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玉門關(guān)告急
玉門關(guān)告急,這讓原本還沉迷于女人香的光熙帝一下從春香暖帳中鉆出來,質(zhì)問著打擾了自己清夢的戰(zhàn)事。 又一年的大選,新入宮的沈慕茹,是新貴進宮,神似光熙帝的乳母梁氏,成了茹美人,在林氏不方便的時候,可謂是獨秀一枝,占盡了恩寵。 只是,如今光熙帝卻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茹美人的被窩兒,讓人給自己穿戴妥帖便上了朝——畢竟,這次金人來勢洶洶,他可不想成了丟了江山的罪人。 朝上的光熙帝,就差指著鼻子罵人了,忍了再忍,還是高聲質(zhì)問著上次派去和金人議和的商丞相。 雖然上次王振將軍大勝金人,可是邊境的侵擾依然有,畢竟金人是游牧民族,靠天吃飯,一旦少了吃穿,便要來邊境打劫一番。 這之后光熙帝也采納了商丞相的建議,與金人通商,然而這雖是長久之計,但是卻趕上金人那邊天災(zāi),拿不出可以交易的皮毛牛羊,只能撕毀合約繼續(xù)打劫。 在商相的又一次出使加安撫之下,金人才安定了下來,只是還沒多久,便又不認人,一路打到了玉門關(guān)下。 商丞相只道是最后一次和談,乃是用銀錢賄賂來的和平,但是和談隊伍里的監(jiān)軍卻把白銀做了手腳,其中一大半,都是假的。金人大覺受騙,這才被激怒,雙方也不得不開戰(zhàn)。 直到一道急報傳來,玉門關(guān)已經(jīng)失守,而守著玉門關(guān)的,正是商丞相的長子商祈軒將軍。 那是出了王振將軍之外,本朝最具威名的將軍,可如今,連他都攔不住金人的鐵蹄了嗎? 而且,商祈軒并非戰(zhàn)死,而是被金人所擒,如今生死不知。 更慘的是,玉門關(guān)這道屏障一失,金人的鐵騎便再無敵手,一路之上如履平川,一路便可南下,只逼帝都。 朝堂之上更是吵翻了天,有人說商丞相聯(lián)合其子賣國,有人號召勤王,有人讓之前稱病的王振將軍重掌帥印,擔當護國大任。 金人一路燒殺搶掠,越戰(zhàn)越勇,他們從未想過大雍果然如之前的使節(jié)所說,如此富饒。見了美麗秀氣的女人便是一定要嘗嘗滋味如何才好。 后世的史書便是寫到,拖慢了金兵行程的,不是各路的勤王軍隊,而是大雍池州的女人…… 而大雍的帝都,亦是人心惶惶,他們不想成為被金人踐踏的奴隸,盡管各地來勤王的軍隊已經(jīng)出發(fā),王振將軍也帶著五萬大軍,如今已經(jīng)快到了池州。還有御林軍的副統(tǒng)領(lǐng)柳江也帶了5千兵馬護衛(wèi)都城。 但盡管如此,帝都之內(nèi),還是有很多民眾向大雍最北的奉天府方向逃去,那里是距離金兵最遠的地方。 林氏已經(jīng)臨近產(chǎn)期,可是已經(jīng)沒幾個人還關(guān)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而是這帝都,是否能保得住了。 新封的茹美人在這危急時刻并沒有失寵,反而總被臨幸。 林氏此時卻慶幸自己懷著身孕,否則那個侍寢的就會是她。 那不是什么“臨幸”,而是對這可能破碎的國家的害怕?lián)鷳n匯聚成的怨恨和壓力,茹美人,便是光熙帝發(fā)泄的渠道了。 他并沒有先帝一樣的宏才大略,他生來便是和平盛世,又沒費多大力氣便成了太子,最終即位。 這樣的王,身上更多的是女人身上的香氣,沒有敵人的鮮血淋漓。 所以呀,他害怕極了。 可這樣的害怕,他不愿讓皇后知道,更不愿讓二妃看不起,甚至不愿意讓林氏知道,所以,便只得在新人身上發(fā)泄,用調(diào)教苑最新的工具,用在茹美人年輕的身體上…… 很快,首戰(zhàn)告捷的消息傳來,王振將軍的大軍陳兵與瀟河之畔,與前來勤王的臨江王合兵一處,奪回了之前失陷的凌南,葉城二府。 而那時,光熙帝還在茹美人的床榻之上,林貴嬪經(jīng)歷了幾個時辰的生產(chǎn),也終于誕下一子,排名在二,后來因為瀟河大捷而被命名為瀟。 二皇子生下之后就被抱去了交泰殿,由皇后養(yǎng)著。雖然現(xiàn)在關(guān)于商丞相一家賣國求榮的傳言不斷,但宮中的商皇后依然屹立不倒。 后宮向來母以子貴,林氏生下了皇子,自然是要向上晉位份的,貴嬪本就已經(jīng)是五品的命婦,董氏生女便是只晉了一級,成了昭媛,林氏生子理當晉升兩級,昭媛和昭訓的位置上也有了人,戰(zhàn)時一切花銷都要削減應(yīng)對前線,也無法cao辦盛大的宴席,可能是出于愧疚心理,光熙帝決定,好好補償一下這個一直對自己癡心的林氏。 如此,林氏被擢升為昭儀,是為三品后宮命婦,一躍到了王昭訓和董昭媛之上。 王昭訓倒是無所謂,除非林昭儀自己上門找她的麻煩。但是這董昭媛難免有些不自在,她出身高貴,難免看不上林氏和茹美人這樣靠著身子向上爬的小門小戶之女,在林氏懷孕期間也多次出言譏諷,只是林氏當時并沒心情和她計較罷了。 觀察風向的墻頭草們在以為自己看對了方向的時候,光熙帝卻突然在戰(zhàn)勝和得子之后變了臉色——年邁的商丞相被下獄,商家的兵權(quán)也完全被奪,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商氏的滿門都在天牢里吃著牢飯。 明眼人不難看出,商丞相一門怕是要這樣敗落了,這背后必然有舊敵董氏和新貴王氏的推波助瀾。 那個林昭儀成了昭儀又如何呢?還能越過去淑貴妃么?二皇子養(yǎng)在皇后膝下有如何?皇后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了,怎么能和淑貴妃的長子相提并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