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和簡諧一起吃了好多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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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xx年十二月十一日,我再次回到蘇州。這次和之前不一樣,林煬沒有陪著我,我只好一個人認(rèn)路,摸索離開火車站的路。 就是在那天我遇到了簡諧。 準(zhǔn)確的來說是我迷路了,簡諧撿了我。 那一定是個非?;膱雒?,一個是身著西裝革履的商業(yè)人士,一個腳踩滑板的青年學(xué)生樣子的人。 我自知滑稽可笑,卻也任由簡諧帶我在人群中穿梭。 他和大學(xué)時候的林煬太像了。 我記得我第一次遇到林煬,也是因為迷路,那次好一點,在學(xué)校里迷路的。 我的確是路癡,不記得路,也不想去記路,但沒想到居然在學(xué)校里也可以迷路,我還記得林煬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同學(xué)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點頭,于是林煬就牽起了我的手,也和簡諧一樣,帶我在校園里穿梭。 不過我沒有拉著簡諧的手,我只是踩著他的影子而已。 否則場景就更是搞笑了。 簡諧問:“你有住的地方嗎?” 我說:“訂好了,出了火車站我就導(dǎo)航去?!?/br> 簡諧點點頭,沒說什么。 我自認(rèn)為是個成熟的大人,覺得簡諧幫了我,那理應(yīng)要得到一些補償?shù)?,于是我說,交換一下微信吧,我可以請你吃飯。 簡諧也沒拒絕,他說,好啊。 簡諧笑起來可真好看,眼睛像月牙,右邊臉上有個小酒窩,跟個姑娘一樣美。 “你叫什么?”在備注那一欄,我猶豫了一下,本來我打算寫的是滑板美麗少年,卻發(fā)現(xiàn)簡諧在盯著我手機看。 “簡諧?!?/br> “簡諧?簡單和諧的簡諧嗎?”我看了他一眼,輸入簡諧兩字,“那你物理是不是很好???” “沒有啊,我選的文科,”簡諧聳了聳肩,“怎么我遇到的人要么問我是不是學(xué)理科的,要么就覺得我是物理天才?!?/br> “因為高中物理選修3-4就有一章節(jié)教的是簡諧運動?!?/br> “哦,難怪?!?/br> 后來我?guī)Ш喼C去了一家餐廳,吃的什么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是那一頓過后,我們都以為不會再有聯(lián)系,我之前對再見從來都沒抱過再見面的希望,可能因為他是簡諧,所以我們真的再見面了。 再見面的時候簡諧穿著西裝,我差些沒認(rèn)出來,還是他先打的招呼,他說:“又見面啦,許先生?!?/br> 我很喜歡他喊我許先生,我覺得很好聽,盡管我當(dāng)時也才27歲,剛剛在實驗室工作,沒有很多錢也沒有很大權(quán),這一聲先生的確是簡諧喊重了。 可我就吃這一套。 我說:“好巧哇,你怎么在這里?” 那天我去的咖啡館是大多數(shù)人談?wù)撋虡I(yè)的理想場所,我又掃了簡諧幾眼,一時竟看不出簡諧到底是學(xué)生還是已經(jīng)在工作了。 “巧的很,”簡諧對我眨了眨眼,“你有空嗎,我請你吃個飯?慶祝我們的二次相遇。” 我點點頭:“好啊。” 簡諧沒開車,他說暫時還買不起,當(dāng)他坐上我車子的那一刻,我就開始疑惑了。 我很想問他今年幾歲,但不好意思開口。 簡諧似乎看得懂我在想什么,他說:“我今年24,在蘇大讀研?!?/br> “蘇大?”我看了他一眼,“更巧了,我也是蘇大的。” 那么他剛剛出現(xiàn)在咖啡館就必不是去商業(yè)洽談的,那是什么,我想不出來。 “那你剛剛在咖啡館是……” 我問完其實就后悔了,我覺得我或許管的有些多,像是在打聽簡諧的個人隱私。 “和相親對象談判,”簡諧瞇了瞇眼,做出有些頭疼的樣子,“我不是很喜歡他。” 我點點頭,沒說什么,那時我也沒去管到底是他還是她,也沒去理會簡諧說完之后看著我的那種小心翼翼而且期待的樣子。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可簡諧對我就是一見鐘情。 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后他這么說的。 吃完飯,我打算送他回去,想著正好把他送回學(xué)校,再直接去實驗室。 “我不住宿,”簡諧對我笑了笑,坐在車子里,外面燈光晦明變化,他的臉上像是帶了幾分醉氣,“我本地人,有房子?!?/br> “啊……”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聽見簡諧說前面路口放他下去,他坐地鐵就可以了,正好消消食。 冬天天黑的早,簡諧聲音很輕,敲在我的耳膜上,像極了清風(fēng)拂面。 “好的,”我慢慢停下了車,燈光終于不再變化。 