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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吧批皮給情敵看在線閱讀 - 玩弄過的女犯們從沒發(fā)出過如此享受般的呻吟,而且還持續(xù)了一刻多

玩弄過的女犯們從沒發(fā)出過如此享受般的呻吟,而且還持續(xù)了一刻多

    原本是南涼國的國都中卻布滿了西秦的軍隊,他們 密密麻麻地包圍著都城中心的祭壇,仿佛這里是世界的焦點。西秦主乞伏熾磐為 慶祝大軍討滅南涼,同時向上天祈求稱霸涼州,決定在樂都的祭天天壇上舉行一 次盛大的祭祀。西秦十萬大軍披著閃閃發(fā)光的銀甲、整整齊齊地在天祭四周列隊, 如林般的旌旗迎風飄揚,幾乎要將天空完全遮擋,在將士們那一浪接一浪如雷般 的歡呼聲下,這座被征服的城市發(fā)出陣陣顫抖。

    在華麗的祭壇下面,兩個赤膊大漢正汗流浹背地按著一頭拼命掙扎的豬,其 中一個用左手按定豬頭后,右手則抽出兩尺長的大砍刀,壓在豬那肥厚的脖子上 便來回拖動,而那個無法動彈的畜生則只能發(fā)出陣陣凄厲的哀號聲,不消片刻, 一顆碩大的豬腦袋便隨著大股大股噴出的血花滾落到地面上。然而沒了頭的豬身 反而掙扎得更厲害了,好不容易堅持到它停止活動時,那兩個渾身是血的大漢早 已氣喘吁吁、狼狽不堪了。在祭壇旁邊,一位身穿戎裝的高大男子看著眼前的一 切不由得壞笑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看來始終是宰人比較方便呢?!乖缭谀恰☆^豬被宰之前,一頭肥羊已經(jīng)在他們手中身首異處,自然也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 力。在祭壇上擺放著三張鋪上了紅布的桌子,是用來擺放祭品的尸身;而祭臺上 方則擺放著三個碟子,用來陳列祭品的首級。當豬首、羊首、豬身、羊身擺放好 后,則只空著中間的桌子和碟子了。這時眾人的目光都很自然地移到后面,因為 最后的祭品馬上就要押上來了。這件祭品既不是畜生也不是家禽,而是一個活生 生的人,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

    那女人雖年近四十,但臉容看上去仍在三十歲出頭的少婦,身材也如少婦般 的豐滿,扎實的四肢顯然是行伍出身的人,一雙渾圓飽滿的rufang呈八字型地在胸 前分開,兩顆圓圓的、尖尖的rutou分別向兩邊突出,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女 人的雙手被結(jié)實地反綁在身后,同時渾身都涂滿了如同太陽油一般的油脂,閃閃 的油光使得女人的身材顯得更凹凸有致、性感誘人。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秦 女營中最后的一名女戰(zhàn)士——趙瑛。

    看到自己光脫脫地站在四周密密麻麻的男人面前,趙瑛不由羞得滿臉通紅, 巨大的屈辱感還是稍稍蓋過了死亡的恐懼。在身后獄卒的叫罵和推搡下,趙瑛才 勉強地向前挪了幾步,她看著前面遠方的祭壇,知道那兒將是自己人生的終點, 在死亡來臨之時,過去的回憶、姐妹們的笑臉逐一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尤其回憶起 自己的娘娘——張秀蘭臨刑前那視死如歸的風采。想到這里,趙瑛低下頭看了看 自己的rou身,暗暗說道:「不能在這些畜生面前丟女營戰(zhàn)士們的臉!腦袋都沒了, 光身子算什么!」言罷便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從容地走向祭壇……。

