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了不急，可邊境異動。急不急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第二天，十分饜足的太子殿下吻別了夢鄉(xiāng)中的皇帝。

    骨量關(guān)上

    簡具明把齊軍近期動向向姬铓詳細說明。

    齊國失了骨量關(guān)后就在離此不遠的臥龍堡建了新關(guān)卡。臥龍堡沒有骨量關(guān)的天然地理優(yōu)勢，也算一處易守難攻的高地，日常駐軍千數(shù)上下。二十年間，圍繞臥龍堡又建七八個堡壘，堡壘間還有不矮的城墻，看上去當(dāng)真固若金湯。

    只可惜梁軍占著骨量關(guān)，天氣好的日子，堡內(nèi)軍士練兵能看得一清二楚。關(guān)于這點，齊軍當(dāng)然是知道的，但是也沒辦法，齊國的姚里城就在距骨量關(guān)不到二十里的地方，之間丘壑不少，能建堡的地方卻不多。

    前年梁軍進入金鄉(xiāng)時，楚曾向齊求援。希望齊國能像二十年前楚為齊所做過的一樣，在骨量關(guān)敲打一下，逼迫梁國撤軍。

    齊國拒絕了，理由是堂而皇之的齊帝體衰，不堪用兵。楚國使臣在齊庭舌戰(zhàn)群儒，幾乎指著齊攝政王的鼻子罵背信棄義。然而作為一個通常只被視為血包一樣存在的國家，偶然的雄起除了讓人心生怨恨，起不了任何作用。

    楚國使團出了齊都就消失了，百多人的長隊，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事后楚國問都不敢問，甚至還有官員私下嘀咕，說那位使臣膽大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楚國。

    幫不幫楚對齊來說沒什么大礙，兩國邊境線漫長且一馬平川，齊國有要求的時候楚國難道敢拒絕？但防著梁國出兵還是很必要的。當(dāng)年就往臥龍堡增了兵。第二年，增兵人數(shù)甚至超過了第一年。

    如今已是第三年，開春齊國就往臥龍堡增了兵。不過就目前所知，人數(shù)已經(jīng)不如上一年了。

    “不止人數(shù)。看他們訓(xùn)練方式，大部分是老兵?！焙喚呙髦钢鴮γ嬲f。梁齊邊境常年大風(fēng)少雨，一年三百六十天，三百天是長空如洗的，視野不要太好。

    “老兵？”姬铓頗玩味地重復(fù)了一句。

    簡具明笑著點頭：“老兵。應(yīng)該是冀北、滑子溝一帶的?！备鴵u頭又道：“按理袁大將軍不該犯這種錯……私馬市從前年到今年翻了兩翻，”下巴一點對面，道：“聽說那邊城里人都有吃不上飯的……”

    老帥麾下的重點防御地區(qū)都沒有足夠的新兵補充，要依靠調(diào)防來補足。如果僅憑這一點還無法確認(rèn)齊軍軍供不足，那再結(jié)合都城人吃不上飯和馬匹價格上漲，基本可以確定齊軍的供給應(yīng)該是出了問題。

    冒進一點，此時就可以召集八部了。哪怕是保守一點，這一兩年多賣點馬，把對方窟窿再捅大，搞不好哪天齊軍自己就嘩變了。

    如此的天賜良機，姬铓居然猶豫了。

    望著對面那一馬平川的沃野，姬铓問：“老將軍覺得濰城如何？”

    “易守難攻。最穩(wěn)妥的辦法是內(nèi)部瓦解，盛端成（齊皇帝）與賈培祥（攝政王）之間恩怨已久，如果我們一路高奏凱歌長驅(qū)直入，不等到達濰城，賈氏庭就得繃不住。盛端成再是病秧子，這種時候也該雄起一把。再有推波助瀾，便是鐵城也能不攻自破?！焙喚呙骼涎鄯汗猓创蚵渌肥裁吹?，簡直太爽了。

    “之后呢？”

    簡將軍一愣之后想了想，說：“南下！圍許陽?！?/br>
    “再之后呢？”

    簡具明手指在城墻上敲敲，不明白姬铓什么意思，只照自己想的說：“讓他們每年交雙倍歲貢?！?/br>
    姬铓一笑：“國都沒了，誰來交歲貢?！?/br>
    “嗯？”簡具明瞪一下眼睛，皺皺眉頭道：“那便……打下濰城，令齊、楚皇帝奉我們?yōu)樽谥鲊{貢。”

