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形
齊銳關(guān)好房門,很自然地?fù)Q上向北昨天給他準(zhǔn)備的小號待客拖鞋,他將早餐放到茶幾上,把家門鑰匙塞到呆若木雞的向北手里,很不客氣地把她推到沙發(fā)上坐好,把早餐分成兩份,自己先嘬了兩口豆?jié){。 向北頭腦一片空白。 他們什么時候好成了這樣?還是她昨晚意亂情迷一不小心把他搞了?他們竟突然熟絡(luò)的仿佛一對結(jié)婚已久的夫妻,單身了這么多年的她沒有春心萌動的感覺,反而嚇得想要嚎叫。 向北在心里嚎叫完畢,享用著齊銳給她買的早餐。小區(qū)門口小楊生煎家的同名生煎與蟹粉生煎各一份,外加一份油豆腐百葉包粉絲湯,配上隔壁的永和豆?jié){,清淡而豐盛。向北正是饑腸轆轆,也不跟齊銳含糊,埋頭苦吃。身旁有猛男坐鎮(zhèn),早餐很快被席卷一空。向北吃飽喝足,把視線挪到了齊銳身上,先向北一步吃完的齊銳感受到她的凝視,下意識挺直了腰板,讓她好好鑒賞自己。 顯然男人是趁著她昏睡時,回家稍作休整。她想起適才看手表的時間,雖說是日曬三竿,其實自己爬起來也還不到上午九點,男人入睡時大概是凌晨兩點多,距今不過七個小時。 “你……幾點起的?現(xiàn)在還困不困?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 “六點多就醒了,沒事,我雷打不動就這個時間醒,現(xiàn)在挺精神的,你看,我這不是打扮的好好的,回來看你了?!?/br> 齊銳整個人的氣質(zhì)確實與旅行時不盡相同了。旅行時他不自覺營造出一股美國落魄牛仔的氣質(zhì),放蕩不羈,帥是帥的,只是配合著這人的體格,總覺得他在現(xiàn)實世界里是一個靠販賣體力為生的水管工,向北甚至一度能想起馬龍白蘭度的,也不外乎她們團內(nèi)那個擺明了想釣金龜婿的jiejie最后一天才繞到齊銳身邊——因為他某種意義上實在太像修理工。 現(xiàn)在可好,回到鋼筋水泥鑄就的現(xiàn)代都市,空調(diào)工也強行披了一層精英的皮。略顯邋遢的胡須被剃的干干凈凈,下巴上能看見隱約的青茬,路上一直扎著的小辮也散開來,是延續(xù)至今的不羈作風(fēng),一件普通的牛仔襯衣加持,又顯出幾分桀驁不馴來,顯然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年紀(jì),這個體格,最值得販賣荷爾蒙氣息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他清晰明了地袒露給她看——襯衣扣沒完全扣住,有意識顯露形狀美好的鎖骨和顏色動人的裸露肌膚,腕表也由旅行時佩戴的卡西歐G-SHOCK換成了萬國,沒記錯是波濤菲諾系列的基礎(chǔ)款。 以前寫故事取材,向北狠做了一番男表功課,對萬國稍有了解,齊銳佩戴的這款手表雖然不比勞力士歐米伽等大牌手表的價錢高,但對一般的商務(wù)人士已經(jīng)很夠用,向北能夠記住這一款手表也僅是因為她偏愛這類古樸大方簡約的表盤。 此前的旅途,他們只在終點稍有親近,齊銳當(dāng)著她的面手yin時她就有留意到他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只是那男人佩戴的還是卡西歐G-SHOCK,頗有幾分孩子氣的可愛,讓她很難往其他方向聯(lián)想。現(xiàn)在他換了一款商業(yè)表,她忍不住看起了他的手,想看兩者之間的氣質(zhì)是否相得益彰。 男人指節(jié)分明的手正乖巧地捧著紙杯。這樣美好的一雙手,拿著飯鏟或者菜刀,該會有多好看?她對著他的手做著天馬行空的聯(lián)想,一時不察,竟然冷落了正主。 齊銳被她細(xì)細(xì)端詳著手,有點開心,又有點不自在。被她吃了好些天的豆腐,只是片刻功夫,臉和肌rou就已失寵。就算是以色侍人,他被打入冷宮的時間也過快了些。 向北纖長的手指在他手背上飛舞盤旋,仿佛跳傘。手背隨著她的敲打微微泛了紅,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的手真好看。” 齊銳呼吸一滯。 他受不了向北這樣看他的眼神,坦蕩熾熱。他當(dāng)然忘不了人群中與她雙眸的不期而遇,她目光中那焦渴赤裸的欲望頃刻點燃了他。茫茫大漠,她在一個女人的注視下,悄然勃起。那種美妙的感覺一直在持續(xù),只要會想起她眼中的焦渴,周身欲望便會隨之沸騰。