    第二節(jié):小英

    趙瑛今年已經(jīng)三十八歲了,是女營里面最后的一名女戰(zhàn)士。在二十多年的軍 旅生涯中每每死里逃生,當趙瑛滿以為自己可以終老一生時,沒想到死神卻找上 門來,看來身首異處真的是女兵們的宿命啊。想到這里,趙瑛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一下,陣陣的寒風吹在她的光身子上,更讓她感到死亡來臨前的寒意??粗鴩^ 者們各種異樣的眼神,趙瑛那羞辱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涌上心頭?!笡]想到我也 會感到害臊呢,想當年我也曾經(jīng)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赤著身子啊?!箖簳r的回憶 如煙霧一般慢慢地呈現(xiàn)在趙瑛的眼前……

    新平城是關(guān)中地區(qū)的重要城市,是兵家必爭之地,在十六國這個混亂的年代 用「城頭變幻大王旗」來形容這座城市是最合適不過了。趙瑛出生于新平城附近 的趙家村中,長年的戰(zhàn)亂使她和很多小孩一樣成為了孤兒,她不曉得自己姓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寫,只是依稀記得父母生前總叫她「小英」,在一次軍 閥混戰(zhàn)中,趙家村遭到了滅頂之災,全村人幾乎被屠殺干凈,在死人堆里鉆出來 的小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活下來的,她只是知道從此她再也找不著父母了。

    年僅八歲的小英如同隨風的落葉一樣伴著難民堆來來了新平城,盡管長年的 戰(zhàn)亂使得這座城市早已變得死氣沉沉,但總比那如墳場中的村莊要好多了。和那 些為了延續(xù)自己那脆弱的生命難民一樣,小英幾乎是什么活都干遍了,沼街乞討 也成了家常便飯,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上的布料也越磨越少,新衣服對于每日 所得僅能糊口的小英來說連做夢都夢不到的,只得任由小身軀上的皮膚逐漸暴露 在外。所幸的是她年紀尚小,身體仍未發(fā)育,再者面黃肌瘦、頭發(fā)蓬亂的小英看 上去和大街上四處乞討的小男孩根本沒什么兩樣。在春夏兩季時她和其他男孩子 一樣裸著上身到處跑,到了秋冬季也只能隨便找一些破布或是干草包在身上度日, 夜晚則一群孩子堆在一起互相取暖,長期衣不蔽體的她早已忘了作為女孩子的羞 澀,或者說她已經(jīng)失去了羞澀的條件,但這并不代表趙瑛忘記了自己是女兒身, 不管是解手還是洗澡她都刻意地躲在暗處,也許假扮小男孩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 方法吧。幾年過去了,不少難民都是因為熬不過寒冷的冬天而死去,但小英他們 卻頑強地活了下來,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自從前秦一統(tǒng)北方后,新平城也難得過上了幾年和平的日子,但是隨著淝水 之敗,新一輪的軍閥混戰(zhàn)再度在關(guān)中爆發(fā),死神也再次光顧新平這個軍事要地, 大街隨時都能看見死人,城頭上每天都能看到血淋淋的人頭,但這一切仿佛都與 小英無關(guān),死尸和鮮血早已讓她麻木,她所關(guān)心的只是能否搞到糊口的食物。

    某天,與往常一樣,光著膀子的小英和幾個同樣赤著上身的流浪兒一樣,在 一兵營里搬運著木材,每一個占領(lǐng)新平的軍閥都免不了要大興土木,而城中的饑 民則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因為事后只需賞些殘羹剩菜就夠了,經(jīng)濟又實惠。這一 次占據(jù)新平的是卷土重來的前秦大軍,自從一代英主苻堅死后,龐大的前秦帝國 一夜之間分崩離析,但是苻堅的族孫苻登在北方重新拉起一支人馬,力挫群雄, 大有復興前秦昔日光輝的氣勢。當年苻堅就是在新平城被自己的臣子,也就是現(xiàn) 時在關(guān)中稱霸的姚萇殺死,苻登奪回新平后,第一件事就是修建一廟堂,用來安 置苻堅的靈位。

