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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吧批皮給情敵看在線閱讀 - jiejie看到我JJ上全部都是血。干緊用她的內褲撕爛了給我包扎上了

jiejie看到我JJ上全部都是血。干緊用她的內褲撕爛了給我包扎上了

    我生活在一個小村莊,在村里家里還比較貧窮。爸爸是一個老師,去山區(qū)教學,一年也回不來幾趟。所以我對爸爸也沒有什么印象!mama高中畢業(yè),雖然是一個農(nóng)婦,因為有我們姐弟三人。卻也無怨無悔。村里那些同齡婦女都說:“阿蓮阿,你高中畢業(yè)都種田真是虧了?!眒ama也總是笑著說:“咱們都是一樣的。高中生和文盲種田的結果一樣,地里都是同樣的長出玉米花生來。又不會長出來驢rou、砍刀來,”惹得大家加哈哈大笑!

    那年mama35歲~!mama30歲生下我的~!mama一米五六胖胖的,皮膚很白,屁股也很翹~!用手拍上去軟軟的~!很有彈性,因為我見過爸爸打mama的屁股~!奶子圓圓的挺挺的碩大無比!我吃奶吃到五歲??梢郧宄挠浀胢ama的奶子可是我們村頭數(shù)得上的大又白,rutou都是粉紅色的。記得以前小時候mama和附近的帶孩子的mama一起玩,他們的mama奶子都很憋。奶頭黑色的看上去很惡心的。我就常常掀開mama的上衣露出我mama的奶子,逗的村頭那個60多歲的老光棍老田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還有一個哥哥 一個jiejie。家里我最小,因為從小都是惹什么事情,都有哥哥jiejie頂著。所以從小的我性格有一點點懦弱,沒想到這性格卻害了我家里的女人。

    記得那年我也就是6 歲多吧,整天到處瘋跑。在家里搞了一個那種不用的破拖拉機前輪的皮車胎,用手趕的到處跑,小時候幾乎都這么玩過車胎吧。那天我又趕著車胎出門了,mama大聲叮囑我說:“不要跑太遠了,免得被壞人抓走?!蔽揖拖駴]聽到一樣 就瘋跑出去了。村子西邊有個大大的楊樹林,很多大一點的小孩常常去那里玩。

    那年我jiejie14歲,就有1米6高了。jiejie比較像爸爸個頭很高。不過jiejie的胸部卻很隨mama,雖然只有14歲胸部卻只比mama的胸部小一點,而且比mama的胸部挺。我那時還想吃吃jiejie的奶呢。就是jiejie都不啃~!我鬧也沒用~!我那時還很生氣,為什么mama讓我吃而jiejie卻不讓我吃呢?~!

    我一般只敢在楊樹林外站著看的,因為楊樹林里有很多年齡 10多歲的男孩子,他們總是拿著削鉛筆的小刀嚇唬我說,要割掉我的小JJ。還逼著我喊他們爸爸,因為害怕所以就喊他們爸爸。記得里面有個最壞的叫大海的小男孩,還常常拿刀子逼著我說:晚上爸爸把mama騎在身上的事情,其實我也很喜歡看的。不過爸爸一般等我睡著了才騎在mama身上,所以我看到的也不多。不過胡編亂造的說給大海聽他就脫下褲子,露出白白的小JJ,小JJ的還被包在一個皮里呢。在哪里咿咿呀呀的,怪叫著 擼動~!我就很奇怪的看著他。

    那天我在楊樹林外,偷偷的看有沒有比我大的孩子在里面玩。后來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小孩。我就才敢進去。在一個棵大樹下我把輪胎放到坐在輪胎上休息。因為跑的比較累很快就快睡著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兩個小女孩再說話,我就睜開眼往樹林東邊一看,是我jiejie小菊和她同伴阿香在玩呢,遠遠的看去好像一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一樣,因為jiejie一米六高,都是穿一些成人的衣服呢,看上去jiejie的胸部也圓圓的挺挺挺得,根本不像14歲的孩子,倒像是18歲的大姑娘似的!也不像mama的奶子有些下垂。而阿香雖然也是14歲了,但是只有1米三多高吧。而且還黑黑的。不如jiejie好看。我看著他們兩個,就聽到阿香對jiejie說:“小菊,你是我的好姐妹吧,你要幫助我。大海常常在放學的時候欺負我。我打不過他。大海還老是讓我用手摸他的小JJ,我不聽話他就打我?!眏iejie說:“真不要臉~!沒事阿香,我能打的過大海。大海不敢再欺負你了~!阿香說:嗯~!多虧有你??创蠛_€敢欺負我不?”jiejie阿香他們兩個就在哪里玩石子,jiejie一拋石子就引得胸部亂顫,真是好看。我心里想著原來jiejie能打過大海啊,改天一定要jiejie好好的打大海一頓,讓jiejie拿刀子也割大海的小JJ。

    這時我看到大海和幾個同齡孩子過來了,他們有的11 12歲,算上大海有四個小孩子,大海來了看到jiejie在那里就收斂很多。陪著笑臉說:“是小菊jiejie啊。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們也跟你們玩石子好不好?”

    jiejie很得意的說:“我們不跟男孩子玩的,就算完石子你們男孩子也都不是對手啊~!”

    jiejie邊說邊笑,只弄的胸前兩個大奶子亂顫,紅色的外套緊緊的包裹著jiejie的胸部~!只看得那幾個孩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尤其是大海JJ都頂著褲子要沖出來了。大海雖然看著jiejie有很多想法,但是畢竟礙于jiejie的身高優(yōu)勢,并不敢發(fā)作。

    大海就只有對阿香下手了。大海對阿香喊道:“阿香你過來,不然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卑⑾憔秃芎ε拢駄iejie投去了求救的目光。jiejie自然是一怕胸脯,拍的胸脯亂顫就站出來說:“你們都不許欺負阿香了。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我在大樹后看的還看的真真切切的,那些小男孩們都害怕了。只有大海還是憤憤不平的。最后大海大吼了一聲說:“大家都一起上,不信我們這么多人還打不過她一個!你們不是都整天吵吵著要摸小菊的大奶子么?你們不想用jiba插她的屄嗎?大家聽我的,一起上按到她,大家就輪流日她~!日的小菊哭爹喊娘的,日到她叫我們爹~!”

    jiejie雖然個子高畢竟也才14歲。對這個陣勢也有點害怕了。也沒想到他們會那么大膽子。這時他們一起圍住了jiejie,阿香看到這樣陣勢竟然掉頭就跑了。jiejie為了她被人圍攻,她竟然跑了真是太不仗義~!

    那些小男孩們一看阿香跑了就更是無忌憚的圍住jiejie,jiejie立馬站起來怒目而視,他們倒也沒有一個敢貿然上前的,估計是怕被打到吧~!他們就這樣僵持著,jiejie一直站著盯著他們,因為緊張胸部起伏很大,只看的這些1112歲的小男孩們 褲襠里都頂起來了~~!他們就這樣僵持了一會。

    jiejie眼睛轉動著,審時度勢,心想如果真的動手就算自己跑掉了,也難免被他們摸到胸部或者下面。那樣可不好。jiejie眼睛一轉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好主意,因為jiejie很聰明的。學習也很好~!只見jiejie,放下怒目而視的面孔,變成笑臉。并且嗲嗲的說:“你們幾個小混蛋...都是這么猴急,你們的JJ還沒長毛吧。就開始耍流氓?!眏iejie一看阿香不在這里了就就放下身段了,也說出了那樣的粗話,我還從來沒有聽到過jiejie說這樣的話呢~!jiejie說:“不如你們都把褲子脫下來讓我看看你們的吧~!”他們一聽這話鼻子都要流血了。都各自脫下褲子,露出小JJ有大有小有黑有白的。都被包皮裹著,還一跳一跳的對著jiejie。好像現(xiàn)在就想在jiejie身上找個洞插進去一些樣。只有大海沒有把整個褲子脫下來,而是只脫下一點點只露出jiba而已~!

