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臀五戒(一)舍身犯險,少年巧計退敵;嚴刑拷問,眾人遭累受笞
西風初起,仿佛將曹公公宣旨的聲音也傳遍軍營:“念其尚且年幼,且助戰(zhàn)有功……賜刑‘笞臀五戒’,施以教化,以儆效尤?!本奂谂_下的眾兵士也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笞臀五戒”又是什么新名堂。 點兵臺上,狄云神情驚愕,對方才聽到的圣上旨意不敢置信,然而眼前的一切卻由不得他不信,數(shù)名行刑官跟在曹公公身后,正捧著由圣上賜下的各樣笞臀刑具。少年很快接受了事實,但也因此心生莫大的恐懼,不知這么大陣仗的“笞臀五戒”將會是怎樣的一場懲罰。如此正式的執(zhí)行軍法笞刑的場合少年還是頭一回見識,卻不曾想到這“頭一回”便要由自己親身去體驗。少年失神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絲毫看不出準備領(lǐng)受軍法的意思,這當然觸怒了在場監(jiān)刑的曹公公。 “看來,狄副將是不懂軍法受責的規(guī)矩?。亢?,不過倒也無妨,圣上賞你這‘笞臀五戒’正是為了教你規(guī)矩啊?!辈芄蛸Z義點頭示意,后者即刻道:“來人,給狄副將卸甲、褪褲!” 正當?shù)以企@懼之際,兩旁已有軍牢手上來架住他雙臂,又有人上前將他身上的皮制輕甲解開丟到一旁,轉(zhuǎn)眼就被脫得露出貼身的里衣和開檔的下裳,素白的裈巾也暴露在眾人眼里。 “你們松手!”狄云掙開了兩邊的桎梏,視線慌亂地環(huán)視四周,只見臺下聚集了上千名兵士,目光如灼。狄云羞憤不已,竟感到周身發(fā)燙,卻又不知所措。爹爹不在身邊,沒有人能護著自己,一時間狄云竟動了逃跑的念頭,但他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自己已經(jīng)被脫得幾乎光著屁股根本跑不遠,要是再被抓回來,只會招來更嚴酷的軍法責臀。 就在這時,一道褐色的閃電破空而下,帶出一道駭人的風聲,狠厲地抽在狄云的兩瓣臀rou上。斜著落下的藤鞭由上至下橫貫了狄云的白嫩臀丘,霎時間彈出一道火辣辣的紅痕。狄云慘叫一聲,兩手捂著屁股上躥下跳,那揮鞭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壓在他背上,隨即又朝他膝彎處頂了一記叫他立時跪倒在地上。就這么一鞭、一頂再往地上一按,狄云就被迫擺出了俯身貼地,跪撅雙臀的姿勢。 “胡威大人好身手啊,”賈義笑著又道:“驗臀?!?/br> 軍醫(yī)上到臺前,貓下腰沖狄云狡黠一笑,說道:“狄少俠,多有得罪啊,哈哈哈。”隨即伸手去解少年下身的裈巾。狄云雖有掙扎,卻因兩邊軍牢手的壓制而無法動彈,只能任由旁人將屁股上最后的遮羞布扯下。 “受刑人雙臀圓翹飽滿,臀rou彈潤柔軟,”軍醫(yī)雙手肆意揉捏著少年的屁股蛋子,大聲唱詞,既是顯示公正更是為了公開羞辱。揉弄了一陣,軍醫(yī)又道:“臀面白皙光潔,除方才的一鞭無其他外傷,可以承受笞責裸臀刑罰?!苯又终衼磲t(yī)工:“扒開受刑人臀瓣?!?/br> 狄云自知難逃受辱,閉上了眼睛想極力忽略此刻身處的狼狽境地,但下一秒,軍醫(yī)的手指便接著油膏的潤滑侵入后xue,實實在在的異物感強行將他拉回現(xiàn)實的窘境。少年費力地扭過頭去,雙手不安分地擺動著想阻止軍醫(yī)的手指進一步侵犯,卻被牢牢鉗制不得掙脫,在油膏的潤滑幫助下,任由少年如何夾緊后xue也無法阻止軍醫(yī)的手指進出往復,接著羞恥的唱詞響起:“受刑人臀溝光滑細嫩、xiaoxue緊致,可以適用鞭責臀溝刑罰?!鄙倌暧逕o淚,他知道軍醫(yī)的唱詞意味著什么,很快便聽到監(jiān)刑官唱起程序。 “其一,宣刑,”兩名軍牢手分別走到狄云兩側(cè),各拿著牛皮帶和薄竹板,站定之后,又聽得監(jiān)刑官繼續(xù)道:“借責打裸臀之聲,宣告笞責之始,責打受刑人臀部共計五十,軍牢手就位!”胡威沖著自己的兩個徒弟使了個眼色,二人得令,高舉刑具,一先一后地重重落在少年肥厚的臀面上,“噼啪”聲響徹在校場上空,臺下眾人無不被震懾。 宣刑所用的刑具最是輕巧,聲響極大而不傷皮rou,所以落在狄云的屁股上時,除了接觸瞬間火辣辣的滋味,倒也沒有太大的痛苦。然而耳邊的響聲卻著實讓少年羞恥不已,每一聲脆響都刺耳地提醒著他不愿承認的事實:他正因為違反軍規(guī),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軍牢手打光屁股。 責打裸臀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狄云實在不敢相信發(fā)生的這一切?!霸趺磿兂蛇@樣呢……”少年羞憤又懊惱地墮下淚來,思緒飄遠,回憶起這一切的開端。 “近來數(shù)月,西防駐兵多次來報,有厲族部隊sao擾邊境,搶奪糧食和牛馬,朕意清剿,誰可領(lǐng)兵?” 一位意氣風發(fā)的少年不假思索道:“厲族長期盤踞燕型關(guān)天險,借地利之便屢次偷襲,其實只要派一支騎兵繞過馬頭山斷其后路……”狄將軍照著少年的臀瓣蓋了一巴掌,制止道:“狄云,軍機要事,不可胡說?!?/br> 皇帝卻擺手道:“狄將軍,讓他說下去。” 狄云更加來勁了,侃侃答道:“從前西防駐軍不敢繞過馬頭山奇襲,是因為忌憚與厲族交好的其他部族會前來援救,且厲族兵力不好判斷??山昶渌孔寰驯唤捣?,厲族已無可依傍,不足為懼?!?/br> 皇帝不置可否,身旁的魏公公貼上來耳語道:“這狄云是狄將軍長子,跟隨狄將軍在營中鍛煉已有十年,在狄家軍里,兵士們甚至都叫他‘少將軍’,”皇帝早對狄家軍抱有戒心,聽到魏國忠這么說,心里更是膈應(yīng)。魏公公又添了一句:“狄云倒也有些領(lǐng)兵cao練的經(jīng)驗,還有一批與他年紀相仿的兵士組成的親信,叫什么……‘少年營’,約摸有一百來人呢?!甭犅劥搜?,皇帝暗自下定主意,頜首道:“狄將軍之子果然兵法嫻熟、見解獨到,不如這一回就讓令郎領(lǐng)兵……” 狄將軍大驚,跪地道:“犬子年幼,經(jīng)驗不足,望圣上三思?!?/br> “狄將軍不必擔心令郎安危,朕會再派賈義從旁協(xié)助,曹正淳前去督戰(zhàn),你大可放心。狄云,你告訴朕,需要多少人?” “圣上,一千精兵足矣?!?/br> “好,朕從狄家軍里給你抽調(diào)一千五百人,再讓賈義領(lǐng)兩千精武軍兵士一同助戰(zhàn)?!?/br> 事態(tài)發(fā)生如此之快,令狄將軍措手不及,沒等他推辭,狄云卻爽快地遵旨領(lǐng)命了。狄將軍雖暗自覺得不妥,卻也道不明白,況且圣上給足了兵馬,又派人協(xié)助督戰(zhàn),想來讓狄云歷練一番倒也無妨。 狄云領(lǐng)了一千五百人興沖沖地往西防駐地趕,賈義那兩千精武軍卻遲遲不見蹤影,狄云在營地里等了小半個月,賈義的部隊才到達防區(qū)與他會合。 賈義進了主將軍帳,狄云早已等候多時,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賈大人是一路游山玩水過來的嗎?怎么拖延了這么長時間?!?/br> 賈大人滿不在乎地笑道:“小娃娃,你不過是沾了你爹的光,世襲了一個武將銜,難不成還真當自己是‘少將軍’了?你自己看看圣旨上怎么寫的吧。”賈義將皇帝的詔書攤在狄云面前,少年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賈義才是這次清剿的主將,而自己只給了個副將的頭銜,調(diào)動五百人以上的兵力都需要主將的同意才行。 “看明白了吧,現(xiàn)在,我可是你的頂頭長官?!辟Z義把主帥座位上的狄云一把提起來晾在一邊,自己坐到了位子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得按我的吩咐做?!辟Z義上下打量著這個俊俏中帶著稚氣的男孩,動了心思。沒等他有什么動作,帳外守門的兵士喊了一聲:“賈大人,人都到齊了?!?/br> 賈義似乎有些掃興:“好,都進來吧。” 督戰(zhàn)曹公公和另兩名副將進到帳內(nèi),恭恭敬敬地站到兩旁。剩下狄云一臉錯愕,不知該如何自處。另外兩名副將也都姓賈,是賈義的遠房,也是親信,這讓狄云愈發(fā)感到不快,本以為能自己掌控大局,沒成想整個軍營里幾乎都聽姓賈的指揮。 簡單地相互認識后,賈義給三位副將分別指派了任務(wù),狄云只負責偵查,這讓他大失所望。 屏退眾人后,賈義獨獨留下了狄云說“有事交代”。 “我聽說這名門望族的子弟,在未行孔穿之禮的時候,身上都有一股處子香。”賈義站起身來比狄云高大許多,自有一股威壓。賈義隨意地把手搭在狄云肩上,少年立刻警惕起來,若不是礙于官職高低,他一定會施展反手擒拿的本領(lǐng)。 “不知道狄副將,身上有沒有?”賈義的手不經(jīng)意間已滑落到少年的腰間,只差一步就要扒下少年的褲子。狄云終于無法忍受,甩開了賈義的手,大罵他無恥。 “這里可是議事的主將軍帳,容不得你做什么猥瑣下流之事!”狄云怒目圓睜,想起賈義嘲諷自己武將銜是世襲得來,回罵道:“你今天能站在這里,也不過是沾了你們姓賈的祖上的光罷了。你還假公濟私選任自己的遠房親戚,又哪里好過世襲呢。”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出了軍帳。賈義跌回到位子上,這下“偷雞”不成反倒把自己氣得不輕,頗覺不值。 狄云雖然對分配給自己的偵查任務(wù)有些不滿,但畢竟是頭一回正兒八經(jīng)地與敵人作戰(zhàn),態(tài)度上自然不敢怠慢。從狄家軍帶出來的一千五百人里,與狄云年紀相近的少年營兵士便有一百來人,雖然身材不及成年的兵士那樣魁梧,但勝在靈巧。狄云選了十二個善于攀爬、隱蔽的能手,小心靠近燕型關(guān)兩側(cè)的山崖,以便點數(shù)厲族部隊的兵力,其余的則派去勘察燕型關(guān)及馬頭山四周的地形。五日之后,便有了結(jié)果,令狄云大喜過望,厲族兵力不足兩千。 到了作戰(zhàn)會議上,賈義拿出了先前西防駐兵與厲族交戰(zhàn)時繳獲的裝備?!皡栕宓难b備制式統(tǒng)一,可見已有規(guī)模??讏怨?,鈍一點的刀砍在上面甚至會彈開,這顯然是做足了短兵相接的準備,不可輕視啊。貿(mào)然派兵前去突襲恐有不利……” 聽到這兒狄云就不樂意了,這話擺明了是否定他早先在殿上提出的計劃,又重回了老路。 “賈大人,您這就說得不對了。厲族部隊多為騎兵,所以使用皮甲,為的是行動輕便。他們善于突襲和逃跑,但并不會陣地作戰(zhàn)的本事。” 賈義瞇起眼睛,問道:“你是有什么高見嗎?難不成又是什么繞后突襲的餿主意吧。萬一遇上埋伏……” “我都派人偵查過了,他們兵力不足兩千,其中還有輜重部隊,哪有余力再對我軍伏擊?”狄云說到激動處,拍案而起,“再不抓緊時機,人就要跑了,難道要眼看他們逃回山里躲起來,他日再前來進犯嗎?” 這時,狄云瞥見在賈義的面前擺著前兩日就呈上的地形圖與偵查匯報,質(zhì)問道:“賈大人該不會對我偵查的情報看都沒看吧?” 賈義輕蔑一笑:“隨便打發(fā)你點任務(wù)你還認真了。要說這敵方兵力、周圍的地形圖,哪個不能從西防駐軍里找現(xiàn)成的?哪里用得著你們這群小毛孩兒啊?!?/br> 狄云氣得牙根癢癢,當即踢開了椅子,轉(zhuǎn)身而去。