    「快完工了吧?」秦將曹建騎著高頭大馬,對著負責監(jiān)工的士兵問道。

    「是的,將軍。只要明天讓工匠把墻漆好就完成了?!故勘鴤儺吂М吘吹卮稹〉馈?/br>
    「這就好,要知道陛下可是很重視先主的廟堂,若有半點閃失咱們的項上腦 袋可都要搬家了?!共芙戳丝凑谂赃呥\木的一幫小男孩們,繼續(xù)問那幾個士 兵:「那些家伙干活還不錯吧?」

    「還行,別看他們都瘦得皮包骨,干起活來還挺勤快,只是力氣太小了,搬 幾個木頭還要幾個人一起來?!?/br>
    「還不賴嘛……。來,等他們把活干完了,都拉過來充軍!」

    「呃,他們?。繉④?,您看他們這些骨頭,只怕風一吹就要倒了,還打什么 仗???」

    「你們懂個屁!奶奶的,這年頭壯丁是越來越少了,人卻是越死越多,我看 那幾個家伙干活還行,只要讓他們吃飽,打起仗來應該不會吃虧的。去,快去!」

    看見曹建怒得吹胡子瞪眼睛,那幾個士兵嚇得是冷汗直冒,三步并著兩步地 沖到那群男孩面前,扯起嗓子說:「噯,你們幾個有福氣了,大人有令,以后讓 你們跟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來,馬上去軍營報到??!」那幾個蓬頭垢面的小子 眨巴眨巴著眼睛,似乎沒聽懂士兵們的話,不過這「吃喝」兩字倒是刺激了他們 的神經(jīng),傻笑了幾下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士兵們到軍營去了。在軍營外打著哈欠的 軍需官看到士兵帶著幾個赤著上身的「排骨」進來,就已經(jīng)明白是什么事情了, 他拿出了幾件舊軍服丟到這幾個小破孩面前,臉無表情地說道:「來,把你們那 臭得要死的破褲子脫了,趕緊把軍服換了啊,以后就生死各安天命啦?!惯@時那 群小破孩才明白他們是被拉去充軍了,不過對于他們來說,打仗也好,乞討也罷, 只要有飯吃、有衣穿就無所謂了,總的來說,當兵的比小老百姓更容易搞到食物 這種簡單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因此他們在呆了一陣后,很快就興高采烈脫了 褲子,去撿起前面的軍服來穿了。但有一名男孩在呆了一陣后卻開始往后跑了, 那士兵連忙一個箭步追上去一把把他拉住,尖著嗓子喝道:「噯,你這臭小子, 來了軍營還想跑啊?你當這里是自己家里了???回去老老實實地把衣服換了!去!!」

    只見那男孩一臉的懼色,也不接話,只是一味的搖頭。那士兵頓時上了火, 那如同老鷹一樣鉗著男孩的手往后一拉,男孩當場幾個踉蹌,「啪」的一聲倒在 了地上。士兵指著那男孩罵道:「你這小崽子真是有福不會享,看你的幾個伙伴 衣服都快穿好了,還沒見過你這么犯賤的,難道你還怕死不成?當個飽死鬼不比 餓死強多了?」那男孩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他一臉的迷茫,又不說話, 只是一味的搖頭。那士兵自是怒火攻心,馬上抽出腰刀,對著那男孩說:「老子 沒時間跟你這小屁孩玩,你要么馬上換上軍服,要么老子馬上把你砍了?!鼓悄小『⒖粗呛忾W閃的腰刀,當場嚇得臉皮發(fā)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我 ……,我……,我不是……,不是……,男的……?!埂?/br>
    「什么??」那士兵聽后更來氣了:「混小子!當老子是傻瓜???你哪里不 像個男的?馬上把你那破褲子給老子脫了,讓大家看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埂∧悄泻攬鰢樀醚蹨I都流出來了,看著那目露兇光的士兵和他手上的刀,只得不 情愿地把褲子慢慢地褪下。當那男孩全身赤裸地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時,周圍的人一 下子全傻眼了,那帶「裂縫」的下體分明就告訴著他們,這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孩 子。「這……?!鼓鞘勘劬Χ伎斓蓤A了,他無法相信這個胸部平平的家伙會是 個女孩,那幾個換上了軍服的男孩們更是吃驚得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幾天和他們 一起赤著身子干活的伙伴竟是個女的,而那女孩正是小英。