    這時大海說話了:“小菊你看我的jiba大吧,你給摸一下好不好?我很想摸摸你的大奶子~!那么大的奶子要是讓我摸一下死都愿意了~!”jiejie看著他臉一紅說:“別奶子奶子的說,這叫胸部,不能給你們隨便亂摸的~!”說著自己用手拖了一下自己的胸,放開了又是一陣亂顫~!只看的有些小孩已經(jīng)在哪里怪叫著擼的渾身亂動了~!他們一定在幻想著用jiba在jiejie身上亂頂吧~!這時jiejie靈機一動看到中間一個個頭最小的男孩,那個小男孩正睜大眼睛看著jiejie在哪里擼jiba呢~!jiejie奮起一腳已經(jīng)將他踢翻了。然后奪路跑開。

    我看到jiejie踢翻那個男孩在樹后面大聲叫到:“jiejie誒好棒啊~!”我這一叫竟然害了jiejie~!然后jiejie就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那些男孩們,都在專注擼jiba。哪里會想到這樣事情呢?都是一驚.然后去追,但是褲子都沒提上來,一追就都摔倒了~!

    jiejie回頭對他們得意的一笑說道:“一群笨蛋,還想沾便宜?;丶页阅倘グ伞?!”

    說完jiejie就想掉頭就跑到我這邊來了~!然后jiejie抱起我來就想跑~!我當時如果不叫就好了~!jiejie一個人肯定能跑掉的~!但是我一叫jiejie肯定要抱起來我來跑~!jiejie抱起來我要跑,我說:“jiejie輪胎~!我的輪胎~!”jiejie說:“不要了” 我說:“不行我就要輪胎~!”在jiejie懷里亂鬧騰~!jiejie的胸部很軟我就使勁把頭扎進jiejie的懷里大哭著說:“我要輪胎~!”jiejie沒辦法~!剛要彎腰撿輪胎~!就感覺后面屁股被人使勁一頂差點摔倒~!

    原來是大海并沒有整個的脫下褲子,因此他第一時間追上了jiejie~!并用小雞雞在jiejie屁股上使勁一頂~!但是jiejie抱我的手卻松開了我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摔哭了~!

    這時那些小孩都提上褲子過來了,這下他們就有籌碼了,兩個小男孩用很快的速度把我拎小雞一樣的拎走了~!然后大海露著jiba擋在了jiejie的前面~!然后大海跟他們說:把我的褲子也扒下來,我雖然只有6歲但是我看我的JJ好像跟他們1112 歲的孩子的jiba差不多大哦~!這是后話~!

    然后大海就這樣露著jiba對jiejie說:“小菊你來給我摸摸jiba吧~!不然他們會割掉你弟弟的小JJ哦~!”jiejie已經(jīng)氣的臉通過紅了。給她這樣一說差點氣倒了~!

    然后jiejie說:“你們誰敢?看我不把你們都割掉喂狗~!”

    那兩個挾持我的小男孩當然不敢割掉我的JJ了~!他們竟然在地上撿了一個楊樹枝~!在我屁股上亂抽~!疼的我嗷嗷怪叫~!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然后他們邊打我,邊用屁股對著jiejie的方向一拱一拱的說:“小菊快把你的外套脫了,讓我們看看你又大又白的奶子”

    jiejie當時嘴都氣歪歪了說:“休想”

    然后他們就使勁打我,打的我大哭~!jiejie最心疼我了看到這個情景也是眼里淚汪汪的~!對他們說:“別打我弟弟了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說這話時是對著他們的頭頭大海說的~!大海用手邊擼jiba邊對jiejie說:“小菊,要想我們不打你弟弟也可以。你必須要乖乖的聽話”

    jiejie一咬牙心想自己先沖過去打倒那個兩個挾持我的男孩,再帶我走也可以的~!jiejie二話沒說對著我沖過來了~!正在用楊樹枝抽打我的小孩被嚇跑了,說時遲那時快~!大海一下子沖到jiejie前面~!在我的小JJ上用小刀刮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

    jiejie嚇得楞在了那里~!這時大海上來一下抱住了jiejie,大海的頭只能到jiejie的胸部那么高,頭就在jiejie胸前亂蹭~!屁股還一拱一拱的對著jiejie的大腿亂頂,像個發(fā)情的小公狗~!

    大海氣喘吁吁的說:“快~!快~!抓住她弟弟~!”兩個被jiejie嚇跑的小孩又回來按住我~!并抽了我兩個耳光~!我只是大哭~!

    jiejie這時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在她面前發(fā)情的大海說:“滾開~?。⒄f著又想打大海耳光~!

    大海嚇得退后一步對jiejie說:“小菊 你要是不讓我爽一下,我讓他們真的把你弟弟的jiba割下來了,到時你弟弟就疼死了”

    一這樣說jiejie看到我的小JJ一直在流血。也害怕他們再對我不利。也不敢冒然攻擊他們了~!他們兩個邊說邊打我。打的我都快哭的哭不出來了~!jiejie心疼的流出了眼淚~!對大海說:“求求你放過我弟弟,我聽你們的話就是了”

    大海這下快激動死了,嘴里流著口水走到jiejie面前來~!顫抖著雙手就往jiejie的奶子上放~!兩只手就來回揉捏著jiejie的大奶子,并激動的說:“親愛的小菊jiejie,用你的手來摸我的jiba”jiejie臉上流著淚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就用手去摸他的jiba~!

    大海在外面揉的不過癮~!就把手伸進jiejie的衣服里去揉jiejie的大奶子~!

    按著我的兩個小孩也放開了我,就留下我在哪里哭~!兩個小孩開始不滿大海獨享jiejie的rou體~!并對大海說:“大海,你把那個sao貨的外套脫下來讓我們看看吧”說著并使勁擼著自己的小jiba~!

    大海這才想到還沒有看到jiejie的大奶子呢~!大海放開揉捏jiejie奶子的手對jiejie說:“sao貨自己把外套脫了吧,免得你弟弟挨揍”

    jiejie只好無奈的慢慢的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乖乖的脫外套,露出白白的胸罩~!由于胸罩過于小,或許是奶子太大吧。甚至能看到半個粉紅色的小rutou~!

    jiejie還在解開下面的扣子的時候,大海等不及了。一把扯開jiejie的外套說:“真jiba慢,你脫這么慢我們什么會后才能日到你?。俊?/br>
    大海摸著jiejie白白挺挺的大奶子說這個也要脫掉哦~!jiejie也照做了,自己脫下了奶罩~!

