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偷偷喊你的名字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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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第二天醒得晚,雖是睡了極長時(shí)間,但卻提不起半分精神。 從床上掙扎坐起,發(fā)現(xiàn)他仍在青樓之中。 周圍空空蕩蕩,氣氛清冷,何子蕭應(yīng)該昨晚就離開了,還好心地把他抬上了床。 回望了一眼自己,衣冠整齊,絲毫不差。 他昨夜是怎么睡著的? 額角開始抽痛,碎片的記憶拼不出完整的片段,只依稀記得那花魁舞姿極美。 穆九干脆不想了,伸了伸懶腰,正欲起身離開。 忽覺口中一股奇怪的腥氣,嘴角還泛著絲絲疼意,似是被用力拉扯過。 他正奇怪,外頭一陣響動(dòng),青樓里的小廝催促他快些離開。 不敢多待,也來不及細(xì)思嘴角的傷口是怎么回事。穆九從床上竄起,奔到茶幾旁囫圇灌下好幾口茶,沖淡了嘴里的怪味才打開房門。 小廝已經(jīng)在門外等得跺腳,沒好氣地望著他。 干笑一聲,穆九有些尷尬,為了緩解氣氛道:“茶水不錯(cuò),溫度正好。” 說罷,他便摸著腦袋迅速逃開了。 留下小廝看著他的背影,嗤聲道:“那肯定啊,煮了一晚,就為了口熱的。” 并未進(jìn)去面前的房間,而是轉(zhuǎn)身預(yù)備敲開緊挨在旁邊的那處房門。 他剛剛抬手,門就從里邊被打開了,一身白衣的男子立于門后,似是已經(jīng)等待良久。 “大人,您吩咐的事已經(jīng)做完了。” 點(diǎn)了點(diǎn)頭,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小廝作揖準(zhǔn)備離開,抬頭的一瞬間,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那人貌若冠玉,面白唇紅。明明是男子,卻美過女子。他只敢堪堪瞧上一眼,便立即收回了眼,心臟跳個(gè)不停。 直至他走遠(yuǎn)了好久,才敢回想方才見到的畫面。 他從未見過如此狂熱的眼神,直直地凝視著已經(jīng)離去的那位客人的背影,像作下了陷阱的獵人,興奮又期待地觀察著獵物。 不,那雙黑得可怖的眼里有更加邪惡的東西,叫人不寒而栗。 他搖了搖頭,不敢再細(xì)想下去。 ---- 穆九剛邁步走出青樓,就見不遠(yuǎn)處一陣sao動(dòng)。 他的腦子告訴他不要多事,但性格使然,身體做出了更加快速的決定。 扒開人群,他走近sao動(dòng)的中心點(diǎn)。 “哎呀,這不是妓院的女子嗎?惹了什么仇家落得這樣的下場?!?/br> “聽說他昨夜被個(gè)大官相中贖身帶走了,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這?” 人群唏噓不已,議論紛紛。 穆九湊上前,定睛一看,不由也倒吸一口涼氣。 面前一身淡紫的女子,正是他昨夜見過的紫兒。只見她盤曲著身體趴在地上,濕透的輕薄衣裳緊貼著皮膚,還有幾處裂口,身體也抖得厲害。 一旁的人正要伸手扶她一把,但一見著紫兒的臉,便哆哆嗦嗦地又收回了手。 昨夜還見過的清秀面頰,此刻滿布著鮮血。她雙眼血紅,向外凸出,似是受過巨大的驚嚇。她的嘴,仍在汩汩流血。 但她已經(jīng)沒有了嘴唇。 那片只??湛盏囊粋€(gè)黑紅色的洞口,滿是血漬的牙齒打著顫,涌出了更多了不斷往外冒的血珠串子。 她的嘴唇應(yīng)該是被利刃剜下,傷口平整,黑紅的血漬凝成凹凸不平的血塊。每呼吸一次,內(nèi)里的紅rou就顫動(dòng)著向外翻出,帶出新的血液。 從未見過如此血腥場面的穆九也覺得腳下生寒,甚至有些反胃。 他冷不丁打了個(gè)寒顫,饒是他如此大大咧咧的人,心底也升起了幾分恐慌。 這名女子昨夜還站在他的面前,笑顏如花。 穆九從未如此急迫地想逃離這本書,這樣陌生又危險(xiǎn)環(huán)境。 