    「怎么啦怎么啦?」曹建看見軍營那邊一直喧鬧不止,連忙走了過來看發(fā)生 了什么事。那呆了半天的士兵這下才回過神來,馬上向曹建拖了軍禮,把剛才的 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曹建聽罷大怒,一個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笨蛋!這 幾年米飯白吃了?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怒氣沖沖的曹建走到瘦骨嶙峋的 小英面前,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下,只見她和那幾個男孩一樣蓬頭垢面,瘦 小的骨架都快要把皮膚撐破了,雙乳薄薄地貼在胸前,幾乎要凹陷進去了,部看 上去和普通的男孩子沒什么區(qū)別。這樣的女孩子盡管是一絲不掛,但實在是無法 激起男人的欲望,看著這個「一無是處」的假小子,脾氣急燥的曹建大手一揮, 便說:「來人!拖出去,砍了??!」這下子小英傻眼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 個身穿紅馬甲的劊子手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不容分說地把小英的雙手一把扭到后面, 迅速地從腰間抽出麻繩,幾下功夫就把她綁得緊緊的。

    呆了半晌的小英這下意識到自己要被砍頭了,當場嚇得魂兒飛了一半,雙腿 一軟,半個身子便癱了下來。砍頭對于她來說并不陌生,這樣的事情她實在看得 太多了,城頭上那些滴血的腦袋早已讓她麻木,但當這樣的事情輪到她自己的頭 上時,久違的恐懼感立馬涌上心口。

    「起來!在老子面前還裝蒜!」那劊子手一把把小英從地上拉起,半拖半拉 地押到軍營外面,隨便找了寨門口的一條比較矮小的木樁,把她那雙反綁著的手 套在上面,然后往下一壓,只聽得「啪」的一聲,小英那瘦弱的雙腿便跪到了地 上。那小木樁足有一面小鼓般寬闊,小英的雙手和背部剛好牢牢地貼在木樁的四 周,小英雖然被嚇得四肢無力但也不得不挺著胸脯正正在跪在地上。這場臨時的 處刑馬上把正在軍營附近休息的士兵全都吸引過來了,一個個都瞪著異樣的眼睛, 把小英從頭到腳地打量個夠。「是個娘們,確實是小娘們呢?!故勘鴤兌寂d高采 烈地盯著小英討論著?!高@小娘們太瘦了吧,連奶子都沒有?!埂柑上Я税?, 還沒開苞就要砍了?!埂肝?,小娘們,把腿分一下,讓老子驗驗,哈哈!」各種 各樣的下流語言撲面而來,仿佛喚醒了小英沉睡已久的女性羞澀感,盡管多年來 她一直都這樣赤著上身面對城市城的諸色人等,但從沒像今天那樣感到如此羞辱 和難堪。小英今年只有十四歲,古代女人的發(fā)育比現(xiàn)代人相對較遲,再加上小英 一直營養(yǎng)不良,所以女性的性征仍沒有出現(xiàn),雖然兩個乳暈看上去比一般的男孩 要大,但從沒有人懷疑過她是個女孩。

    那劊子手也很年輕,只有十五、六歲,不過看上去經(jīng)驗很老到,他把小英固 定在木樁后便用手把小英的頭用力向下一壓,然后不緊不慢地說:「給老子跪好, 別亂動了?。±蠈嵰稽c,老子賞你一個痛快!」說罷便從腰間抽出那把幾尺長的 鬼頭大刀,僅僅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下小英那如牙簽般大小的脖子,便雙手持刀 準備向下砍了。像這種在軍營中的臨時性處刑盡管不需要看時辰來動手,但卻講 究一個快字,若是慢了很容易會遭到軍官的懲罰,何況小英的裸體實在沒有什么 「觀賞」價值,于是那劊子手也打算「速戰(zhàn)速決」,早點完事。另一方面,過度 恐懼的小英此時已經(jīng)處于一種半昏迷狀態(tài)了,一切都發(fā)生得如此突然,使她的腦 子頓時一片空白,呆呆的望著土黃色的地面,等待著自己的腦袋和它來個「親密 接觸」。