    大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流著口水就在jiejie的兩個白白的大奶子上舔了起來~!

    jiejie的奶頭是粉紅色的,奶頭只有黃豆一樣的大小~!白白的左邊胸部上還有一顆芝麻大小的黑痣~!大海添著jiejie的奶子,小jiba在jiejie的大腿處亂頂~!

    這時另外一個沒有按著我的小孩子也走過去,就是那個被jiejie踢翻小孩~!看了一眼大海,像是征求大海的同意一樣~!大海默許后!那個小孩孩也摸著jiejie另一個奶子加入了戰(zhàn)團~!

    由于那個小孩懷恨jiejie踢了她一腳,就使勁在jiejie的另一個奶頭上咬了一口~!疼的jiejie呲牙咧嘴的~!

    大海吐出jiejie奶頭,奶頭上還留著大海的口水~!

    大海對jiejie說:“給我跪下,剛剛差被你跑掉了,我想日你,都快想瘋了。我不止要日你,還要把你的大奶子mama也給日了!讓你們娘倆都給我日了~!那該多好?。磕氵€踢了我一個兄弟,不日你個半死,就對不起我們兄弟們的jiba,不把你給日的服服帖帖的就對不起你這大奶子sao屄!”

    jiejie就默默的跪下了,手里還握著大海白白的小jiba~!大海用jiba在jiejie白凈的臉上來回的磨。并用帶著包皮的guitou在jiejie的嘴唇上來回的頂~!jiejie閉著嘴不啃~!大海也沒用強,就屁股一拱一拱的用jiba在jiejie的大奶子上來回的亂頂~!

    另一個被jiejie踢翻的小孩,一看大海沒有用jiba插進jiejie的小嘴~!就用jiba在jiejie的臉上來回的磨~!并使勁打了jiejie一個耳光,jiejie啊的叫了一聲:就被那個小孩用jiba插進嘴里了~!

    jiejie并不會給人吹jiba的~!她才14歲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那個小孩也不在乎,因為能用jiba插進jiejie嘴里的情景只有在夢里出現(xiàn)過呢~!他就抱著jiejie的頭當cao屄一樣來回的cao~!jiejie被這情景弄的臉通紅,并試圖吐出他的小jiba??墒撬浪赖谋ёiejie的頭來回cao著,“咕唧 咕唧 的響” 并嘴里咿咿呀呀的叫著:“哦~...好爽~!小菊你的嘴 真是溫暖啊太舒服了,啊啊啊我日死你 我日死你的嘴~!”

    大海因為比較喜歡jiejie的大奶子也沒有去阻止那個小孩插jiejie的嘴~!

    那個小孩抱著jiejie頭盡情的插jiejie的嘴,他怎么受的了這種刺激沒兩下就射在jiejie嘴里了,因為只有11歲也只射出了一兩滴jingye,jiejie一嘔吐突出他的小JJ。雖然射精在jiejie嘴里了,但是jiba竟然沒有軟下來了。guitou頂端已經(jīng)在包皮里出來一點了,還掛著一滴jingye~!

    那個小孩繼續(xù)用小jiba在jiejie的臉上來回涂抹那一滴jingye~!jiejie眼睛通紅~!只是呆呆的跪在那里,可能jiejie想他們都快點發(fā)泄完了好趕緊帶著我離開~!

    這時大海也用guitou在jiejierutou上來回磨著,一邊使勁用guitou頂jiejie的rutou,大大的奶子被頂進去一個坑。guitou撤回來奶子又返回原來挺拔圓圓的樣子,然后又被guitou頂進去~~!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大海越頂越快~最后大海叫著:“啊 啊小菊我要射了 我射到你的奶子上了 啊 啊 ”....大海也射在jiejie的奶子上。大海的jiba也并沒有變軟~!”

    這時大海和那個小孩,開始慢慢的玩弄我那美麗的jiejie了。

    這時大海讓那個,已經(jīng)射過精的孩子去替換那兩個挾持我的孩子。那個孩子雖然不愿意。但是已經(jīng)在我jiejie嘴里射過一次了也不敢在多數(shù)什么~!就很不情愿的走到我身邊來~!

    原來挾持我的兩個孩子,因為剛剛看著大海玩弄jiejie的奶子。已經(jīng)快要射了就奔跑著到了jiejie身邊~!兩個孩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jiba在jiejie的身上亂頂~!jiejie也懶得反抗了。

    兩個小孩一人一個抓著我jiejie的奶子來回的揉捏,恨不得捏爆jiejie的奶子。大?,F(xiàn)在對我jiejie的屄感興趣了。就要脫我jiejie的褲子。我jiejie在慌亂中反應過來說:“那里不行 求你了,不要 不能 不可以動我那里”

    大海得意的看著jiejie笑著說:“為什么不行? 我還沒玩夠呢,沒想到女人是這么好玩的。我今天一定要日你,用我的大雞吧插進你的屄里,讓你叫我親爹~!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就把你弟弟給殺了?!?/br>
    jiejie一聽這話就怕了,jiejie心疼的看著我。不再說話~!

    大海好不容易脫下jiejie的褲子,露出jiejie白色的內褲!大海一邊摸jiejie的屁股一邊吧jiejie的內褲也給拽了下來了~!

    jiejie并著腿,大海只能看到一條紅紅rou縫,并且能看到希希的幾根卷曲的毛。

    大海,用手摸了一會jiejie的rou縫,就想用小JJ插jiejie的屄~!因為jiejie屁股發(fā)育的跟成年人一樣,股溝很深,大海的小JJ硬了就頂多也就10公分吧~!包皮都還沒有打開呢,大海壓在jiejie身上舔著jiejie的大奶子屁股一拱一拱的在jiejie的兩腿中間亂頂,由于是第一次大海竟然插不進去~!

    大海急了:“就使勁在jiejie的奶子打了一巴掌,并叫兩個兄弟掰開jiejie的腿,自己拿著jiba~!想要日jiejie的屄~!這下大?;艁y了,她并不知道哪個洞才是屄~!”

    這時大海就對jiejie說:“小菊快點,你自己抓著我jiba,cao進你屄里去”jiejie當然不肯。

    大海就對那個挾持著我的小孩說:“揍他”然后我就被打了好幾個耳光。剛不哭的我又嚎啕大哭起來了~!

    jiejie心疼的對大海說:“別打了別打我弟弟了,你到底要怎樣?”

    大海對jiejie說:“你現(xiàn)在叫我親爹 叫我爸爸。然后自己用手拿著我的jiba插進你的屄里去!”

    jiejie紅著臉愣在那里,這時哪個熊孩子又開始打我,我又哭又叫...

    jiejie只好抓著大海的jiba往自己yindao里送,并嗚咽著說:“爸爸 請您用jibacao我吧”

    然后就看到大海抱著jiejie的腰,屁股向前一挺,大海感覺到自己的小guitou進入了一個又軟又溫暖的地方很緊很緊的,自己腦子一白就射精了,并大叫著:“ 我日到你了小菊 我日你了了 我要日死你...”

    另外兩個小孩也摸著jiejie的奶子射了,這次射精后的大海。jiba也軟下來了。因為怕搞出大事來,大海就帶著那三個小孩跑了~!

