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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車車合集完整版在線閱讀 - 煙少侍給老皇帝戴頂綠帽子

煙少侍給老皇帝戴頂綠帽子

    “叮鈴?!?/br>
    “叮鈴叮鈴?!?/br>
    “叮鈴叮鈴叮鈴?!?/br>
    如此一陣,茯苓忍不住問道:“少侍,你手上可是戴著鈴鐺?”

    明長宴正撐著下巴,靠在桌前打盹。

    十二月末,京都下了場大雪,兩天一夜沒有停。

    并且,越下越大,叫明長宴這個生在海邊,長在南方的人,見識了什么叫做鵝毛大雪。

    他如果身體還跟以前一樣好,明長宴一定要鉆進雪堆里面,狠狠地打幾個滾。

    可惜,身體條件不允許。

    明長宴怕冷,哪怕屋中點了不少的爐子,他還是覺得手腳冰冷,恨不得整個人重新縮回床上。

    他前兩天就這么干的,把茯苓跟芍藥嚇壞了,以為他身體出了什么問題。二人趴在他床前,又是關懷又是擔心,說叫太醫(yī)吧,不合適。

    明長宴現(xiàn)在被打入了冷宮,別說叫太醫(yī)了,就是死了都沒人管。

    內(nèi)務府根本不給他東西,任由他這個“禍國妖女”在聽荷小樓自生自滅。

    當時,茯苓與芍藥都要以為,明長宴可能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了。

    誰知,完全兩碼事。

    不但沒死,還活的逍遙自在,比誰都好。

    所有衣食住行的物件都由九十九宮的仙侍送來,吃穿用度比得上皇帝了。后宮哪個妃子吃的有他好,用得有他奢侈,翻遍皇宮,絕找不出第二個。

    芍藥與茯苓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只是從來不敢問明長宴跟懷瑜是什么關系。

    沒人問他,他也不說。

    手里把玩著一個蘋果,往空中拋了兩下,咬了一口,嘆息道:“哎,我無聊??!”

    茯苓見狀,立刻道:“你還無聊?,F(xiàn)在這個時候,誰還能吃到這么新鮮的果子,少侍還不知足嗎?”

    說完,又低聲補充一句:“恐怕只有皇后娘娘的宮中才有。”

    明長宴又咬了一口蘋果,靠在門口,看著外面鵝毛似的大雪。

    “幾個果子而已,吃著吃著還是無聊。要我說,這么好的天氣就該吃rou。”

    茯苓擔心他靠在門口久了,把自己給靠感冒了,連忙又給他找了一件絨毛的斗篷,替他披上。

    明長宴回憶道:“懷瑜在白鷺書院里頭養(yǎng)了只小白鹿,我前段時間見到它,它已然是長胖了不少。這個季節(jié)正好適合吃烤鹿rou,要不是行動不便,我就去把他抓來吃了!”

    茯苓見慣了他口無遮攔。眼下在聽荷小樓,左右沒人聽去,茯苓也懶得糾正明長宴,任由他胡說八道。

    就這么消磨了半個時辰,明長宴在屋中,小人本也看了,畫冊也看了,刺繡懶得刺,又在床上打了幾個滾之后,想起懷瑜來了。

    說實話,一個男人,去想另一個男人,非親非故的,什么道理?

    明長宴就是不知道這是什么道理,因此才盡量避免自己總是去想他。

    但他進皇宮以來,遇到最多的人就是懷瑜。幫他最多忙的人也是懷瑜,他就是不想也不行。

    如此一來,明少俠不得不給自己定一個規(guī)矩。

    既然管不住自己要想,那就不能想太多了。凡事都有事不過三的說法,他便每天只想懷瑜三次,三次過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去想他了。

    掐指一算,今日才想了兩次,還有一次沒用,正好現(xiàn)在無聊,明長宴躺在床上,干脆用心想起懷瑜來了。

    想他,時間就過得很快了。

    能想的事情總是無窮無盡,有時候沒注意到的小事情,這時候想起來也怪有意思。

    他在床上沉浸了半天,聽荷小樓,卻是來了客人。

    一陣嬌滴滴的笑聲,從水池外邊傳來。

    要近聽荷小樓的院子,須得穿過一座圓子,再過一個池子。

    明長宴既然能聽到來人的笑聲,這就說明,她們一行人已經(jīng)在院子中了。

    芍藥匆匆趕了回來,推開門就道:“是芳菲殿的娘娘來了,好幾個,估摸著是出來賞雪,正巧就走到了聽荷小樓?!?/br>
    茯苓詫異道:“聽荷小樓冬日里又不開蓮花,她們來做什么?”

    芍藥道:“誰知道呢。賞雪是假,來看少侍的笑話才是真的。”她急急說道:“茯苓,你快把炭火盆給撤了,把銀骨炭撤了,換成普通的炭盆。還有桌上的點心跟鮮果,都拿下去。開窗散散香,這香可不是咱們點的起的,滅了滅了!”

    明長宴被吵得頭疼,坐起身,問道:“芍藥,你要拆了我屋子么?”

    芍藥將點心果子一撤,放上了幾個干巴巴的粉糕,回道:“我要是不拆,一會兒才有你受的。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小少侍,吃穿用度趕得上皇帝了,叫那些娘娘們看見了,指不定背后怎么整你?!?/br>
    兩人動作很快,雖然很急,但是收拾的很穩(wěn)妥。

    等一干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幾個娘娘們都走到聽荷小樓的時候,明長宴的屋子已經(jīng)一貧如洗了。

    茯苓與芍藥連忙出門迎接,福身把娘娘們挨個兒叫了一遍。

    明長宴跟在后面,聽著茯苓二人喊了一遍之后,也跟著叫了一遍。他全是背下來的,臉和名字完全對不上號,就聽得自己喊了個陳貴姬、王貴姬、李少侍,等等。

    看茯苓的眼色,來得人在后宮的地位都不高。

    除了中間有個元妃娘娘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用怎么搭理。

    明長宴甚至連元妃都懶得搭理,不過,元妃娘娘位高權重,此刻又皇恩正寵,搭不搭理,都不是他說了算的。

    元妃娘娘興起,眾星拱月的在聽荷小樓轉(zhuǎn)了一圈。

    一進門,明長宴屋中寒酸的擺設就讓她捂了捂鼻子。白煙滾滾,茯苓見狀,放下棉門簾,說道:“元妃娘娘莫怪,屋里用得炭不好,一燒就是煙。這會兒進不去,娘娘們不如在外邊歇會兒。”

    眾妃嬪一看,屋中冒煙,跟燒著房子一般。

    元妃道:“內(nèi)務府克扣你們的炭火么?”她轉(zhuǎn)頭,溫柔大度道:“meimei在奴才那里可不能受委屈,但凡有什么不好的,只管與我說?!?/br>
    明長宴聽了半天,沒聽出來“meimei”喊得是她。茯苓戳了他一下,明長宴這才回過神,道:“啊,好好好,多謝jiejie啦!”