    姬铓更笑：“老將軍辛苦陣仗，只為威懾兩國歲貢？”

    說的也是，簡具明一時也有些迷茫。打仗這么辛苦，就為點歲貢，感覺也犯不著啊。

    姬铓又笑：“將軍一生征戰(zhàn)，疏于族內(nèi)。若問丞相大人，該是掏出早就備好的齊國地圖，跟我要地了。”

    簡具明撫掌：“不錯！從骨量到濰城，盡皆歸我姬梁族！”

    “將軍想在濰城頤養(yǎng)？”

    簡具明一臉嫌棄噫了一聲，道：“看著就生氣，還頤養(yǎng)，別養(yǎng)出病來?！?/br>
    姬铓呵呵笑了幾聲：“那除了這口氣，濰城又如何？”

    話說到此，簡具明大概明白姬铓的意思了。微沉吟道：“濰城是標(biāo)志。中原大地百年來毋庸置疑的魁首，拿下它之前，說什么‘又如何’不過是自欺欺人。這個道理殿下應(yīng)該懂?！?/br>
    姬铓低頭嘆氣：“不過是覺得相比所得付出太多。爭霸天下說起來四個字，多少草原好兒女魂留異鄉(xiāng)。為建國，東征乃不得不為。眼下，當(dāng)真還有必要么？我們不屯糧，但哪家手上沒有幾匹馬幾頭牛；我們有最善戰(zhàn)的騎兵，最鋒利的刀劍，保家衛(wèi)國足矣。齊地再好，終非故土?！?/br>
    簡具明以一種難以名狀的目光看向姬铓，半晌說：“殿下不到二十的人，口口聲聲代價、頤養(yǎng)，當(dāng)真老成太過。若連這點代價都不肯付出，又哪來的大梁？如今也不過是草原上一盤的散沙，天災(zāi)、狼災(zāi)、魚人，哪一個都夠姬梁滅族。”搖搖頭非常不贊同的樣子：“殿下真該到邊關(guān)多走走，整日悶在朝堂，好好的人也跟那幫老鬼學(xué)廢了。走！”一攬姬铓肩：“讓我看看你武藝，若是這都敢廢——嘿嘿！信不信太子殿下我罰得更重！”

    嬉笑中，姬铓被掐走了。

    打小習(xí)武就沒少被老將軍罰，如今再聽這樣的話，竟然還有一絲絲懷念。那些單純刻苦，沒有太多雜念的時光。

    在骨量關(guān)又呆幾日，姬铓便離去。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又快入冬。

    梁國沒有冬季出兵的慣例，上年調(diào)防到臥龍堡的齊軍完成威懾任務(wù)開拔回營。再晚要下雪了，路不好走。

    正在湯谷度假的太子殿下聽到消息，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表情都拿來安撫陛下了，其余雜務(wù)實在欠奉。

    大半年，姬碭一直催著姬铓要回宮。姬铓當(dāng)面應(yīng)承，事后總有千百個理由推脫。一會修路，一會法會，次次不重樣，還都挺像那么回事。時間長了姬碭也覺出味來，就是陰奉陽違唄，好處先落袋，反正吃準(zhǔn)了他沒辦法。

    沒辦法歸沒辦法，生氣的權(quán)利總是有的吧！

    生氣！非常生氣！就是非常非常生氣！

    皚皚白雪中，露天的湯池上彌漫著熱氣，仿佛一塊天然的遮羞布。

    在這一片繚繞煙霧中，偶爾傳來幾聲粗喘，夾些莫名的悶聲。

    少傾，那悶響快了起來，從“當(dāng)——當(dāng)——”的響聲變成“當(dāng)啷－當(dāng)啷－”聽上去有些像鈴鐺發(fā)出的聲音，只那鈴鐺可能有些老舊，或被悶在被中，發(fā)出的聲音不那么清脆。