    這時jiejie才反應過來,來不及穿衣服就過來抱著我哭。jiejie看到我JJ上全部都是血。干緊用她的內褲撕爛了給我包扎上了我小JJ 。后來知道只是被削掉了一層皮~!也沒啥大事。我看著姐沒穿上衣服,看著jiejie白白的奶子,早就忘記疼了。我說jiejie:“jiejie為什么讓那幾個壞哥哥吃奶,不讓我吃?我不干 我不干 ”說著我就哭著鬧了起來,jiejie一來心疼我,二來怕我哭喊引來了大人,jiejie對我說:“好好給你吃,不過你不能吧今天的事情告訴大人知道,不然jiejie就再也不搭理你了”我說:“好~!我肯定不會說的,我就喜歡大奶子”jiejie白了我一眼沒做聲了...我就抱著jiejie的奶子吃了起來,jiejie像mama一樣拍著我的小屁股我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其實當時我只有6歲,啥都不懂。是真的就當吃奶,心里并沒有其他邪惡的想法...

    這是一個周末,我正在家里讀一本國外的心里著作,突然小偉找了過來。

    「老同,哪個,哪個……」小偉的神色有些猶豫,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

    「有什么你就直接說吧,我們都多少年的同學了,沒必要這樣。」

    「是這樣的,我跟你說啊,我們那個工程這不是到了關鍵時刻嗎,但是我前天收到風,公司總部那邊已經(jīng)拿不出錢了,這個項目準備爛尾了,但是這個工程呢,情況比較復雜,關乎當?shù)匾徽麠l村子的回遷房,當時是我跟村民打包票說沒有問題,他們才同意拆遷的,現(xiàn)在搞得他們房子都沒得住了,我估計會被他們打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先跑路了,但是東純那邊不是還需要治療嗎?

    哪個得需要你多關心一下了?!感N燦地道。

    說實在的,我心里是很鄙視這種人的,但是在見慣了無數(shù)人內心的陰暗之后,我已經(jīng)可以面不改色了。

    「小事一樁,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你大可放心,就是你這一路,有沒有做好準備?怕是不容易啊?!?/br>
    「不容易也沒辦法啊,好死不如賴活著,留在這里怕是命都給搭上了,一整村人,連祖宗留下的房子都給我拆了,啥都沒了,做出什么來都是有可能的,只是……」小偉說著說著又開始吞吐起來。

    我心里會意。便主動道:「你這一路估計需要不少錢,怎么樣,你有沒有存好私房錢?不要連車費都給不起啊,需要幫忙么?」

    小偉一聽大喜,連忙道:「還是老同你最懂我,這不是手頭緊張嗎?你先借我10萬,我去那邊賺到了之后馬上還給你?!?/br>
    我直接拿出支票本,寫了15萬給他。

    「一場同學不必客氣,多給東純留點錢吧,她自己一個留在這里也不好受?!?/br>
    「是的是的,還是老同你想的周到?!?/br>
    這一刻,我感覺眼前的仿佛是一條哈巴狗。

    第二天,果然傳來了小偉潛逃的消息,一幫憤怒的村民包圍了整個工地,發(fā)誓要把小偉找出來千刀萬剮,這件事鬧得很大,甚至上了新聞,不過我對此并不在意,本來小偉跟我交情就不深,幫他也是為了幫東純而已。

    沒想到過了幾天的夜里,我接到了東純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驚恐,還帶著一絲絲哭腔:

    「浩,你能來一下我家嗎?」

    「好的,我現(xiàn)在過來?!刮覜]有問發(fā)生了什么,用平穩(wěn)的語氣回了一句。

    我似乎預感到,我的機會來了。

    來到東純家里,昔日豪華的大門,早已被潑滿了紅漆,整個門口寫滿了, 還我血汗錢,,無良jian商, 之類的話,我輕輕地敲敲門,同時輕輕地道:

    「東純,是我,浩?!?/br>
    過了一會,門才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隙,我趕緊推門進去,反身把門鎖好。

    只見東純身穿一身粉色棉質睡衣,頭發(fā)散亂地披著,一雙動人的秋水剪瞳因為哭過而顯得略微有些浮腫,臉色慘白,顯得額外引人憐愛。

    「對不起,這么晚了還讓你跑過來,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我在這個城市沒幾個朋友,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說著說著,東純就哽咽了起來。

    我連忙安慰她道:「沒事沒事,以前上學的時候你遇到麻煩不也是來找我的么,以前也沒見你不好意思啊,怎么長大了反而害羞起來了呢?!?/br>
    「小偉走了之后,那些人開始瘋狂來追債,還有那些村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叫囂著要讓我們從這里消失,我真的好害怕,現(xiàn)在我連燈都不敢關了,只有開著燈,我才有安全感?!?/br>
    通過東純的講述我才知道,小偉臨走的時候還以項目周轉不靈向身邊的人借了一大筆錢,后面聽到小偉跑路了,大家都慌了。我對那15萬能不能要回來倒是沒什么,只是為東純感到不值,這本應屬于我的美麗,為什么偏偏選擇了這么一個爛狗屎!

    突然,一個照顧她的想法從我腦海涌出,并一直揮之不去,我不禁脫口而出:「東純,跟我走吧?!?/br>
    東純顯然被我突然的話嚇到了。

    我連忙解析道:「我的意思是去我家里住吧,你這里被他們盯著,指不定哪些憤怒的村民會做出什么事呢,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我實在放心不下,況且你的病情在這里只會加重,到時會給你留下無法治愈的心理障礙的,我家那么大,你住過來完全沒有問題?!?/br>
    東純想了一想,覺得也有道理,況且她自己一個人住在家里也確實是害怕,于是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收拾了一些必須的衣物之后,我便載著她離開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12點了,我給她鋪好客房,給她安排好服用的藥物后,便離開了。

    我回到自己房間,打開東純房間里面的攝像頭,東純正在脫衣服,她那美麗的胴體,終于完整地呈現(xiàn)在我眼前,挺立的雪白雙乳,一圈淡淡的粉色的乳暈覆蓋其上,上面還有一粒黃豆般大小的rutou,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條淡淡的馬甲線,挺拔的美臀,一雙雪白修長的雙腿,整個身材完美契合S型的身材標準,完美之際。

    此時東純正對著鏡頭,彎腰脫下嫩綠色的內褲,一雙豪乳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顯得更為夸張了,鏡頭另一端的我,下體瞬間就致禮了。

    東純把脫下的衣服疊好,蓮步輕移到浴室,打開水龍頭,一股清水從她的頭頂留下,穿過她那堅挺的雙乳,流過她平坦的小腹,一直到她那修理的整整齊齊的倒三角區(qū),最后沿著修長的雙腿匯入地下。

    水霧漸漸彌漫,遮蓋了這誘人的風景,這一夜,我失眠了。

    因為同住一個屋子下,我有更多機會接觸到東純的機會,我總會在房間里看著東純洗澡的畫面,不錯過任意一個風景,然后在給東純催眠后,拿出她剛換下的內衣褲對著東純自慰起來了,她那原味的內衣,是如此地讓我著迷,以至于每一天都無法錯過,到后面,她的每一條內褲,每一件文胸,每一套絲襪的顏色跟花紋圖案,我都熟悉的宛如自己的衣物一樣。

    然而欲望只會增長,不會縮減,我漸漸的不滿足只能用她的內衣褲,對著睡著的她自慰,我要一邊聽她講述她跟小偉是如何zuoai的,一邊自慰,我知道,憑我的能力,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在第二天的催眠中,我增加了新的指令。

