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誰在你心里放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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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菜的陳嫂被人叫住了,認(rèn)清來人后,便和對方寒暄起來:“是翠娘啊,怎的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買菜?” “我爹想吃點(diǎn)蠶豆,南市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就來這里瞧瞧。”女子笑道。 “要生的還是熟的?若你要熟的,往前一直走到底,有家鋪?zhàn)拥奈逑阈Q豆做得不錯。” “都可以,我待會去那家看看吧。好久沒見到您了,陳叔說您現(xiàn)在在外面給人做工,主家就在這附近嗎?” “是啊,不遠(yuǎn),就在西面的金魚巷,大爺待人不苛刻,沒外人時還讓我同他們一道上桌吃飯呢?!?/br> “您這活真是找對了,現(xiàn)在這樣厚道的主家可難找了。您買這么多菜,拿著多費(fèi)勁,我?guī)湍狳c(diǎn)吧。” “呵呵,不勞你了,你去忙吧。” “不急這一時,這邊的給我吧,還有要買的菜嗎?” “沒了,晚上大爺有客,才多買了些,三個人這些菜夠了?!?/br> 兩人一路閑聊些家常,說著說著就到了地方。 翠娘幫陳嫂把菜提進(jìn)廚房,出來時不禁愣住了。 “翠娘,怎么不走了?”陳嫂見她突然止步,以為她忘了路,“呵呵,你這丫頭,這點(diǎn)路都能迷了道。來,我?guī)愠鋈??!?/br> “哦,好。”翠娘不知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那人……真是屈春生,“陳嫂,這屋子真大,住了不少人吧,您忙得過來嗎。” “沒呢,帶我也才三人,活計(jì)比我在家還輕省?!?/br> “主家是夫妻二人?” “不是,是兄弟倆?!?/br> …… …… 翠娘回到家干完活,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抱著被子悄悄落淚。 而心中泛起漣漪的,也不止她一個。 屈春生今日休息,孫世說晚飯時來找他,他便沒出門,在家干點(diǎn)雜事。經(jīng)過廚房時,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剛才那個人是?”他問陳嫂。 陳嫂邊收拾菜邊答道:“是我鄰居家的姑娘,看我買的菜太多了,就幫我提進(jìn)來?!?/br> “她……是不是叫翠娘?” “大爺認(rèn)識她?” “以前見過幾次?!?/br> 他們不約而同回憶起了那個傍晚。 翠娘在繡房做工,自從兩人相戀,便是屈春生送她回家,這也是她每日最期待的時刻。 那時她察覺到屈春生的心里似乎藏著事,可屈春生并沒向她提起,這叫她有些擔(dān)心。 要不要主動問問呢?她想,以后成了一家人,自然要替他分擔(dān)……真是,明明還未上門提親,就想到這里去了。 她胡思亂想著,屈春生到了她身旁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走吧?!蹦腥溯p聲提醒她。 翠娘驚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大大的笑臉,一張平凡的臉充滿了快樂情緒的感染力:“好!” 屈春生似要將她的臉深深刻入腦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怎么了?”翠娘臉上生起紅暈,她雙手捧頰,想給臉上降溫。屈春生看她的眼神,情感似乎要從中溢出,這讓她的心融成了一灘蜜水。 一路上,屈春生比往常更加沉默,翠娘看他這個樣子,斟酌了一下話語,在快到家的地方剛打算開口詢問,她的手突然就被屈春生握住了。 下一秒,她的身體就被摟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的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似乎有什么滴到了她的外衣,透過層層布料,染進(jìn)了她的皮膚,她猶豫了一下,仍是撫上了男人的背。 屈春生不是個愛哭的人,或者說,他從不在人前哭泣。在屈懷北面前,他不能讓弟弟看到自己的不易;在外人面前,他不能讓人得知他的脆弱。 自父母走后,他再沒地方可以任性撒嬌,也再沒地方包容他的眼淚。但翠娘是不同的,他以為她會是將來能與自己相互扶持一生的妻子,允許自己短暫的軟弱。 “翠娘,對不起……對不起……” “怎么了?你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翠娘聽著他帶著哭腔話語,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焦急,“有什么事,我們一起面對,一切都會好的?!?/br> 屈春生聽著她的話,心似泡在溫水里,又似裂成了一片片,倍感煎熬。但他無法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她,甚至做不到編造一些讓她死心的謊言,那會讓她難過。 他的魂魄似乎脫離了他的身體,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嘴一張一合,他看到翠娘慘白的臉;看到她不解又無助的神情;看到她抓著自己的手怎樣被他扯開;看到翠娘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他看到自家窗戶透出的橘色燭光,那柔和的暖光照亮了他滿是淚痕的臉,卻將他的心越照越冷。 當(dāng)屈懷北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才慢慢從行尸走rou的狀態(tài)抽身,家里還是原樣,他和弟弟。 他們相依為命。 一切又不是原樣,有什么即將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