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塵歸塵土歸土
張一每天都會去凈化身體,她覺得她的身體太臟了,就是去滋養(yǎng)三千世界都不夠格。 在加上還沒有到時間,所以現(xiàn)在的張一每天都深居簡出的,她不想出門,不想見人。 她現(xiàn)在接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神,她知道她的事情是瞞不住的,那些該知道的早就 知道了。 或者造成這個局面,也有他們的手筆。 她已經(jīng)給家族蒙羞了,為了家族還是少見些人吧。 說來也是奇怪,以往家里人不讓她出去,她非要出去。現(xiàn)在家里人想讓她出去了,她又不想出去了。 這幾天,她還看見了她的半身,好像是她走后半身就住在了她的隔壁。 她也已下任主神自居,也讓別人尊稱她神女。 可是家族里根本沒有這樣的命令,神女還是張一的,但是半身暴虐,她院里的人還是私下叫她神女,讓她高興。 半身在知道張一回來后,就帶著一群人過來了,趾高氣昂的,用下巴看著張一,小人得意的炫耀著。 “神女……哦不,現(xiàn)在我是神女了,在叫你神女不合適了,可是叫你什么呢?叫你張一也不行誒,因為張一這個名字現(xiàn)在是我叫的,干脆把我以往別人叫我的叫你如何?半,身?!?/br> 張一不想搭理她,冷淡的回:“隨你?!?/br> 看著張一平靜的臉,半身氣的咬牙,她想看張一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是這樣根本就沒有達到她的預(yù)期。 “你說你為了這么個男人,什么都丟了,你后悔嗎?當(dāng)初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br> 半身在張一的房間悠閑的走來走去,嘴里說的話像是刀子,刀刀刺入張一的心中。 為什么這個樣子?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很插一杠,她早就忘了易單這個男人了,哪里還有你在這里神氣的份。 這些心里話,張一沒有說出口,她還是平靜的看著半身。 半身得了沒趣,也就不想在說什么了,就生氣的走了。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縮短,張一還是出門了一趟。 她想親手給她的替身們買點什么東西,不然她一消失,就在也沒有人會想起這些替身了。 她吃了易容丹,改變了容貌,這才出門。 易單每天都會在張家門口晃悠,看能不能碰見張一出來,就像他們初見一樣。 易單每天都是天一亮就來了,天黑才走,可是一次都沒有碰見過張一。 今天他也以為和以往一樣,可是他看見了一個和張一的身形一樣,長的卻不一樣的人。 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張一,他沒有第一時間現(xiàn)身,他跟著張一來到鬧市,才上去拉著張一。 可是如今的張一已經(jīng)不是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了。 張一直接就甩開了易單的手,陌生的看著易單,這眼神讓易單有些恍惚,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人,可是他就是堅信這個人是張一。 “張一,我知道是你,我們談?wù)劇!?/br> 真是諷刺呀,需要你認(rèn)出人的時候,每次都認(rèn)錯了,現(xiàn)在不需要你認(rèn)人的時候,你又堅信了。 可是現(xiàn)在認(rèn)出來又怎么樣呢,你有話說,我沒話說。 “對不起,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我還有事,請你不要在糾纏了。” 張一還是那樣陌生的眼神,連說話都是不耐煩的樣子,這又讓易單不確定了。 這點點的不確定,就讓張一脫身了。 張一走了幾步,又吃了一個藥丸,改變了容貌。 所以等易單在去找的時候,剛才那個人已經(jīng)找不到了。 他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對,張一騙了他,那個人就是她。 下次他一定不會在猶豫了,他一定會在堅定一點。 他第二天又去了張家門口等候,他已經(jīng)等到過一次了,下次的機會肯定還會來的。 可是沒有幾天,張家門口就人聲鼎沸,到處是人。 張家重要的人都出來了,其中就有現(xiàn)任家主還有長老。 里面還有張一,今天的張一高貴不可侵犯,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看到這樣的張一,誰敢相信前不久這個女人還在一個男人腳步搖尾乞憐,像狗一樣求著人家恩賜。 易單混在人群中看見了這樣的張一,他想把這樣的張一拉入塵埃,讓她像母狗一樣,繼續(xù)對自己言聽計從。 可是他知道不能了,他心里的邪火自見到張一就沒有下去過。 