定了定神,他仍是向前跨一步,正欲蹲下身體抱起紫兒,帶她去醫(yī)館。 忽而,地上的女子抬起頭,直勾勾看向穆九。片刻后,她猛地超前一撲,嘴里咿唔咿唔地叫喊著,急切地想表達(dá)什么。 她面目實(shí)在是滲人,驚得穆九一愣。 而就在這一愣神之間,他手腕處一熱,身體向后一倒,踉蹌了兩下,靠在一片結(jié)實(shí)的胸膛之中。 “別動(dòng),我來?!鄙砗蟮娜朔稣?,便跨步向前,蹲下身朝紫兒伸出手,作勢查看他的傷勢。 他的身體,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穆九的視線。 “何子蕭?” 何子蕭背對(duì)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穆九并未多想,只是超前走了兩步,垂眸看去。 半趴在地上的女子低著頭,地面上砸出小小的圓形血漬,她全身顫抖,痛苦至極。 何子蕭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似是見女子并不愿配合,才道:“冒犯了?!?/br> 兩指伸向紫兒的下巴,勾起了她的臉。 見到女子的面貌時(shí),他驚詫了片刻,便收回手,準(zhǔn)備拿出懷里的藥瓶。 而就在何子蕭收回手時(shí),雙目圓瞠的女子猛然發(fā)瘋地張嘴咬上了他的手腕,沒有嘴唇的空洞以一種極夸張的大小覆蓋住了白皙的皮膚。 女子頭發(fā)胡亂散落著,眼中猩紅更甚,緊咬本是施以援手的人不放,似是要生生啃下一塊rou。 結(jié)痂的血口爆開,紅色從手臂蜿蜒而下,不知是誰的血液。 穆九心下一驚,連忙上前握住何子蕭的手臂往外拽,另一邊推開女子的肩膀分開兩人。 但女子鐵了心不松口,反而更加用力地啃咬著,傷口被徹底扯開,流出了膿液,甚至能看清內(nèi)里的組織鮮活地蠕動(dòng)著。 人群躁動(dòng)不已,甚至能聽見作嘔的聲音。 正在三人拉扯之際,腰佩刀劍的一行人推開了人群,直接一掌擊在女子的腦后,打暈了她。 爾后,便帶走了紫兒。 穆九想阻止,但被何子蕭攔住了。 他指了指那行人腰間的長刀,道:“他們的主子,可不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惹得起的?!?/br> “莫非是安史?”穆九道。 何子蕭睇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他?” 肯定知道啊,這本書里最大的反派,而且還是被狐貍吸光精氣死的。 好巧不巧,他就穿成了那只狐貍。 并不做回答,穆九拉過何子蕭的手臂,強(qiáng)迫自己忘記腦海中可怖的畫面,隨意扯下了一塊衣角,系作長條替鮮血淋漓的傷口包扎。 何子蕭本就膚色極白,如今清晰的牙印涌出的血珠,更是稱得傷口極深。 穆九的動(dòng)作也輕柔了些,有些不自然地支支吾吾道:“謝謝啊,幫我這么多?!?/br> 要不是何子蕭,現(xiàn)下手腕上有幾個(gè)洞的就是他了。 面前的人并未出聲,任由他不算熟練地包扎著,良久才低聲道:“九郎還真是溫柔啊。” 穆九忽覺他二人間的氣氛有些奇怪,頭也不抬只是一圈一圈地重復(fù)著手上的動(dòng)作。 他自然也沒注意到何子蕭面上升起的紅暈。 男子視線緊緊纏在穆九握住他的那只手上,對(duì)不住冒血的傷口倒是不甚在意。他眼底滿是興奮,嘴角勾起,宛若獵人捉住了獵物的得意神情。 “你說,安史為什么要這樣對(duì)待一名青樓女子?”穆九打破靜寂,問道。 “聽說他生性yin亂殘暴,或許有些特殊之好吧?!?/br> 放開何子蕭的手,穆九不再詢問下去,而是抬眸重新審視了他一番。 半晌,在那人愈發(fā)疑惑的眼神中,穆九拍了拍他另一邊肩膀,道:“我叫穆九。” 聽罷,白衣男子先是愣了愣,爾后露出淺笑,微微頷首。面若桃花,容顏如玉,目光灼灼。 面上一片不自然的紅暈。 “穆九?” “嗯?!?/br> “真好?!?/br> “什么真好?” “沒什么?!?/br> 不用再偷偷喊你的名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