旅途之中,他的心里不知不覺綻放出一朵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之花,那欲望牽引著自己,讓一貫等女人上門的他,第一次開始了拙劣的約炮。 他不敢對上她的眼神,只怕稍有不慎就會徹底醉死在那赤裸的渴求之中,只好將目光游移到一邊,已經(jīng)能很明顯感受到私處在勃起,他還要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哪里好看?天底下男人的手不都是差不多?!?/br> “不,不一樣?!彼缘嘏跗鹆怂氖终疲笆种讣?xì)長,指節(jié)分明,怎么說呢……給人一種嶙峋的安全感,就……”向北想了想,“感覺很色情。我剛才滿腦子都是,這么一雙手,怎么切菜,怎么做菜,會怎么撫摸女人的身體……” 齊銳凝視她,聲音喑啞而色情,“你想讓我現(xiàn)在這么對你這么做嗎?!?/br> 向北一臉天真,“暫時不想?!?/br> 這么美好的雙手,她只想束縛住,看著它們在她的折磨之下,徒勞地掙扎。 齊銳喉結(jié)動了動,低吼一聲,“我忍不了了?!彼话驯鹣虮?,準(zhǔn)備直沖進(jìn)臥室。向北單手?jǐn)堊∷牟鳖i,狠狠在他頭上敲下一記,“沒刷牙呢!” 齊銳委屈地放下她,像只大狗一樣“噢”了一聲,推著向北進(jìn)了衛(wèi)生間。他在外面守著她,很有做看門狗的自覺,眉毛一直挑著,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生怕她跑了。 可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向北在他目光注視下,完成了簡單的洗漱工作,甚至笑瞇瞇地問他自己需不需要化個妝,齊銳以兇巴巴地?fù)u頭作為了回應(yīng),向北簡單地為自己涂了一根ysl鏡面唇釉416,簡單提提氣色。再挑眉看看面前的齊銳,他的眼睛已經(jīng)被濃郁的情欲所沾染,向北走近他,單手?jǐn)堊∷牟鳖i,徹底解開他襯衣的扣子,在他飽滿的胸口落下她的吻痕,留下她的牙印。 男人顫栗而嘆息地容忍著女人小小的胡作非為,呼吸愈發(fā)粗重。 幾個天翻地覆,他們轉(zhuǎn)到床上,他壓在她的身上,一舉脫掉她身上可愛的兔子睡衣,吻她裸露的肌膚,吮吸她柔軟的胸脯。 向北知道她其實已經(jīng)徹底被男人點燃了欲望,但實際是初體驗的自己只能渾身僵硬地面對這一切,陌生地體驗著一個已經(jīng)完全無從自控欲望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攻城略地。他們沒有接吻,也許是因為不太熟,但她的頸窩,她的鎖骨一路向下,乃至她的腰窩,他都細(xì)細(xì)親吻舔舐。往常她根據(jù)論文、書籍和影像,編纂了無數(shù)情愛故事,可與男人真實的性切實落到自己的身上,她并沒有想象中享受,只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六七歲的孩童,在從沒去過的天文館里開心地長著知識。這樣的一種心態(tài)來面對這場預(yù)謀已久的約炮,雖然有點對不住齊銳的熱情,但此刻的她,似乎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消解那從心底涌起的莫大恐慌。 她自然是對齊銳有欲望的,從最初看到他就知道。只是她對他的欲望,并非以自己作為欲望的載體,相反,齊銳的身體,才是真正負(fù)責(zé)承載她強烈欲望的載體,但她不能表露,她的一切隱秘欲求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打開即招致災(zāi)禍。齊銳對真實的她一無所知,她沒有辦法哄騙一個無知的男人來陪她完成完滿她欲望的把戲,因故她只能隱藏起自己的真實欲望,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和一個不錯的男人來一場不錯的性愛。 齊銳把身下的柔軟身體細(xì)細(xì)地品味夠了,也發(fā)現(xiàn)了向北的意興闌珊。他有些害怕向北是因為自己如野狗一般的發(fā)情心生不喜。但實際上他只是太久沒有遇到過有好感的床伴,下意識控制不住自己的熱情。 感受到齊銳的突然停滯,一直魂游四海的向北回過神,“嗯?怎么突然停了?!彼难凵窈驼Z氣都像個學(xué)生在請教問題,這女人總能在他最yuhuo焚身的時刻一腳踩沒他的所有欲望。