    白氣中，姬碭穿著金色的小衣躺在岸邊，姬铓就站在他腿間的湯池里。

    姬铓停下來擦汗，太熱了！

    熱水、熱氣、熱燙的甬道，讓姬铓眼睛都有些紅。

    推著姬碭往岸上爬，小狗一般在對方身上拱動、啃吻，呢喃呻吟。

    姬碭一動，那沉悶的聲音就響起。

    當(dāng)——啷啷——

    原來是姬碭穿著的金色小衣掛了兩小巧鈴鐺，那小鈴鐺隨他動作貼身晃動，發(fā)出的聲音可不就沉悶暗啞。

    再細看，那小衣樣式也古怪，非常小，就連胸前雙乳也無法完全遮蓋。遮了一邊另一邊就露出，兩個鈴鐺垂一個在乳側(cè)另一個就只能擱在rutou處。

    小衣不光小，還短。只從胸口到肚臍。若不是脖頸和腰側(cè)都有系扣，看上就是一片衣料放在了他身上。

    料子也怪，顏色是極少見的金黃。富貴人家用金線在布料上繡花才有這樣金黃的色澤，那小衣卻是整面的亮燦燦黃澄澄，若不是實在看不出縫隙，怕是更像某種金屬制的鎖子甲。

    把人推上了岸，姬铓先給自己擦了汗，又幫姬碭稍微擦擦，抓起對方兩腿往胸前折。

    被推著折起身體，姬碭不可避免看到兩人相連之處。

    紅艷的xue中插著艷紅的一根。他也紅，他也紅，紅紅就像難分的血rou。

    伸手輕觸，姬铓發(fā)出呻吟。

    隨他呻吟，那插在xue里的物件又脹大了?；桀^昏腦的姬碭舔舔唇，覺得只這么吞吐不太夠，若能……同時被那粗物cao干上下兩張嘴，不定多享受。

    姬铓沒等他展開想象，呻吟中壓緊姬碭，跨跪著下壓，不斷下壓，直至粗紅yinjing整根沒入。

    揉了揉撐至平展還在翕動的入口，嘆息一句：“神仙洞～”收腿后撤。

    在兩人的注視下，擴張到極致的xue口牢牢箍緊yinjing，拔出的極為艱難，又極致爽快。

    姬碭渾身顫抖，像是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這樣極致的享受。耳邊充斥著對方低啞呻吟，眼里看著自己在他cao干下翻進翻出，這進出還帶來無上的快感。

    輕輕哼了一聲，姬碭軟了下去。

    本就躺著，如何還能軟？不知道，但姬铓就是感覺他軟了下去。不可思議的柔軟，從yinjing到手心，和他肌膚相觸的每一個地方都接受到的柔軟。

    云朵一般、春芽一樣。

    “父皇～”

    姬铓的cao干也軟了下來，像輕搔、像撓癢，舉重若輕又恰到好處，每一下都在癢處，每一下都剛好解癢。

    “阿铓～阿铓～阿铓～”姬碭極輕的呢喃。

    因為身體被折疊，他的yinjing正耷拉在自己胸前，此時沒來由抖了一下，馬眼張開，慢慢吐出一截小棒。那銀色的小棒間歇又緩慢的前進，帶出幾許乳白清液，滴落在金黃色小衣上，被偶爾蹭上來的guitou推推攘攘，慢慢畫開。

    當(dāng)啷—當(dāng)啷—

    沉悶的響聲不絕于耳，姬碭仿佛被開墾過的大地，在對方身下攤開。不能移動，不能思考，直到另一聲沉悶的當(dāng)－響起。

    連續(xù)高潮終于沖開了堵住馬眼的小棒，棒子整個掉出，撞上小衣發(fā)出那聲悶響，掉到地上。

    層疊的浪潮終于找到了出口，粗壯的yinjing抽動著噴灑jingye，胸前、臉上，都掛上絲絲縷縷的白，姬碭瘋了一般張口舔舐，身下xiaoxue也不受控制地抽搐、涌動，大量yin水從看不見縫隙的地方漏出。

    姬铓覺得自己要被推出來了，尖叫著父皇，想保持在濕滑泥濘的通道中。看到姬碭居然吃他自己的jingye，兩指插進姬碭嘴中，再一指，又一指，四根手指全都插了進去，靈活的手指卷著柔軟的舌頭，姬铓俯下身體……

    等到兩人清洗干凈，坐回湯池，姬铓開始例行安慰。

    “嘉誠宮在修繕，祖母回去都沒地方住。真不是我阻撓。”

    “鬼才信你！我不管，這次便回宮！”