    一如往常,東純輕易地就在我的暗示下,進入了催眠的狀態(tài)。我早在廁所里面拿出東純今天換下的內衣褲,包裹住自己的jiba。

    「現(xiàn)在,你正處于新婚的夜里,賓客們剛剛走,你雖然有點疲憊,但是還是壓制不住的興奮,你今天終于嫁給你心愛的男人了,然后,這時候小偉在做什么呢?」

    似乎是回到了新婚那天,東純臉上居然露出淺淺的笑。

    「小偉等人都走了后,就迫不及待的上來抱住了我,雙唇不停地落在我的雙頰、脖子上,同時雙手不停地揉搓我的雙乳,我感覺有一股電流從乳尖傳遞進來,我整個人都軟了?!?/br>
    「然后呢?」我一邊taonong著,一邊口干舌燥地問道。

    「然后,然后他把手伸到我裙子里面,隔著內褲揉搓人家那羞恥的地方,被他的壞手這么一弄,我感覺下面似乎失控了,竟緩緩地流出了一絲絲尿液,真是羞死人了,我感覺整個人更軟了,渾身都有一種被螞蟻撕咬的痕癢感,小偉也不嫌臟,手指穿過內褲,一直撥弄人家那里,他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樣,被他撥弄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電流感,我不自覺就發(fā)出了羞人的叫聲?!?/br>
    在我的引導下,東純慢慢把她們圓房那一天的經(jīng)過詳細說出來了,我的幻想癥也發(fā)作了,場景變換,現(xiàn)在是東純的婚房,我變成了小偉,我正抱著穿著白色婚紗的她,上下其手了起來。

    我拉下東純婚紗背后的拉鏈,一雙美乳便跳了出來,挺立在我眼前,兩個梅花狀的乳貼正覆蓋在乳首,我粗暴的扯下礙事的乳貼,雙手握住那一對雪白渾圓的美乳,東純的胸是如此之大,一只手就無法覆蓋,我用力地揉搓她的雙乳,看著她那雙乳隨著我的雙手不停地變換形狀,內心感覺到極大的滿足。

    我把腦袋埋在東純胸前,兩顆巨大雪丸緊緊地包裹著我的頭,宛如置身水中,陣陣乳香傳入鼻子,我伸出舌頭,圍著乳暈不停地挑逗著東純那微硬的rutou,東純變的更加呼吸急速了,接著我用嘴含住那黃豆般的rutou,不停的吮吸起來,在我的吮吸下,東純發(fā)出陣陣呻吟,同時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伸出右手,沿著光滑的大腿一直往上,慢慢地摸到了那迷人的地方,我輕輕地分開東純雙腿,把內褲拉到一邊,對著那桃園地揉搓起來。東純的陰毛不多,而且被修理的整整齊齊的,摸起來非常光滑,陰阜鼓鼓的,我伸出中指,輕易地找到東純那小豆豆,上下?lián)芘饋?。被我觸及敏感地方,東純顯然更加動情了,蜜xue流出了一股股yin液,流得我滿手都是,我用手指輕地撫摸東純的兩片小yinchun,然后中指沿著yindao口輕輕地插進去一截。

    我手指剛插進去,東純整個身體都繃緊了,雙腿緊緊地夾住我的手,不讓我動。

    「老公,我受不了了,好難受~ 」東純呻吟不斷。

    「老公,干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好難受啊~ 好癢啊,好空虛~ 」

    我知道是時候了,我把東純扛到床上,分開她的雙腿,直接把內褲拉到一邊,露出yindao口,東純的蜜xue早已是yin液連連,我脫下自己的褲子,把我的jiba頂在東純嬌嫩的蜜xue扣,上下摩擦著東純的兩片粉嫩的小yinchun,一股股yin液從東純的蜜xue口中流出,我用力一挺,便插進了這桃園勝地中。

    突如起來的滿足感,讓東純大聲地呻吟了起來。

    「老公,好大,好滿足啊~ 」

    我感覺到東純的yindao正緊緊地壓迫著我的jiba,仿佛要把這不速之客趕出去一樣,yindao內壁的嫩rou正包裹著我的jiba,不停地收縮吮吸著,一股快感直沖我腦門,差點就射了。

    我趕緊調整了一下心情,把東純的一雙美腿扛到肩上,雙手緊握東純一對美乳,瘋狂地抽插起來。

    「啊~ 啊啊啊~ 」

    在我的一波接一波的攻勢下,東純早已雙目迷離,臉色泛紅,微抬的螓首發(fā)出一聲聲呻吟,配合著我的抽插,呻吟聲,jiba進出東純蜜xue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整個房間充滿了yin蕩的氣息。

    我看著東純的蜜xue,在我的抽插下,yin液飛濺,不但被撥到一旁的內褲早已濕透,連床單到被浸染了一片,兩片小yinchun在我抽插下,已經(jīng)微微地外翻了,一股極大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于是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 啊~ 老公你快把我插死了~ 」

    「老公好美啊,小純好舒服啊~ 」

    「老公你好厲害啊~ 老公小純好愛你~ 」

    東純呻吟的更加厲害了。在東純yindao內壁嫩rou收縮吮吸得更厲害了,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極限了,我便作最后的沖刺,每一下都大力地撞擊在東純的花心里面。

    花心被撞擊,東純感到一股強烈的快感把淹沒了,她早已迷失在欲海里,只知道嘴上發(fā)出一聲聲無意識的呻吟配合著我的動作,靈魂仿佛快要升仙了。

    終于我控制不住了,最后一下我的jiba狠狠地插在東純的花心里面,仿佛要把東純的zigong也干穿一樣,我的馬眼死死地抵住東純的zigong口,兩人的下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空隙,然后我一陣抽動,一股guntang的濃精便澆灌在東純的zigong口里。

    東純的zigong口被我guntang的jingye澆灌后,收縮得更厲害了,同時她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整個人好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纏住我,胸前的雪丸隨著急速的呼吸跳動起來,同時yindao劇烈收縮,似乎要把我每一滴的jingye都吞干凈。

    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高潮的余韻后,我睜開眼睛,眼前是東純住的客房,東純早已恢復平靜,正閉著眼等待著我的下一步指令,手上是已經(jīng)一塌糊涂的內衣褲以及絲襪。

    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癥。但是這一次的感覺,比之前的每一次只拿著衣服對著東純的臉自慰要刺激、爽快的多,我深深地迷上了這種感覺,我決定要聽她講述她的每一段性愛經(jīng)歷,做她所有性愛場景里面的主角,我要成為眼前這個女人,所有性愛里面的主角!太陽浸出一絲血紅時,母親又一次顫抖著趴在陸永平身上。我感到渾身黏糊糊的,像是被澆上了一層瀝青。不遠街口就有個鹵rou作坊,幼年時我老愛看人給豬拔毛。伴著皮開rou綻的爽快,豬的靈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禮。我卻被釘在院子里,連呼吸都那么困難。后來陸永平把母親抱起,重又走向臥室。在門口,他把母親抵在掛歷上,猛干了好一陣。母親像只樹懶,把陸永平緊緊抱住,擱在肩頭的俏臉紅霞飛舞。至今我記得夕陽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蓋了人類所有的喜怒哀樂,那么近,又那么遙遠。還有那幅舊掛歷,上面立著三個解放軍戰(zhàn)士,最左邊的陸軍頗有幾分地包天嫌疑。母親經(jīng)常開玩笑說:「看見了吧,地包天也能當模特!」可我分明又記得,他們不是抵著掛歷,而是抵在側窗上。米色窗簾掀起半拉,我只能看到母親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rou臀。圓潤的臀rou在玻璃上被一次次地壓扁,氤氳間留下一個模糊而雪白的印跡。一剎那,我以為冬天到了。