    元妃來這兒,無非就是要看個笑話。

    面子做足了,笑話也看完了,轉(zhuǎn)了身就要走。

    誰知,一出門就遇到了來找明長宴的阿珺。阿珺見著元妃,也是很不喜歡的,她與元妃不熟,不過見了之后,還是福身打了個招呼。

    元妃倒很在乎阿珺,想與她多說說話。奈何阿珺一心急著找明長宴,跟元妃話不投機半句多,匆匆忙忙就拽著段旻往聽荷小樓跑。

    元妃身側(cè)的姑姑道:“聽荷小樓是個怪地,這個煙少侍雖不與宮妃來往,但總引得妤寧公主跟那個趙小嵐常常來與她作陪。她當真有什么本事么?”

    元妃摸了摸鐲子,笑道:“她若真有什么本事,早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何必苦苦委屈自己蜷縮在這一畝三分地中?”

    姑姑道:“妖女妖女,自然有她的本事,娘娘還是不要在此地久留,免得惹了一身晦氣?!?/br>
    元妃卻被她幾句話激起了好勝心:“妖女如何?聽你這么說,我更想會會他?!?/br>
    一行人在外頭站著。

    屋內(nèi),明長宴也不得安生。

    茯苓開窗通風,嗆人的煙霧散了一些,房間內(nèi)終于可以走人。饒是如此,阿珺這嬌貴的身體,一進來還是咳得天昏地暗。

    一邊咳一邊說道:“你屋里用得什么炭?能住人嗎?叫你到我的宮內(nèi)去住,你偏不要,非在這里受罪。”

    明長宴敬謝不敏,說道:“那怎么行,我這人很認床的,不是我自己的床,我不要睡。”

    阿珺瞪了他一眼:“那為何懷瑜哥哥的床你就睡得!”

    明長宴哈哈一笑,裝死不答。

    阿珺坐在他的梳妝臺前,坐下來就是一陣亂翻。

    明長宴道:“姑奶奶,誰惹你生氣了,你來我這兒撒野?”

    阿珺道:“沒有誰惹我生氣。我只是看看你上次帶的那個孔雀耳墜去那兒了,我見著好看,也想戴戴。”

    誰知,說完此話,明長宴愣住了。

    那對孔雀耳墜還能在哪兒?

    他隔三差五就往九十九宮跑,反正皇帝老子不管他,誰也不知道聽荷小樓少了個宮妃。若是看天色晚了,索性連聽荷小樓都不回去,直接滾到懷瑜的床上,賴著不走。

    后者十次有九次都任由他胡鬧,明長宴在九十九宮睡慣了,就更不想回聽荷小樓了。

    那一對孔雀耳墜,多半是落在懷瑜的床上了。

    當然,此話,是斷然不能跟阿珺說的。

    “哈哈,忘記放哪兒了。”明長宴心虛地看了眼窗外,很快又岔開話題:“別說這個了,你不是來找我玩么,你想玩什么?趙小嵐人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來?!?/br>
    阿珺道:“他去找他那個朋友了,要晚點來?!?/br>
    明長宴道:“好吧。小祖宗,你要玩什么?”

    阿珺從凳子上跳下來,拽住他的袖子,將他往外面拖。

    茯苓替他圍上披風,將他整個人都罩在這件紅色的斗篷里。出了門,撞見了元妃,元妃又問他們?nèi)ツ睦铩?/br>
    阿珺最怕元妃問東問西,索性就自己隨便說了個地方。結(jié)果,元妃恰好也要去那里。

    至于是真的恰好,還是假的恰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阿珺與明長宴被迫跟在一群宮妃后面。

    準確來說,是明長宴跟在后面,阿珺政治地位可比他高多了,那都是由元妃親自拉著手,噓寒問暖的。

    走了片刻,到了梅園,看到此處開得梅花正好。一行人流連忘返,癡癡入迷時,忽然聽到了皇帝的聲音。

    皇帝的聲音算不得特殊,只是后宮的的女人實在無聊,除了研究皇帝的聲音,便什么事情都沒得干了。日日夜夜都注意著,還能不小心嗎。只要發(fā)出了一絲絲的動靜,宮妃們的目光就全都落到了皇帝的身上。

    除了明長宴一人。

    他打了個哈欠,沒給皇帝眼神。渾水摸魚的在宮妃都跪下的時候,稍稍彎了個腰。

    起來時,目光便落在了邊上的一束梅花上。

    皇帝的聲音過去沒多久,人一出來,便被妃子們團團圍住。

    元妃站在皇帝身側(cè),說道:“小國相今日好雅興,怎的也來了梅園?!?/br>
    聽聞此話,明長宴終于舍得轉(zhuǎn)頭。一轉(zhuǎn)頭,二人的視線便撞在了一起。

    懷瑜看了他一會兒,挪開了目光。明長宴卻管不住自己,總想跟著他的人走。

    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明長宴可以毫不顧忌的盯著懷瑜看,但懷瑜被這么多人注視著,倒不能時時刻刻盯著明長宴。

    妃子們擁簇這位皇帝,一行人進了亭子。

    明長宴落在最后,笑嘻嘻的去扯了扯懷瑜的袖子。后者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明長宴不以為然。

    亭子里有妃子陪皇帝,少了明長宴一個也無妨。只可惜明長宴有心要走,但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還是過于顯眼。

