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肆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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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肆景一個星期了,吳畏從開始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已逐漸習慣。他被安排在低層樓服務,那群客人大都只是來嘗個鮮、見見世面的過客;高層樓才是肆景的貴客。 所幸過客們不愛惹麻煩,吳畏的送酒工作很輕松,傳聞中那些包廂里的骯臟事,他幸運的一次也沒碰到。 “吳畏,求你件事,能不能頂我一晚班?17層A區(qū),你放心不會出什么事,而且小費夠得上你半月工資。” 阿美是吳畏難得多說過幾次話的同事,也就拖了層比紙薄的“老鄉(xiāng)”關系,初來時多問候了幾句。 對未知的惶惑讓吳畏顯得有些扭捏不決,阿美的語氣也變得冷刺起來。 “要不是遇上急事,這么好的差事誰肯讓?!你隨便去問問高層服務員,哪個不是生怕自己的活被人搶?你別不知好歹!” 明明只有一米六的個子,斜倚著過道墻,高叉旗袍撩至小腿,再淺一寸,就能看見蕾絲花邊,逼得吳畏低頭不敢直視。這般畏畏縮縮,男人該有的豪爽是一分沒展現。 “說話啊,行還是不行?”伸出纖細的食指戳了戳在氣勢上矮成木頭樁的某人。 吳畏在糾結,錢多是誘惑也是危險,高層服務究竟服務的是個什么?除了新來的吳畏,其他人心照不宣。 艷紅色指甲亮的反光,折射著走廊迷離光線,像隔著層網紗籠著張牙舞爪的鬼怪。鬼怪破了屏障,指尖劃過吳畏的頰面,后者躲閃不及被鋒利的尖銳弄傷。 “你躲什么!說話啊,去不去?” 吳畏用手背抹了抹,揩了血絲后點頭,“我去?!?/br> 17層A區(qū),交接班在凌晨兩點。一點50,最后十分鐘,吳畏數著秒鐘在倒計時。 “吳畏!你怎么還在這?快去A區(qū)10號!阿美和小雨真是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高層經理把沒有一點準備的吳畏領進了包廂。 “陸先生,真不好意思,今天阿美請假,讓其他人代的班,新人不懂事這才讓小雨插班了?!?/br> 吳畏被經理推至身前,凌晨兩點掐時到了,迎接他的不是下班,而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嗯,你先出去?!?/br> 吳畏想跟著經理一起走,但經理使了眼色,把他關在了門里。身體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吳畏縮在角落陰影里,盡量降低著存在感。 “自己玩,既然有插班的勇氣,就得有與之匹配的能力。否則,我到要問問宴淮,他是怎么管人的?” 小雨跪在陸澤林的腳邊,真空吊帶滑落至肩下,細膩的雪團隨著緊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太過緊張,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小疙瘩,胸前兩點挺翹頂著薄衫,帶著汗?jié)n映出了痕跡。 怕極了,人還愣著沒回神。 陸澤林自斟了杯酒,抿了口后,拿起造型別致的酒瓶,將剩下的酒液一滴不剩全喂給了深紅的地毯。 “需要我教你?” 仰頭,水亮的眸子浸滿了委屈,可惜她不是陸澤林的例外。 舌尖在瓶口逡巡了一圈,潤著冰冷的口器終帶了點人的體溫。百褶短裙的拉鏈扣松了,女人站起身子,搖了兩下胯,裙擺就落至地毯,平白染了一片污紅。 包廂里沉寂的冷光透過真絲內褲,生長在隱私里的絨毛無所遁形。這不是調情,不適合遮遮掩掩的朦朧。 女人拇指勾住褲邊,拈著一角,彎腰一點一點往下褪。 “嘖?!标憹闪盅隹吭谏嘲l(fā)上,雙腿隨意敲架著,尷尬環(huán)境里突然出聲的語氣詞,像是在不滿催促。 小雨閉著眼,睫毛抖顫著,握著瓶口對準萎頓的陰蒂研磨控制著速度,不敢太慢,也不敢太快讓自己受傷。 儲存酒液的瓶器,哪怕內里的靈魂走失,徒有冰冷的空洞,但酒精滑過的刺激還暫存。 陰蒂的花骨朵漸漸凸出,甬道的濕潤清晰可見,狹窄的瓶口成了精怪,自動吮吸著洞口流出的yin液。 瓶身修長,寸寸入里,拉扯時的痛苦摻雜著丁點歡愉,她必須讓自己放松變得快樂,才會在陸澤林的手上活下來。后知后覺,后悔自己的魯莽與貪婪。 想象,該怎么想象? 眼皮耷拉著,光線在淺縫里流轉,像好劇終于開場時聚焦的束光,吳畏站在陰影里,卻成了女人想象的主角。 想象正與他zuoai,在陸澤林的眼下放肆翻滾,汗水與jingye淋漓,迸濺在對方整齊的西褲上。 異想天開,陸澤林為她嫉妒發(fā)狂,在高潮里扯過自己,然后一起縱情歡愉。 “水挺多?!?/br> 陸澤林傾身向前,握著瓶底沒給女人一絲準備,就這么生生將酒瓶拽出了綿軟的yindao。 “?。 睒O其短促的悶哼,不敢聲張。 潮水噴涌了半瓶,在透明瓶內搖搖晃晃,在瓶身的黏膩即將沾染指尖時,陸澤林甩手而出。 沒有地毯的緩沖,瓶身炸裂在瓷磚地面,破碎的玻璃片劃向無辜的吳畏,本就受傷的臉頰再添了道深痕,雪珠沁出傷口表面,滴滴聚在一起,沿著嘴角劃下。 嚇傻了嗎?吳畏連摸一下都不敢,震愣在原地。 “喲!這是怎么了?” 宴淮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