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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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皇帝他在馬上打來了天下,一介武夫,肚中墨水不多,給孩子起名不是鐵柱就是二狗,每次起名都被林貴妃駁回,最后,他嫌改來改去太麻煩,每次都找的欽天監(jiān)算個好名字,直接套用在孩子身上。 他最心愛的女人是林貴妃,前朝的長樂郡主,他的賢內(nèi)助。若沒有林貴妃在背后出謀劃策,皇帝也沒辦法坐穩(wěn)屁股底下的龍椅。 林貴妃身子骨弱,生子困難,養(yǎng)了很久,吃了不少湯藥才孕育出了她的孩子——安平公主。 皇帝不同于以往的敷衍,從林貴妃懷孕到產(chǎn)子,很久很久,都在想孩子的名字,最后,敲定了趙寶珠這個名字,意為心上至寶、手中明珠。 趙寶珠自出生起便是宮里爭相討好的對象,皇帝寵她寵到了離譜的程度。 九五之尊每日下朝,別的不干,專門給孩子換尿布,哄孩子睡覺,哪怕胡子被揪掉了,疼得齜牙咧嘴,也不生氣,還直夸公主有他當(dāng)年的威武風(fēng)范。 林貴妃假裝看不見,繼續(xù)批閱奏折,雖覺得不合禮儀,卻也不曾阻止。 孩子大了,皇帝嫌棄太監(jiān)宮女笨手笨腳,無法讓公主玩得盡興,自己趴地上給閨女當(dāng)大馬騎。 孩子再大點(diǎn),能讀書認(rèn)字,皇帝興致來了,抱著小公主上了朝,御史大夫等文臣勸得口干舌燥,后宮不得干政這話快說爛了,愣是被人罵了回去,這個武夫在此刻把昏君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史冊上記載了這昏庸的一筆,若不是林貴妃出言勸解,皇帝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混賬事。 林貴妃不想將她養(yǎng)得心機(jī)深沉,那太累了,她的女兒應(yīng)該平安快樂,但是,林貴妃又怕她被人騙了,所以總是在她耳邊叨叨,“這世上男子,越好看的越會騙人,將來哪怕碰見了什么英雄救美,你這丫頭也不能輕易動心?!?/br> 每次聽到愛妃教育安平,皇帝總會附和道:“沒錯!這世上狗男人太多,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你看朝堂上的大官,一個比一個人模狗樣,阿爹一看就知道,呵,挺會裝的?!?/br> 這些話,聽一次兩次還好,聽多了安平就不當(dāng)回事了,她甚至覺得父皇和母妃太小心了。先不說她貴為公主,誰敢欺負(fù)她啊,光是靠父皇和師傅教她的劍法,她就足以保護(hù)自己了。 她有些貪玩,很喜歡跑出皇宮找樂子。她欽佩話本子里的俠女,最愛幫助弱小。京城各家紈绔不敢放肆地欺男霸女,原因無他,如果小公主提著寶劍砍了人,昏君只會夸她武藝高強(qiáng),有自己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壓根不會考慮大臣們的心思。 安平被保護(hù)得太好,自己以為不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xiǎn),畢竟她有自保能力,身邊還跟著侍衛(wèi)和暗衛(wèi)。 小公主及笄那年,覺得自己很厲害,偷偷甩了侍衛(wèi)和暗衛(wèi),跑出皇宮行俠仗義,走到了城郊那里,看見一位老嫗面色痛苦,哎呦哎呦地叫著。 安平上前,打聽一番,她腳崴了。 她聽了老嫗的話,背她來到附近的客棧歇腳,老嫗為了感謝,非要請她喝茶,安平一開始不敢喝,好歹是林貴妃教出來的,她想過茶里有東西,但是看了看周圍男女,一個個面色平常,又覺得天子腳下沒人敢放肆,飲下了那杯茶水。 茶水里有軟筋散,周圍坐著的男男女女,冷眼看著安平……他們?nèi)际且换锏摹?/br> “救命……”她盡量喊得很大聲。 天無絕人之路,白衣少俠從天而降,救下安平,殺光了客棧里的人。 少年生得俊美,氣質(zhì)疏離,好似天上來的小仙君,行為舉止頗為體貼有禮。 他們暢聊一番,原來少年也是嫉惡如仇的人。 安平有些春心萌動,侍衛(wèi)追過來要帶她回去,她十分不舍,把少年帶入了宮里,私下里求著父皇要少年給她當(dāng)駙馬。 皇帝和林貴妃考察了很長時(shí)間,覺得沒問題,便將安平許給了他,兩人不日便成了親。 