    當臥室的呻吟越發(fā)高亢之際,我像口悶鐘,跌跌撞撞地進了自己房間。在那個十月傍晚,空氣里竟彌漫著一股焚燒麥稈的味道。我用力關上門。砰的一聲,連玻璃都在嗡嗡作響。一抹夕陽斜刺而入,婆娑而又粗礪。我捏了捏拳頭,悔恨卻如同窗外玫瑰色的天空,顫抖著灑落我一身。

    ※※※※※※※※※※※※※※※※※※※※

    十五

    至今我不吃糖油煎餅。該不良習慣一度讓陳瑤十分驚訝,她無法容忍我對家鄉(xiāng)特產(chǎn)這種「不近人情的否定」。軟硬兼施均未奏效后,她斷定我「這種男的」靠不住。她搖頭晃腦道:「試問,你怎敢奢望一個背叛家鄉(xiāng)土特的人有一天不會背叛你呢?」說這話時,她嬌嫩的rufang正綻放在大學城賓館廉價而局促的空氣中。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沖向了衛(wèi)生間。當油膩的糖糊從口中噴薄而出時,外面響起肆意的大笑。

    陸永平進來時我就在吃糖油煎餅。我真是餓壞了,一口下去就是小半個。隨著那油炸的甜蜜滾入胃里,我總算抓住了點什么。陸永平倚著門,黑幽幽的影子斜戳在墻上。他連咳了好幾聲,像是要在村民大會上發(fā)言。遺憾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直到我端起搪瓷缸,陸永平才開口。他笑著說:「走,外邊兒去啊,姨夫請客。」搪瓷缸guntang,于是我又把它放回了桌上。我扭過臉,盯著陸永平。他已經(jīng)穿上了一條長褲,黑毛環(huán)繞的肚臍像個山野洞窟。我想對他說「滾蛋」,但隨食物殘渣噴射而出的卻是「呱呱」。其實也不是「呱呱」,更像一個悶屁或者脖頸折斷的聲音。我只好加快咀嚼,又重復了一遍。這次效果好多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得嚇人。陸永平笑了笑,張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襯著橘黃色的木門,他長臉通紅,油光閃閃,像是在燒紅的鐵塊上潑了一勺桐油。我扭身揭起搪瓷蓋子,混著榨菜味的熱氣升騰而起。在慘白的燈光下,我似乎聽到了鐵塊上濺起的「呲呲」聲。

    那個永生難忘的傍晚,我背靠著門站了許久。起初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后來屋里就暗淡下來。我側耳傾聽,一片死寂,連街上的喧囂都沒能如約而至。躺到床上,我閉上眼,頓覺天旋地轉。有那么一會兒我感到自己懸浮在空氣中,似乎撲棱幾下胳膊就會沖破屋頂,升入夜空。再后來,空氣變得粘稠,周遭忽明忽暗。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環(huán)城路上狂奔。瘦長的樹影宛若跳躍著的藤條,不斷抽在身上。

    我跑過橋頭,在大街小巷里七彎八繞后,總算到了家門口。氣喘吁吁地,我走進院子。母親從廚房出來,問我吃飯沒。我說沒。她說那快來。灶上煮鱉一樣,也不知燉著什么。飄香陣陣中,我垂涎三尺。母親卻突然悶哼一聲。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撅著雪白大屁股,坐在一個男人胯上。背景一片模糊,只有耀眼的白臀無聲地抖動著。那波波rou浪像是拍在我的臉上。我叫了聲媽,她扭過臉來,張張嘴,卻是兩聲顫抖的嬌吟。接著啪啪脆響,男人笑出聲來,像是火車隆隆駛過。那條狹長的疤又在蠢蠢欲動。我放眼廚房,空無一物,連灶臺都消失不見。心急火燎地沖向臥室,一陣翻箱倒柜,我終于在床鋪下摸到那把彈簧刀。它竟裹在一條內褲里。

    我小心取出,湊到鼻尖嗅了嗅。冰冷依舊,卻揮發(fā)出一股濃烈的sao味。這無疑令人尷尬而惱火,但我還是別無選擇地彈出了刀刃。鏘的一聲,屋里一片亮堂。那瞬間射出的白光如一道暴戾的閃電,又似一縷清爽的晚風。喘息著睜開眼,我早已大汗淋漓。月光清涼如水,在地上澆出半扇紗窗。我感到褲襠濕漉漉的,就伸手摸了摸。之后,肚子就叫了起來。喉嚨里更是一片灼熱,連頭上的傷口都在隱隱跳動。我從床上坐起。除了梧桐偶爾的沙沙低語,院子里沒有任何響動。

    然而,剛開門我就看到了陸永平。他赤身裸體地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望著月亮。那毛茸茸的肚子像個發(fā)光的葫蘆,反射著一種隱秘的叢林力量。其時他兩臂下垂,上身前傾,脖子梗得老長,宛若一只撲了銀粉的猩猩。我眼皮一下就跳了起來。就這一霎那,他轉過頭來。至今我記得那張臉——如同被月亮傾倒了一層火山灰,朦朧中只有一雙小眼兀自閃爍著。唯一有自主意識的大概就是嘴里的煙,瞬間就短去了一大截。我心里立馬擂起鼓來,連掌心都一陣麻癢,腳步卻沒有任何停頓。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我感覺陸永平是尊雕塑。所有房間都黑燈瞎火,院子里銀白一片,像老天爺摁下的一張白板。沒有母親的動靜。我徑直進了廚房。

    開了燈我便對著水管猛灌一通。櫥柜里放著多半盆糖油煎餅,應該是下午剛炸的。母親很少搞這些油炸食品,總說不健康。不過多虧了奶奶,從小到大這玩意兒我也沒少吃。前兩天她老人家打電話來,我扯兩句就要掛,她說讓你媽炸點煎餅,可別忘了上供。多么奇怪,即便如此憂傷,奶奶還是相信老天爺。我捏起一個油煎,咬上一口,才慢吞吞地泡了兩袋方便面。那是本地產(chǎn)的清真面,當時剛流行醬包,吃起來挺新鮮。搪瓷缸我也記憶猶新,屎黃色,側身印著小熊貓吃竹筍,手柄處有一行紅字:教師節(jié)快樂!我忘了那晚陸永平在廚房站了多久。只記得在我狼吞虎咽時,右側墻上老有個巨大黑影在輕輕搖曳。他或許連屁都沒放一個,又或許發(fā)出過幾個擬聲詞,再不就絮叨了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而我,只是埋頭苦干。我太餓了。大汗涔涔中,褐色糖漿順嘴而下,甚至淌到手上,再滴落缸里。我把手指都吮得干干凈凈。