    他找了個不是很靠近皇帝的地方坐下。

    沒坐一會兒,皇帝便看見了她。

    明長宴發(fā)呆發(fā)的正起勁,腦子里過了幾遍天清劍法,就聽見皇帝叫他:“煙煙。”

    這一次,也是叫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皇帝在叫他的名字。

    “煙煙”二字,還是進皇宮的時候,華云裳出的主意給他杜撰來的。取自“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一詩。

    明長宴不能不給皇帝面子,于是轉(zhuǎn)過身看著皇帝。

    皇帝喜歡他這張臉,并且看他的臉看著還怪眼熟。一時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見過。后來轉(zhuǎn)念一想,他自己便想通了。大抵美人都長一個樣,正所謂美的人總是統(tǒng)一的美,丑的人各有各的丑法。

    元妃親熱的也喊了一聲meimei。

    明長宴哈哈一聲,頓覺自己頭疼。

    皇帝對他關注的熱切,哪怕懷瑜給他扣了個“禍國妖女”的名頭,他也不怕。天打雷劈的,今日看到明長宴,又把他給記起來了。吃不到嘴里的rou總是看著最好吃的,明長宴此刻扮做女人,雖自己不是很用心,但看著還是像模像樣,身段風流,足以令帝王折腰。

    明長宴雖然自認為自己相貌生的好看俊俏,但是被一個男人這么上下打量,實在反胃,實在惡心。沒坐多久,他就站起身,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茯苓與芍藥二人要跟著他,明長宴走了會兒之后,腿冷的厲害,但不愿意回聽荷小樓。他打發(fā)了茯苓芍藥回去給他拿湯婆子,自己則是坐到了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上。

    他腳程還挺快,一走,走到此處,已經(jīng)距離皇帝所在的梅園有好些距離了。

    明長宴不識皇宮的路,把自己繞暈了。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他伸手傳來動靜,明長宴便以為是茯苓來了,伸手就開口:“多謝多謝,湯婆子呢?”

    誰知,手沒有摸到湯婆子,而是摸到了另一只手。

    冰涼一片。

    明長宴一回頭,懷瑜淡淡地盯著他。

    “懷瑜!”他略有些激動,但是這激動來得莫名其妙,似乎不受他自己控制。

    懷瑜道:“起來。不要坐在地上?!?/br>
    明長宴嗆他一嗆:“其實這不是地上,這是石頭上?!?/br>
    懷瑜不跟他廢話,直接將他從石頭上拽起來。

    兩人身高差距懸殊,明長宴站起來之后,才到懷瑜的胸口。

    他唏噓片刻,又說道:“天這么冷,我想吃鹿rou。懷瑜,你餓了嗎?”

    明長宴餓得慌,肚子亂叫了一陣,可憐兮兮的看著懷瑜。

    懷瑜道:“你要吃什么?”

    明長宴不跟他客氣,直接開口:“想吃鹿rou。我看你養(yǎng)在白鷺書院的那頭小鹿就不錯,膘肥體壯,很讓我喜歡!”

    懷瑜道:“再不說就別吃了?!?/br>
    明長宴連忙拽住他的衣袖:“好好好,懷瑜哥哥,你是哥哥,你是大哥,你是我的親哥!你說吃什么就吃什么!”

    懷瑜今日穿了一套新式的衣服,明長宴從來沒有見他穿過。

    他跟在懷瑜后面,有些昏頭昏腦。

    光看懷瑜的側(cè)面,他是非常好看的。但是再好看的男人,也不該他明長宴看?。?/br>
    今日實在奇怪。

    明長宴暗道:難道我穿久了女人的衣服,扮久了女人之后,人也變得女人起來了?

    這么說,又不對,他看著皇帝那個老頭子就很倒胃口。

    一路想著,懷瑜就已經(jīng)帶他到了一個小亭子里。

    這處亭子,應該是懷瑜常來的地方。亭子里面的裝備很齊全,伺候懷瑜的兩排奴才也站的整整齊齊。

    明長宴坐在亭子里,那凳子上還鋪了厚厚的毛毯。

    懷瑜嘴上不答應他,結(jié)果二人吃得還是鹿rou。自然不是白鷺書院的鹿,懷瑜差人從御膳房哪來的這條鹿腿是前段時間圍獵的時候打的。

    烤鹿腿吃到一半,明長宴渾身發(fā)熱,要喝茶。

    這會兒找不到茶,懷瑜便給他溫了一壺不怎么烈的酒吃。明長宴的酒量不好,但不至于是個一杯倒。不過,這一次吃著鹿rou,嘴里干渴,也沒注意自己喝了多少酒,知道面前天旋地轉(zhuǎn)的時候,明長宴才意識到自己醉了。

    這時候,那一小壺酒已經(jīng)見底。

    明長宴吃著吃著,就從桌上吃到了地上。

    懷瑜將他抱起來,放在凳子上。哪知道,明長宴摟住他的脖子就不撒手了。

    見此情景,兩排奴才,默不作聲的轉(zhuǎn)過去,不看他二人。

    懷瑜:……

    原本還沒什么,奴才們這么一做,搞得他似乎真的要對明長宴做什么一樣。

    懷瑜拍拍他的臉,明長宴雙頰粉紅,雙眼迷離,看著懷瑜,就咧嘴傻笑。

    醉得不清。

    懷瑜道:“你從我身上下來?!?/br>
    明長宴喝醉的時候,不開口,就是站不穩(wěn)。非要抓到一個什么東西不放手才行。

    第一次喝酒抓得是懷瑜,第二次喝酒……身邊還是只有懷瑜。

    明長宴身體熱,吃了鹿rou之后,還有些欲求不滿的扯著衣服。懷瑜身上散發(fā)著絲絲冷意,正好免費給明長宴做了降溫的冰塊。

    明少俠就跟個沒骨頭的八爪魚似的,賴在他懷中,撕也撕不下來,跟頭一回醉酒簡直一模一樣。

    懷瑜嘆了口氣,明長宴便抱得他更緊。

    二人就這么坐在亭子里,鹿rou也吃不成了,直到天色較晚時,明長宴終于熬不住醉酒之后的困意,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裹在被子里,左右動彈不得。

    兩名太監(jiān)在他身側(cè),一名高個子,一名胖子,笑吟吟道:“貴人可是準備好了?”