    “又不是我的緣故，修繕的時間誰也沒法控制啊。”

    姬碭扭頭瞪他，咬牙推搡：“不管！這次要是不能回宮，我就……你再休想近身?！?/br>
    “父皇怎可不講道理！是丞相大人一定要修的，我一直在阻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修好了回宮有地龍用，免得日后一到冬季還要去甘露寺，也是一勞永逸的法子，怎么就怪我！”姬铓滿臉委屈申辯。

    姬碭撇開頭：“不管！最多等到開春，開春后你也不必再到甘露寺找我，找我也不會讓你進門?！?/br>
    姬铓一臉燦笑擁過來：“等不到開春！哪能等到開春！我巴不得今次就跟父皇一起回宮。御書房冷得很，兩個人睡不比一個人睡好千百倍！”

    “死樣子！”姬碭一掌推開：“我才不跟你住御書房，我自有永壽宮住，你照樣一個人睡！”

    姬铓趴回來在耳朵上又親一口：“永壽宮可住不得，亂糟糟的沒修繕。父皇若不跟我住就只有跟祖母一起住嘉誠宮?！?/br>
    姬碭眼睛轉(zhuǎn)轉(zhuǎn)：“那——我住長明殿?！?/br>
    “長明殿也不行，如今收拾成專門靜修的地方，拆了殿宇修了座大亭，墻都沒有如何能住人。”姬铓笑嘻嘻說。

    “墻都沒了？”姬碭沒看過所謂的大亭，只覺應(yīng)該是個比較大的臺子，像九月節(jié)祭神的那樣。心覺姬铓儼然一個敗家子，口中罵道：“你祖父辛苦修的宮殿，三五年功夫叫你拆得七零八碎，可是千挑萬選的好太子?！?/br>
    “父皇燒得，我拆不得？”扯扯姬碭身前小衣，鈴鐺埋在水下，并沒發(fā)出聲音。

    黃金打造的小衣柔軟貼身，拉扯間粉紅小點忽而隱去，忽而露出，色氣又金貴，配著姬碭身份，當(dāng)真再合適沒有。

    搓著姬碭乳珠道：“初聽工匠們說可貼身穿著我便動心了，試了幾次果然成了，真是再適合父皇不過。過段時間，再給父皇制一整套。到時可沒現(xiàn)在這么容易頂出。”邊說手往下去，兩指在軟莖上滑過繞到y(tǒng)innang，揉了揉往下探：“這里，到這里，都用鏈條鎖住，必要父皇討?zhàn)埐沤o解開。”唇在對方嘴角若有似無碰觸，指尖在入口處逡巡，姬铓魅魔般蠱惑道：“父皇不求饒，兒臣便時時搗～用力搗～”

    兩個“搗”字用得極好，手上也當(dāng)真搗著。

    姬碭靠在姬铓懷里打開雙腿。

    姬铓輕笑著又搗兩下：“要出出不了才是父皇最爽的時刻吧？那會也最會咬了，屁股兒又緊又糯又會扭，真?zhèn)€要將兒臣魂也吸走了。”

    姬碭被熱氣氳蒸得桃腮粉面，聞言秋波眼一橫，夾了夾另一只眼兒，軟軟罵道：“小畜生！也來消遣我！白生你個棒兒，亂不頂事?！?/br>
    一番說笑，姬铓本就在勃起邊緣，兩下一夾，當(dāng)真豎了起來。但看姬碭只是媚態(tài)橫生，胯下并無動靜，委屈頂頂姬碭：“怎么不頂事！兒臣頂事得很！”蹭著又道：“不頂事已然如此，若是頂事了父皇眼下……”故意不將話說完，只壞壞盯著姬碭笑。

    姬碭沒什么力道拍了一下，嘴硬道：“眼下什么？誰還嫌多不成？”眼波一轉(zhuǎn)道：“到底年輕，金槍不倒便足夠。此事，十年方算摸著門道……”意味深長的笑：“你早呢！”

    姬铓撅著嘴往姬碭懷里撲：“父皇莫再提那些……還不如說說兒臣哪處不頂事呢，都改了好服侍父皇?！?/br>
    姬碭一笑：“這得自己體會，說有什么用，該說的我都說了，還不是不會?！?/br>
    撥弄著鈴鐺姬铓視線更加晦澀：“我再體會一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