    等我吐著舌頭從搪瓷缸上抬起頭,陸永平又進來了。這次他套了件白襯衣,沒系扣子。說不好為什么,當這個大肚皮再次暴露在燈光下時,我多少有些驚訝。

    我老覺得屋里有兩個陸永平,以至于不得不扭頭確認了一番。這次他走到我身邊才停下來,單手撐墻,擺出一副西部牛仔的姿勢。我發(fā)現(xiàn)他穿著父親的涼拖。

    「你頭咋回事兒?」陸永平笑瞇瞇的。

    我沒搭理他,又捏起一個煎餅。我還是餓。我說服自己:畢竟中午只吃了份盒飯。

    「現(xiàn)在不要緊了吧?」陸永平干笑著在我身旁矮凳上坐下。真的是矮凳,很矮,相當矮,以至于他需要仰起臉來看我。于是他就仰起了臉:「泡面最好不要吃,還有這油炸食品。特別是你這種情況?!顾噶酥改X袋:「對傷口不好?!刮移财沧?,端起搪瓷缸,把剩下的面湯一飲而盡。味道不錯,就是有點咸了。

    「你說你——哎,都是姨夫的錯,姨夫沒能遵守諾言,」陸永平搖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可以說是,啊,百分之一百的責任,咋辦隨你說?!顾仙硗Φ霉P直,兩手搭攏在膝上,看起來像個憨厚的和尚。輕嘆口氣,他又繼續(xù)道:

    「有啥委屈別憋著,你這樣,我和你媽都不好受?!挂幌伦游蚁竦暨M了火爐里,不由騰地站起來,對著陸永平就是一腳。他兩臂前伸,晃了幾晃,終究還是應聲倒地。我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爬滿黑毛的大肚皮閃耀著奇怪的光,讓人心里一陣麻癢。

    陸永平腆著肚子也不說話,半晌才夸張地哎呦一聲,緩緩爬了起來。他邊拍屁股邊嘟囔:「啥狗脾氣,姨夫可沒壞意思,你別老往歪處想。」他彎腰扶起凳子,又說:「姨夫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下不為例?!埂缚鞚L。」我臉紅脖子粗,聲音卻低沉得像把矬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陸永平像是沒有聽見,兀自把矮凳往后挪了挪,重又坐下,「小林啊,姨夫知道你媽在你心里份量重?!刮夷樕系菚r大火燎原,硬邦邦的目光在廚房環(huán)視一圈后定格到了門外。我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于是就張了張嘴。我說——我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很正常,真的正常啊小林。誰沒年輕過啊,青春期嘛,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那也是……」陸永平支吾半晌沒了音。

    銀色的院子像張豆腐皮,被竹門簾切成條條細帶。我瞅了一會兒,覺得眼都要花了,只好坐了下來。我咬了口油煎。

    「小林?」

    我又咬了口油煎,胳膊支在桌楞上,總算踏實了點。

    「宏峰他奶奶那時候也是……啊,那叫一個俊,自然——不如鳳蘭,不如你媽。但在我眼里,別看崽子一大溜了都,在我眼里……」陸永平磕磕巴巴,欲言又止。我忍不住瞟了一眼。他低著頭,腦門亮晶晶的?!敢谭蛟缭鐩]了爹,寡婦門前是非多嘛,你也知道?!顾痤^,正好撞上我的目光,就笑了笑。完了又從兜里摸了支煙,拍拍我,要火機。我搖了搖頭。他起身在灶上點著,噴了兩口煙,又指指我的腦袋。我愣愣地看著,一時有些恍惚。老實說,我無法想象陸永平他媽年輕時怎么個俊俏法。「你委屈我知道,姨夫太能理解了?!顾麛[擺手,轉身走了出去。

    陸永平站在月光下,岔著腿,像被什么硬拽到那兒似的。不一會兒,他又走了進來。「那會兒老五——」他在矮凳上坐下,揚揚臉,「就宏峰他小姑,還沒斷奶,他奶奶就每天垂著個奶子在眼前晃。那會兒生活條件太差,家里又窮,姨夫瘦得跟草雞似的,整天就計較著一個事兒,就是,咋填飽肚子。白面饃都是弟弟meimei吃,我從沒吃過。別說白面饃了,有窩窩頭就不錯了。所以說啊,你們現(xiàn)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龟懹榔叫α诵Γ陡钏频?。我低頭瞅著手里的半個煎餅,突然就渴得要命?!高@吃個奶也是事兒,老四三歲多了,看見meimei吃,也要搶,不給吃就哭。他奶也沒法子啊,熬不過就讓他啜兩口,這一啜老三又不樂意了。這屄蛋子兒七八歲了都,我就上去揍他,不等巴掌落下他就哭,這一哭我媽也跟著哭。后來她干脆往碗里擠兩嘴,誰喝著就喝著?!龟懹榔絿@口氣,掐滅煙頭,依舊垂著腦袋。「有次我給公社割豬草回來,一眼就瞥到灶臺上的奶。也就個碗底吧,但那個香啊,滿屋子都是那個味兒。我沒忍住,端起碗就是咕咚一聲,啊,完了又把碗底舔得干干凈凈。他奶從里屋出來正好瞅見?!龟懹榔筋D了頓,接著說:「我哪還有臉啊,轉身就跑了出去。這一跑就是老遠,深更半夜才回了家。他奶倒跟沒事兒人一樣,從沒提過這茬。后來碗里的奶明顯多了,我卻再沒碰過。」那晚的空氣海綿般饑渴,搞得人嗓子里直冒火。時不時地,我就要瞥一眼水龍頭。

    「其實也偷嘗過兩次,沒敢多喝吧,寧肯最后倒掉?!龟懹榔叫πΓ税涯?。他聲音明晃晃的,讓我想起月下的梧桐葉子?!咐先纤囊簿汪[個古怪,后來都不喝了。我看那個大奶子晃來晃去,說實話,這么多年,從小到大這么多年,第一次心里發(fā)癢。癢到……癢到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覺。唉,就這么有天晚上我偷偷摸上他奶的床,去喝奶,她就假裝不知道。我還自作聰明了好一陣。這事兒一發(fā)不可收拾,直到有次她說,小平啊,你這樣老五就不夠了。我又羞又急,就說,老臭包能喝,我為啥不能喝。他奶就不說話了。你想這奶能有多少,這么連著幾次,哪還有啊。老五吸不出奶,哇哇哭。他奶哭,我也哭?!拐f著陸永平撇過臉——或許是盯著門外——半晌沒吭聲。

    周遭靜得有點夸張,我只好輕咳了兩聲。陸永平卻不為所動。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喝口水時,他終于把臉拿了回來?!负髞?,」他說,「后來……」語調一轉,他突然拍拍我:「你還聽不聽?」我不置可否?!改恰o姨夫倒點水去?!刮矣X得自己應該憤怒,但猶豫半晌還是站了起來。等我倒水回來,陸永平手里已經(jīng)捏了個油煎。此種局面讓我顯得十分被動。于是,我又返回給自己倒了點水。

    就接在搪瓷缸里,很快泛起一層油花。陸永平油煎下肚才開了口。他說:「真jiba燙。」我說:「?。俊顾f:「水啊?!刮一沃麓筛撞辉僬f話?!负髞怼髞怼f到哪兒了?后來我忍了幾天,心里又開始發(fā)癢。最后還是摸他奶床上了,一個禮拜啜一次吧,有時候就干含著,也不吸。他奶再沒提過這茬。當然男女那點事兒我早懂了。老臭包到家里送白面我又不是沒碰到過,傻子都知道他圖個啥。」我問他老臭包是誰。陸永平哼了聲,淡淡道:「就一補鞋的唄,打小凍壞了腿,娶不著媳婦,論輩份還得管我叫叔,后來在平河洗澡淹死他娘了。」說完他端起杯子抿了口,于是水汽就哈在他腦門上,使后者愈加閃亮。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更快了。