    明長宴眼睛瞪大:“等等!等等等等!再等一會兒!”

    怎怎、怎怎怎么回事!

    明長宴瞪大了眼睛,低頭看了眼自己。他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不出所料的話,被子下面,應該是不著寸縷的。

    兩個太監(jiān)道:“自然是皇帝召你侍寢啊,貴人?!?/br>
    明長宴更加震驚:什么侍寢?

    他驚得都無法發(fā)出聲音了。

    明長宴分明記得,上一刻還在跟懷瑜吃鹿rou,喝了酒,怎么下一刻就躺在床上了?

    喝醉之后,頭痛的感覺分外明顯。

    他越想越不對勁,只覺得今天一天都充滿著奇怪。時間地點跳躍的他都來不及反應。

    明少俠的腦子都要急糊涂了,病急亂投醫(yī),他竟然開口問道:“懷瑜呢?小國相呢?他人呢!”

    他暗道:我難道沒有讓茯苓跟芍藥去通知他嗎?這個老皇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上回侍寢還不夠,怎么這下都成了禍國妖妃了,還要侍寢!

    作孽??!明少俠欲哭無淚!

    他現(xiàn)下被裹成了一個粽子,就是想跑也來不及了。

    再說了,皇宮這么大,他如何跑?

    脫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跑出去不是找死嗎?外頭風雪這么大,刮得路都看不見了,裹個棉被就想跑,兩步不到就能凍死!

    胖太監(jiān)催道:“貴人,車已經(jīng)備著了?!?/br>
    明長宴在屏風后面喊道:“別喊,沒看見我動不了了!算了,好吧,來了來了!”

    緊接著,他一動不動。

    又拖了半柱香,兩個老太監(jiān)等急了,連忙道:“貴人別誤了好時辰,若是再不出來,奴才就要進來請您了!”

    聽到這話,明長宴才從床上跳起來。

    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裹著一床被子,不能叫一個人,只能叫一“條”人。

    一“條”明長宴從床上跳下來,里面未著寸縷,跳兩下,被子漏風,凍得一哆嗦。

    明少俠跳出去,探了個頭,從屏風后面看著兩個老太監(jiān):“兩位公公,當真不能穿衣服嗎?是不是你們記錯了?說不定是穿好了衣服之后,到那邊才脫的呢。你看外頭這么冷的天,我要是出去非得凍死不可,皇帝可沒有那啥的癖好吧?”

    胖太監(jiān)說:“貴人要衣服也不是不可以,諾?!?/br>
    他一指,明長宴順著他的手指,看見了一件薄薄地、紅色地肚兜。

    “我還是裹著被子吧?!泵鏖L宴心一橫,跳了出去。

    外頭的雪下得睜大,他身殘志堅,愣是不要兩個太監(jiān)抬,自己裹著被子穿著鞋,蹦跶蹦跶的就蹦上了馬車,看的太監(jiān)們目瞪口呆。

    馬車要去的地方就是大明殿。

    明長宴上車之后暗道:不過是給老頭子侍寢罷了,看他那個老弱病殘的模樣,我一拳能打死兩個,怕他作甚,大不了明日跑路!

    打定主意,他心中寬慰不少。

    馬車顛簸了一炷香,明長宴被太監(jiān)拽了下來。

    這一次,太監(jiān)不征求他的意見,直接將他扛進了大明殿的寢宮,又把他摔在龍床上。

    胖太監(jiān)笑吟吟道:“皇上一會兒就過來了,貴人不用等太久?!?/br>
    說完,宮內(nèi)的太監(jiān)與侍女,退的一干二凈。

    明長宴聽動靜,人全都走了之后,他三下五除二的扯開被子,將被子裹在腰間,準備跳下床。

    誰知,龍床竟然大的很,人還沒跳下去,一只手,就掀開了簾子。

    明長宴暗自運起內(nèi)力,劈頭就是一掌。

    這一掌沒劈下去,反而被對方捉在手中。明長宴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內(nèi)力就全數(shù)卸了趕緊。

    他詫異道:“懷瑜?”

    來得,正是懷瑜。

    明長宴大喜過望,連忙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來了??炜炜?,趁皇帝沒來,咱們趕緊走。”

    懷瑜聽完了他的話,并不領情。

    明長宴沒能拽動他,懷瑜的手突然按在他明長宴的肩膀上。

    二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其中一人還是全身未著一縷。

    懷瑜在他肩膀上放的那只手瞬間就有些撩人。

    明長宴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他試探的喊了一聲:“……懷瑜?”

    懷瑜道:“他不回來了。”

    明長宴還沒有開口問為什么,懷瑜已經(jīng)吻了下來。

    明長宴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推住了懷瑜的肩膀。

    不知為何,他心中打鼓似的跳動,心跳聲幾乎響徹整個大明宮。

    懷瑜歪著頭看他,明長宴咽了咽口水,哈哈笑道:“好事,是好事??!懷瑜,他當真不來了?誒,是你想的法子么?多謝多謝,這一次又是你幫了我忙,我銘記在心,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待我武功恢復了,非要好好報答你不可。”

    明長宴左顧而言他,就是不去看懷瑜的眼睛。邊說邊往床幃里面退,倒不是怕懷瑜對他做什么。只是明長宴現(xiàn)在身上還穿著一件十分微妙的肚兜,布料少得可憐,僅僅有兩根紅色細線維持布料不掉下去。一根穿過明長宴的腰,系在背后。一根穿過他的心口,系在脖子上。

    明少俠縱橫武林,不可一世,從未想到自己哪一天能穿上這種小女人的玩意兒。

    穿上也罷。

    左右誰也看不到,皇帝來了弄死皇帝,自己的一世英名還尚可保全。

    但來的人是懷瑜,明長宴猶豫了。弄死懷瑜?他是很舍不得的。且不說他與懷瑜的交情,就是看在這個小美人生了這么一張臉的份上,他都不忍心下手。若是傷了他,恐怕百年之內(nèi)都出不了這么標致的人物。自己事后傷心不說,京城的無數(shù)閨中少女也要以淚洗面。

    可是這樣不就有非常大的可能給他看到這個罪惡的肚兜嗎?

