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遲請青對江今序還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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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載壹走得太急,不慎將手機落在了辦公室里。 手機無疑是存儲著大量私人信息的小百寶箱,人群中的高個子眼疾手快奪過蕭載壹的手機,在繪制解鎖面板上躍躍欲試:“里面肯定有他和指使人交易的證據(jù),我們得趕緊保存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遲請青的錯覺,他發(fā)現(xiàn)助理放松了繃直的背,吁出一口長氣。 受到高個子的鼓舞,另外幾個人蜂擁而上,爭先恐后猜測蕭載壹的手機密碼。 這第一次繪制圖案為“x”的密碼失敗,高個子憤憤捶了捶屏幕,準(zhǔn)備試驗下一個圖案。 哪知高個子的指尖還沒碰到屏幕呢,備注為“?!钡膩黼姶蚱屏艘蝗喝说钠料⒛?。 鈴聲還是他們合作的第一首歌: “無論流言蜚語多洶涌,我將永遠獻上信任的心,此情不容置疑?!?/br> 高個子錯愕,遲遲沒能動手。 “我來接吧?!?/br> 聯(lián)系人“?!痹诘谝淮螕芴栁垂?,馬不停蹄打來了第二遍。 在場有年齡較小的人,聽到這首歌后,臉頰浮現(xiàn)出羞愧的燥熱。 每當(dāng)歌詞唱到信任時,他們的頭就埋低一重,像條無形的鞭子,對他們方才的言行舉止做出批判。 遲請青在第二遍鈴聲接近末尾的時候,滑過了接聽鍵。 助理回過神來,搶先一步按了免提。 “感冒好些沒有,我請了假,下午可以帶你去….”那頭的男聲許是著急,一開始語速很快,之后漸漸放緩,又確認遍,“喂?” “你好,蕭載壹的手機忘帶了,請問你是哪位?”遲請青開口,禮貌到位得挑不出毛病。 哪知那邊的人一聽不是蕭載壹,態(tài)度就不是那么情愿了,好一陣子才懶懶答道:“傅諭儒?!?/br> “艸了,是我想的那個傅諭儒嗎?”高個子和助理異口同聲。 一圈人的哄鬧聲太大,傅諭儒就算再遲鈍也猜出個一二,更是不高興的質(zhì)問:“你們拿他的手機外放?” 遲請青正要解釋,不巧趕上這會兒趕上江今序進來。 無奈的是江今序并沒有讀懂旁邊人的擠眉弄眼,誤以為他們在玩什么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便真誠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剛剛遇見蕭載壹抱著個小紙箱說要回家,你們吵架了?” 傅諭儒一聽蕭載壹疑似在工作上被欺負的消息,瞬間爆炸,眾人只聽見汽車的響聲,再然后是傅諭儒兇巴巴的一句“從現(xiàn)在開始,誰都不準(zhǔn)再碰我老婆的手機”。 背景音樂大抵是傅諭儒經(jīng)紀(jì)人撒開丫子的狂奔。 他“啪”的掛斷了通話。 遲請青愣愣的看著手機通話中斷的頁面,再對上江今序投來的目光,他像是摸到了個燙手山芋,趕忙把蕭載壹的手機放回原位。 “我….”從生日之后,遲請青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江今序了,他罕見的露出幾分茫然,似乎在斟酌該怎么和江今序解釋。 他的感情是復(fù)雜的,在場人的輪廓在他視線內(nèi)慢慢變成虛影,仿佛江今序推門進來,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人的氣息在糾纏沖撞,讓不大的空間升溫淪陷。 視線里也奇怪的只能容得下他們兩人的對峙。 一向在江今序面前的愛答不理遲請青徒然冒出種荒唐的、想舉手投降的念頭。 助理見遲請青光是傻張個嘴,半晌不見丁點兒聲音,急得直在桌子底下跺腳。 不是說平時遲請青在江今序面前很兇嗎?助理覺得這小報告中定是出了內(nèi)鬼,現(xiàn)在的遲請青活像個被伴侶活捉人設(shè)掉馬的慘孩子,原本還指望遲請青大吵一架攪渾局面的助理氣得把沒擰開瓶蓋的礦泉水往嘴邊送。 “水沒打開?!苯裥蚝眯奶嵝丫?。 助理虎軀一震,尷尬的笑了笑道自己為這幾個人cao碎了心,然后他伸手招呼著江今序出來說話。 助理走在前面,江今序擺弄了會兒手機,遂跟上他的腳步。 “江先生是知道小遲的脾氣,”助理盡可能像個長輩,擺出滿面愁容,對他分析情形,“專輯遭到惡意泄露,這是我們都不愿看到的。在調(diào)取監(jiān)控的時候,小遲心急嘴快,質(zhì)疑了載壹。他們幾個年輕人說話沒輕沒重的,把人給氣走了?!?/br> “是嗎,”江今序把手機揣進兜里,他的眼睛瞄向窗外,乍一看上去對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遲請青確實在把握情緒上不能做到完美,工作室能走到現(xiàn)在,辛苦你對他的包容和付出了?!?