所以他氣勢洶洶地去吻她,讓她的唇印落在自己嘴上。他耐心地吮吸她的雙乳,挺翹的雙乳在他的大手折磨下不斷變了形狀,向北本人依舊是神定氣閑,齊銳氣的沒轍,手慢慢向下流連,到了她的私處。 這里的反應(yīng)明顯和向北本人給他的表現(xiàn)脫了節(jié)。稍一撥弄,就能感受到潮濕的xue口在向自己發(fā)著求偶的訊號。但這種潮濕本身并不意味著什么,這只是向北身體的自然而然反應(yīng),是她做為一個女性的生物本能。 身體屈從于本能,情緒卻還在九霄云外,歸根結(jié)底,這是他的失職。 齊銳想了想,分開向北的雙腿,舌尖輕輕抵了抵她的陰蒂。 向北變了臉色,雖然只是一瞬間的訝異,但之前的冰冷消散,她有些驚喜地看著他,似是想不通他為什么會這么做。齊銳打定主意要在床上征服她,自然要花費大力氣來討好她。只是從前他從來沒有為女人koujiao過,這讓他有些惶恐,但吮吸與抽插可能就是人類的本能,稍微撥弄了幾下,她就舒服地抓住了他短短的頭發(fā),示意他繼續(xù)。 一貫脫線的女孩在他面前發(fā)出淺淺的低吟,這讓他十分歡欣鼓舞,舔弄的十分賣力。只可惜這賣力瞬息如泥牛入海,很快無蹤無息。女人就此沉默,恢復(fù)先前的死寂,而他唇舌酸痛,不得不停止了自己不甚熟練的侍奉。 yinjing在前戲過程中軟軟yingying,單手?jǐn)]動了幾下,小兄弟就自然而然地挺立起來,帶好了事先放在一旁的岡本,齊銳緊張地扶著yinjing,上足了潤滑,慢吞吞地往向北身體里推進(jìn)。 向北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痛苦,他不太敢動,看她臉上的痛楚消失了,他才敢繼續(xù)挺進(jìn),哪想身下的女人突然凄厲尖叫一聲,顫聲喊著疼。 齊銳立刻嚇軟了,疼出眼淚的向北將齊銳一腳踢下床。 “你是驢嗎?” 齊銳滿臉通紅,“你,你讓我再試試?!?/br> “不試!” 向北氣鼓鼓地?fù)炱鸬厣仙⒙涞募揖臃?,穿好衣物,齊銳光著身子,可憐兮兮地坐在床另一頭,不自在地?fù)芘p手,也不敢和向北說話。 向北穿衣時,還能依稀感覺到身下那股難言的疼痛。齊銳的yinjing實在太粗太大了。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他釘在原地,無處可逃,而齊銳正在有預(yù)謀地用他那兇器一點一點從身體內(nèi)部將她撕裂。雖然往常搞黃文都喜歡把男人往大了和長了寫,甚至聽過一些葷話知道這種yinjing的好,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幻想也不過是玩笑話。向北十分怕疼,故而一分一秒的痛苦都不想忍,也許忍了之后這性事會有轉(zhuǎn)機,但她甚至連這點忍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心情稍微平復(fù),適才的疼痛變得時斷時續(xù),偷偷瞄了瞄一旁垂頭喪氣的男人,又覺得他有點可憐。 她從背后靠近他,冰冷的手指靈動地在他光裸的背上游動,她能很明顯感受到他被她的舉動激起小小的雞皮疙瘩。她很溫柔,也很善解人意地在他耳邊輕聲說,“沒關(guān)系,日子還長,我們還有下次,不急于一時?!?/br> 話說完,她也笑了,像是私自將這么一個男人劃定到了自己固定的炮友范疇。 齊銳顯然不信她,“可拉倒吧。我大學(xué)時的女朋友,第一次也這么說,然后,然后就沒然后了。” “不是吧?就因為這種事和你分手?這也太……” “額,也不全是。那啥。我倆第二次,還嘗試了一次,我還沒完全進(jìn)去,她就叫的跟殺豬似的,而且疼得臉色慘白,路都走不了,當(dāng)時給我嚇得,轉(zhuǎn)眼給她送醫(yī)院去了,然后……然后……” “然后啥?” “黃體破裂?!?/br> 向北一臉驚異,齊銳惴惴不安,“我……反正就那次之后,她就不和我好了,轉(zhuǎn)瞬就把我蹬了,跟我好兄弟好上了?!?/br> “這能不蹬你嗎,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被你cao到黃體破裂,不等分等什么?!?/br> “關(guān)鍵我這不是沒cao嗎!” “東北口音都出來了,你注意控制一下情緒。” “你,反正你剛才那一叫,我的心里陰影……就來了?!?/br> 向北噗嗤一笑,“你這么說,倒是我的錯了?!?/br> “不敢不敢?!?