    若是被看到了,他怎么辦,還活不活了?

    總不能讓自己以身相許吧!

    此法不通,明少俠心中糾結(jié)萬分,越退越后,直到后背緊緊地貼在墻面上。

    有被子裹著,沒冷得太厲害。明長宴往后退時,他手上,腳上的鈴鐺叮鈴鈴的響。聲音細碎,十分好聽,甚至有些醉人。

    可惜,這個時候醉人,實在不合適。

    明長宴眼睛往下一瞥,心中愕然:我何時戴的鈴鐺?

    這鈴鐺雖說是明長宴從小就戴著的。可他到中原之后就收了起來,很少再戴。今日早上便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次,明長宴摘下之后,晚間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次。

    奇了怪了!

    若非被子裹得太緊,明長宴一定要先摘了鈴鐺不可。

    懷瑜盯著他看,好似被他抗拒的動作給惹惱了,于是立刻坐在床沿,一言不發(fā)。

    明長宴的直覺感受到懷瑜的不快,連忙出聲道:“懷瑜,你如何了?別是我惹你不高興了。我先道個歉,好吧?!?/br>
    懷瑜道:“你有什么錯?!?/br>
    隨即,他似乎想了想什么,又恨恨地補充:“你什么錯都沒有……!”

    這兩句話一出,明長宴雙眼一黑,內(nèi)心呼喊道:悲哉!

    他暗道:懷瑜分明是生了大氣了。

    明長宴不敢再躲,往前緩緩挪去。大明殿內(nèi)現(xiàn)下只有他跟懷瑜兩人,不是他惹懷瑜生氣,還能是誰。

    “懷瑜,好好說話嘛。你要是生我的氣,你要告訴我,你這樣悶聲不吭的,我哪兒猜得出?!泵鏖L宴裹著被子滾了一圈,身體沒穩(wěn)住,滾到了懷瑜邊上:“你透露一下,我說了什么你不樂意了。難道是剛才嗎?可是剛才我什么也沒說。哦,我知道了,難道是下午的時候嗎?”

    懷瑜終于動了一下。

    明長宴看見自己有門路,連忙扭七扭八地蹭到懷瑜邊上。

    “這我要說清楚,下午的時候我喝了點兒酒。本人不勝酒力,要是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不能跟我計較!俗話說得好,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氣量的男人,怎么能跟一個醉鬼計較?”

    明長宴絞盡腦汁為自己開脫。原以為這么說了之后,懷瑜一想就想得通,便不再為難他。誰知道說完之后,懷瑜的臉色黑得更加徹底。

    他愣住,連忙道:“哎哎哎!說好了!懷瑜,你可不能打人!你現(xiàn)在打我,你就是乘人之危,你這不是君子的作為?!?/br>
    懷瑜道:“我不是君子。你才是?!?/br>
    明長宴道:“你這個時候來跟我摳字眼——好懷瑜,哥哥,親哥哥,你饒了我,不管你在生什么氣,我都給你道歉,我錯了?!?/br>
    說罷,他又趕緊可憐兮兮道:“我的好哥哥,你幫幫我。幫我拿件衣服,我來的時候老太監(jiān)把我衣服全給扒了,好大的脾氣?!?/br>
    懷瑜聽了,臉黑道:“你好有本事?!?/br>
    明長宴哈哈一笑:“一般一般。怎么了?你要是想夸我的話,等我穿完了衣服再夸,好吧,懷瑜哥哥?”

    懷瑜沉了口氣,說道:“你下午的時候不是這么叫我的。”

    明長宴偏頭,又道:“下午我喝醉了,我叫你什么了?”

    他腦袋昏昏沉沉,根本記不清下午說了什么。不過男人喝醉了之后,是什么都敢說的,難道他喊了懷瑜“小公主”了嗎,那倒不至于,他雖然在內(nèi)心里悄悄這么喊過,卻十分自信自己絕不可能出如此大的差錯。

    更不說,看懷瑜的樣子,好似他想不起來,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活像看一個吃干抹凈就跑了的陳世美。

    如此推測,便可以排除一系列類似“小公主”這樣調(diào)侃的稱呼。

    明長宴暗道:難不成,我管他喊爹了?我沒有這么慫吧!

    想入非非之際,懷瑜側(cè)過頭去看他,明長宴側(cè)臥在他邊上,圓潤的肩頭半露在外,目光盈盈,還帶著討好的笑意。他抿著唇,猛地推開明長宴。

    明長宴始料未及,往后滾了一圈,直接把被子給滾散了。

    被子一攤開,他里面的肚兜就露了出來。

    明長宴的皮膚本身就白,羊奶似的,在紅色的床帳中,白得都有些逼人。

    那肚兜也是紅色的,松松垮垮地系在他腰上。因為亂動的緣故,繩子還松了不少。烏黑的頭發(fā)掛面似的披散在背后,貼在他的身上。

    明長宴悚然一驚,顧不得再與他調(diào)笑,一個打滾就翻身坐起。他三下五除二地扯了身上的肚兜,暗道:完了完了,早知如此我便先扯了算了,光著膀子也比現(xiàn)在好。

    臉上已是血紅一片,明長宴越急越扯不下來,那細細的紅帶子似乎就要跟他作對一樣,越纏越緊。

    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的手突然被懷瑜給捉住了。

    明長宴滿臉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還咬到了舌頭,道:“來……來得正好,你幫、幫我解一下。”

    誰知,懷瑜的手突然按在他的背上。明長宴微微覺得有些不對,他皺著眉,說道:“懷瑜,你太用力了,弄痛我了。繩子在脖子上,不在背上?!?/br>
    他話剛說完,突然覺得背上的力氣更加大了一些。

    明長宴瞪大眼睛,被懷瑜欺身而上,他被狠狠地壓在了被子里。

    他喊道:“懷瑜!你干什么!”

    懷瑜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下午怎么叫我的?”

    明長宴欲哭無淚:“這、我不是說了,我喝醉了,忘記了!”