簡諧輕輕打開了車門,猶豫了一下,回頭對我說,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我說道。 可誰知道到底有沒有期,蘇州那么大,蘇大校區(qū)這么多,誰也拿不準(zhǔn)。 如果說路癡是一種痛苦,那么簡諧就是我的北極星,上帝把他送到了我身邊,每次我迷路的時候,簡諧都會隨時出現(xiàn),比如現(xiàn)在—— “嗨,許先生,又見面啦?!焙喼C笑瞇瞇地看著我,我仔仔細(xì)細(xì)留意了一下,并沒有看好戲的神情。 其實如果有,我也不會有什么想法,那時候的我還在和林煬周旋。 林煬是我的初戀,我本科是蘇大的,研究生讀了北京的某所學(xué)校,就是在那里我碰到的林煬。 無論是林煬,還是簡諧,我所有戀愛的開端都是我迷路然后被對方在路邊撿到。 林煬和我似乎天生一對,我們明明是剛認(rèn)識,卻有許多的話要說,一來一去,就看上眼了。 我和林煬相遇的第三天,我們在一起了。 而我和簡諧相遇的第三年,我們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 林煬和簡諧是不一樣的,一個熱情似火,一個謙卑溫順。 我從來都以為我喜歡的是林煬那樣的,可在意識到原來我未來的這么多年都在追尋簡諧的那一刻,我才幡然醒悟。 “是……是啊,又見面了?!?/br> “許先生怎么來我們校區(qū)了?”簡諧認(rèn)準(zhǔn)了是我迷路,抱著手問我,一副暇整以待的樣子。 “我……”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去找我朋友,麻煩你帶下路了?!?/br> 簡諧點點頭:“那我有沒有什么好處呀?” 我托腮,尋思著這個小屁孩鬼點子挺多,但很快點了點頭,我說:“有啊,請你吃食堂。” 簡諧擺手,無奈道,算了,還不如不吃。又朝我招招手,你跟上啊。 你跟上啊。 后來簡諧也這么說過,在我們第一次去游樂園的時候。 那天天氣很好,大概是七月份的樣子,我記不得了,這些日子,估計只有簡諧才會一天一天記錄下來。 我一直很不明白為什么他那么喜歡記錄生活,直到我和他分開我才明白,因為在麻木不仁的日子里,記錄就是反抗。(注1) 簡諧帶我穿過彎彎繞繞,終于找到了在校門等待的陳嶸。 陳嶸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他很厲害,只不過高考失利。他女朋友是比我們都高一屆的學(xué)姐,后來他考研來了蘇大,和女朋友一個專業(yè),也是一段佳話。 “你走的哪個門?”陳嶸看了眼我,又看了簡諧一眼。 “就……呃……那邊吧……” 他白眼一翻,真拿你沒辦法啊許泊皚。隨后望向簡諧:“這位是……” “簡諧,”簡諧笑瞇瞇地伸出了手,“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我也是,”陳嶸和他握了握手,“帶他走路,真辛苦你了?!?/br> “還成,他挺聰明的?!?/br> “誒誒,你們的悄悄話我都聽到了,”我清了清嗓子,一面擔(dān)心陳嶸把我的糗事都抖出來,一面又想穩(wěn)住我在簡諧面前的人設(shè)。 “這有啥,”陳嶸白了我一眼,勾住簡諧肩膀,“來,哥再給你說說,這許泊皚啊……” “陳嶸!”我撲上去。 我們?nèi)齻€像十六七歲的高中生一樣鬧成一團,過路人或許投來眼色,或許裝作沒看見。 如果一切都沒開始,那該多好。 我常常這樣想。 如果我沒有賭氣回到蘇州,如果我沒有坐那次火車,如果……如果我沒有提早回到出租屋,會不會就看不到林煬和別人在接吻,在床上撕咬。 如果…… 如果我沒有繼續(xù)和林煬糾纏,如果我給了簡諧他需要的安全感,如果……如果我接到電話就去找簡諧,而不是因為林煬在我面前而猶豫,會不會簡諧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我。 嬉笑打鬧間,我們等來了陳嶸女朋友汪沉玉,這對小情侶說是因為我回蘇州所以請我吃飯,我順便捎上了簡諧。 “我說,先前真是太忙了,原來實習(xí)也可以這么累,”汪沉玉開著車,喝了口陳嶸遞過去的水。 “哈哈,總要經(jīng)歷的,”我看著他們,說不上有多羨慕。 我那時根本沒注意過簡諧看我的眼神,或許他那個時候開始就知道我心有所屬,但他很聰明,沒有問過,直到三年后某天我問他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說,好哇,很高興可以成為你男朋友。 然而我們的戀愛只持續(xù)了短短的兩周。 我們早就習(xí)慣了曖昧——大概只是我習(xí)慣了,簡諧很快適應(yīng)了他是我男朋友的身份,而我卻在初戀和簡諧之間徘徊了。 所以我永遠(yuǎn)在后悔。 很快到了目的地,陳嶸他們早就點好菜了,方便我——和簡諧——及時吃到來自他們的歡迎禮。 這頓飯也正好省了我請簡諧吃一頓了。雖然這么說有點摳門,但是我當(dāng)時也沒打算和簡諧長期發(fā)展,我覺得這只是合理利用現(xiàn)有資源。 我當(dāng)時想的是如果以后還遇見他,那就是緣分,遇不見,那也再正常不過了。 簡諧運動周而復(fù)始,可時間畢竟只會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