    陸永平卻不再說話。他放下杯子,瞅瞅我?!竿炅??」我聲音細細的,像被人捏住喉嚨硬擠出來似的?!改强刹?,你還想聽啥?」陸永平笑了笑。我哦了一聲,就垂下了頭。水汽裊裊,裹著絲榨菜味,拂在臉上油乎乎的。我忍不住喝了一口,燙得差點把搪瓷缸扔掉。有那么一剎那我覺得舌頭都熟了。我不得不把它吐出來,像狗那樣哈著氣。就在這時,陸永平的聲音再次響起:「后來不知不覺就跟他奶奶有了那事兒。就是那事兒。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該咋說,她連反抗都沒有。剛開始怕懷上,提心吊膽,呵呵,后來計劃生育搞下來,全村結扎,媽個屄的,連寡婦都沒放過。這倒方便了我,幾乎每天都要折騰,直到廠里送我去讀夜校?!拐f這話時他始終低著頭,那張長臉埋在陰影中,額頭上的汗水洶涌得如同十月的大雨。我愣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把搪瓷缸放回桌上,卻咚得一聲巨響。

    缸里的熱水躍出來,濺在臉上,絲絲冰涼。

    好一陣沒人說話。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無論如何,總要有人說點什么。于是我就張了張嘴,我說:「唉?!刮腋械缴ぷ友劾锱P了條蛇。陸永平掃了我一眼,又垂下了頭。他也說了聲唉。于是窗外就刮起了風,梧桐的沙沙低語也爬了進來。

    半晌,陸永平抬起頭——他已經(jīng)挺直腰桿,銜上了一支煙——死死盯著我。那樣的目光我至今難忘,像水泥釘鉆進墻里時邊緣脫落的灰渣。他張張嘴,又把煙夾到手里:「這事兒姨夫只給你說過,可不許亂說。」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又拈起了一只油煎。「以前姨夫給你說的……」陸永平把煙銜到嘴里。

    「啥?」我飛快地鼓動腮幫子。

    他咬著過濾嘴,摸了摸口袋,再次把煙拿回手里:「想不想搞你媽?」他甕聲甕氣的,肚子涌出一襲明亮的波浪,看起來無比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踹一腳。

    于是我就踹了一腳。我感到頭發(fā)都豎了起來。陸永平倒地的動作和剛才并無二致,讓我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他輕蔑一笑便把我從錯置的時空中揪了出來:

    「你跟我差不多,就是沒我的膽罷了?!刮臆f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想告訴他「再jiba胡說,老子宰了你」,卻一個字都崩不出來,只覺得滿手油膩,恍若握著一條狡猾的巨蟒。半只油煎順著他的脖子溜過衣領,滑到了肚子上。陸永平臉更紅了,卻笑得越發(fā)燦爛。我松開手,一屁股跌回椅子上,大口喘氣。

    十六

    那晚月光亮得嚇人。我站在院子里,捏著一只油煎,不時揚起脖子啜上一口。

    等陸永平進去后,我仿佛才終于想起了母親。父母臥室亮起橘色的床頭燈,透過窗簾的部分變成了粉紅色,像一張一闔的昆蟲復眼。偶爾一襲陰影戳上窗簾,我就心里一緊。我不知道陸永平在干什么。月光澆在樹上,激起一縷清涼的風,連梧桐的影子都流動起來。除此以外,天地之間再沒任何聲響。陸永平很快就出來了。他叉著腰站在我面前,望了眼月亮,小聲說:「你知道姨夫那次跑到哪兒?」我沒吭聲?!钙胶哟髩紊稀D翘煲彩谴笤铝?,我在壩上躺了好久?!龟懹榔綋蠐隙瞧?,又指了指月亮,似乎還想說點什么。就在這時,臥室傳來母親的聲音。起先很朦朧,突然變得尖利,然后她急吼吼地叫了聲「陸永平」。聲音很快低下來,卻如同腳下的影子一樣清晰。我心里咯噔一下,月光似乎更亮了。

    或許喝了太多水,我像只癲狂的氣球,走起路來咣當作響。這讓我莫名羞愧,一瞬間連膀胱都要炸裂。我只好拽了拽陸永平。他回頭,示意我放心。放個屁心,我轉身溜出客廳,不到鳳仙花叢就急不可耐地掏出了老二。隨著那道萬有引力之虹奔騰而出,褲襠里發(fā)酵多時的杏仁味也一并彌漫至月下。我嘴里叼著油煎,喉嚨里忍不住咕咚一聲。那泡尿實在太長了,長到我突然覺得頭頂?shù)脑铝潦抢咸鞝數(shù)谋O(jiān)視器,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尿下去了。轉過身時,陸永平蹲在走廊里,父母臥室響起散亂的噪音,像是老鼠的哼唧,又似指甲磨蹭在水泥地上。母親不時輕呼一聲「陸永平」,清晰卻又朦朧。我又扭頭掃了一眼月亮——毫無疑問,有生以來,我從未見過那么大的月亮。

    陸永平進去時,臃腫的黑影砸在我身上。于是我的腿就有點發(fā)軟。為了避開他的陰影,我只好躡手躡腳地錯開身子。這讓我顯得十分窩囊,以至于差點笑出聲來。陸永平的蹭地聲卻一如既往。很快,噪音消失不見,母親輕聲說:「放開?!拐娴暮茌p,輕得如同一根銀針,直刺而來。我不由一個趔趄,仿佛剛從夢中驚醒,又像一個瀕死之人浮出水面。深吸口氣,我捏捏油煎,慢慢靠近臥室門口。首先看到的當然是陸永平。他叉著腰,一動不動,卻擋住了我的大部分視線。我只好偏了偏腦袋。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只rufang,圓潤飽滿,被橘色燈光抹了層蛋清后又平攤在初秋的空氣中。頂端的深色突起拉出一條夜的波紋,再悄悄蔓延至肋下。

    小腹平坦而溫暖,偶爾滑過幾片斑駁的光影。母親平躺著,兩腿伸得筆直,涼被斜搭在身上,卻不能阻止那抹黑亮從陰影里肆溢而出。霎那間,一眼熟悉的暗泉開始在心間跳躍,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陸永平扭頭瞅了我一眼。燈光把他的腦袋無限放大,再順著天花板拋到客廳,讓人恍若頭頂飛過一團烏云。他沖我作個手勢,就飛快掰回了腦袋。在一片光怪陸離中,他俯下身子,喚了聲鳳蘭。「放開。」母親的聲音波瀾不驚。伴著幾絲吱嚀,她又冷冰冰地補充一句:「快點?!拐f這話時,她一條腿蜷縮起來,另一條甚至離開床面憑空蹬了蹬。那么近,腳趾糾結起又舒展開,在我心里涌出一朵熱辣辣的水花。順著大腿往上,掠過輕抖著的胸脯,我一眼就看到了母親的腋窩。

    畸形而變態(tài)欲望,越發(fā)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