    懷瑜道:“那很好。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記起來?!?/br>
    明長宴聽罷,松了口氣,連忙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咱們坐起來慢慢談,說開了就好。吵架哪有隔夜仇嘛?!?/br>
    他感到懷瑜松開了他的脖子和背,身上的壓力沒有那么大的時候,明長宴轉(zhuǎn)過身。

    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懷瑜又壓下來了。

    明長宴震驚不已,起身就要掙扎,暗道:他怎么回事?今天一驚一乍,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未等他繼續(xù)說話,懷瑜突然就伸手掐住了他的腮幫子。

    明長宴的臉頰柔軟,此刻被掐住,嘴唇也跟著嘟了起來。

    他幼時逗小孩兒便喜歡這么逗弄,但是現(xiàn)在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壓在床上,用逗小孩的手法逗他,別說明長宴脾氣并不怎么柔軟,就算是再柔軟的脾氣,現(xiàn)在也該要生氣了。

    這么想著,明長宴還真的有點生氣。

    就一點點!

    他蹙著眉頭,手中暗自發(fā)力,正考慮用一個不傷著懷瑜的方法,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時,懷瑜卻突然湊近。

    兩人的嘴唇隨即貼上。

    明長宴的瞳孔驟然縮小,腦子里被震得一片發(fā)麻。

    他——

    明長宴手中的力氣卸了個趕緊,無比驚悚的想道:他是不是瘋了!

    就在他愣神的這幾秒鐘,懷瑜的舌尖已經(jīng)頂開了明長宴的牙關。明長宴從來沒被人吻過嘴唇,更別說在這樣壓在床上,用的是這般、這般粗暴的方式。他左右甩頭,似乎想要脫離懷瑜的桎梏。但每次總是稍稍離開一些,剛得了一點空氣,懷瑜便又咬了上來。

    明長宴“唔唔”了半天,眼角都被逼出了眼淚來,微微發(fā)紅,情動不已。

    他的雙腿屈起,想將懷瑜弄開。對方卻先發(fā)制人,將他的腿壓得嚴嚴實實。明長宴悶哼一聲,嘴張得更開,懷瑜的舌頭壓在他的舌頭上,追逐纏綿,挑逗撥弄,明長宴來不及吞咽的唾液沿著下巴一路落在了龍床上。

    雙目含淚光,明長宴這下可被欺負的狠了。

    他想道:懷瑜這是中了什么邪?還是本少俠天天扮個女人,他也把我當個女人了?好家伙,這天下的便宜都給他撿了嗎?兄弟就是兄弟,哪兒能拿來當女人用的!罷了,我讓他親這一回,權當是我讓他的好了。

    誰知,這還沒完。

    【拉燈】

    明長宴只當做是被咬了一口,雖然懷瑜這一口咬得挺厲害。

    他雙手被懷瑜牢牢地捉住,明長宴掙扎一番,怎么也起不來。

    懷瑜扣住他只用了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則是順著明長宴的腰線往下滑,掐住了他的大腿根。

    他這時候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懷瑜要干什么了。

    只是明長宴十分費解,他既不是個女人,身上又沒幾兩rou,有什么好摸的?

    懷瑜的力氣還不小,跟軟綿綿三個字是不搭邊的。明長宴從未被人如此情色的摸過,身體青澀的反應極大地取悅了懷瑜。

    他嘴巴得了空,必得說個不停。明少俠覺得今夜的懷瑜很不對講,他又推又踢,忙著說道:“懷瑜,你這是做什么?”

    難道是九十九宮待得太久了,沒跟女人親熱過嗎?

    明長宴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確,很有道理。

    確實啊,懷瑜一看就是那種不愛跟人打交道的性格。雖然說不上冷漠,話也絕算不上少,但是他身在這個位置上面,有身份在那處,除了帝后,誰敢與他平起平坐的談笑風生。

    不過,這也奇怪。要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位極人臣,手握重權,呼風喚雨,身邊會缺女人嗎?豈不是美妾成群,飲酒作樂,夜夜快活。

    明長宴連忙就想提議,若是他真的缺女人的話,憑借懷瑜的相貌和身材,哪里會找不到女人?——明少俠回頭看了一眼懷瑜,便看到他的衣服也有些散亂。明長宴畢竟是個男人,就算是身子縮水了,到底不是嬌滴滴的美人,力氣還是在的。此番胡亂掙扎,懷瑜像制著他也得費一點力氣。

    衣服自然在掙扎的時候亂了,他穿得不錯,兩三件衣服被明長宴蹭的亂七八糟,最里面的褻衣也微微往外翻著,露出了大半的肌膚。

    光是看著,明長宴便心知懷瑜的身材不錯。

    他哀呼連天,雙手還抗拒的放在懷瑜的肩膀上。

    明少俠道:要不然直接跟他說,本少俠很不愿意,你要找就找別的女人吧。

    想是這么想,并且從一開始就之一這么想著。卻是等懷瑜的手鉆進了那一層薄薄的布料中時,都沒說出來。

    明長宴現(xiàn)在推開他,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嘴上這么說,心里又下不去這個決心。

    萬一他真的去找別的女人了怎么辦?

    明長宴的眼睛微微瞇起,雙手又是捉緊,又是松開,一時間想不好自己的心理。

    去找就去找,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心中百般糾結(jié),臉上看著卻茫然。懷瑜當他在走神,低下頭隔著布料含住了明長宴的乳尖,明長宴受如此大刺激,手忙腳亂,就要掙扎起來。

    懷瑜死死摁住他,同時,也微微用力的在明長宴的胸前咬了一口。

    明長宴痛呼一聲,眼淚都掉下來了。

    “你摸就摸了,還咬人作甚!”

