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沒關系,我不愛你
cao完之后,我們之間多年來的陌生和隔閡幾乎瞬間就消失了。 但也許除了在性交之外,還是做不到能互相好好說話。因為我們一直都沒這樣過。 “你能不能走我前面兒來?!彼孟裨谇懊婷嗣约簼裢傅难澮d,在我大刺刺地邁著步子,當年學校扛旗時的那種渾身上下都是不好惹又刺頭的氣質又依稀回來了。 我看他這樣兒就覺得不爽了,但是又想整他了,我說:“憑什么?” “cao!”他扭頭瞪我,大聲喊道:“是你他媽把我褲子弄濕了,你讓老子被人盯著褲襠看是嗎?!” 剛才想踹他的那一腳到底還是落在了他又翹又窄的圓屁股上,我同樣大聲回復他:“不是你自己尿的嗎?!傻逼!??!” “我cao?。。。 彼嬷约鹤蟀雮€屁股,怒火沖天,“周礫你要死是不是!” “怎么著?你想打架?”這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真是不太妙,不論是智力還是各個方面,我在他這里能瞬間變身成當初那個傻逼初中生。 他憤怒不已地與我對視了幾秒,忽然又變了眼神,使勁揪著我前襟的手松開了,“打個屁!老子現(xiàn)在沒勁兒狠狠揍你!” 他明明有勁兒,他比以前力氣大了太多了。 我猛地抓住他放回身側的左手,低聲說:“王世哲,我也想你了……” 他突然抿緊了嘴唇,壓抑克制的微微下撇著,那只手在我的手心里震顫了一瞬,緩緩展開,可是又重新縮回去了,再一次變回拳頭。 “周礫,我有吳潔了。我很愛她,她是我想一起結婚的人。”他說著說著,鼻音越來越濃重。 如果是曾經(jīng)的年紀,我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做出別的沖動的事情,看來,我確實也變成大人了。而他也是。 他抬頭看我,又低頭盯著草,我們之間,一時陷入沉默。 “我真的很愛她?!彼f。 “我知道?!蔽艺f, “沒關系,我不愛你,我也不愛吳潔。”我又說,雖然“愛”、“不愛”的這種事說出口很矯情,但我還是必須要和他說明白、說清楚。 他又抿緊了嘴巴,似乎連牙齒都在里面咬住了下唇內側,眉頭皺起,又再一次平緩,“好,這樣就好。” 他轉過身,接著往前走,好像不在乎什么目的地了,就是漫無目的的走。 我在他身后,脫掉了上衣,扯住他的衣角,讓他停下,把我的衣服系在他腰上。 我又跑了幾步,超過他,在他前面停下,等他遮好濕透了的褲襠,我們接著往回繼續(xù)走了。 終點那里有他的愛人,是我短暫的落腳地。 可是我一邊走著一邊亂起八糟地想: “愛”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只要我們之間沒有它,他就好像沒那么有負罪感了。 只要我們之間沒有它,性交只是性交而已,就只是性交而已。 聽起來沒有它很不錯,好像會讓一切“過錯”都不成立了。 但為什么我心里有些難受? 為什么他在我身后發(fā)出掩蓋不住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