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此消彼長的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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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較大的那顆星星在它們不過數(shù)尺距離時停下了趕路,它偏離了這場浪漫奔赴的軌道,躊躇不前。 而另一顆瞧上去矜持又被動的星星似是讀懂了它想放棄的念頭,急得頻繁閃爍,在遲請青眨眼間一蹦三步走,盡最快速度去偎到它旁邊。 “你喜歡此消彼長的感情嗎?”江今序率先打破兩人獨處時微妙的安靜,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只是在陳述頭頂上空星星們的故事。 遲請青聽罷皺起了眉頭,待矜持的星星成功追到原先主動的星星邊,他才開口答道:“不喜歡?!?/br> “我也覺得這樣不好,”江今序打了個哈欠,侃侃總結(jié)道,“但主動的那顆星星看起來實在太累了。” 星星陷入了持久追逐戰(zhàn),矜持的星星終于鼓足勇氣大膽一回,沖到了另一顆星星前面,攔住了它的退路。 而地上行走的人卻還沒星星一半兒開竅,他遲遲不給予對方態(tài)度,后導(dǎo)致那不顧逆行、以他為流心的江水失了斗志,繞道而徘。 遲請青抿了抿嘴。 盡管一口一個堅定的“不喜歡”,語氣聽上去毋庸置疑,但他心底還是希望這顆主動的星星能只為他停留、因他閃爍。 但星星在靠近過程真的已是消耗了過量的光,他不再擁有初來的耀眼。 在冷淡中將五角磨平,變成了人們閑談中短暫美麗的流星。 遲請青這一刻竟荒謬的誕生種想法,他想,如果能魂穿那顆矜持的星星,他一定會找另一顆星星求求情,怎樣都好,只要那顆星星同意不再與他漸行漸遠。 察覺到遲請青情緒低落,江今序用修長的手指圈出個圓,舉高去套天上的星星。 “你看,另一顆‘賭氣’的星星最后還是被它攔住了,肯定是不怪它了?!苯裥蜓普T,揚了揚下巴,示意遲請青放松。 “什么時候都為時不晚嗎?”遲請青把視線移向江今序,等待一個答案。 江今序卻良久沒有吭聲。 遲請青還想再說些什么,江今序抬手指了指被照明的車桿兒,輕輕催他走吧。 剩下的話生生扼在喉嚨,他憋足了勁,終是以咳嗽為掩護,悉數(shù)吞下。 攝影師未就位的車桿兒無人cao作,它亮著綠燈高高立起,遲請青順其方向迫不及待奔去,留身后江今序嚷嚷 “你慢點些”的叮囑。 遲請青立于車桿兒下,聚精會神揣摩它的高度,歪著頭思考最佳切入角度。 他今天沒戴眼鏡,再加上夜晚的光線不清,遲請青看東西便有些吃力。他湊近些車桿兒,絲毫沒注意到在他挪步的時候,車桿兒的綠燈瞬間變紅,也在神不知鬼不覺向他靠近。 接受到降落指令的車桿兒生怕放過任何一輛企圖不繳費強闖停車場的車,當(dāng)遲請青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再想閃開已來不及。 這些道具都是貨真價實的,敲在頭上一定很痛。遲請青都聯(lián)想到了額頭新鮮出爐、冒著熱氣的鼓包了。 然而車桿兒并沒有如約爆頭,遲請青只聞耳畔有呼嘯聲略過,分不清是快速下降的桿子帶起的風(fēng),還是別的什么。 遲請青閉眼,從頭頂至脖頸,頃刻間被一雙有力的手給包住。 身體本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保護著,遲請青繃緊的弦緩緩捋平,高度集中的精神得以釋放。 趁著空隙,他腦中源源不斷浮現(xiàn)當(dāng)年橋上那個面容模糊的舉著棉花糖的哥哥,和同樣蒙層迷霧的,把從電梯跌落的自己抱去醫(yī)院的哥哥。 車桿兒落到了底,遲請青聽到一聲悶哼。 江今序從背后緊緊擁住遲請青,支起的雙手成為遲請青腦袋與車桿兒間唯一的保護罩。 遲請青的睫毛顫了顫。 江今序也不是沒站過他的背后,但只有這次的感覺特別奇怪: ——他的手像是碰到了遲請青的什么記憶閥門,把遲請青扯回了那座橋。 小遲請青躲在樹后,在旁邊擺攤阿姨懷疑的目光中,他踮腳扒著樹,去偷窺舉著棉花糖小跑來的哥哥。 指甲里還不慎嵌進了塊樹皮末兒,疼得小遲請青倒吸一口涼氣。 記憶里的哥哥在尋人無果后一瘸一拐失望離開。 