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沄小時候曾看了本書，里頭提到每個人最早的記憶會對其一生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

    彼時還只有一米二的他坐在書房柔軟的沙發(fā)上，大腿處是正枕著他睡覺的霍潛蒼，左側(cè)還有個低頭玩游戲的霍珣。他合上書思忖了許久，直到霍珣都發(fā)覺不對勁，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望向他，霍景沄仍無法確定到底哪段才是他最初的、印象最為深刻的記憶。

    是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灑在被子上，兩個小男孩擠在床邊等待他蘇醒的時候？是兩個哥哥擋在他身前張開手，不讓壞人靠近他半步的時候？還是他們?nèi)艘黄饠D在花園千秋上，在蟬鳴聲中閉眼體會夏日涼風(fēng)的時候？

    后來他便不再執(zhí)著于尋找答案了。

    倒不是因為身旁那以為他不舒服而把游戲機(jī)扔在沙發(fā)上，緊張兮兮地準(zhǔn)備把他拉回房間休息的霍珣，而是霍景沄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并不重要。

    因為無論是哪段，都有霍潛蒼和霍珣。

    自霍景沄記事起，霍潛蒼與霍珣這兩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就陪伴在他的身邊?；魸撋n內(nèi)斂安靜極有主見，霍珣活潑調(diào)皮不服從管教，兩人無論是性格還是處事觀點都截然不同，只有在對霍景沄好這事上始終保持高度一致。

    在其他小朋友還隔三差五跟兄弟姐妹吵架斗毆的年紀(jì)，霍潛蒼和霍珣就已隱約顯現(xiàn)出日后寵愛弟弟的架勢，還是豆丁一樣的兩人無論去哪都帶著這粉雕玉琢的寶貝弟弟，對待洋娃娃似的精心照料，得到什么好東西都捧上來跟他分享，別說打架，就連小小的爭吵也沒試過隔夜。

    那不是外界揣測的養(yǎng)子對本家嫡子的刻意討好，他們對霍景沄自始至終都是真心實意的喜愛與珍視，因為霍景沄待他們也是如此。

    錦衣玉食不知人間疾苦的霍家小少爺小時候就像一個天使，對世間萬物充滿善意，也從不吝嗇于對陌生人釋放善意，但他對待他們是明顯不一樣的。

    起初霍家管家和一眾傭人并不知霍潛蒼和霍珣被霍家夫婦收養(yǎng)的緣由，只知自家小少爺出國在霍夫人身邊呆了幾個月，回來時不僅帶著傷，還帶著兩個仿佛剛被馴化的野小子。但這三個小朋友的感情極好，在霍宅眾人的角度來看，這段友誼并沒有一個緩慢升溫的過程，而是一開始就直沖到頂峰，從此再未回降。

    三個小孩子仿佛失散多年的親生兄弟，好不容易盼來了團(tuán)聚，便時時刻刻黏在一處。彼時霍景沄還帶著傷，頭上沾著紗布，不宜過多活動，于是霍潛蒼和霍珣就每日一早守在他床前，耐心等他醒來，再一同玩耍。

    這樣的舉動持續(xù)了大半個月，傭人們雖未在雇主面前顯露出什么，暗地里卻是各有想法，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管家都隱晦地向霍夫人表示過他的擔(dān)憂。

    “沒關(guān)系，”霍夫人出身大家族，自然懂得霍家內(nèi)外對這半路冒出來的倆孩子有何想法，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個重磅消息，“寶寶當(dāng)初就是被這倆孩子所救，感情好并不出奇。待寶寶身體再好些，我們也打算辦個宴會，正式對外宣布收養(yǎng)的事了。”

