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
書迷正在閱讀:仙人與皇上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爆餡rou合集(人外/黃暴/微獵奇)、杏子的自由性生活、徐白雅的性福生活、快穿之誰知你活色生香H、【女尊/GB/女攻】暗黑rou短篇合集、風sao文員、被閨蜜親哥開苞后、獎品是個小奴隸、性處理護士
...... ...... 被打了多少次,被罵了多少句,被電擊了多少次,逃跑之后中了機槍,他已經記不清了。 那些人..想要自己為他們國家效力、泄露陽國資料,屢次談攏無效,就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囚禁他、凌辱他、折磨他,甚至還想給他下藥—— 那些關著他的機關,對顧謙君那顆千年不遇的腦袋來說簡直小菜一碟。唯一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在自己暈過去的時間中,給自己常年佩戴的項鏈里加了一個GPS定位器。他逃跑沒多久,他們就追上來了。 一身潔白無暇的長袍被自己的鮮血染紅、被泥土染臟。他如此痛恨自己帶病根的身體還有由于常年呆在實驗室研究所從而疏于運動的身體,再加上已經遭受的舊傷,根本跑不快。 幸運的是,他們在陽國首都江城綁架的自己,沒有什么好的據點,只是在郊區(qū)的舊居民樓。這些地方巷子多,比較容易迷路。他把項鏈隨手一扔,朝著市井馬路那里大力扔過去,自己朝著反方向跑—— 眼前已經開始重影模糊了,力氣正在流失。大腦提醒著自己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啊......自己黑暗又百無一趣的生命要終結了嗎?死亡,是生命結束,而且所有的本來維持其存在的屬性的喪失,不可逆轉的永久性的終止.. 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走到某個巷子的陰暗處,倚著墻,身子漸漸下滑。 軀體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大腦卻還在計算著自己離擁抱死亡還有多久。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了腳步聲,他以為是那些人又追過來了。 吃力地抬了一下眼眸,卻沒想到來的是另外的人。 姑娘站在昏暗的燈光下,恐懼又擔憂地望著自己。像是迷失森林的小鹿,又像是失足闖入天敵地盤的小羊羔。她穿著黑色的短袖白色的寬松運動褲,頭發(fā)挽了個馬尾,露出清秀的臉龐。 .....明明已經沒力氣了,怎么就能記得那么清楚呢? 她靠過來了,她身上熱乎乎的,還女孩被風吹過來的發(fā)香。她的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推搡著,似乎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寶貝,小嘴喋喋不休,呢喃著什么??幢砬?,與那些憎惡自己、那些痛恨自己的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樣,是叫擔心嗎? 他學了20年、引以為傲的生物知識,卻分析不出來面前這個生物的情緒。為什么?是因為沒見過嗎?還是只有她會有這種情緒? 倒計時了,沒有力氣呼吸了??磥?,他是不能對那些人、那些人所屬的阻止、國家進行自己的報復反擊了。 他回想起自己黑暗無趣的一生。 他是混血兒,所以長得要比別人好看的多,小時候卻因長得好看飽受欺凌。猶在小學,他被關過廁所、被拔過衣服、被羞辱被孤立,他不是沒有嘗試告訴過長輩,可惜,那些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事不關己的表情。 “謙君,你若是再說其他小朋友的壞話,老師就要打你手心了?!卑嘀魅握f。 “你就會說別人是嗎?你為什么不想想自己為什么會被這么對待?好了別煩我,研究所很忙,有什么事找保姆?!备改刚f。 … 人這種生物,都是如此自私惡心的嗎?從那時起,他腦子里就滋生出無數對人的惡念。 上了初中,他的天賦顯露出來,在生物、歷史上驚人的天賦使得他一路跳級保送,15歲保送首都大,17歲直博,他甚至還去星國的首都大研讀了另一個學位的博士。20出頭鋒芒畢露,24歲時就突破了大部分科學家嘔心瀝血半生無法攻破的難題.. 一生與科研為伴,與獨自一人的昏暗實驗室還有一室尸體、福爾馬林、骨架、切片等等為伴,從小滋生的惡念生長至暗無天日。沒有人教過他正常的情緒認知,他只能從書籍中學習一星半點。他太聰明了,學什么都很快,學的有模有樣。大家都說他是春風和煦的謙謙君子,卻不知道在黑暗的只屬于他的實驗室里,他做過什么.. 無所謂,只是個名號而已。他想要的,千方百計都要得到,不在意的,也不在乎別人怎么毀滅。 可是,怎么會感到不甘呢..? “...你別昏呀,快醒醒!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到了??! “我、我、我,我給你講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國王.. “你別沒氣啊,你快睜眼看看,這世界多美好呀,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世界怎么會美好呢?明明人類都是如此自私卑劣的生物.. 他無聲的反駁著,沒力氣呼吸了。意識散去,體內開始缺氧,心臟也要休息了—— 下一秒,嘴巴被掰開了,略甜美的氣息被渡了過來,輸入自己的體內。 顧謙君就靠著她渡過來的氣,維持甚是微弱的心跳,直到救護車的來到。 失憶?怎么可能。 他最注重保護的就是自己的大腦,怎么可能輕易失憶,哄騙小鹿的手段罷了—— 她是唯一一個讓他體會到人類的善的人。是如今他的世界里唯一鮮活的生命。 從書里、網絡上、身邊的女性中,他能感知道不同的女性會更喜歡怎樣的人、會更容易對怎樣的人透露心扉、更容易信賴怎樣的人,特別是,皮相好的男人。 失憶、救命恩人,這無疑是很好的一個相處的身份.. 他想要的,千方百計,都一定要得到... 他在舊巷子的暗處奄奄一息,心懷無數對世界對人類的惡念;她站在光下,毫無保留地傳達著她的善意,妄想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