    正當她感覺到一鼓寒風往自己脖子上吹來時,只聽見一聲「慢!」風聲戛然 而止,心繃得緊緊的小英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豆粒大的冷汗不停地從臉 上流下來。正當小英思量發(fā)生何事時,只聽得周圍的士兵全都齊刷刷地半跪了下 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參見皇后娘娘??!」「這人是誰???」有一個女性的聲 音從前方傳來,應該就是那個被稱為「皇后」的人,小英驚魂未定,根本不敢抬 頭去看,擔心一不小心觸怒了那「皇后」,說不定自己的小腦袋馬上就要掉到地 上了。「皇后」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也 真是的,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再說這小女孩何罪之有,干嘛非要將她斬首,快把 你們的曹將軍喚來?!古c此同時,小英感覺到有人自己扶了起來,一邊替她松綁, 一邊還拿一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這時小英才意識到自己脫離了險境,緊繃的心一 松,立馬就暈厥過去了。

    那位皇后不是別人,正是鼎鼎大名的毛皇后,前秦主苻登之妻,懷著對毛皇 后的救命之恩,小英決定加入秦軍的女營,當然多少也是為了以后能有飽飯吃。 而毛皇后也為她改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趙瑛,并把她編入了張秀蘭的隊伍當 中。就這樣,「小男孩」趙瑛從此開始了她的兵旅生涯。

    回想起那一段有驚無險的往事,趙瑛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很難想象自己 當年幾乎每天光著上身面對眾人的樣子,盡管那時還沒長成女人的身材。是啊, 假如當年沒有加入女營,也許今天不會被脫得精光押往祭壇砍頭;但是若沒有加 入女營,也許自己不知哪一天就已經(jīng)凍死或餓死在路邊了,更不要談長成今天那 傲人的身材,能活到今天已經(jīng)賺翻了。想到這里,趙瑛那羞辱、恐懼的情緒漸漸 消散,她回過頭對那兩個推搡著她的士兵喊道:「不用你們推!老娘自己會走!」 言罷,趙瑛挺了挺胸,雙眼傲視前方,邁著堅定的步子朝著祭壇走去……。

    第三節(jié):柴俊

    確實,趙瑛若沒有成為女兵,她那短暫的一生也不會如此豐富多彩,何況和 她的姐妹們相比,她已經(jīng)是最「長壽」的一個了。趙瑛在剛加入時由于年紀尚小, 而且體質(zhì)也較差,因此早期只是從事后勤工作,她真正嶄露頭角還是從張秀蘭執(zhí) 掌女營開始的。趙瑛成為女營的一份子時,苻登也開始慢慢走向沒落,在幾個月 后的關(guān)中大戰(zhàn)中,前秦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敗,女營一眾姐妹死傷大半,數(shù)百顆 女兵女將的首級被懸掛在長安示眾也成了女營永遠的恥辱。然而災難并沒有因此 而結(jié)束,轉(zhuǎn)守為攻的后秦開始對新平展開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毛皇后在一次大戰(zhàn) 中不幸被俘,慘被姚萇處斬,最后前秦軍不得不放棄新平城遠走北方的安定郡。

    到了安定以后,元氣大傷的前秦大軍只能保持守勢,一邊招兵買馬,一邊加 強周邊的防御,以防后秦軍乘虛而入。這時女營只剩下三百余人左右,已經(jīng)無法 作為一個軍團作戰(zhàn)了,只能留守城中,除了一般的治安工作外,還要協(xié)助部隊進 行附近的剿匪行動。戰(zhàn)亂之世,盜賊自然蜂起,大大小小的土匪各自占山為王, 除了互相爭奪地盤外,還不時進攻城市殺人放火,何謂是無惡不作,在安定郡最 為惡名昭著的是占據(jù)百狍山的楊曾、孟芙夫婦。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在講述女營與百狍山之間的沖突時,先講一個名叫柴 俊的年輕人的故事。

