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主導(dǎo)權(quán)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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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林陶并不著急,她把合同打印出來,踩著高跟鞋,慢悠悠走到他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不給回應(yīng)。 有人提醒林陶剛才看到徐鹿進去,不過腳步匆匆,可能在忙急事,現(xiàn)在不要打擾為好。 林陶表達感謝后,又敲了敲門,十分禮貌客氣地詢問: “老大,我的合同比較著急,您現(xiàn)在方便嗎?!?/br> 門開,徐鹿讓到一邊,表情平靜,“進來吧?!?/br> 林陶往里走,徐鹿在后面關(guān)上門,跟著回到桌邊。 “合同拿來。” 林陶給他放在桌上,趁他翻頁簽字的時候,突然問道:“您現(xiàn)在心情如何?” 她還記得不小心被她連累的同事,她戲弄了徐鹿,不能讓姐妹受牽連。 【心情甚好?!俊炻瓜肫鹱约焊^勁時發(fā)的話。 手一頓,徐鹿腦海里不受控制得閃過不久前的一幕。 他跪在桌下,林陶翹起的小腿包裹著絲襪,腳尖勾著拖鞋,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在若明若暗的桌下變得神秘,是他視線范圍內(nèi)唯一的風(fēng)景。 他被她踩在腳下,卻也被她保護起來。 羞恥的不安,交雜著被保護的安心,矛盾的情緒讓他自詡永遠(yuǎn)理智的大腦完全無法處理。 和那天在別墅中一模一樣——是危險,也是安心。 這樣的感受,他從未體驗過。或許他對林陶并不算是孵化投資,而是股權(quán)并購。 因為她不需要自己的培養(yǎng),她存在的本身,就已經(jīng)讓他想掠奪,占為己有。 “晚上我送你回去吧。”徐鹿簽完合同,答非所問。 “送我?”林陶皺眉,“不用了?!?/br> 她拿過合同準(zhǔn)備走,突然想到什么,頓一步補充道:“今天是我不小心玩過了,你回頭不要殃及冉時,她什么都不知道。” 徐鹿:“?” “哦……我想你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绷痔諗[擺手,“那我走了?!?/br> “等一下?!毙炻菇凶∷?。 “又怎么了?!绷痔辙D(zhuǎn)身看她,手已經(jīng)放在了辦公室門把手上。 “以后在辦公室……不要這樣了?!毙炻躬q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林陶沒有馬上回應(yīng),她定定看著他,半晌,笑了下。 她慢條斯理走到辦公桌前,放下合同,俯身接近林陶: “不要怎樣?” “……” ”是不要穿高跟鞋,讓你這么興奮;還是不要把你踩在腳下,讓你變成一條狗?“ 她目光下移,譏諷道,“管不住自己的欲望,便要怪我有誘惑力?你怎么又想當(dāng)下賤的狗,又想要保住自己道貌岸然的皮?” 徐鹿局促的并起腿,有些懊惱。一定是他平時工作忙,很久沒有解決過,才會被情欲控制。 “沒有……私底下怎么都——??!” 徐鹿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陶不輕不重的扇了一耳光,把他扇的有點懵。 “誰和你有私下。”林陶一把拉過他的領(lǐng)帶,“沒聽明白我的話嗎?我剛才玩你,是因為我們都有欲望,碰巧興之所至,不要給我劃你的道,也別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br> 徐鹿從未被這樣侵略過個人領(lǐng)地,一時大腦有幾分空白。 “還有,欲望不可恥,可恥的是,一邊當(dāng)婊子,一邊還要立牌坊,懂嗎?” “……你,不是……我,我沒有……” 徐鹿磕磕巴巴,剛才亂七八糟的想法和大道理都被打散。 他總覺得對方說的是歪理,可他一時之間無法反駁。他或許應(yīng)該趁機當(dāng)了“婊子”,向她邀約,但他卻說不出口,因為他莫名預(yù)感,即使自己說出來,也會被拒絕。而被拒絕這件事,實在有點丟人和難堪……這讓他進退兩難。 林陶看他先是急的眼睛發(fā)紅,隨即又委頓低頭,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真是莫名其妙,她像是欺負(fù)小孩的惡霸一樣。