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水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

    她仔細斟酌過陳煜的想法，他只是把自己當成別人的替身養(yǎng)在家里，既沒負女友，也沒負家庭。

    而自己也是個被人嫌棄過臟的……

    她再一次開啟好說話的脾性，接納了陳煜的想法。

    二人順理成章約會，吃飯，看電影，走著所謂的彼此互相了解的流程。

    在她的事業(yè)也順風(fēng)順水的時候，老公司那邊忽然就發(fā)了一封律師函。

    關(guān)于曾經(jīng)入職合同的要求，是在她離職兩年內(nèi)，都不能從事相關(guān)行業(yè)的工作，她卻依然從事了這方面的工作，屬于違約行為。

    謝秋水從事工作都六年了，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的入職合同里還有這么一項要求。

    她咨詢了下律師，合同的漏洞在于，離職的時候沒有給她兩年禁業(yè)期內(nèi)的補償金，她便不算是違約。

    關(guān)鍵是要找到原版的合同。

    謝秋水搬家的時候，沒有找到那份合同。

    似乎，在客廳的書架上？

    她不太確定，可是也不好去問程知禮，只能悄悄得問了房東。

    房東表示，程知禮還住在那里，沒有退租。

    得挑一個他不在的時候，偷偷進去找。

    周三才是他最忙的時候，下午那個時間點，他一定不會在。

    謝秋水特意蹲了點，挑選了他上班的時間，偷偷溜進了套房。

    幸好當初自己忘記了江云的鑰匙也在自己手里，只還了一份，還有一份在手里。

    剛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

    看向陽臺，明明是通著風(fēng)的，那味道依舊重到讓她嗆鼻。

    從玄關(guān)走到客廳，還堆著幾個易拉罐酒瓶子，謝秋水躲開了些。

    程知禮昨天是跟人在家里喝酒了？這么多酒瓶子？

    這也不是周末，他還這么放縱……

    客廳角落餐桌旁的地上，到處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瓶子，桌子上是各種袋子，每個袋子上都釘著熱敏紙，謝秋水下意識看了幾張，全都是半夜時間買酒的。

    幾乎每天晚上都有。

    那些袋子旁，還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單子，有些眼熟，謝秋水拿起一看，上面是程知禮的診療信息。

    十一天前，胃出血。

    謝秋水一驚，退后了一步，直接踢到了地上的易拉罐，易拉罐滾了兩個圈，和瓷磚地板相蹭，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她甚至都把自己來這里找合同的目的都忘了，在那里愣怔了一會兒，忽然傳來臥室房門打開的聲音。

    她驚得回過頭，看到了神情有些憔悴的程知禮。

    他的面上看過去有些蒼白，可和謝秋水對視的時候，忽然就閃進了點精神，帶著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小水？”

    謝秋水有一種被抓包的窘迫，連忙轉(zhuǎn)身往門口跑去。

    “小水！”

    她開門不及，被程知禮追上抓住。

    謝秋水連忙解釋：“我回來找合同……”

    程知禮的醉意還未退卻，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一把抱住了她：“小水，我知道你會回來……”

    一開口就是酒氣，身體沉甸甸得搭在謝秋水身上。

    謝秋水推著他：“程知禮，你放開我?！?/br>
    “你別走，”他說著含糊不清的詞語：“別走……”

    醉酒之后的他力氣也是大的，謝秋水掙扎不過他。

    她只能勸說道：“程知禮，我現(xiàn)在不方便跟你這么接近，我有未婚夫了。”

    程知禮身體狠狠一僵，隨即松開了她，可是雙手還是抓著她的手臂，搖搖晃晃得看著她：“我知道，我看到了。”

    謝秋水疑惑得看著他。

    他看到了？

    他的眼眶是疲憊的紅，像是很多天都沒休息好，可他還是努力睜著眼睛：“你跟他約會，去吃飯，去看電影，去爬山……我看見你笑了……”

    謝秋水皺眉：“你跟蹤我？”

    程知禮不答反問：“你喜歡他什么？他明明……之前結(jié)過婚了……”