    而待霍景沄的紗布拆了后，霍潛蒼二人直接給這群成年人們另一個“驚喜”——夜里他們趁人不注意，直接跑霍景沄床上去睡了。

    而首先發(fā)現(xiàn)這情況的，也是霍夫人。

    誠然，心血來潮想要看看兒子有沒踢被子的霍夫人在走到床邊，與那倆孩子對視的瞬間有片刻愕然。但霍夫人畢竟見慣大場面，當(dāng)即就蹲在床邊，在霍景沄未醒之際，像以往幾個月那般輕柔地與床上兩個只能聽懂只言片語的孩子進(jìn)行單方面的交談，隨即輕手輕腳地離開。

    當(dāng)日清晨發(fā)生的事，霍夫人只向丈夫和管家簡單地提了句，至于與孩子們交談的內(nèi)容，卻未向他人透露半分。

    她既不阻止孩子之間的親近，也從不擔(dān)心霍潛蒼和霍珣會對幾乎沒有自保能力的霍景沄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自始至終流露出對這兩個剛收養(yǎng)的孩子的絕對信任。只是時不時在人前笑著提起這事，說些“寶寶以前都是要求自己睡的，兩個哥哥來了后就要哥哥陪”之類的話，然后故意把話頭拋給霍景沄，逗弄自家易羞的小寶貝。

    開頭兩次霍景沄還會不好意思地笑笑，躲在哥哥們身后紅著臉跟長輩們解釋：“因為我好喜歡哥哥，才會想跟哥哥一起睡哦。”

    然后被叔叔阿姨們善意的笑聲和戲謔聲淹沒。

    小時候的霍景沄臉皮薄，被笑了幾次就下定決心要自己睡，然而隨著霍夫人離開霍宅回到自己熱愛的事業(yè)當(dāng)中，老霍總留在公司的時間明顯增長，很多時候應(yīng)酬回來已接近深夜。留給他們?nèi)斯蔡幍臅r間也越來越長，霍潛蒼和霍珣留宿的舉動也越來越自然。

    縱使擁有屬于自己的房間，三個孩子還是更喜歡窩在同一張床上入眠，兩個年長的睡在兩旁，守著中間最小的霍景沄，在甜美夢境中一起結(jié)束這一日。

    雙親時長缺席的時光中，是霍潛蒼和霍珣的存在點亮了霍景沄的童年，長久陪伴在他的身邊。可以說年幼的霍景沄是在兩個哥哥體溫中的包圍告別每一個或愉快或失落的夜晚，伴隨著他們的呼吸聲迎來太陽的每一次升起，迎接人生嶄新的一天。

    倘若讓霍景沄為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劃分各個階段，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它分為兩部分。前半部貫穿了他與兩位兄長親密無間的歲月，是明亮而溫暖的，從牙牙學(xué)語的幼童到清雋優(yōu)雅的霍家小公子，霍潛蒼和霍珣見證著他人生當(dāng)中每一個重要的瞬間。

    而后半部分則始于高中那年，從那時起他便與兄長們分隔兩地，此后在異國他鄉(xiāng)獨自前行，身邊再無與他一起在夏日涼風(fēng)中共聽蟬鳴的人。

    如今，與他漸行漸遠(yuǎn)的兄長又回到了他身邊，在海浪聲中親密無間地回憶過往時光，仿佛從未離去。

    “小景說什么？”霍珣的聲音放得更輕了，仿佛怕驚擾了什么，環(huán)抱著他的手臂卻是逐漸收緊，把人困在自己懷中，截斷了對方的所有后路。

    “我……”微醺的霍景沄面頰染上薄紅，嘴唇動了動，幾秒后才尋回說話的勇氣，“我的后遺癥，好像又發(fā)作了……”

    盡管有黑夜掩護(hù)，霍景沄仍羞于啟齒，那幾分醉意并不至于讓他說胡話，可他也不知為何會神使鬼差般說出直白到浪蕩的話來。

    許是這星辰月色太美，讓他忘乎所以，又許是方才的氣氛太好，令他一瞬間回到曾經(jīng)可以肆意向兄長撒嬌的時光之中，才貿(mào)然說出那句“我好像硬了”。

    “剛剛小景說的好像不是這句吧？”男人勾唇狡黠一笑，明知故問。

    霍景沄咽了口唾液，仗著酒氣道：“剛是說錯了。反正哥哥也沒聽到，不重要的?！?/br>
    霍珣的懷抱中滿是他獨有的氣息，縈繞在霍景沄的鼻間，而隨著兩人的軀體相貼，前兩日抵死交纏時的觸感也在他腦海里復(fù)蘇，加劇了身體某處的變化。

