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行走的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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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一堆青椒炒飯,青椒炒飯?zhí)貏e香,你知道嗎?我們都在沙漠里,沙漠里沒有青椒炒飯,怎么怎么活。所以你們要感謝我,因為我給你們帶來炒飯,雖然現(xiàn)在只有兩盒半,但是總比沒有的強。來來來來來,我們就是青椒炒飯幫。來來來來來來,我們就愛吃青椒炒飯,還有rou絲還有rou絲啦啦啦……” 劉喪是在一陣旋律魔性的歌聲中醒來,他覺得這聲音一點也不比他之前在沙地上聽見薩克斯吹奏的殺傷力低。 “咦,你醒了啊?”黑瞎子不唱歌的時候,模樣還是很正經(jīng)的,劉喪下意識地去揉發(fā)痛的腦袋,但被蘇萬一把給抓住了手,道:“你頭部受傷了,別碰?!?/br> 劉喪他們現(xiàn)在處的地方,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廢棄實驗室了,梁灣和解雨臣在不遠處靠著石壁,梁灣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她身邊的解雨臣身上則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劉喪看向他的時候也睜開了眼睛看著劉喪。似乎是在劉喪被打暈后,蘇萬和梁灣拖著他出來碰上了黑瞎子和解雨臣。 “他被之前的爆炸炸傷了?!焙谙棺痈袊@道:“我指條路,你們帶著醫(yī)生走吧。要是路上碰上汪家人,還算有個人質(zhì),都是傷員,就別逞強了?!?/br> “不是啊,我還好,你也沒什么問題啊?!碧K萬并不同意黑瞎子的說法,可是在黑瞎子伸出胳膊上已經(jīng)發(fā)黑的手臂時,他沉默了。 他們的隊伍里,能打的只有黑瞎子和解雨臣,現(xiàn)在兩個人都倒了,再加一個可能隨時反水的梁灣,繼續(xù)留在古潼京他們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我已經(jīng)中毒了,呆在這里可以幫你們再做點什么,就不走了?!焙谙棺勇N起腿,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道:“就是可惜啊,死之前不能吃口青椒rou絲炒飯?!?/br> “黑瞎子。”劉喪忽然站起來去搶他腿上的刀,黑瞎子只是裝模作樣的攔了幾下,便笑道:“怎么了,這是要把我的刀當(dāng)作遺物拿出去,方便以后懷念啊?!?/br> “劉喪,你想做什么?”解雨臣皺起眉,用蝴蝶刀支起身體,向他走了過來,而梁灣卻在此時小心地把眼睛睜了半條縫。 “我的血,可能對蛇毒有效。”劉喪割開了自己的手掌,黑瞎子的刀很鋒利,劉喪用刀不算熟悉,一刀割下去,手掌就溢出了很多血。他將那些血抹到黑瞎子的傷口上,然后又放到黑瞎子嘴邊,道:“喝下去,看有沒有用。” “那個……蛇毒是從血液系統(tǒng)里攻擊人的蛋白質(zhì)的,你的血他喝進去從胃部消化后,不走血液系統(tǒng)的。”蘇萬把腦子里的生物知識脫口而出,但黑瞎子卻已經(jīng)低下頭,含住了劉喪手中的傷口。 “好吧……”反正古潼京里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和他固有的知識體系發(fā)生了嚴重沖突,比如劉喪身體的秘密,比如張大佛爺在古潼京里開展的研究實驗。 解雨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的腳步有些虛浮,不知道是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還是傷到了哪處器官。他瞇起眼睛,看著劉喪放血給黑瞎子,眼中出現(xiàn)了一種冷冽的殺意,但是他并沒有阻止,理智還壓著他的情緒,只是冷笑道:“你對旁人倒是很有心?!?