而江今序的后擁卻悄然扭轉(zhuǎn)原有結(jié)局。 小遲請青明明是看著哥哥走出游樂場,自以為天衣無縫,他收腳,背后卻貼上了另一個人的體溫。 江今序冥冥之中篡改了遲請青的回憶,哥哥看穿了小遲請青的“狡詐”,特意金蟬脫殼,實則蹲守小遲請青背后,等人自投羅網(wǎng)。 “哥哥...”遲請青驚慌失措,活像只被人抓包偷吃的松鼠,還鼓著一邊不打自招的腮幫子。 “嚇壞了?”江今序附著低笑聲,沙啞中不難辨出幾分狼狽,“哥哥給你頂著天呢。” 遲請青頓時噤住了。 他去看江今序近在遲尺的臉,江今序也認真的打量著他。 遲請青哪還計較得上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么親密,他迅速把江今序的手拉過來檢查傷勢。 車桿兒上有不少凸起的釘子,江今序為護他跟車桿兒硬碰硬。 但江今序終究是血rou之軀,不喊疼,不代表他不會疼。 砸下來的“釘子雨”刺破了江今序的手,他整個手呈現(xiàn)浮腫之態(tài),而那被扎開的皮膚瞧著傷口很深,血像是找到了出口,興奮的一股一股沿外淌。 遲請青急得心跳加速,到了嘴邊的“你傻不傻”明顯卡住,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江今序的手,一邊在兜里翻找創(chuàng)可貼,一邊對其輕輕吹氣,碎碎念道“不疼不疼”。 盡管江今序揚言是小傷沒什么大礙,但遲請青不認為此,耷拉下來的劉海兒讓江今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順著縫隙瞄見遲請青隱約泛紅的眼。 一旁道具堆成的草叢傳來沙沙動靜,但此時兩人全然將心思懟于對方身上,誰還管他里面藏著什么妖魔鬼怪。 借著草叢為掩體,里面快蹲麻了的人悄悄放出相機,對著兩人猛拍一陣。 差不多攢了十幾張,里面的人約莫著夠數(shù),遂把相機藏進包里,在一排通訊錄里拈出個人,發(fā)去條:拍好了,給我打錢。 阮凈琳接到電話后馬上定位兩人。 遲請青對處理傷口沒什么經(jīng)驗,故而不敢亂來。但他堅持不讓江今序回家隨便糊弄過去,江今序便配合的坐在地上,而遲請青就窩在他岔開的腿里,時不時搓搓江今序的手,想幫他分擔(dān)點疼痛。 阮凈琳趕來時,遲請青正給江今序換第三張創(chuàng)可貼。 替換下來的兩張被丟到江今序鞋邊,無一不呈血滲透狀,乍看去格外觸目驚心。 瞧見有情況發(fā)生,全場的工作人員都圍了上來。 江今序不愿折騰,欲起身跟阮凈琳解釋解釋,到家在涂個碘伏即可。但這人尚沒站直,遲請青便不由分說扯住江今序的袖子,語氣比起商議倒更像命令:“去醫(yī)院?!?/br> 送江今序上車前,道具組的負責(zé)人還揮著報紙攔住這行人,確認受傷的不是遲請青后,徒自松了口氣,擦掉了手心里浸出的汗。 負責(zé)人瞥幾眼江今序,再三核對他并非圈子里的人,便打著如意算盤想道歉賠錢將大事化小。 負責(zé)人掐了把大腿,在眾人凝視下擺出非常招牌的真誠微笑,咬字清晰的臨場發(fā)揮。 “你叫什么名字?”令大家出乎意料的是,少言寡語以冷美人名號拒人千里之外的遲請青替江今序截下這話,連帶聲音也比平時相處降調(diào)了幾個度。 負責(zé)人可算看懂了,他這是在發(fā)脾氣。 遲請青不是那種張口大罵的暴躁輸出,他陰沉著臉,夜色加重了瞳孔固有的棕,不帶任何溫度的掃過在場每一位工作人員,就像一個未知的、填不滿的無底洞。饒是場內(nèi)比遲請青年齡大的人,都被這一眼盯得膽戰(zhàn)心驚。 場面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小遲,你要一起去嗎?”司機來了,阮凈琳準備先讓江今序坐進去,她轉(zhuǎn)頭去喊遲請青,卻見遲請青快人一步,撈著江今序的胳膊并排進到了后座。 阮凈琳簡單和工作人員溝通幾句,隨后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遲請青走后,余下的人終于得以喘氣。有幾個小姑娘甚至快被遲請青嚇到脫粉,嘰嘰咕咕抱團八卦遲請青最好的朋友不是江家的小兒子嗎,怎么聽說那天耽誤了他和江家小兒子見面這人都沒有什么表情波動,反倒是戳了江家長子,遲請青跟徹底換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