    “他沒結(jié)，而且就算結(jié)過，我也不介意，我本來也不是什么干凈的人?！?/br>
    她幾乎是帶著氣話了。

    程知禮自問自答：“他一個副教授，又是金融圈的傳奇，條件真他媽好，真他媽好啊！你喜歡這種的，你早說！”他拍拍胸脯：“我可以……可以努力變成他那樣的……”

    “你喝多了?！?/br>
    “小水……”他鼻音很重：“你回來，就是還想著我對嗎？”

    “我沒……唔！”

    程知禮一下就覆蓋住了她的唇。

    好久沒吻她了，看到她就時刻都想吻上去，說這么久的話，已然是程知禮的極限。

    熟悉而又久違的感覺隨之而來，他的唇發(fā)了狠地往謝秋水唇上壓，牙齒磨著她的唇想讓她打開口。

    謝秋水拍著他的胸口和肩膀，怎么都沒辦法讓他松手，只能死死閉著唇表示自己的拒絕。

    程知禮忽然在牙齒上用了力，直接把她的唇咬到吃痛，她痛到張口，又濕又軟的舌頭立刻就擠了進來。

    “唔唔……”

    他的口中還留著酒氣，在兩人的口中發(fā)釀，謝秋水的舌頭一被他糾纏，身體就有些發(fā)軟，想咬他舌頭，也是怎么都用不上力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酒氣的暈染，謝秋水腿漸漸發(fā)軟，站都站不直了，程知禮自己也沒什么本事站直，把她壓在墻上，兩人全都在依靠著那堵墻。

    他的吻太過霸道，謝秋水幾乎快窒息了，臉憋到通紅。

    他好不容易才放開這個吻，謝秋水還沒來得及喘氣，程知禮就往旁邊去舔吻她的耳朵。

    “別鬧了！”

    謝秋水氣到吼了聲。

    程知禮卻不停止，將她的耳垂勾進口中，然后玩弄吸舔。

    她的身體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刺激了。

    謝秋水沒忍耐住，急促得喘息。

    “程……程知禮……”

    “嗯?！彼麗瀽灥脩?yīng)了聲：“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沒有……我沒有……”

    她盡量讓聲音里一點點喘息都不帶。

    程知禮勾住她的腰：“你不喜歡在外面，我們回房間……”

    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謝秋水跟他根本就講不了理。

    她被拉扯著帶著走路，一路上拼命抓著周圍的東西，墻壁，門把，全都沒用。

    他就是酒精上頭，蠻不講理。

    比當初逼著她和李祁言提分手時候還醉。

    “程知禮！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別亂來！”

    狗屁的分手，他不同意。

    這么久了，她還能回來，說明就是余情未了。

    程知禮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在一旁脫衣服，謝秋水連忙從床上爬起，逃到一半又被他捉回來。

    早該給他潑杯水讓他清醒清醒的。

    謝秋水是真想打他，可手卻被他握住，還一根一根扣進指縫間，和她十指相扣。

    “小水，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他拉開謝秋水胸前的扣子，說是想吻她，可卻更想看清，她身上到底有沒有那個男人的痕跡。

    他們之間，是不是也在一起恩愛了？

    衣服逐漸往下，露出她胸口的輪廓，將她的皎白皮膚露出來，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痕跡。

    他有些激動：“沒做過對嗎？你根本就不喜歡他對嗎？”

    “跟你無關(guān)……程知禮，大白天你發(fā)什么酒瘋！”

    他硬是把剩下的扣子全都解開了：“我就是瘋了，我竟然可以看著你跟他在一起約會，可以看著他給你送花，我都可以忍住……可是你回來了，你回來看我了，你放不下我……”

    “我是回來找合……啊……”

    程知禮的手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伸進了褲子里，直達她的xue口，擠了進去。

    只有一點點水，所以手指的異物感特別強烈，弄的她很不舒服。

    可他卻滿足了。

    緊致的，干澀的。

    是很久沒做過的樣子。

    他抽出了手指，滑到了她的陰蒂上攪弄。

    謝秋水身體哆嗦了幾下，那股止不住的快感往上涌來，明知道不該如此，身體就是忍不住對他的手指有反應(yīng)。

    她急切道：“程……求你……嗯……放……放了我……”