后來,駙馬葉琴書思鄉(xiāng),帶著公主回鄉(xiāng),兩人都有著不凡武藝,同樣有著俠肝義膽,商量一番,甩下侍衛(wèi)跑去了山匪窩里,準(zhǔn)備來個為民除害。 這山頭規(guī)模小,匪徒不多,安平自以為無事,結(jié)果卻掉進(jìn)了魔窟里。 葉琴書親手廢了她的武功,挑了她的手筋,把她賣給了別人。她的駙馬為了錢財(cái)利益,把她賣給了富商。 她這才知道,那天的英雄救美很惡心,它是比精心策劃還要惡心的。 客棧里的那些人,和葉琴書是一伙的,那日,葉琴書發(fā)現(xiàn)皇城守衛(wèi)森嚴(yán),打聽了安平公主的事情,擔(dān)心自己背后的人口生意被打亂,這才救下安平。他怕其余人出賣自己,于是殺人滅口,什么嫉惡如仇,全是借口。 那個肥腸滿肚、滿臉流油的男人把她鎖在后院里,玩膩了安平后,拿烙鐵燙爛了她的臉,把她低價(jià)賣給了拐子。 之后,她被賣到了楓水村。 富商雖然在床上打罵自己,但是好歹還把她當(dāng)作了人,而楓水村的人,卻并沒有把買來的女人視為人。 安平剛進(jìn)楓水村,被拽到了一個大地窖里,地窖大部分都是被綁著的女人。 燈光昏暗,墻面被照著,好像流了膿 身材魁梧的男人拖著一個女人進(jìn)來,威脅道:“如果有人敢跑,下場就是她!” 那個女人下半身破破爛爛的,滲著黑烏烏的血,完好的兩根腳指頭上粘著點(diǎn)燒焦的rou醬,膝蓋似乎被打碎了,總之……已經(jīng)看不太清人腿的模樣了。 身子破爛成這樣,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 村民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了,沒有什么利用價(jià)值了,所以直接拿來殺雞儆猴。 男人拽著她的頭發(fā),往墻上砸。 碰—— 碰—— 碰—— 女人在求饒,安平害怕,閉了眼沒敢看,她似乎聽到了很微弱的聲音,可是沒過多久,連那點(diǎn)微弱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我錯了……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錯了……饒……” 睜開眼,不遠(yuǎn)處躺著一個頭部畸形看不出五官的尸體。 “啊——”她尖叫了起來,驚恐的哭聲和周圍人扭曲的叫喊融為一體。 那天以后,安平表現(xiàn)的很聽話,其他新買來的女人都很聽話。 她毀了臉,又不能做重活,只能接待村里的老光棍,懷過一個孩子,但被人打掉了。 時(shí)間一長,買她的王家人放松警惕,解開了她身上的鐵鏈子,允許她到處走走。 她看到了很多…… 有的女人,被關(guān)在在豬圈里,每天赤身和臟臭的糞便同眠,時(shí)不時(shí)還要被打一頓。 逃跑被抓回來的人,打斷腿;死去的人,有的被纏著靈符燒了,運(yùn)氣不好的,只能被灑在豬圈;有的被就地埋了,每天被人踩在腳底…… 安平想要跑,很多人都想要跑,她們聯(lián)合起來,二十個人最終跑出了兩人,一個是安平,一個是杜麗彩。 精疲力盡之時(shí),一位書生收留了兩人,聽著兩人的過往,氣憤不已,當(dāng)晚便帶著她們?nèi)パ瞄T擊鼓鳴冤。 縣老爺知道了兩人身份,一個是安平公主,一個是商人之女,恭恭敬敬地安撫好二人,讓她們等著家人來接她們,并且承諾她們,一定會懲治楓水村的人。 大門開了,天光透進(jìn)來,眼前的……是楓水村的人。 縣老爺讓他們看得緊點(diǎn),別總給他找麻煩。 安平被拽著頭發(fā)打出衙門,余光掃過了一個人——救她們的書生,他從側(cè)門出來,手里掂量著一袋錢,那是告發(fā)她們的賞錢。 此刻,安平明白了,不論是葉琴書,還是這個書生,都是人模狗樣的畜生。 這些楓水村的村民,他們是披著人皮的妖魔鬼怪,靠著她們的血rou為生,靠著她們的痛苦為樂。 杜麗彩的男人喝了酒,抄起了斧頭,在村口虐殺了杜麗彩,安平看見了,杜麗彩的身子被攔腰砍成兩半,內(nèi)臟似乎流了出來…… 安平呢?聽說她是尊貴的公主,全村的人都過來找她發(fā)泄,罵著皇帝和上流貴族,沒過幾天,安平便快要不行了。 有人拖著她走,方向是地窖,安平想到了那個女人,下半身破破爛爛、腦袋畸形五官模糊的女人。 她無力地?fù)噶艘话淹粒杏X沒了指甲的手指觸碰的是人的rou。 地窖大門打開,微弱的求饒聲回響在耳邊,里面的墻壁好像流著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