    語氣之間,竟有些委屈。

    懷瑜聽完這話,果真不再咬他,而是用舌頭在他乳珠邊上打起轉(zhuǎn)來。

    明長宴身上這一件肚兜,布料說少得可憐都抬舉他了。老太監(jiān)讓他穿這件衣服,打的是什么主意簡直是昭然若揭。因此,它不但布料少,還很薄。

    懷瑜咬過的一邊,浸濕的布料漸漸的透明起來。乳珠嬌滴滴的粒著,又痛又冷。

    明長宴頭昏腦漲,嗚咽道:“懷瑜……我真是得罪你祖宗了……”

    懷瑜惱道:“你還沒有想起來嗎?!?/br>
    明長宴聽他喊自己,也沒力氣回答他,軟綿綿的“唉”了一聲。

    “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祖宗,你到底要我想起什么來。我也少受罪些。”

    懷瑜氣道:“你覺得這是受罪?!?/br>
    明長宴道:“不然呢。那你為什么又咬我又欺負我?仗著我現(xiàn)在每你高,揍不過你是吧。懷瑜,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br>
    懷瑜道:“你還要找我報仇?”

    二人都沒有動。

    明長宴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看了看懷瑜。他一看到懷瑜的臉,就忍不住心軟。

    說出來的話,嗲了不少。

    “我沒有要找你報仇。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懷瑜點了點頭。

    明長宴道:“心情不好你只說嘛。你抱著我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要不然這樣,你讓我起來,我講幾個笑話給你聽?!?/br>
    懷瑜思考了一會兒。

    明長宴抬眼看他。

    半晌,對方斬釘截鐵:“不要!”

    明長宴瞳孔一縮,懷瑜卻是又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雙腿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分開了,懷瑜的身體強行擠了進來。明長宴腿合不攏,夾緊懷瑜的腰?這又不像個樣子。

    再說了,他下面就只有一床被子,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肚兜,什么都沒有。

    雙腿被分開之后,被子自然也只能纏在一條腿上,可憐兮兮的落了一半在地上。他腳踝處,各系了一串鈴鐺,雙腿在床上蹬動時,鈴鐺也跟著細細碎碎的響個不停。

    明長宴臉皮扛不住了。

    他如今這副模樣,委實過于羞恥,身上那件肚兜等于沒有,又被懷瑜推到了鎖骨處,腰間的繩子散了大半,身下更是為著寸縷。

    可在他身上作亂的懷瑜穿得倒十分整齊,除了衣服有點亂之外,整理整理就能直接去主持祈福儀式了。

    更讓他感到羞恥的就是,在長時間的親吻和愛撫之下,明長宴腿間那物早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此刻被懷瑜壓在身下,便緊緊的貼著他的衣物。饒是懷瑜的衣物再柔軟,碰上明長宴那物件,也顯得粗糙了幾分。

    明長宴眼中含淚,脖子仰起,哭道:“懷瑜,懷瑜!你起來,我們好好說話?!?/br>
    他的身體被藥物控制在十幾歲左右,渾身上下都秀氣的很。十五歲,正是大月的小王子,雖說沒少挨親爹的打,但到底是金子堆出來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細皮嫩rou,禁不起半點折騰。

    懷瑜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壓根不聽他講話。

    明長宴見勢不妙,只能自力更生。要擺脫這個亂咬人的小祖宗,首先就得把衣服穿好。那件肚兜被脫得差不多,索性也不要了。明長宴反手在床上摸來摸去,試圖找到一兩件皇帝穿得寢衣。

    結(jié)果,這個老不死的色胚,床上自己的衣服沒有,女人的衣服倒?jié)M床都是。明長宴隨手一抓,手上立刻拽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

    他:……

    還不如沒有呢!

    本想要直接扔了的,結(jié)果明長宴轉(zhuǎn)念一想,又道:這床上恐怕也找不出什么其他衣服了,一件輕紗確實是薄,但是十幾件加起來還是挺厚的!

    奔著這個美好的愿望,明長宴抓一件就往身上裹一件。

    懷瑜動作微微停下,明長宴連忙手腳并用的往床下爬。身上還有那朦朦朧朧的紗,腳上系的鈴鐺發(fā)出了曖昧的鈴音。明長宴殊不知自己匆忙之中犯了什么錯誤,身為一代少俠,名揚天下,竟然犯了一個行走江湖最大的錯誤:把后背留給敵人了!

    懷瑜眼中分明已經(jīng)暗得不能再暗,伸手就捉住了明長宴的腳踝。猝不及防,明長宴被他粗暴的往回拖行片刻,然后又被懷瑜用手臂抱住了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明長宴翻了個身,重新摔回了懷瑜身下。

    明長宴剛從眼花繚亂中清醒過來,勉強能視物時,懷瑜突然將就著自己捉住明長宴腳踝的那只手,把明長宴的腿往上壓去。

    明少俠驚悚的看著他的動作,嘴里已經(jīng)哀嚎出聲:“別別別別我不行我——”

    ——我竟然可以?!

    他愣了一下,發(fā)覺自己的腿已經(jīng)能壓到胸前了。

    明長宴斷然沒想到自己還身懷如此絕技,他的腦子里立刻天馬行空的思考起來,不由沾沾自喜:本少俠果然天下第一,風姿無雙,在床上都能獨領風sao,我看這個技能不錯,身體夠軟,以后研究一門武功,待我大功告成之時,便可以隨時隨地將自己藏匿各處,用來暗殺豈不美哉。

    想入非非時,下身痛了一瞬。

    明長宴神志回歸,腦子也懵了。

    他十分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多了一根手指。

    明少俠從未研究過男人與男人之間是怎么做的,今日看懷瑜對他親親抱抱,他并未使出全力拒絕的緣故,便是以為男人之間至多也就這樣了。

    懷瑜生得美,模樣是頂級的好看,被他親一親,抱一抱,指不定是誰被占了便宜。

    但明長宴沒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間,還能這樣做。

    一瞬間,巨大的恐慌襲擊了他整個身體。

    “我不要!”明長宴伸腿欲蹬,結(jié)果被懷瑜牢牢捉住。他臉色一邊慘白:“開玩笑的吧,懷瑜,我可不要……”

    明長宴又開始費力的掙扎起來。

    懷瑜道:“你不要動?!?/br>
    明長宴險些就要哭了:“我怎么不動!你、你——”

    他臉色漲紅,“你”了半天沒有下一句話。

    最后,抽泣一聲,軟綿綿道:“你能不能……拿出來。我有點痛?!?/br>
    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討?zhàn)堊鲂?,無所不用其極。明少俠心中解釋道,做少俠的一向不拘小節(jié),上能剁jian臣狗頭,下也能鉆狗洞嗎。忍一時彼一時,識時務者為俊杰,云云。

    念經(jīng)似的,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懷瑜在他體內(nèi)摸索片刻,終于撤了出來。

    明長宴松了一口氣,卻不料,這一口氣還沒松完,卻是又更加粗大的物件頂了進來。

    他斷氣似的喘了一下,叫了一聲,似乎難以置信,尚未反應過來,目光直直的看著床頭,呆愣了。

    等懷瑜在他體內(nèi)緩緩的動起來時,明長宴這才回過神。

    明長宴被壓在他身下,這個姿勢進入的極深,懷瑜動得不快,顯然是再等他適應。可惜明長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根本每個適應的經(jīng)驗,一來二去的,反抗不能,又委屈得要命,趴在床上,大哭起來。

    懷瑜頓了一下,問道:“你哭什么?”