    “哥哥先放開我，”霍景沄輕輕推了推他，“讓我處理一下?！?/br>
    經(jīng)過上次，霍景沄幾乎完全相信了“后遺癥”這說辭，只當(dāng)自己毫無預(yù)兆的情動是由于被改變了體質(zhì)?？僧吘股婕暗交魸撋n與他的秘密，霍景沄并不敢將這變化告知老霍總資助的那間研究所，只得計劃著自己悄悄處理。

    “怎么，”霍珣恢復(fù)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不僅沒松開分毫，還特意在對方脖頸間說話，任由溫?zé)釟庀娫趹阎忻廊说募∧w上，壞心眼地逗弄著他，“是因為我上次做得不夠好，這次失去了幫你資格么？”

    男人怎能容許覬覦已久的獵物有逃離的可能。

    上一回他下藥，只想把自家寶貝弟弟騙上床，讓他食髓知味，所以用量并不大，除去開頭那兩次，后來都是靠唇舌和手指的功夫讓霍景沄爽得發(fā)顫。

    而這次，他并未下藥。

    霍景沄不知，可霍珣十分清楚：懷中這人今夜之所以會情動，不是被任何外物干擾，只因為他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有生理欲望了。

    一想到這，霍珣就興奮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騰涌動，屬于野獸的本性叫囂，唆使他去侵略、占有眼前這對他不設(shè)防的青年。

    “如果是這樣，就太傷我的心了?！被臬懓阉钫湟暤膶氊惐У杰嚿w上，雙手箍在對方的腰間，額頭相抵。

    “我……”霍景沄想要否認(rèn)，可已到唇邊的話在與霍珣的對視中乍然消散，黑夜之中他無法看清男人眼底的愛欲，卻罕見地迷失在對方的瞳仁之中，流露出幾絲脆弱，不知是感慨還是嘆息，“我怎么可能做出讓哥哥傷心的事呢。”

    霍珣一怔，面上的笑容僵住，心臟似被狠狠攫弄，鈍痛蔓延至整個胸膛。

    他記得三四歲大的霍景沄是如何在那些人的逼近時擋在他和霍潛蒼身前，也不敢忘記高中那年霍景沄被他所傷，躺在地上全身是血的慘狀。

    他最珍視的寶貝的確如他所說，從未做過讓他傷心之事。反倒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止一次讓霍景沄為他受傷，還狠下心來將什么都不記得的他留在原地，不斷疏遠(yuǎn)，讓世上最好最溫柔的小景獨自難過。

    “都是哥哥不好，不該這么說?！被臬懺诨艟皼V額頭印下一個輕吻。

    霍景沄一怔。

    在外囂張狂妄到極點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收起全部爪牙，誠心道歉，“我知道的，小景最喜歡我了，怎會舍得讓我傷心?！?/br>
    只是他們與霍景沄之間的疏遠(yuǎn)源于許多不可抗力因素，并非坐下來細(xì)談就能解開的誤會，一切只能等到時機(jī)成熟那日才能開誠布公。

    快了，霍珣想道，都熬了這么多年，也不差這些時日。

    充滿克制的吻落在霍景沄眼瞼處，霍珣沒有讓他發(fā)現(xiàn)內(nèi)心翻滾的情緒，說起話來也不顯端倪，“既然說錯了話，就罰我今晚好好伺候小景，讓你盡興而歸?！?/br>
    話音剛落，霍景沄就被他推倒在引擎蓋上，隨著視線上移，只見男人狡黠一笑，猶如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小景想要我怎么做？”