雖然確實是她把人欺負(fù)了,可是卻也是他先犯了錯。他這副干了壞事,還要委屈的模樣,真是讓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松開手,給他理好領(lǐng)帶,說道:“公司是公共場合,我有分寸。那天晚上呢,也不過是月色太美,才會看到一條流浪狗,就想上去摸摸頭。當(dāng)然,你瞞了我三個月的事兒,也讓我一時有點沖動??傊院蟛粫俣耗懔耍瑒e多想了昂?!?/br> 說到最后,林陶覺得自己已經(jīng)像哄小孩了。畢竟她有自己的事業(yè)規(guī)劃,情趣愛好這種事,工作之外,有的是選擇,不必給自己挖坑。辦公室戀情這種事,她更不想冒風(fēng)險。 只是……一時的興趣? 徐鹿意識回歸,腦子重新運轉(zhuǎn)起來。 “……你……”徐鹿想組織起語言,卻又對這個領(lǐng)域一知半解,他在林陶的引導(dǎo)下,磕磕絆絆地挖掘出欲望,現(xiàn)在又被拋出門外。 而理由居然是,一時的興之所至。 他在她眼中,真的不過是一條路邊的野狗。 “林陶?!?/br> “嗯?” “剛才我腦子不清楚,做錯了一件事?!?/br> 林陶饒有興致,期待著他的示弱,“什么?” “你的合同里有個錯誤,剛才腦子不清楚,著急讓你走,就稀里糊涂的簽了?!?/br> “???” “所以,現(xiàn)在,立刻改了?!?/br> “哈?” 徐鹿找回自己的主場,翻開桌上的合同,給她指出。 “這里,你稅率打錯了。這種錯誤,不該是你會犯的。” 林陶看過去,還真是錯了。他們平時對接的供應(yīng)商有公司有個人,稅率不同,付款方式不同,這次項目剛好是請的上次合作公司的個人,采購部弄亂了,她也沒仔細(xì)看,徐鹿更是心慌意亂下沒仔細(xì)看。 不過……林陶有些心虛的想,這合同確實還沒審核過,她當(dāng)時就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來找徐鹿而已。 “我拿回去改?!惫ぷ髦匾痔障胍没?,卻發(fā)現(xiàn)徐鹿完全沒有抬手的意思。 “在這兒改。”徐鹿很正經(jīng)地說,“不難改,改完我簽?!?/br> “但是……”林陶剛想說還得給法務(wù)看,但很快察覺到什么,不再反對,轉(zhuǎn)而說,“好。” 她踢了踢他身下的椅子腿,“讓一下?” 徐鹿起身站到一邊,林陶登錄自己的賬號,從云文檔里找到合同,開始改。 “穿著高跟鞋走過來,又站了半天,累嗎?”徐鹿問。 林陶側(cè)目看他,他的眼睛里一片坦然,讓人琢磨不透。 “累。”林陶照實說,她手指點著桌面,目光未離開他,思考片刻,道,“你的地毯臟,這里也沒有拖鞋,你覺得……我踩在哪里好呢?” 徐鹿單膝跪下,托起她的腳,抬頭仰視:“踩在我身上?” 林陶不置可否。 徐鹿脫掉她的高跟鞋,讓她的前腳掌部分踩在他的西裝褲上,足弓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白嫩的腳趾被磨出了紅印子,腳掌還帶著幾分悶在皮鞋中的潮氣。 徐鹿沒有亂來,就這樣靜靜的跪著,等著她,就像一個合格的腳凳。 唔,不是太合格。 “跪到桌子底下去,這樣轉(zhuǎn)著身子,我用不了電腦?!绷痔仗鹉_,縮了回去。 徐鹿沒有反駁,乖乖地跪了進去,方便她放腳。 林陶把腳搭在他的肩上,重新面對電腦屏幕,腦子卻有幾分混亂,她有點看不懂徐鹿想干什么。 剛才還在說“辦公場合要注意”,現(xiàn)在又故意創(chuàng)造機會。他此時聽話的跪著,卻還不如剛才梗著脖子與自己對嗆那樣好掌握。 ……失控嗎? 林陶思及此,明白了點什么。 他在用他的方式,證明自己。 證明什么呢……證明主導(dǎo)權(quán)可以在他手里?證明他不是一條野狗?還是,證明我也需要他?林陶捏了捏山根,還真是一條好勝的狗崽子。 其實拋開他的直男思維,徐鹿身材好,相貌佳,情商高,能力強,加上身份差,算是她的理想型?,F(xiàn)在在她說明白的情況下,徐鹿還想要送上門,愿意在她的規(guī)則里玩,那她倒是也可以奉陪。畢竟送上門的rou,為什么不吃?小白兔還真以為自己是大灰狼呢。 至于主導(dǎo)權(quán)這種事…… “老大?!绷痔战兴?。 “嗯?” 林陶稍稍后退,踩回高跟鞋,雙腿交疊,鞋尖剛好落在他眼前。 她居高臨下,淡淡問道:“想要嗎?” 欲望這種東西,再怎么坦然,也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