    明長宴心情不好,惡狠狠道:“我痛當然要哭!懷瑜,你真是過分極了!”

    懷瑜道:“是你先的!”

    明長宴冤死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轉(zhuǎn)過身跟懷瑜當面對質(zhì):“我怎么先了!是你先欺負我的,我什么時候沒讓著你。你倒好,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這樣對我,我還不能哭了嗎!”

    懷瑜也有些委屈,但是他見不得明長宴哭——雖然,明長宴這哭得,有一半是急中生智裝出來的。懷瑜伸手去擦他的眼淚,一擦,什么都沒有。

    他:……

    明長宴被他翻過身,那東西還在他體內(nèi),一翻身,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爽快得明長宴打了個哆嗦。

    懷瑜道:“是你下午先叫我夫君的?!?/br>
    明長宴愣了一下。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奔放,合著醉酒了之后,他叫得根本不是“爹”,是“夫君?”

    這、這什么東西,他也想得出來?真是喝酒誤事,喝酒太誤事了!

    懷瑜見他發(fā)呆,又狠狠的頂弄一下,這一次進入的很深,明長宴的呆愣被頂散了,又聽懷瑜十分生氣道:“但是你晚上就去給別人侍寢?!?/br>
    至此,明長宴終于弄明白了:懷瑜這是在跟他呷醋。

    他身體搖晃不已,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手不得不抱著懷瑜的肩膀,才能勉強穩(wěn)住自己。

    “這又不是我決定了,再說——你不是半路來截胡了嗎?我現(xiàn)在是給誰侍寢呢?”

    懷瑜不理他,在他的鎖骨處咬了好幾口。

    明長宴身體深處漸漸的騰起一陣要人命的快感,頓時狂風過境一般席卷了他的神智,覆蓋了方才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疼痛。

    懷瑜道:“你說呢?”

    明長宴這會兒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抱著懷瑜,心里想道:算了,都這樣了,我還掙扎什么。他要呷醋就呷醋,反正我也沒吃虧。

    他迷迷糊糊道:“我說什么了?”

    懷瑜問他:“給誰侍寢?”

    明長宴咬著唇不說話。

    懷瑜又壞心眼的壓著他深入了幾次,明長宴終于熬不住,喊道:“你你你你你!?。 彼逕o淚:“給你侍寢!給你給你!”

    明少俠想道,人年輕的時候就不要給自己下太多的套子,當年不過是隨口胡謅來自己與小國相有染,這下可是真金白銀的染上了,殺頭的大罪,不不不,豈止是殺頭的大罪,他倆如今還在皇帝的龍床上滾一塊兒了,這誅九族都不為過。

    懷瑜突然停下來,問他:“給我?我是誰?”

    明長宴的快意戛然而止,腰情不自禁的扭了一下,沒等到懷瑜繼續(xù)。他從脖頸到耳根,漸漸的一齊滾紅了,雙手環(huán)上懷瑜的肩膀,將自己送上去,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的親了一下,聲音軟糯,難以啟齒的開口:“夫君?!?/br>
    懷瑜滿意的哼了一聲。

    第二日一早,明長宴再醒來時,眼前已經(jīng)不是那張龍床了。

    他并未腰酸背痛,只是睡得太久,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不適。緩了好一會兒,明長宴才反應過來,皇宮里那堪稱粗暴的情事只是一場大夢。

    真是奇怪?平白無故的,我怎么做了這樣的夢?

    明少俠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這么一想,把自己嚇了一跳。他連忙一動,一翻身,便抱住了身側(cè)的懷瑜。

    懷瑜被他的動靜給吵醒了,略有些起床氣,不過無傷大雅。他向來不在明長宴面前發(fā)起床氣,至多抱著他不撒手。

    他被明長宴吵醒,就盯著他看,眼神十分明顯:解釋。

    明長宴道:“醒啦?還是被我吵醒的?”

    看懷瑜的臉色,不用猜,儼然是被吵醒的。

    明長宴道:“我做夢了?!?/br>
    懷瑜頓了一下,問道:“是噩夢嗎?”

    明長宴搖頭,枕在懷瑜的手臂上:“不是,夢見你了?!?/br>
    懷瑜道:“那就不是噩夢?!?/br>
    明長宴笑出聲,又哄他:“當然不是噩夢。夢見你么,自然是好夢,是美夢。我差點兒都不愿意醒了。”

    懷瑜道:“你夢見我什么了?”

    明長宴胡編亂造:“我夢見你被妖怪關在了九十九宮,需要一個英勇無比的勇士去救你,我么自告奮勇,大殺特殺,將你救了出來。你見我長得英俊,就哭著鬧著要嫁給我,哎,真是沒有辦法,誰叫我喜歡你,你要嫁,我便娶唄?!?/br>
    懷瑜掐著他的臉:“說實話?!?/br>
    明長宴哎喲叫喚了半天。

    懷瑜根本沒有用力掐,他裝模作樣的叫完,說道:“好吧。你湊過來,我小聲的告訴你?!?/br>
    他不動。

    明長宴心道:真難哄。

    于是,明少俠只得自己湊過去。

    “我剛才夢到你,喊了你……”

    最后兩個字,消失在二人呢喃之間。

    懷瑜聽罷,難得,耳根終于有些發(fā)紅。

    至于喊了什么,大概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