    卻說安定城有一劊子手世家,家主姓柴,據(jù)說柴家的祖爺爺原本是在軍中擔 任隨軍劊子,到了晉代時便在安定城扎下了根,盡管經(jīng)歷了八王之亂、五胡亂華 這樣的風風雨雨,但柴家的行刑劊子的地位依然屹立不倒,每每城中有犯人被處 決,總能看到柴家劊子的身影?!腹芩l人當皇帝,咱家是從不愁沒飯吃的?!埂〔駝俳?jīng)常得意洋洋地說。柴勝是現(xiàn)在柴家的家主,繼承了柴家那凌厲的刀法,兒 子名喚柴俊,從小跟著老爹學習刀法,三四年時間便習得老爹的真?zhèn)鳎昴恰∧暌炎鳛槔系闹纸?jīng)常在刑場出入。五年后前秦占領(lǐng)安定時,刀法凌厲的柴俊 被秦將曹建相中,成為隨軍劊子。當劊子手最大的好處是不用沖鋒在前,每次戰(zhàn) 斗都只是呆在后方,只要己方不潰敗,自己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前秦軍在苻登的帶領(lǐng)下連續(xù)打了幾場勝仗,后秦軍被迫一退再退,半年后前 秦大軍已經(jīng)攻陷了關(guān)中的重要據(jù)點——新平城。當年前秦的英主苻堅正是被后秦 主姚萇殺死在這座城中,因此苻登占領(lǐng)新平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曹建去搭建用來 祭祀苻堅的廟堂。曹建于是在城中大量征集男丁,一來是為了修廟堂,二來則是 為了補充兵源,很多做工的男丁在完成工作后都被送入兵營從軍。柴俊則仍如往 日一般在主營旁邊負責看守,隨軍劊子這種特殊職務如同今天的前臺小姐一般, 大部分時間都相當無聊,普通的雜務也很難讓他提起精神,柴俊現(xiàn)在倒是懷念起 在大牢里的日子了,至少在那里會自由得多。

    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柴俊照舊目光呆滯地在軍營站崗,看見同伴帶著幾個 骨瘦如柴的小伙子進了軍營,他知道又有新兵蛋子入伙了,由于成年男性的缺乏 使得各方軍閥在抽壯丁時都變得饑不擇食,這樣的事情對柴俊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打個瞌睡對他而言才是最實在的事,可是接下來出 現(xiàn)的喧鬧聲卻讓他這個美夢破滅了。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個新兵蛋子與一 士兵起了口角,把將軍曹建都驚動過來了,不一會的功夫,曹建便向他下令,把 那個新兵蛋子推出營外砍了,沒有東西比血漿和動刀子更能讓他感到興奮的了, 昏昏欲睡的柴俊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帶上鬼頭大刀便殺氣騰騰地走了過去。

    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柴俊不禁嚇了一跳,如果不是那新兵蛋子下體的「 小縫兒」清晰可見,柴俊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小家伙竟是個女孩?!∧桥⒑退昙o相仿,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一頭的亂發(fā)和干瘦的臉孔確實很難 看得出她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雖說古人發(fā)育沒現(xiàn)代人早,但她的胸部實在是過 于平坦,以至于曹建手下的士兵,包括和她一起干活的那幾個流浪兒竟都沒察覺 她是個女兒身。柴俊不禁苦笑了一下,別看他才十五歲,早在安定城時就砍過幾 個女山賊的腦袋,欣賞成年女犯人的裸體也是他當劊子手的一大樂趣,而此時在 他眼前的「女兒身」實在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趣,女孩身體的臂骨、腿骨、肋骨胸 骨等都一條條一圈圈地在那薄薄的黃皮膚上透出,仿佛她的骨頭都是嵌在上面, 只要用手一抓就可以把這些骨頭取出。那凄涼的樣子讓一向「冷血」的柴俊也不 禁生出了絲許憐憫之心,不過同情歸同情,對于自己的任務柴俊向來不含糊,幾 下子的工夫他便把女孩的雙手扭到后面,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了起來。女孩顯然被這突 如其來的變故嚇壞,嘴里發(fā)出一陣陣的哀號,兩條火柴般大小的腿也軟了下來, 差點就倒在地上,柴俊只好把她半拖半拉地押到兵營外面。對于劊子手來說,這 種怕死的犯人是最令人頭痛的了,因為他們不會老老實實地擺好姿勢讓你下刀, 幸好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處刑,柴俊于是在兵營外的木柵里找了一個半個人高的 圓木樁,把女孩反綁著的雙手套在里面,由于木樁的粗細正好貼著女孩的手臂和 背部,盡管她又哭又喊,卻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面上。

