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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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君君重逢后,白清并有立刻回家,而是跟著君君去了她的秘密基地。 各種機密檔案,陳年卷宗,證詞照片,滿滿當當?shù)难b了十幾箱,這些全都是君君收集的和極樂窩相關(guān)的情報,而其中關(guān)于秦大豐和楊以山的內(nèi)容竟然有整整六箱之多。 兩個人肩并肩的坐在地上,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起來。 “楊以山竟然去極樂窩做過奴隸?”白清驚呼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那是一張微微泛黃的老照片,楊以山被吊在刑架上,全身赤裸,雙腿大開,他的周圍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有人揮舞著鞭子,還有人搖晃著丑陋的性器…… 陰暗的光線,有些重影的模糊人像,一張張興奮到變形的臉,所有的一切都讓白清感同身受般脊背發(fā)寒…… “沒錯,當年秦豐地產(chǎn)擴張得太快,侵蝕了馬家?guī)偷睦妫R老大便叫手下人擄走了秦大豐,而楊以山為了贖回秦大豐就自愿去了極樂窩,供馬家?guī)偷哪切┬〉軅円C玩取樂?!本龑⒕碜谕蠓藥醉?,指給白清看,“這個人叫馬九,有關(guān)這場綁架,yin亂聚會的事情就是他供出來的,可惜,他在監(jiān)獄里斗毆,已經(jīng)被人打死了?!?/br> 君君接著說道:“馬老大在事發(fā)半年后突然暴斃,他的四個兒子分了地盤各自為政,實力最弱的馬甲豪只分到一家燒沒了的夜總會,也就是長夜的前身。自此,馬家?guī)驮獨獯髠?,再也無法和秦豐地產(chǎn)抗衡,逐漸退出了地產(chǎn)行業(yè)。奇怪的是,最終馬老大的兒子死的死,傷的傷,個個下場凄涼,只有這個馬甲豪一路風生水起,而極樂窩也伴著長夜的興旺死灰復燃,成為了一大毒瘤?!?/br> “極樂窩被大火燒毀過?”白清皺著眉頭問道,心里隱隱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是的,馬老大死的當天極樂窩就著了一場大火,連地上的夜總會帶地下的yin窩一起燒了個干干凈凈,對外報的是無人傷亡,實際卻死了幾十人,這些人都是當時正在極樂窩里yin亂的馬家?guī)托〉?,夜總會的客人并沒有傷亡?!本页鲆环輽C密檔案的復印件遞給了白清。 “被燒死的這些人,是不是都與秦大豐的綁架案有關(guān)?”白清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難道?”君君突然睜大了眼睛,快速的翻找起來,“參與綁架秦大豐的人……真的都死了!可馬甲豪為什么沒事?他明明也參與了綁架!” “因為他沒有去極樂窩?!薄“浊灏岩粡埥煌ㄊ鹿实奶幜P單遞給了君君,上面的日期剛好與馬九的口供吻合。 參與綁架的人都去過極樂窩,只有馬甲豪因為意外,錯過了羞辱玩弄楊以山的yin亂聚會,秦大豐不是在為自己報仇,而是為了他的山哥…… 白清和君君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表情都愈發(fā)凝重。 將所有看似不相關(guān)的資料仔細整理,一一比對,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夜。 君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白清,你果然令我茅塞頓開,看來秦大豐手上的人命可不止馬老大一個,但是所有的一切應(yīng)該都是他和馬甲豪合謀搞出來的,我們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將他和命案連接起來,真是一只老狐貍!” 白清并沒有立刻搭話,反而看著手機神不守舍,已經(jīng)兩天了,秦昱竟然沒有催他回家…… “哼,只要我揪住他不放,他早晚會露出狐貍尾巴的!但是,這樣就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將他繩之以法了,你還是會被他威脅,不如……”君君眨巴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突然邪氣的歪了歪嘴角,聲音中帶上了一絲不可抑制的興奮,“我們像當年一樣,搞一點證據(jù)?” 君君都把底牌亮出來了,白清竟然還在發(fā)呆。 “白清!”女俠一聲怒吼,整個房間都跟著抖了三抖,“搞事業(yè)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想男人?” “啊?我,不是……”白清慌忙把手機扔到了一邊,使勁兒揉了一把臉,腦中突然靈光乍現(xiàn),“你說,楊以山為什么要娶老婆?” “秦大豐都娶妻生子了,他為什么不結(jié)婚?”君君不以為意的說道。 “秦大豐就是楊以山的天,他根本不需要妻子兒子,就像我對秦昱一樣……”白清喃喃道,如果當時秦昱同意柴雅晶的提議,要和他三人行,他說不定也會鬼迷心竅的點頭…… “大概又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吧!”