/br>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敝頉]料到江今序這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虧他方才如坐針氈計劃了好幾套方案,欣喜的搓了搓手。 “這想混得出人頭地啊,的確難,”江今序沒個東西轉(zhuǎn)悠總覺得空蕩蕩的,他象征性掏出根煙,念及工作室禁煙規(guī)則,便只叼在嘴里解解饞,“泄露專輯往小了說是整蠱,往大了講又可以上法/庭。遲請青他們不容易,憑一腔對音樂的熱愛,路也坎坷。先是借場地每次都慢對家一步、再者到封面設(shè)計卷錢跑路,今天又出了泄詞一事。如果我是吃瓜網(wǎng)友的話,估計會惡意猜測有人動了手腳?!?/br> 偏偏江今序是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把種種串連,就好比在問助理今天有沒有吃飯。 “是…是啊?!敝硪Я讼律囝^,暗暗吃痛。 “不過你該做的也都做了,遲請青他們又不是不懂感激的人,”江今序差不多了,便丟掉嘴里的煙,“缺失的監(jiān)控我有辦法復(fù)原,你不必太擔(dān)心。” 艸,就是因為你有辦法,我才擔(dān)心的好吧?助理的完美假象快要破碎,他費力壓制住幾乎抽搐的表情,違心的拍拍手道那就好。 談話結(jié)束,助理以接送孩子上下學(xué)為由先行撤退。 助理走后不久,在辦公室里坐得整整齊齊的一圈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泄詞的解決方案,把剛剛盤耍蕭載壹手機的行為拋之腦后——一來是蕭載壹對他們碰私人物品的事并不知情,二來是蕭載壹性子擺在那兒,憑大家的了解,他寧愿吃虧也不會興師問罪。 如此以來,眾人更心安了,被手機鈴聲喚起的那點兒可憐的愧疚心也蕩然無存。 但遲請青總覺得心里不舒服,蕭載壹和江今序的事在他的別扭中各占了一半,時不時擰成死結(jié),非得鬧騰一番,才肯歸到原位。 而眾人怎么也沒想到,來取蕭載壹手機的會是傅諭儒。 隔著墻的屋內(nèi)嘈雜成片,敲門大概消耗了傅諭儒對他們最后的耐心,幾下過后不見回音,傅諭儒不客氣的推開了門,直接把門撞到了門吸上。 屋內(nèi)鴉雀無聲,眾人尚且來不及調(diào)節(jié)表情,就被他的氣勢唬住了。 傅諭儒應(yīng)該是走得很急,顧不得戴口罩和帽子,若不是他兩手空空,高個子都疑心他來這里是要以一挑多。 實際上也未嘗不可,畢竟傅諭儒是能單手抱動蕭載壹的人,且他去年才拍攝了部武打電影,還真學(xué)了幾招真功夫于身。 “傅先生?!边t請青將手機遞了過去,明眼人一聽遲請青這欲言又止的韻味,就懂得他是想跟人好好聊聊。 但傅諭儒沒給遲請青這個面子,他一言不發(fā)接過手機,簡單檢查了下手機后,關(guān)上門就走。 “沒…沒禮貌,”趴在窗邊對傅諭儒一無所知的小胖子挪了挪厚重的眼鏡片,邊刺探樓下人邊嘰咕,“比遲哥對江先生還兇?!?/br> 莫名中刀的遲請青:…. 與此同時,傅諭儒像是感應(yīng)到小胖子的罵罵咧咧,他忽然抬頭,瞧著樓上對應(yīng)的窗戶。 小胖子嚇得一激靈,他躲閃不及,昏了頭般迅速拉嚴(yán)窗簾,把自己整個人裹在里面。 直接此地?zé)o銀三百兩。 但傅諭儒沒有閑心再沖上樓跟偷窺者撕架,他躋身進了停靠于路邊的白車。 副駕駛上的人許是疲憊至極,干脆不管腫著的眼睛,就沉沉睡去。 傅諭儒沒有立刻把車開走,他找來濕毛巾給蕭載壹敷敷眼睛,柔聲細語的哄道: “壞人都已經(jīng)被我打跑啦?!?/br> 蕭載壹哼唧一句,翻了個身。 傅諭儒看見了小紙箱里的彩帶。 他想到了什么,輕輕扯斷一節(jié),隨后用彩帶在蕭載壹中指上系了一個圓環(huán)。 大功告成,傅諭儒俯身,虔誠的隔著彩帶戒指,在蕭載壹中指上印了個吻。 影帝氣勢洶洶的走了,遲請青坐在旋轉(zhuǎn)椅上,十個指頭反復(fù)摳了個遍,都沒等來江今序。 如果江今序一會兒敲門的話,他這次肯定不會讓人等太久。遲請青在心里演練。 “遲,還不走,在等江先生?”今天輪到高個子鎖門,他如老鷹掂小雞一樣挨個兒把一群人驅(qū)走,最后只剩個喊了半天沒反應(yīng)的木頭人。 遲請青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附議不是,否認也不是。 “不是”顯得違心,“是”又過分露骨。他介于二者之間犯了難。 盡管選擇恐懼癥怎么糾結(jié)、把題目復(fù)雜化,歸根結(jié)底,他都只有一份名為江今序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 “江先生和助理聊完就走了?!备邆€子善意提醒了句。 “噢,”遲請青聞言猛得站起,在意識到自己耽誤落鎖工作后,他帶著歉意說著,“我沒等他,我在思考眼鏡放哪去了?!?/br> 高個子嘆了口氣,極力忍住想告訴遲請青,他的眼鏡就在鼻梁上架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