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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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y again.”外教鼓勵道。話音伸出一只無形的手,將在回憶中不停下墜下沉的許椿酒拖回現(xiàn)實。 對于深陷漩渦的許椿酒,幾乎有種拯救之感。 記得有一次在實驗室忙里偷閑地聊天,不知怎么談起了高考,夏惟謙說自己有輕微的深??謶职Y,高三那年壓力大,常夢見掉進大海,頭頂被無盡的幽藍籠罩,水壓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要將他擠成壓扁在書頁里的蚊子。 夏惟謙的比喻總是令人忍俊不禁,但那次,許椿酒卻不太笑得出來。 他的大部分記憶都潮濕陰晦,每一段都是一片幽暗的海域。 這些他從未向人傾訴。世界上受苦的人多了,傷痛無需宣之于口,幸與不幸,不必人盡皆知。 天地間如果真的存在神明,許椿酒有時會想,那么祂一定極富想象力,并且絕不吝惜施與苦難。 “對了,你那小舅舅下個月要回國了是吧?” 許椿酒腦袋里“嗡”的一聲,頸后霎時浮起一層冷汗,猶如嗅到危險氣息的驚惶的小動物。 “是么?!编嵙柚灰詾橐猓澳阆⒌贡任异`通?!?/br> “不會吧,你還不知道?其實我也是剛聽說。剛才陪唐家那對雙胞胎喝了兩杯,他們打算舉辦一場車賽給他接風?!崩习逋铝丝跓熑?,故作沉穩(wěn),“要說年輕人就是好啊,精力充沛,想玩就玩,哪像我們這些即將奔向婚姻殿堂的,家里人管得嚴,這個有害健康,那個不安全,也就能在場子里騎騎馬咯。” 鄭凌之沒接茬,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他懷中小鳥依人的曼依。 才瞞著未婚妻包養(yǎng)了個小明星,好意思說? 老板哈哈大笑,調(diào)轉(zhuǎn)話鋒,聊別的去了。 許椿酒一整天魂不守舍,接連幾個夜晚都失眠。 鄭凌之看出他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卻視若無睹,從不過問。但從某一天開始,吃晚飯時餐桌上總會多一杯助眠的熱牛奶。 *** 又是個陰雨天。早晨,許椿酒在一陣輕一陣重的牙痛中醒來,照鏡子發(fā)現(xiàn)左腮有點腫,洗漱完后睡眼朦朧地下樓,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宋庭昀坐在吧臺前,正自己給自己調(diào)酒喝。燈光迷幻,冰塊碰撞柯林杯的玻璃內(nèi)壁,發(fā)出叮當響。 進入夏季,天氣日漸炎熱,下了雨也不見涼爽,反而像在微波爐里蒸,悶得慌。 許椿酒最近換了身更輕薄的睡衣,料子也更透,因為保姆每天十點半才會來,他還沒將睡衣?lián)Q下來,穿著這么件薄透的衣服,一時間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庭昀哥回來了……” “嗯,凌晨的飛機,剛到?jīng)]一會?!彼瓮リ澜o他倒上滿滿一大杯榨好的奶昔,“加了芒果、酸奶、堅果碎和燕麥片,喝一杯,早上營養(yǎng)就夠了。喏。” “謝謝。”許椿酒終于還是走過去,“庭昀哥不喝嗎?奔波那么久,應該餓了吧?!?/br> “我在飛機上吃過了,你不用管我。說起來,被小酒關(guān)心的感覺真好?!彼瓮リ劳兄σ饕鞯乜粗?。 聽了這話,許椿酒心中不知泛起了何種滋味,散落臉側(cè)的烏發(fā)垂下影子,宛如舞女斜戴的面紗,被風吹得卷起了角,斑駁地掩住半張面龐、半生心事。 他端起杯子,默然喝光。 宋庭昀可能是第一次做這個,沒掌握好量,糖放多了,居然甜得有些發(fā)苦。 見許椿酒一滴不剩地喝完,他眉眼彎彎,溫和地抬手揉了揉許椿酒的頭發(fā):“乖。” 乖順、馴服……這些詞更像是打在待宰羔羊肚皮上的標簽,用在一個擁有獨立思想的人身上,有一種物化的殘忍。 “你的臉怎么了?”宋庭昀注意到許椿酒一直捂著半邊臉,于是發(fā)問。 “牙疼……不是很厲害,不要緊?!?/br> “只有左邊?是盡頭的牙齒疼?該不會是智齒發(fā)炎了吧?”宋庭昀打開明亮的頂燈,拉下許椿酒的手腕,“來,坐下,嘴巴張開,我?guī)湍憧纯?。?/br> 許椿酒被他拉著,迫不得已也在高腳椅上坐了下來。 宋庭昀抽出柯林杯里的玻璃吸管,用直的那頭壓住許椿酒嫩紅的舌尖,仔細查看他的口腔。拂過手背的衣料柔滑似水,離得近了,兩人呼吸都若即若離地交纏。 窗外雨聲沙沙,窗簾在風中鼓起,投下的影飄飄蕩蕩,仿佛要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