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zhǔn)備起身，沈潼那邊好像又有動靜。沈洛怕吵到她，只能繼續(xù)躺著。她卻突然一掀被子坐了起來，身體慢慢朝他靠近。

    沈洛猶豫著睜開眼。

    她已經(jīng)跨過沈洛下了床，正一臉無辜地站在床邊：“哥，我吵醒你啦？”

    “你怎么了？”

    她把窗簾“唰”地一下拉上：“月亮太亮了，我睡不著?！?/br>
    然后走回來，上床，慢騰騰地跨過他。身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和壓迫感，沈洛再次睜開眼，這次黑夜里亮的不是月亮，而是沈潼的眼睛。

    沈潼拉窗簾的時候只拉上了其中一層薄紗，擋不住月光，反而讓它照進(jìn)來的時候有種柔和的美感。富有美感的柔和月光灑在沈潼身上，沈潼就這樣在月光中跪坐在沈洛胯間，恍若月神，居高臨下地與他對視。

    沈洛的呼吸亂了，聲音也啞了。他啞著嗓子，努力想讓自己聽起來平靜而嚴(yán)厲：“你還要坐多久？沈潼，趕緊下來。”

    沈潼才不理他?？v使他不敢輕舉妄動，竭力克制著自己。但為時已晚，他的秘密早就被meimei發(fā)現(xiàn)了。

    “哥，你硬了。”隔著層層衣物抵住身下花xue的roubang是半硬的，沈潼的唇間逸出一聲似是挑逗似是愉悅的嘆息，“壞哥哥?！?/br>
    腦子里有團(tuán)火燒起來，理智似乎要被殃及。沈洛知道再讓她胡鬧下去事態(tài)會變得難以控制。他想要坐起身把沈潼推開，沈潼卻先她一步俯下身，整個人跪趴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明明可以輕易掙脫的。但是他怕傷了沈潼，也無恥地貪戀她的柔軟和溫暖。

    “沈洛……”

    他忍了，他在忍了，從第一次渴望她的時候就開始練習(xí)的忍耐，本來他已經(jīng)對此相當(dāng)熟練，但那種渴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膨脹到避無可避的呢？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就在放縱自己。放縱自己踏進(jìn)meimei的房間，放縱自己接受她的撒嬌，放縱自己……想她。

    正如此刻，放縱自己不推開她。反而期待著……

    meimei包在真絲睡裙下的奶軟軟地抵著他的胸，meimei柔軟的花xue輕輕地磨著他的分身，meimei雪白的背貼在他身上隨呼吸起伏，meimei的嘴唇找到他的與之相貼，meimei不熟練的吻，香甜的津液，蜜桃味的身體，他不自覺地回應(yīng)著meimei的一切。

    那是他埋藏最深的的秘密，禁忌，渴望，他全部的欲念所在。

    到底她是如何得知？還是她的渴望從一開始就跟他重合？

    理智在她的挑逗下逐漸迷失，好像有很多問題在上涌，讓他混亂的欲望高漲。雨是什么時候停的，月亮又是什么時候出來的？朦朧的月色照著沈潼隨意散落的黑發(fā)，越發(fā)襯得墨綠睡裙外那片背脊雪白。她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穿這種裸露著大片皮膚的睡裙的？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身上原本清新的桃子味變得這么甜郁的？

    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一切又都混亂無比。沈洛快瘋了。meimei成熟的美好的近在眼前的朝思暮想的身體讓他發(fā)瘋。

    不過沈洛還是沒有放任自己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太久。沈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變成了被壓在下面的那個，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陷在枕頭里被迫跟沈洛對視。沈洛一只手撐著身體，另一只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fā)。哥哥的身體很溫暖，手指卻是冷的，沙啞的聲音除了欲望似乎還包含著恐懼：“你瘋了?！?/br>
    “我是你哥……”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沈潼的小手已經(jīng)徑直穿過睡褲摸到內(nèi)褲下的凸起，聲音聽起來飽含天真：“壞哥哥，哥哥可以對meimei勃起嗎？”沈洛身體一僵，下身卻像得到鼓勵一般勃然挺立起來。她的手指隔著布料在上面輕輕滑動，另一只手找到他的右手，握住，摩挲著上面的婚戒，呢喃道：“沈洛，你不是我哥，你是我丈夫。丈夫跟妻子zuoai，是天經(jīng)地義的?！?/br>
    “沈洛，我們來zuoai吧。”

    月亮在云層后面穿梭，時隱時現(xiàn)，沈潼一邊的肩帶在不經(jīng)意間滑落，柔嫩的肩頭、裸露的皮膚和大半個奶子在月光下白得發(fā)光。

    沈洛沉默地目睹這一切。他想，也許他從來就是清醒的。不管是故事開始的那個平平無奇的夏日，還是多年前那個噩夢和美夢交織的夜晚，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清醒的，任由自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