    他正是沖動的時候，可動作卻還盡量收著，就怕弄疼她。

    程知禮看著她的樣子，分明在忍耐。

    他一只手就能抓住謝秋水亂動的兩只手，可在抓弄之間，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看了她的手一眼。

    右手的中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程知禮下面動作的手一下就聽了下來。

    他心里氣惱，可又不想發(fā)脾氣，將手從褲子里抽了出來。

    那刺激消失的時候，謝秋水又是嗯啊了一聲。

    程知禮抓住她的手，將她中指上的戒指拿了下來，隨手往后一扔，扔到了地上。

    “程知禮！”

    他生著悶氣，脫衣服的速度迅速又巧妙，轉(zhuǎn)眼內(nèi)衣都被脫下了，絲毫不拖泥帶水得，吻上了她的rufang邊緣。

    “哈啊……”

    謝秋水胸口一挺，什么戒指都忘干凈了。

    他瘋狂得吻著，仿佛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全都表達了一樣。

    “程知禮……我快……嗯……快結(jié)婚……了……”

    “是么？”

    他勾了下她的rutou：“這是你不愿意的表現(xiàn)？”

    謝秋水渾身一顫：“我……嗯……”

    不過吻了幾下邊緣，她的rutou就漲起發(fā)硬。

    身體的反應(yīng)，她沒辦法辯駁。

    她一點都不想喚醒對程知禮的記憶，可偏偏那些記憶就是深刻到骨子里，輕易就被喚出來。

    他挑弄著她，卻又不完全滿足她，任由rutou在那處空虛著，也不去舔弄。

    他用著自己早就輕車熟路的技巧，逼著謝秋水求他。

    謝秋水咬著牙：“程知禮，你根本……嗯……就沒知錯……”

    “對，我為什么要認錯？你又不原諒我，我認錯有什么用？”

    他的邏輯開始野蠻：“春露讓我撮合她和李祁言，我去做了很多事，下藥，買他們用的情趣用品，被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是春露甩了我，她跟李祁言在一起了。我還給李祁言當沙包當了一個月，所有我能做的，能彌補的，都去做了，我們不欠他們的了……”

    他喋喋不休，手不自覺就握著謝秋水的rufang，聚攏之后又散開，揉圓搓扁，各種手法幾乎是出自于本能。

    謝秋水迷迷糊糊得聽著。

    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全都不知道。

    這幾個月，他沒再出現(xiàn)在自己的世界里，謝秋水以為他已經(jīng)走出來了。

    可事實證明，都是她自己的猜想。

    為什么他要去做那些事？

    李祁言能報復(fù)的話，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剛才……

    謝秋水低頭看去，看到了他的肩膀上，有幾道淤青，有很多看起來都有些時間了，可看過去依舊很深。

    身上也有嗎？

    她掙扎的動作忽然輕了下來。

    他，很疼吧……

    “程知禮……”

    可現(xiàn)在的他，依舊是混蛋的。

    程知禮已經(jīng)將她的褲子都脫了，埋在她的雙腿間看著她那里。

    依舊粉嫩漂亮，沒幾根恥毛。

    謝秋水一時間都忘了逃跑，在他的注視之下汩汩流著水。

    他將手指壓在謝秋水的陰蒂上，想要揉出更多的水。

    她的身體原本就是多汁多水的。

    一聲手機鈴聲忽然打斷了他的注意力。

    謝秋水一慌，連帶著yindao都跟著快速收縮。

    程知禮看出了她的心慌，去摸出了她的手機。

    陳煜的電話。

    謝秋水慌了：“別……別接！”

    她有過經(jīng)驗，那時候的程知禮就是這樣，直接接聽起了電話，讓李祁言聽他們的聲音。

    陳煜……絕不能讓他聽見！你

    程知禮的手往上一滑，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