君君隨口道,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我去煮碗泡面,你吃不吃?” “我要兩個荷包蛋?!卑浊逄稍诙殉缮降奈募?,慢慢閉上了眼睛,各種紛繁雜亂的信息卻在腦中不停的漂浮,他仿佛陷入了一個看不見底的黑洞,洞里的每一絲黑暗都是一縷無處安放的游魂,那些游魂痛苦又猙獰,正在被烈火無情焚燒…… 吃飽喝足休息好,白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要以身為餌,探一探秦大豐的底。 而君君則負責去調(diào)查楊以山的亡妻李詩蕓,希望會有意外的收獲。 再次站在秦家老宅的大門口,白清的心止不住的砰砰狂跳,一想到秦大豐陰狠的眼神,詭異的笑容,他就止不住的脊背發(fā)寒,胃里犯嘔。 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定下心神,白清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足勇氣按響了門鈴。 等了好一會,大門終于動了。 開門便是一聲冷哼,斯斯文文的一張臉卻掛滿了冰霜,仿佛白清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白清非但不生氣反而忍不住嘴角上揚,甚是愉悅的和來人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啊,楊特助!” 開門的人竟然是楊熠,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連老天也在幫他呢! “請進,白特助!”楊熠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 白清并不著急進門,他一邊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脖子上的項圈,一邊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神仿佛要透過那副金絲眼鏡直接擊穿楊熠的魂魄。 “你看什么?”楊熠被盯得渾身發(fā)毛,惡狠狠的瞪了白清一眼。 “沒什么,就是有點好奇,你為什么和管家爺爺長得一點都不像呢?身形,長相,氣質(zhì),竟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呢。”白清在故意挑撥離間。 “這有什么奇怪,我長得像母親。”楊熠的表情更加陰冷,看來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并且十分介懷。 “所以,楊以山是因為不喜歡你的母親,連帶著也不喜歡你嗎?他為什么要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害了人家一生呢?唉,年紀輕輕的竟然抑郁而終,可憐的小熠兒早早就失去了母愛……”白清陰陽怪氣的發(fā)表了一番感慨,說罷,長腿一邁,瀟灑的向前走去。 楊熠愣在原地,三秒都沒緩過神來。 已經(jīng)走遠的白清卻突然轉(zhuǎn)回頭,表情冷淡的問了一句,“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意味著,你選擇背叛秦昱?” “我從來沒有……”不等楊熠把話說完,白清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徑直走進了客廳。 楊熠的嘴巴無聲的動了動,終究只能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此刻,秦大豐正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楊以山則恭敬的跪坐在他腳邊的蒲團上,動作嫻熟的為他烹茶。 主仆相依,怡然自得,竟有一股歲月靜好,相伴到老的味道。 “秦伯伯好?!卑浊宥Y貌的打了招呼,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秦大豐對面,十分自然的端起了茶杯,又裝模作樣的細細品味了一會,由衷的贊嘆道:“管家爺爺?shù)氖炙嚥诲e?!?/br> “我調(diào)教出來的,自然不會差,若是做不好,可是要挨罰的?!鼻卮筘S的語氣中滿是自豪和得意,下一秒他卻突然變臉,陰毒的看向白清,聲音一沉,“我可不像昱兒,那般心軟?!?/br> 歲月靜好的濾鏡瞬間破裂,這才是白清熟悉的那個秦大豐。 秦大豐一個眼神,楊以山便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雙手奉上茶杯,畢恭畢敬的高高舉過頭頂,完全不避諱此刻正站在秦大豐身后的楊熠。 白清故意瞟了楊熠幾眼,眼神中滿是嘲諷和憐憫,仿佛在說,看,你的父親真是一條好狗!唉,可惜,你連跪在秦昱腳邊的機會都沒有,當狗都沒人要呢!不知道你們兩父子誰更可憐一點? 楊熠深吸了一口氣,身體無法控制的微微抖動起來,他的視線在白清,秦大豐和楊以山之間不安的四處亂飄,眼神卻漸漸變得怨毒,陰冷…… “秦昱不是心軟,他只是很愛我,很愛很愛而已?!卑浊遒v兮兮的說道,那嘚瑟的模樣仿佛在說,看,你們都掌控不了的人,卻被我輕而易舉的死死拿捏在了手心里! 