚茵的微博關(guān)注,找到了周繁的賬號。 醫(yī)生的工作忙碌,周繁不經(jīng)常發(fā)微博,但每發(fā)一條都是有關(guān)江楚茵的,托他的福,凌羽把前幾年他們做過的所有事了解得清清楚楚,怕是周繁忘了,他也記得。 他啃著手指甲,心里陣陣發(fā)酸,他們一起度過了那么好的時光,心心相印,形影不離,他怎么會不嫉妒。 今晚他又不自覺點(diǎn)進(jìn)了周繁的微博,發(fā)現(xiàn)他更新了,主要內(nèi)容是一張晚飯照片,配文竟然是,今天感冒了,小江給做的病號飯。 一看發(fā)布時間是晚上七點(diǎn),但就在六點(diǎn)半,江楚茵給他發(fā)消息說,她今晚有手術(shù),沒時間和他見面,沒想到竟然是照顧周繁去了。 在他面前倒是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一到自己面前她就恨不得變成只鐵公雞,一絲一毫的多余感情都舍不得給,想到自己的作用好像只是在床上被她變著花樣地玩,凌羽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給他們黃鼠狼掀門簾子,露一小手,他們還真以為他是吃素的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給江楚茵打電話,說是給她買了早餐要去找她。江楚茵連忙拒絕,“我昨天晚上沒回去,今天還得上班?!?/br> 凌羽裝作善解人意地囑咐她好好吃飯,隨后掛了電話,她要是在工作,絕對不接他的電話,而且她那邊聽著格外安靜,怎么可能在醫(yī)院。他心里冷笑,周繁那么大人了,就一個感冒而已,竟然要請假照顧他。 他忽然很好奇,如果是他生病了,會有這樣好的待遇嗎? 聽到她和凌羽的對話之后,周繁也清醒了,“是他嗎?” “不是,我給你和我請了假,你今天安心在家休息?!?/br> “那你還走嗎?”他顯得格外小心翼翼又脆弱,好像聽見她要走的消息,就要承受不住了。 她安撫道:“不走,我去買點(diǎn)早飯,你感覺好點(diǎn)了么?” “嗯,好點(diǎn)......”但話音一轉(zhuǎn),他又改口說,“也沒有好多少?!?/br> 手指按住太陽xue,柔弱道:“頭還是暈?!?/br> 江楚茵明白他這是在挽留自己,也不戳穿,下樓去買早餐。 存了試探她的心思,凌羽便發(fā)了條微博,他曬出體溫計(jì),上面顯示38.5度,“發(fā)燒好難受,好久都沒生病了?!?/br> 陳陽看到這條之后,恍然大悟,難怪他剛剛拿熱毛巾敷額頭,竟然學(xué)會了虐粉這樣的高級手段,他慈愛地看著快要被手機(jī)吸進(jìn)去的凌羽,孩子長大了,有心機(jī)了,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但江楚茵不喜歡刷微博,有了閑暇時間她更喜歡看書,所以直到中午江楚茵也不知道凌羽聲稱自己也發(fā)燒了。 中午飯后周繁喝了藥,把江楚茵拉到床上躺下,被子緊緊地裹著他們,他也緊緊地抱著江楚茵。這樣的緊密的接觸,讓周繁感到安心,于是睡意很快襲來。 而這廂的凌羽不清楚她是看到了而不關(guān)心還是沒看到,耐不住性子給她打電話,用那種格外虛弱的語氣說:“你在干嘛?” “在辦公室看書?!彼焖倨鹕淼疥柵_上硬邦邦地說。 “你都不看手機(jī),刷微博嗎?” 因?yàn)榕鲁承阎芊?,她盡量壓低聲音,“不怎么看,怎么了?” 那他豈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凌羽忽然中氣十足地回答:“沒事,你看吧,書也比我好看?!?/br> 江楚茵不明所以地又躺了回去,周繁在她起身時就驚醒了,他知道是凌羽打來的電話,捏著她的手指問:“他讓你去找他嗎?” “不是,你別多想?!?/br> “你想去就去吧,就算人留下,心也不在我這兒?!彼崃锪锏卣f。 說罷之后,他還作勢和她分開一些,偏過身子去,平躺在床上,一副故作大度其實(shí)內(nèi)心十分在意的模樣。 “真讓我走呀?”她笑著抱上來,頭枕在他胸口問。 “我讓不讓的,你不都要走么?!?/br> 面對他的低落情緒,江楚茵再三保證,“不走,你快睡吧,我也困了?!?/br> 但很快,她就食言了。 約莫下午五點(diǎn),周繁再次醒來,聽見了輕輕關(guān)門的聲音。 他披上外套,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隔著門,他目睹江楚茵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從車的前擋風(fēng)玻璃,他看見凌羽急不可耐地貼住她,他們說了幾句話,隨后便吻得難舍難分。 她靈活而纖巧的左手,伸到了凌羽的衣服里,大約是在撫摸他的rutou,而另一只則伸到了看不見的地方,想必沒有做什么好事。 過了驚蟄,大地萬物復(fù)蘇,外面的風(fēng)由凌冽轉(zhuǎn)為柔和,鈍鈍地帶來溫?zé)岬臍饬?。但周繁卻感覺自己的心要枯萎了,寒意從骨頭縫鉆出來,他渾身發(fā)顫,幾乎要站不住。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他還是看不得,也接受不了,江楚茵從此以后不是他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