/br> 黑瞎子看了解雨臣一眼,嘴從劉喪的手掌上移開,讓蘇萬去取紗布來給劉喪止血,他此時還不知道解雨臣被逐出解家以及道上瘋傳劉喪是妖孽的事情,只是察覺到解雨臣和過去很不同,本來想開口調(diào)侃的話生生止住了。 劉喪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梁灣,梁灣此時仍舊閉著眼睛,但劉喪總覺得她是醒著的。在蘇萬把紗布拿來后,他又想起了之前查找到的蟲族之事,他有些話想私下問黑瞎子,但是在解雨臣熾燙目光的注視下,卻難以開口。 “你站著不累嗎?”劉喪想扶解雨臣坐下,解雨臣卻側(cè)過了身,衣服上似乎又有血滲出,看得出來他的傷口已經(jīng)做了簡單的處理,但血卻沒有完全止住,尤其是他現(xiàn)在還強撐著站立行走。劉喪幾次回頭看黑瞎子,似乎是想求助,但黑瞎子都默不作聲。 蘇萬也謹慎地退到了黑瞎子身邊,劉喪正想著該怎么做的時候,解雨臣似乎是挺不住了,他順著墻壁倒了下去,卻也使勁地拉住了劉喪的手腕,劉喪被他一起拉倒在地上。 解雨臣就那么死死地看著他,道:“我要是死了的話,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呆在我身邊,不要想著和別人跑?!闭f著,他又看了黑瞎子一眼。 解雨臣的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很多的汗水,劉喪幾次想動,都能感覺手臂上解雨臣加大的力道,手臂上的rou似乎都被他捏青了。這給劉喪一種解雨臣并沒有受重傷的錯覺,可是每次抬頭看著那張滿是汗水的慘白臉龐,劉喪又覺得解雨臣是在強撐。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明明朝黑瞎子使了幾次眼色,可這死瞎子就坐在原地不動,讓劉喪也只能被迫原地休息。這么僵持了一陣子,劉喪索性伸手抱住了解雨臣,他能感覺到解雨臣抓他手的力道似乎松了幾分,那雙銳利的眼睛終于顯出了疲態(tài)。 “蘇萬,薩克斯之前是你吹的吧?”劉喪輕輕嘆了口氣,蘇萬點頭,用奇異地目光看著解雨臣又圓睜的眼睛。 “你挺有音樂天賦,薩克斯吹響會引來蛇柏,你就給哼個曲兒吧。”劉喪靠在解雨臣的肩上,緩緩閉上了眼睛,道:“我不想聽青椒rou絲炒飯之歌,你哼幾曲,過兩個小時叫我們起來。” 蘇萬好像明白了什么,便小聲地哼起了催眠曲,他見解雨臣輕緩地眨了幾下眼睛,也合上了眼眸,才慢慢結(jié)束了這一曲。 黑瞎子對蘇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安靜地過了五分鐘劉喪才睜開眼睛,他試著動了一下,但解雨臣拉他的力量并沒有減緩,知道對方只是淺眠,便嘟著嘴示意蘇萬去翻他的背包。 蘇萬照做了,但是沒明白劉喪要他拿什么,取出登山繩后還以為他要像之前綁梁灣那樣綁解雨臣,茫然地看向了黑瞎子。黑瞎子似乎笑了一下,劉喪搖了搖頭,蘇萬又拿出了劉喪裝張起靈血液的杯子,劉喪不忍直視地側(cè)過頭,張著嘴巴無聲地做了“紙”和“筆”的口型。 蘇萬這才恍然大悟,他取出紙筆放到劉喪身邊,就看見劉喪用沒被抓著的左手歪七扭八地在紙上寫了一行字:你知道蟲族嗎? 然后,讓蘇萬把這張紙交給黑瞎子,黑瞎子看了后就寫道:知道,其實在看見你雌雄同體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嘶?!眲噬钗豢跉?,有些惱怒地寫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黑瞎子笑著搖了搖頭,寫道:不,吳邪不知道?;▋簯?yīng)該也不知道,我知道是因為我活得長,我知道部分的信息,但不完全。包括張起靈和張日山,他們應(yīng)該沒人知道完整的蟲族信息。 劉喪凝重地看著那張紙上的信息,寫道:我感覺我在被轉(zhuǎn)化為雌蟲,我該怎么辦…… 黑瞎子又寫道:其實,轉(zhuǎn)換為雌蟲并非是一件壞事。既來之,則安之。 黑瞎子讓蘇萬把紙遞給劉喪后,指了指自己胳膊上褪去的蛇毒,露出欣然的笑意。確實,至少這讓劉喪的血液對蛇毒有了抗性,至于更多的好處和壞處,就需要劉喪自己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