    一看見有人要被砍頭,附近的士兵如同聞到rou味的蒼蠅一樣三兩下就圍了上 來,對著眼前這個「極品」是評頭論足一番。能夠在觀眾面前展示自己那疾風迅 雷般的刀法本來是柴俊的一大樂趣,尤其是在處決女犯時,常有一種雙重興奮的 感覺,然而這次女犯的身材實在令他感到不快。當女孩的腦袋被用力按下去時, 那原本就清晰可見的頸椎骨更是透膚而出,柴俊一抽出鬼頭大刀便對準女孩脖子 的關(guān)節(jié)位砍將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刀鋒離女孩的脖子只有兩三寸時,一 聲清脆的「慢」高高響起,被嚇了一跳的柴俊立馬停了刀,只見四周圍觀的士兵 全都「嘩啦」一下子整片全跪了下來,齊聲說道:「參見皇后娘娘!

    「什么?」柴俊心中不禁大驚,莫非是那個被稱為文武雙全、美若天仙的毛 皇后,他連忙抬頭一看,只見幾個身穿戎裝的女兵簇擁著一位頭戴金鳳盔、身穿 鳳鱗鎧甲的女將走了過來,她就是前秦主苻登之妻——毛皇后。毛皇后盡管全身 戎裝,但無法掩蓋她那漂亮的五官和豐腴的身材,柴俊的心一下子如觸電一般, 且不要說眼下這個如「地攤貨」一般的小女孩,就連之前他處決過的幾個女山賊 和她比起來都有如東施一般,腦子里不禁幻想連連。「大膽奴才,皇后娘娘駕到 還不跪下!!」毛皇后身旁一女兵指著兩眼發(fā)呆的柴俊喝道。柴俊心中一驚,飄 到半空的魂兒才飛了回來,嚇得趴在地上四肢著地,體若篩糠般說道:「小……, 小人參見皇后娘娘?!姑屎蟮故且粋€相當隨和的人,并沒有計較柴俊剛才的失 禮,倒是輕聲地詢問這小女孩的事情,柴俊便一五一十地如實交待,但眼睛始終 沒敢正視毛皇后的臉龐。

    眾人始終搞不懂毛皇后為何如此消息靈通,不過她對大懸情了如指掌卻是 眾所周知的事情??傊莻€女孩被皇后赦免了,還帶著她返回了女營。這一天對 柴俊來說也是富有戲劇性了,直到人群都散開他仍呆呆地看著滿地的斷繩和那個 沒有沾上星點血花的木樁,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他出道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 沒有吸引力的女犯,也是第一次被人中斷行刑。之后柴俊從身邊的人得知,那個 女孩已被毛皇后編入女營當中并改名為「趙瑛」,雖同為「戰(zhàn)友」,但他們都沒 有在軍中碰到對方,柴俊也只把這當趣事一笑置之,很快就把這小女孩給忘了。

    在經(jīng)歷了那一場富有戲劇性的處刑后,柴俊又跟隨大軍南下,參加了進攻長 安的戰(zhàn)爭。然而幸運女神仿佛已不再眷戀苻登,面對劣勢的后秦軍一戰(zhàn)翻盤,原 本占盡優(yōu)勢的前秦軍一潰千里,損失了半數(shù)以上的將士,連毛皇后也慘遭殺害, 被姚萇斬首于軍營之中。