秦大豐顯然被氣得夠嗆,他緊緊咬著后槽牙,恨恨的翻了個白眼,隨之又好像自我調(diào)節(jié)一般,緩緩閉了一下眼睛。 白清驚奇的發(fā)現(xiàn),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楊熠竟然做了個一模一樣的表情! 他忍不住細細觀察起來,秦大豐和楊熠長得一點都不像,氣質(zhì)也完全不同,可兩個人的微表情卻如復制粘貼一般,分毫不差,就連咬牙時臉上暴起的肌rou紋路都一模一樣…… “秦伯伯,我可以如您所愿,離開秦昱?!卑浊鍝屜乳_口,“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您為什么可以拿到那些視頻,極樂窩怎么可能允許別人偷拍?客人們?nèi)羰前l(fā)現(xiàn)自己被拍下來了,極樂窩還能繼續(xù)存在嗎?” “想用那些客人壓我?我勸你,不要動歪腦筋?!鼻卮筘S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不怕告訴你,長夜姓馬,極樂窩卻是秦某人說得算!我既然敢拍,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說著,他竟然很是溫情的撫摸了一下楊以山的臉頰,那一瞬間,他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極樂窩幕后真正的掌權(quán)人是秦大豐? 強壓住內(nèi)心的狂喜,白清故作鎮(zhèn)靜的說道:“我不敢動歪腦筋,反正秦昱看到那些視頻也不會要我了,我還不如趁早離開,起碼還能在他心里留個念想,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br> “哦?”秦大豐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笑,“想要錢?” “嗯,您至少得把sao泰迪比賽的冠軍獎金給我吧?而且,您必須把那些視頻銷毀,保證秦昱永遠不會看到?!卑浊搴盟普J命了,又賤又慫。 “哈哈哈,你的愛算什么狗屁東西?說到底還不是一個錢字?”秦大豐志得意滿的笑了又笑,笑夠了,還砸吧著嘴感嘆道:“我的傻兒子??!” 白清突然神經(jīng)兮兮的看向了楊熠,“還有,我不許楊熠回到秦昱身邊!” 一副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的小人嘴臉。 楊熠氣得握緊了拳頭,秦大豐卻不以為意的笑道:“熠兒從小和昱兒一起長大,這棟房子也是他的家,你有什么資格不許他回家?” “是秦昱不許!”白清繼續(xù)胡攪蠻纏。 “唉,昱兒要是像熠兒這般聽話懂事,該有多好?!鼻卮筘S竟莫名其妙的感慨起來,“都是我養(yǎng)大的孩子,怎么沒有一個像我?” 昱兒,熠兒,家?像? 秦大豐究竟是把楊熠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還是楊熠其實就是他的兒子! 白清猛地瞪大了眼睛! “一個奴隸,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我隨時可以讓你消失!”不知為何,秦大豐好似突然失去了和白清周旋的興致,兇相畢露。 “對不起,我會主動離開的!”白清慌忙低頭認錯,慫得像只被嚇破了膽的貓。 最終,白清和秦大豐達成了協(xié)議,他會在三天后主動離開秦昱,到時,楊熠會把支票和視頻一并交給他。 三天后剛好是他和秦昱“合同”期滿的日子,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三個月了。 白清望著跪伏在地,努力跟上秦大豐腳步的老楊頭怔怔出神,曾經(jīng),他也是這樣心無旁騖,眼中只有天神一樣的主人,那段時光是多么的簡單快樂…… “請吧!”楊熠冰冷的聲音將白清喚回了現(xiàn)實,他主動打開了大門,明顯是在趕人。 “我覺得,你和秦伯伯很像?!卑浊逋蝗粵]頭沒腦的說道,“秦昱像他的形,而你,卻像他的神?!?/br> 無論真像如何,他都要將這顆離間的種子種下。 離開秦家老宅,白清立刻聯(lián)系了君君,請她務(wù)必調(diào)查清楚楊熠的身世。 打完電話,白清又開始望著手機出神,已經(jīng)三天了,秦昱竟然還沒有催他回家…… 嗯?公司群怎么爆了幾千條消息? “看見了嗎?秦總和魏大少打起來了!” “是啊,魏少的臉都被打腫了?!?/br> “聽說了嗎?魏氏可能要撤資!” “南部新區(qū)的項目要黃了,公司搞不好會破產(chǎn)!” “別瞎說,秦總和魏少不是好朋友嗎?” “為了女人翻臉了。” “秦總不是有男朋友嗎?” “什么男朋友,不就是個寵物!” “天?。“滋刂苍谌豪?!” “公司都要沒了,誰還管他!” “要是老秦總還在,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別說老秦總,就是楊特助還在,也會攔著秦總?。 ?/br> “唉,咱們地產(chǎn)公司一直都不受秦總待見,只有老秦總把咱們當寶?!?/br> “要是老秦總能回來就好了。” “好希望楊特助也能回來啊?!?/br> …… 秦昱出事了? 來不及多想,白清慌忙叫了一輛車,直奔秦豐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