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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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昀所說的日料店果然環(huán)境雅致,裝潢透出幽靜古樸的日式之美。 他們在包廂落座,穿和服的女服務員送來菜譜,上面的料理無不價格高昂。另一名女服務員隨后進來斟茶。 桂花烏龍茶的清香縈繞而上時,許椿酒正低頭翻著桌上制作精美的菜譜冊子,忽然聽那女孩驚喜地叫道:“宋先生……二少爺!” 許椿酒微微一怔,抬起頭來:“雯雯?” 譚雯雯顯然喜出望外:“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你們,真是太有緣了?!?/br> 負責點餐的服務員跪坐在蒲團上,不禁酸溜溜地偷瞄了她一眼。 這個譚雯雯,才來多久,沒事瞎搭什么訕,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想,來這兒消費的客人,哪是她這灰不溜秋的小麻雀想攀就攀得上的? 宋庭昀微笑著點頭致意。 “是啊,真有緣。”與譚雯雯不期而遇,許椿酒由衷地感到高興,頓了頓,欲言又止,“你為什么……” “您是想問我為什么不去您家里做事了吧?”譚雯雯明白他的疑問,赧顏回答,“大少爺辭退了我,嫌我粗心大意,沒把Kaiser——” “雯雯,”宋庭昀語調(diào)親切自然,猶如春風拂面,“我不太愛喝烏龍茶,麻煩幫我換成抹茶吧?!?/br> “啊,好。”譚雯雯提著和服下擺站起來,轉(zhuǎn)身出去了。 格子門被推開又關(guān)上,宋庭昀合攏菜譜,略帶責備地說:“阿凌總是這么小心,偶爾一兩次忘了拴狗而已,就把人家多好的女孩子辭退了。我看你和她似乎相處得不錯,要是你想,我們把她重新聘請回來好不好?” 一個“我們”,像是畫了個看不見的圈,竟將鄭凌之隔絕在了圈外。 解雇譚雯雯是鄭凌之的決定,許椿酒不敢違背哥哥的意志,忙說不用了。 宋庭昀也沒堅持,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一片薄如蟬翼的檸檬色蘿卜到他碗里:“來,先嘗嘗小菜,這家的腌蘿卜味道很正宗?!?/br> *** 吃完午飯,左右時候還早,宋庭昀提到自己之前找人設計了一套衣服,驅(qū)車去高級服裝定制店取。 經(jīng)過商場一樓的手工冰淇淋柜臺,一對情侶正在冰柜前挑選口味。看見他們走過去,情侶中的女孩開口叫住了許椿酒。 許椿酒起初沒認出她是誰,直到她報上姓名,才隱約記起高中文理分科前,班上貌似是有這么一號人。 從前厚劉海戴眼鏡,普普通通不怎么起眼的女生,現(xiàn)在也出落得精致漂亮了,及腰大波浪,酒紅吊帶裙,踩著性感的羅馬涼鞋,打扮時髦。 “這是我男朋友?!标愯赐熘杏训氖直劢榻B,“這是我的高中同學,許椿酒。” “你好。”她的男友友好地打招呼。 許椿酒也向他表達問候:“很榮幸認識你。” “椿酒以前是個大學霸,”對于女性而言,高中除了學習,往往還與初戀、青澀懵懂的少女心事掛鉤,回憶起那段歲月,陳璐打開了話匣,滔滔不絕,“還是當時我們的班草,人長得又乖,脾氣又好,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我記得總有人借你的筆記本,每次課間都會有女生纏著你,讓你給她們講題?!?/br> 宋庭昀饒有興味地聽著,此刻插了一句嘴:“那豈不是收到過很多封情書?” “那當……” 情書。 許椿酒手指一蜷,指甲在手心掐出轉(zhuǎn)瞬即逝的淡白色月牙:“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受歡迎?!?/br> 他并不知道當初那些女同學將他視為班草,只對孟懷銳糾集一群男生喊他“校花”的事記憶猶新。 女友對別的男人滿嘴褒獎,將自己晾在一邊,陳璐的男友有些吃味,輕咳一聲彰顯存在感:“許先生在哪里高就?” 陳璐不滿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我們這敘舊呢,你那么客套干嘛?什么‘許先生’,椿酒是朋友?!?/br> 她朝許椿酒笑:“椿酒成績那么好,肯定還沒工作,在深造吧。我說得對不對?” 許椿酒摸了摸鼻梁,人在想要撒謊時常常不經(jīng)意做這個小動作。 “我……還沒有畢業(yè)。”他說的是真話,但隱瞞了原因。 又漫無邊際地閑聊了一會,陳璐的男友要給他和宋庭昀一人也買一杯冰淇淋,兩人都婉言謝絕了。 陳璐小口小口地舀著冰淇淋球吃,以免弄花口紅:“差點忘了,下個月七號是晟中五十周年校慶日,你要回去參加慶典嗎?” “時間允許的話,也許?!痹S椿酒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的回答總是模棱兩可。 他無法給出確切的答復,因為他無權(quán)自己做主。 鄭凌之不一定會同意他去。就算鄭凌之同意,高中生活對他來說,其實不啻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