    這個消息不僅對于苻登、女營的將士來說有如五雷轟頂,柴俊知道后也靈魂 出竅了好幾天,盡管他只見過毛皇后一次,但皇后那清脆甜美的嗓音和如下凡仙 女的相貌卻令柴棵久無法忘懷,這樣的人間極品竟然被后秦的那幫狗東西砍了 腦袋??男人們毛茸茸的大手和毛皇后的胴體在柴俊的腦袋中不停地交織著,豺 狼般的笑聲和毛皇后凄厲的呻吟聲不斷地在他的耳中翁翁響起,眼睛甚至還看到 了毛皇后那顆美艷的首級滾到自己的面前,全身的皮膚仿佛被毛皇后噴出的熱血 澆過一樣渾身發(fā)燙。

    「娘的??!哚??!這幫毛蟲!??!」柴俊與其說是痛恨后姚萇,倒不如說因 出于那強烈的嫉妒心,和毛皇后交歡、甚至是把她裸斬對于柴俊來說只能是幻想, 盡管這些事情在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過成千上百遍了,然而這個幻想倒被后秦這些雜 種們輕易地「實現(xiàn)」,心中的妒恨和惱怒是可想而知。有一段時間柴俊甚至還去 打聽cao刀人的姓名,打算找到對方后就用劊子手所知最殘忍的手段干掉。毛皇后 的死對于其他前秦將士來說,恐怕都有柴俊那樣的復雜心情吧??傊谇扒卮筌姟⊥嘶匦缕街?,這樣低迷的士氣持續(xù)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然而,真正的惡夢還 在后頭……?!

    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后秦大軍出奇不意地偷襲了新平城。當晚,柴俊正 倦縮在大棉被子里睡得正香,不知怎的就醒了過來,然后隱隱約約感覺耳朵里嗡 嗡作響,周圍仿佛也慢慢變亮起來。柴俊自道是自己做夢,誰知聽到帳外有人大 喊:「不好啦!姚賊攻進來了?。∫\攻進來了?。?!」這下子柴俊才曉得大禍 臨頭,周圍的士兵自然也是亂成一團,叫喊的、搶衣服的、爭兵器的聲音響得如 同水陸道場一般。等營帳里的家伙鉆出外面時,無不被外面的畫面嚇得目瞪口呆 ——城池四周的火光沖天而起,整個天都被火燒得通紅;慘叫聲、喊殺聲、刀槍 碰撞聲響起一團;軍營外雙方的白刃戰(zhàn)早就打得火熱,鮮血、肢體滿天飛。柴俊 雖說是「殺人無數(shù)」,但像這種近距離的戰(zhàn)斗場面他卻是頭一次碰到,握著鬼頭 大刀的右手竟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

    由于前秦將領(lǐng)龐義的背叛,后秦大軍在里應外合下很輕易就攻入城中,幾乎 沒有任何準備的前秦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各部隊的指揮官也難以組織起有效的 反擊。曹建的部隊由于位于城中心,因此柴俊他們沒有像城池外圍的部隊那樣, 還沒從夢中驚醒就已經(jīng)去了閻王處報到,但是并不代表他們的處境好得到哪里?!〉炔芙ㄊ置δ_亂地把營中的將士集合起來時,后秦大將劉勃勃的匈奴兵就已經(jīng)殺 過來了。匈奴兵向來以作戰(zhàn)兇狠著稱,一個沖鋒便把曹建的部隊攔腰劈開兩段, 一下子就完全處于下風。柴俊作戰(zhàn)經(jīng)驗雖少,但好歹也是個習武之人,一把鬼刀 大刀舞得是虎虎生風,兩個來回便連續(xù)砍倒三個匈奴兵。正當他打算步步進迫時, 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伙伴是越來越少,在自己眼前飛來閃去的幾乎都是自家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