賈義倒是不慌不忙,這此情此景似乎是他預料之中的事。 賈淳、賈紈兩位副將都對賈義的態(tài)度感到奇怪,曹督戰(zhàn)卻全然默許,只是盡職盡責地如實記下狄云半途離席的表現(xiàn)。 到了作戰(zhàn)那日,按照賈義的部屬,本該是三軍匯合,一同向燕型關(guān)逼近,卻忽有小旗官跑來向賈義報告道:“賈大人……狄副將他……率八百人,燒山去了?!?/br> “燒山?”賈義眺望遠處查看風向,算到了狄云的計劃,“好小子,倒還真有點本事?!彪S即傳令道:“眾軍聽令,再過一個時辰,燕型關(guān)西北方向會燃起山火,賊寇會由北向南,自西向東逃竄出關(guān)。我們把守住南、東南兩個關(guān)口,若遇賊寇立刻放箭擊殺,把他們都堵死在里面。他們自以為是天險的燕型關(guān),今日就是他們葬身之地!” 狄云那邊帶著狄家軍的兵士深入敵后,用攜帶的火種點燃干枯的山林,借著西北風向?qū)栕宓尿T兵部隊向另外兩個狹窄的關(guān)口驅(qū)趕。為了快速深入,狄云帶領(lǐng)的這八百人均是輕裝上陣,除了弓箭、火種便沒有其他武器,可謂是以身犯險。 起初計劃進行如狄云預想的一樣順利,但偏偏風向起了變化,厲族的部隊中有一支小隊突出火圈包圍,直向狄家軍殺來。要說在山林中騎馬作戰(zhàn),厲族人終究是更勝一籌,幸而狄云對周邊環(huán)境已十分熟悉,帶領(lǐng)眾人在馬頭山上與敵人纏斗,又伺機放出穿云箭請求增援。 “賈大人,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 賈義擺了擺手打斷了下屬的建議,“其實圣上的旨意,只要求逼退厲族,搶回物資即可。我們固守在燕型關(guān)外,讓他們沒有劫掠的可趁之機,再適時地逼近燕型關(guān),自然就能達到目的。只是這狄云冒進貪功,非要整這一出好戲。行啊,那咱們就陪他演下去?!?/br> 厲族部隊因受山火包圍,南邊的關(guān)口又被圍堵,故而死傷眾多,殘存勢力寥寥無幾,失去了馬匹與物資,恐怕即使逃入山中也命不久矣。 時至傍晚,狄云眾人自馬頭山歸來,雖受輕傷但并無大礙。見到狄云安然回歸,賈義的臉色卻不好看:“狄副將,你何以竟敢不聽我的命令,貿(mào)然行動?” 狄云的回答也是爭鋒相對:“賈大人,我軍放出穿云箭后,為何遲遲不見精武軍增援?若當時精武軍及時攻入燕型關(guān)……” “我精武軍何時要聽從你狄副將的調(diào)遣了?”賈義厲聲說道,“敵軍佯裝潰敗,引我軍深入天險,卻在兩側(cè)埋伏,多虧我軍將士英勇作戰(zhàn),否則必定傷亡慘重。你私自帶兵,節(jié)外生枝,置全軍將士生死于何地?!” 此時曹督戰(zhàn)出面調(diào)停道:“雖有波折,但終究沒有辜負圣上的期望。這次能夠作戰(zhàn)成功,也多虧了這場山火。” 狄云仍是心中不快,對于賈義說的“埋伏”,他也無法置信。回營之后,經(jīng)過一夜的修整,狄云來到存放戰(zhàn)利品的庫房,尋找“證據(jù)”。少年心想,如果敵軍真有埋伏,那戰(zhàn)后一定能繳獲許多裝備武器……然而狄云找到的,卻是大量已經(jīng)燒得破破爛爛的皮甲、旗幟、弓、箭筒等等,形制上與先前會議上拿出的裝備別無二致??蛇@些與狄云親身作戰(zhàn)時看到的厲族人的裝備卻有所不同……正當?shù)以茖Z義的說辭起了疑心的時候,一位小旗官前來報信:“少將軍……賈大人他,把那日前去偵察敵情的少年營兵士給綁了,正在主將軍帳里拷打?qū)弳柲?!?/br> 狄云大驚失色,急忙趕到了賈義的營帳,一掀開帳簾,只見十二個男孩全都被扒光了褲子,除了四個跪在地上正在被問話的,其余的或被吊起雙腿,或被綁在月牙臺上,各自都承受著嚴厲的笞責,沒有一個不是小屁股被打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