得到過母狗一樣的張一,在看見正常的高貴的張一,總是有些恍惚,她還是自己的母狗,她還是聽自己的話,她還是那個以他精尿為食的小狗。 可是理智又告訴自己,這些都是他的妄想。 易單被自己拉扯的分裂一樣煎熬,他隨著人群走著。 不是看熱鬧,是想找機會和張一說說話。 人群來到祭壇的地方,這個祭壇平時就是一個景點,反正別人也啟動不了祭壇,只能張家的人才能啟動祭壇,所以壓根沒有人擔(dān)心會被人破壞利用。 還沒有到及時,張家的人在準(zhǔn)備一會的工作需要的東西,張一沒有人管,她獨自站在一旁,等著及時。 易單看到有機會,就擠了過去,站在張一身后,小心的拉著她的手,說:“張一,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談?wù)劙?,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我不相信你已?jīng)不愛我了?!?/br> 張一笑了,笑的諷刺,笑的殘忍,她冰冷的說:“本來想給你個機會的,可是你不要呢。” 易單感覺不太對,他沒有聽清張一具體說的什么,可是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這個時候及時已經(jīng)到了,易單不敢在張家人面前放肆,就又退回人群中,盡量不現(xiàn)身,他覺得張家的人肯定不想見到自己。 張一走向祭壇時,手指舞動著,外行人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都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在活動手指。 張家的人知道她在說什么,可是也沒有什么理由說出來。 到祭壇的路很短,在走到祭壇中央的時候,張一的手指也停了,她安靜的站在那里。 長老看著安靜的張一,又看看一旁得意的半身,嘆口氣,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張一最后一一掃過張家眾人,然后張開雙臂,閉上眼睛。 祭壇啟動了,從天而降一束光,包圍著張一,在光中張一的身體在分解,最后等光消失的時候,張一也消失了。 她隨著光分散天地之間,也被光帶走去了三千世界,成為它們的養(yǎng)料。 張一發(fā)現(xiàn)她還有意識,可是她太累了,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了。 等光消失,祭奠也結(jié)束了額,人們都不知道發(fā)什么了什么。 只有其他家族的人知道個大概,可是也不意外換人的事。 半身看著徹底消失的張一,很得意,她恍惚已經(jīng)看到從明天開始自己被叫做張一,被叫做神女的樣子了。 可是張家的人為什么不走,他們?yōu)槭裁炊紤z憫的看著自己? 身邊的隨從驚呼了一聲,她正要叱責(zé),可是隨從先開了口,“神女,你的身體……” 她的身體怎么了,她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然后她就震驚了,她的身體為什么變的透明了,這是為什么? 是不是張家的其他人搞的鬼,她知道他們是不滿意自己的,她怒叱張家的人:“你們做了什么?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是不是張一搞的鬼?” 長老看著已經(jīng)瘋魔的半身,還是解釋了。 “你是半身,半身依靠主體而活,現(xiàn)在你的主體張一已經(jīng)消失了,你怎么還會存活?!?/br> 半身聽了這樣的話,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她忙活了一場,結(jié)果還是要死。 但是還是不甘呀,為什么?為什么她不是主體! 最后的最后,她瘋狂的笑著。 在她消失后,人們耳邊還是回蕩這她瘋魔的笑聲。 這時張家的人開始收拾后續(xù),準(zhǔn)備回去了。 易單離的遠(yuǎn),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張一消失了。 他不知道張一還會不會回來,什么時候回來,看了他又要繼續(xù)等了。 在易單還以為他還有機會的時候,在回去的路上,他面前的畫面就變了個樣。 他出現(xiàn)在骯臟的泥濘的地方,手里拿著什么,他愣神的時候,身邊就有人拿著鞭子在抽他,讓他不要偷懶。 他被疼痛弄回了神,現(xiàn)在的他還是不緊張的,他有空間,怎么都能逃離。 他不屑的瞪著剛才抽他的人,一邊開始虛空去翻他的空間,然后他就僵住了。 他的空間呢?他的保命東西呢? 拿著鞭子的人看著這個人癔癥了一樣,手在空中抓著什么,可是就是有病也不能偷懶。 他又揮舞這鞭子,讓人繼續(xù)干活,有病也知道疼痛吧,知道疼痛就能干活。 可是易單還沒有從這種反差中出來,他又疼又急,就這么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在暈倒前,他還在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