    遠(yuǎn)處的燈光照在霍珣身上，從霍景沄這個角度來看，就像是星辰的光輝傾灑到他的臂膀之間。

    “雖然寶寶含著淚哀求我讓你射出來的樣子很美……”男人輕車熟路地解開了霍景沄的皮帶。

    “可你的xiaoxue那么甜，哥哥還想再嘗一嘗。”

    “哥哥！”原本霍景沄只當(dāng)霍珣在戲弄他，可當(dāng)男人的手指勾著深色他短褲的邊緣，開始往下扯時，他才意識到這并不是個玩笑。

    霍珣是真的打算在月色與浪濤聲的包圍下，幕天席地放肆一場。

    “不要在這里，”霍景沄試圖起身，他從沒做過如此肆無忌憚之事，仿佛已經(jīng)看到途經(jīng)行人發(fā)現(xiàn)他們時的眼神，“會有人看到的。”

    “寶寶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完全獸態(tài)時是什么動物么？”

    “？”霍景沄被這忽然冒出來又毫不相干的話給問懵了。

    見識過霍潛蒼的獸耳和狼尾巴后，他是對霍珣刻意隱藏的獸態(tài)特征有那么幾分好奇，有好幾次悄悄搜尋觀看狼類的紀(jì)錄片時，會在間隙不經(jīng)意地回憶起霍珣的眸色。

    可既然霍珣有意隱瞞，霍景沄便從未在明面上展現(xiàn)出對它的興趣，而且……這與現(xiàn)在的狀況有何聯(lián)系？

    “寶寶已經(jīng)看了那么多與狼有關(guān)的影像和書籍，下次該換一換了?！?/br>
    霍珣俯下身，邊說邊靠近撐坐在引擎蓋上的年輕總裁，在他的喉結(jié)處舔了舔，再次將他推倒，居高臨下道：“想知道豹子有什么特點么？”

    霍景沄想起了那雙漂亮的藍(lán)色獸瞳。

    “它感官發(fā)達(dá)，視覺嗅覺和聽覺都極其敏銳?！蹦腥说囊暰€落在身下青年的眸間，指尖色情地在他結(jié)實的小腹處游走，“動作也非常敏捷?！?/br>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道：“而且它的領(lǐng)土意識強(qiáng)，嫉妒心和占有欲很重，對待珍愛的寶物，絕對不允許無關(guān)緊要的人窺探半分。”

    “這種生物，怎么舍得把你在情欲之中的姿態(tài)向外人展示呢。”

    霍珣一句接著一句。

    “難道寶寶不信我么？”

    “我沒有……”霍景沄的酒量并不差，今夜頂多是淺嘗幾口，如今卻似乎醉倒在霍珣的懷抱中，輕而易舉地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乖，放心將一切交給我?！被臬懶薜闹讣庠俅喂醋∏嗄陜?nèi)褲的邊緣，這回的動作變得緩慢，修剪得當(dāng)?shù)闹讣自谙吕倪^程中曖昧得劃過他的皮膚，帶來層層戰(zhàn)栗。

    “好想看看你這樣躺在我身下的畫面，”霍珣半遵照著寶貝弟弟的想法，將他的內(nèi)褲拉下一半，右手已經(jīng)覆在那半勃起的、已經(jīng)暴露在夜色之中的欲望上，“我最喜歡的弟弟，在我喜歡的車上……一定很漂亮?！?/br>
    霍景沄的抗拒明顯又減弱了些。

    “可是……”

    “別怕。這么暗的環(huán)境里其他人根本無法視物，也只有我這種不正常的……”

    “哥哥才不是不正常的！”在兄長面前一向溫和的霍景沄反駁，認(rèn)真道：“我不喜歡哥哥這樣說。”

    “好?！蹦腥怂坪跣α诵?。

    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組合拳和小插曲，或者說在霍景沄本人的有意放縱下，他已沒有幾分鐘前那么緊張抗拒，可依然有幾分拘束。

