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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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月之后,沐蕭在中國的北邊落了腳,他盤下一個民宿。旅客多的時候他就做飯給他們吃,聽他們講這一路的旅程;沒有客人,他通常也會上山,長白山太過純凈,在這里,人們沒有任何煩惱。 從夏到冬,一方藍(lán)天永遠(yuǎn)是那樣的藍(lán),陽光中縹緲可聞一縷冬雪的味道。長白山被風(fēng)雪覆蓋,旅客稀少,沐蕭走去半山腰散步,逛了逛小天池,給自己折了一枝帶雪的冬梅回來。 民宿門口站了個熟悉的身影,肩上落了一片雪白。 沐蕭開了門引他進(jìn)屋,許是沒有一進(jìn)門就做別人床的經(jīng)歷,祝沙白坐在炕上有些無措,他腰桿挺得很直,打量了一圈屋子,屋子里不大,但是一個人住綽綽有余了。 房子打掃的很干凈,床側(cè)有個非常漂亮的柚木桌子,是用巨大樹根制成,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桌腿是個完整的根雕,很有趣味。茶泡好,沐蕭遞給他,祝沙白打了個哆嗦,他抬頭看,屋檐下面還有一個小鳥窩,鳥窩建的時候大約是夏天,因為擋著了窗戶,大冬天的沐蕭也不關(guān)上,盡管他不知道那小鳥們還會不會來住。 見他看小鳥窩,沐蕭也側(cè)過頭,神情十分的溫柔,“我的前半生走得孤單寂寞,四下里張望,觸目驚心。這大概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在我窗下與我作伴?!便迨捗佳坶g似乎又漂亮了,笑起來眼角眉梢都帶著靈氣,“把鞋脫了吧。”他把被子蓋在祝沙白腿上,將他的外套掛在門口的三角架上,把梅花枝剪了剪插在花瓶里。 祝沙白從小就練就了一副喜形不于色的深沉城府,可是每次一對上沐蕭的雙眼他就很惶然。在城市的大染缸里住久了,眼里都是欲望,看不得這樣純澈無暇的眼睛,仿佛那是積雪化成的清潭,多看一眼都會沉下去。 沐蕭做了燉菜,開了瓶自己釀的酒。祝沙白用鼻尖嗅了嗅,呷了一口,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挺好喝的。” 得了夸獎,沐蕭又笑,祝沙白發(fā)現(xiàn)他比以前愛笑了,配上那生動的眉眼,看起來美極了。他以前也會笑,不同的是,如今眼里不藏憂郁,換發(fā)著歡樂的亮光。在寂寞冬天的早晨,朦朧的陽光之下,這座房子明朗、潔凈、幽靜,仿佛置身世外。 晚上,久違的溫香軟玉在懷,祝沙白不由得心猿意馬。這地方過于清凈,沐蕭連出聲都不敢,捂著嘴巴,唯恐驚動了這座靈山的一隅。 沐蕭久未zuoai,性讓他疲倦,甚至冷漠,已經(jīng)泛濫到失去了傾訴的能力。他曾以為自己已經(jīng)碎成輕塵,甚至連輕塵也沒有了??蛇@對象若是祝沙白的話又要另說,在祝沙白身邊他不得不通過他來看這個世界,不得不想他之所想,思他之所思,欲他之所欲。 夜晚的星星很亮,亮的鋪天蓋地,沐蕭的后院里有個秋千,祝沙白抱著他坐在上面。沐蕭靠著他胸膛處仰頭看,那星空便又多了一層美意。 祝沙白在這里住了一個星期,竟也學(xué)會了釀酒,他走前取了積雪放在罐子里,在沐蕭的院子里挖了個洞放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