/br> “我看你以前和大姑娘睡覺,保不準(zhǔn)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不怕你這種銀樣镴槍頭。但我這種沒經(jīng)驗的……就類似張愛玲說的那種吧,‘綁在刑具上要硬扯成兩半’,男人是一把鋸,要把女人從血中血淋淋的鋸開。我就是那種感覺?!?/br> 齊銳實在沒有心思同她在這種情境下扯張愛玲,向北反而來勁了,一個人低低念著,“還是張愛玲說得對,這事做起來就像‘一條狗在自顧自地撞向樹樁。’樹樁能有多大快樂呢?還是狗比較開心?!?/br> 過往的慘痛經(jīng)歷浮現(xiàn)眼前,又被眼前的女人拐著彎罵人不如狗,齊銳沮喪極了,再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適才向北提及張愛玲的那句話,天殺的,男女上床光著身子扯個勞什子張愛玲,這女人腦子有坑嗎……她覺得我要把她硬扯成兩段,她認(rèn)為我是把電鋸,她罵我是狗…… 齊銳愈想愈委屈,眼里不由噙了一泡熱淚。 向北看他反應(yīng)不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但這種情況顯然是三十六計先哄再說。手指順著他的胸肌下滑,摸著他腹肌分明的線條,最后一點一點,撫上他的yinjing?!皠e生悶氣啦,我用手犒勞犒勞你,好不好?我可沒做過這種事,你要好好教我?!?/br> 驟然被人喂了一顆糖,眼淚猝不及防落下,他捂著眼睛別過頭,悶聲說,“好。” 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低落的齊銳語不成句地指揮向北給他手yin,自己越說越害臊,索性后面閉了嘴。向北倒是無師自通,逐漸找到了法門。她左右開弓,把手里這個棒槌當(dāng)成了玩具,看著它徹底硬挺起來,索性放開手腳自顧自的玩耍,這兒掐一下,哪兒彈一下,疼得齊銳嗷嗷直叫。 齊銳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眼淚汪汪,生怕她加害他。 齊銳一委屈,向北更來勁兒了,不往下摸,她開始往上咬。一口咬上了心想念念的胸肌,熟悉的柔軟感覺讓她如沐春風(fēng)。她學(xué)著他適才愛撫自己身體的手法來折磨他的胸膛,向北不懷好意地發(fā)現(xiàn),齊銳試圖捂著的棒槌,又悄悄挺了起來。 “小色,別玩了?!饼R銳無可奈何,啞著嗓子求她。 “你剛叫我什么?” “小色。不可以嗎?”他朝她挑了挑眉頭,“小色情狂的簡稱,不可以?” “嘖,那這樣我應(yīng)該叫你黑驢蹄子?!?/br> “你可閉上你的嘴吧!” 向北很自來熟的,管齊銳叫老齊,正好齊銳比她大四歲,往老了叫也不生分,反而更增添親密感,齊銳明顯感受到了這種稱呼所帶來的親近,也就忘了適才床上的不快,欣然應(yīng)允。 不知不覺間,兩人從白天消磨至黃昏。齊銳徹底被她那一聲鬼哭狼嚎嚇壞了,到底沒按著她硬嘗試猛男拉鋸,倒是她,把猛男的身體基本咬了個遍,好好過了一把rou食動物的癮。傍晚時分,早晨的一點食糧被消磨的干干凈凈,他們不約而同餓了肚子,向北自告奮勇,要給齊銳煮螺螄粉。 資深宅女的做飯藝術(shù)便是囤滿各類速食食品,偏偏旅行前自己的存貨已經(jīng)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但凡能有其他方便食品拿得出手,向北也不會丟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的螺螄粉來進(jìn)行自殺式襲擊。 話完這個提議,向北心虛地望著他,生怕齊銳不喜歡吃這種口味奇特的小吃。 齊銳聽她的建議,倒是眉開眼笑起來,其實他也是螺螄粉重度中毒患者。 向北家里只剩幾袋好歡螺的小龍蝦口味螺螄粉,新口味,她還沒有試過。齊銳以前吃過,毫不客氣地從向北手中拿走主導(dǎo)權(quán),反客為主,給她煮起粉來。 兩包粉,一人份的調(diào)料,外加一個飽滿的荷包蛋,一切都恰到好處。 他們面對面,熱火朝天地吃著,向北忍不住偷瞄齊銳。 白日那可怕的鋸人行動已經(jīng)完全被她拋到腦后,眼下兩個人這樣對著嗦粉,倒真有種以假亂真的家庭氛圍。她一個人孤獨久了,即便心知眼下的一切都是自以為是的虛假,不過虛妄,但有那么幾瞬,她有在悄悄貪圖這份堪稱平靜的微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