    男人的手沿著柱身上下taonong，到頂端時停留了片刻，極富技巧地刺激著那小孔“寶寶越來越硬了，是被我伺候得很舒服么？”

    霍景沄的手背遮蓋在雙眼上，羞恥得說不出話來。

    “我很舒服?！被臬懡又溃翱吹綄殞氃谖疑硐?，因為我而感受到rou體上的愉悅……只要想到這里，我就很滿足。這種滿足與成就感遠(yuǎn)勝于其他一切事物帶給我的……”

    與霍潛蒼不同，霍珣在與他肌膚相親時的話很多，不僅是讓人面紅耳赤的笫間密語，還有這些讓人無法抗拒的剖析之詞。

    霍景沄的理智告訴他，這并不是正常兄弟間該說的話，可在感性上，他卻不舍得讓對方停下來，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其實是喜愛聽這些話的。

    “就像許多年前第一次幫你自慰，我至今仍記得寶寶的每一個表情，羞澀又無措，直往我懷里鉆?！被臬懙牧碇皇钟上律烊牖艟皼V的襯衫中，從腰側(cè)漸漸上移至胸膛的位置，“當(dāng)時我們在床上，氣息交融在一起，仿佛是全天下最親密的……”

    最親密啊……霍景沄心想，這個描述挺好的。

    男人故意停頓，隨后輕笑一聲，“呵，兄弟？”

    “？”

    霍景沄分辨不出這是陳述還是疑問，可下一刻他已然沒有閑暇思考這個問題——

    因為霍珣低下身，在月亮的注視下，在這無人知曉的黑夜里，將他的性器含進(jìn)嘴中。

    霍景沄只覺那蝕骨銷魂的酥麻感從他的背脊直沖大腦，他驚詫于霍珣的大膽放縱，害怕經(jīng)過的行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這對幕天席地的野鴛鴦，又沉浸在對方突飛猛進(jìn)的嘴舌功夫中。

    霍珣這回并未像上次那般循序漸進(jìn)，而是直接收緊口腔，一上來就做了幾個深喉，猛然將刺激值拉滿，給他極致的體驗。

    青年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他篤定自己臉上已然紅得發(fā)燙，甚至還有些酒氣上頭的感覺。而他腦海中，回蕩的還是方才霍珣說的那幾個字。

    最親密。

    是的，他們一向是彼此最親密的存在。無論是小時候一起窩在床上嬉戲打鬧，還是青春期的形影不離，沒人能取代對方在彼此心目中的位置，即便分開多少年，這層關(guān)系都不可能輕易改變。

    這么一想，霍景沄的性器又硬了幾分。

    恍惚間，他似乎聽見霍珣低笑了一聲。

    而漫天星辰正見證著這對世俗意義上的兄弟如何跨越禁忌。

    “唔……”霍景沄的意識逐漸被攪渾，任由男人擺弄，喘息聲也隨著翻騰的情欲而越來越大。

    “哥哥……珣哥哥……”他不敢說些什么yin言浪詞，只是憑著習(xí)慣，一次次喚著最親近之人。

    “喜歡哥哥這樣吃你的性器么？”霍珣伸出舌，將頂端的液體舔去。

    “……喜歡?！?/br>
    “喜歡這樣的夜晚么？”

    “嗯……”

    “寶寶喜歡的事，哥哥都會為你做到。任何的事?！?/br>
    “嗯……”

    男人加快手上的動作，在頂端一吸，在霍景沄的呻吟中道出今夜的目的，“所以寶寶有想知道的事，都可以來問我。

    “我不會拒絕，也不會生氣?！?/br>
    “嗯……不行的……”快感的堆積讓霍景沄分不清現(xiàn)實，一晃神便將心底回蕩了成千上萬次的話道出，“不要問，也不能纏著他們……啊……不然他們、他們又會覺得我煩……再疏遠(yuǎn)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