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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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身份讓沈大寶在韃靼的生活過得異常艱難,生鮮蔬果自然不會再有,就連一日三餐好幾次都要靠金鱗自己去領(lǐng),甚至要借助武力威脅下人分配給他們食物。 沈燕北輕輕撫摸著沈大寶凹陷下去的臉頰,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波動。 “爹爹?” 沈大寶睜開眼睛被床邊的黑影嚇了一跳,半晌后才認出來人的身份。 “閉上眼睛,爹爹抱著你睡!” 飛快的給沈大寶穿好衣服,沈燕北用被子把他裹起來抱在懷里。 “爹爹我們要去哪兒?” “我們……回家!” “記住爹爹的話,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發(fā)出聲音,乖乖睡一覺,睡醒后我們就到家了……” 沈大寶點點頭,盡管有一肚子疑問但他還是乖巧的趴在沈燕北懷里。 …… “侯爺,馬牽來了!” “我們走!” ……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汗王命我等外出辦事?!?/br> 沈燕北用熟練的韃靼語回答,將呼延灼隨身攜帶的彎刀扔給守衛(wèi)。 “這么晚有什么事兒?” “事關(guān)重大不便透露,速速將路讓開,耽誤了要事你恐怕?lián)敳黄??!?/br> 守衛(wèi)看了看手中的彎刀,猶豫不決。 “汗王佩刀在此,你敢違抗汗王的命令?” “不敢!” 守衛(wèi)急忙將路讓開,“請!” 兩匹黑馬飛快的沖了出去轉(zhuǎn)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沈燕北和金鱗一路向東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邊泛白兩個人才稍稍降慢了速度,原以為呼延灼天亮后才會醒過來,那時就算追趕也來不及,可沈燕北沒想到的是,他們剛一離開王庭守衛(wèi)就將此事上報,呼延灼很快便被屬下叫醒…… 追趕而來的韃靼騎兵將沈燕北和金鱗團團圍住,無數(shù)支拉滿弓的箭殺氣騰騰的對準他們,只要一聲令下,三個人頃刻間便會被射成刺猬。 金鱗驅(qū)馬擋在沈燕北父子身前,“我來掩護,侯爺你帶著小侯爺沖出去!” 沈燕北卻將沈大寶放到金鱗的馬背上。 “怎么了爹爹?”沈大寶一臉懵懂的問。 “你和金鱗叔叔先回家,爹爹還有事要做,晚些回去!” “不!我要爹爹!” 沈燕北神情一變,嚴厲道:“不許哭!記住你是沈家的后人,就是身上的血流干了也不能掉一滴眼淚!” “侯爺……!” “我攔住他們,你帶大寶去京城找元寶公公,他會安頓好你們?!?/br> 避開金鱗擔憂的目光,沈燕北安慰他道:“放心,呼延灼不會殺我。” 似乎為了佐證沈燕北話里的真實性,所有韃靼士兵同時將箭收了起來,人群自動避讓出一條通道,呼延灼驅(qū)馬走過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向沈燕北的目光卻冷得像冰霜。 他依舊穿著昨天那身衣服,領(lǐng)口的扣子系錯位,腰帶胡亂掛在腰上,衣袍下擺沾著黃泥,沈燕北還從未見他如此狼狽過。 不到一夜呼延灼下巴就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那雙曾盛滿深情的眼睛此時變得空空蕩蕩,猶如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 沒來由的沈燕北心口一緊,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光。 “走!” 沈燕北大喊一聲,揚起馬鞭抽向金鱗胯下的黑馬,伴隨著震耳的嘶鳴聲黑馬朝著大齊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沈燕北的掩護下金鱗很快沖出了韃靼的包圍圈,兩個時辰后他就能到達大齊邊境,屆時就算韃靼人追上來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要兩個時辰……沈燕北在心中默默盤算,將手中彎刀調(diào)轉(zhuǎn)方向刀背對外,擊退不斷涌上來的韃靼士兵。 …… 胯下的馬被砍斷雙腿,沈燕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溫熱的血染濕了衣衫,鼻腔里滿是混著青草味兒的血腥氣。 天藍得沒有一絲雜色,幾朵白云被風吹到一旁擋住了剛剛冒頭的太陽…… 四肢被鉗制住,耳邊是亂糟糟的嘈雜聲,沈燕北的視線漸漸模糊,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卻猛地被人抓住胸口提了起來。 努力睜開眼睛,抬頭對上呼延灼憤怒的目光……接著沈燕北臉上就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呼延灼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抬腿一腳踹在沈燕北的肚子上,把人踹出去三四米才堪堪停住。 沈燕北像一塊破布趴在地上不能動彈,渙散的眼神空蕩蕩的凝視著天空,那片湛藍卻被黑暗代替…… 泛著冷光的刀尖貼在脖子上,跳動的脈搏似乎能感受到刀刃的溫度,呼延灼死死盯著沈燕北的臉,手中的彎刀以微不可見的頻率顫抖著。 “為什么要逃走,本王對你還不夠好嗎?” 沈燕北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嘴角涌出,將青草染成紅色。 呼延灼立即將刀收回來,卻還是晚了一步,刀刃在沈燕北的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不深卻刺眼…… 抹掉沈燕北脖頸上的血珠,呼延灼張開五指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一點一點收緊,沈燕北無力掙扎扭頭暈了過去…… “是不是只有死人才能乖乖聽話?” 呼延灼對著空氣冷聲說道:“別逼本王親手殺了你!” …… 沈燕北在一個陌生的帳篷里醒過來,除了一張床外再無其他東西,光線昏暗,空氣潮濕,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比之前住的地方可謂是天壤之別。 看來自己是被打入“冷宮”了,沈燕北自嘲的笑笑,情緒并無太大波動,只是在從床上坐起來的瞬間,他猛地變了臉色…… 清脆的鐵鏈碰撞發(fā)出的聲音讓沈燕北愣了一下,他猛地掀開被子,看到腳腕上的鐵鏈后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呼延灼竟然如此對他……像對一條狗…… 鐵鏈不長,只有三四米,一頭拴在床頭的柱子,一頭拴在他的右腳上,沈燕北甚至不能走到門口。 他用盡各種方法試圖將鐵鏈弄斷,可不知過了多久,嬰兒手腕粗的鐵鏈卻異常堅固。 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沈燕北一遍又一遍喊著呼延灼的名字,卻始終沒有人出現(xiàn)。 直到天黑門外才有了動靜,沈燕北蹭的從地上站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 可很快沈燕北失望了,來人只是一個侍女。 “我要見汗王!” 侍女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似的,徑直走進來點燃蠟燭,將飯食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便走,沈燕北一把將人抓住大聲喊道:“我要見呼延灼!” 侍女驚恐的看著沈燕北,急忙指著自己的耳朵擺手——她聽不見。 …… 沈燕北無力的坐在地上,腳邊是被他打翻的飯菜,一碗羊奶幾塊烤rou,和普通韃靼人的晚餐并無區(qū)別。 …… 黑暗侵襲,燭光跳躍,夜風掠進,寂靜在沈燕北身邊蔓延…… 一連數(shù)日,除聾啞侍女外沈燕北再沒見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