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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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他媽親我?”寂靜的墓道里,傳來了胖子有氣無力的喊聲,吳邪見胖子醒來,偷偷地指了指張起靈,胖子看了看張起靈,又看向一邊還未蘇醒的劉喪,想要扯幾句的心思頓時歇下,道:“他怎么了?” “小喪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吳邪憂慮地看了眼張起靈,轉(zhuǎn)而對胖子道:“你先等會兒,你之前往水靠里鉆什么?” “水靠!水靠在哪兒?我給你說我們想出去,那件水靠是唯一的指望!”胖子爬到那件水靠邊上,發(fā)現(xiàn)水靠破了罵了一聲,就想往吳邪身上套,吳邪立即攔住他,道:“你干嘛,這上面全是寄生蟲,你幫我吸???” “這東西是出去的唯一辦法?!迸肿诱f道:“你得穿上這個才行?!?/br> 吳邪罵道:“穿上這個我和你一樣,就他媽瘋了?!?/br> 胖子說道:“我他媽穿不上,要能穿上,我早穿上帶你們出去了,我告訴你,這是高人設(shè)下的大陣,這是一個風(fēng)水物件,叫做歸來衣,高人留在這里就是怕我們以后進(jìn)來出不去,給我們留的氣口。” 這判斷和吳邪的判斷是一樣的,胖子比吳邪明白過來得還早,但是這其中的原理已經(jīng)不在吳邪的知識體系之內(nèi)了。而且,吳邪知道這個斗并不是用風(fēng)水術(shù)設(shè)置成迷宮的那種風(fēng)水大斗,會被困住是因為他們自己作死作的比較厲害,雖然利用之前的經(jīng)驗到現(xiàn)在勉強有驚無險,但不可否認(rèn),對于危險的恐懼和警覺,確實是懈怠了。 吳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在這么極端危險的環(huán)境中懈怠,不但自己幾個深陷囹圄,還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狠狠地欺負(fù)孤立劉喪,弄得劉喪現(xiàn)在也是慘兮兮。 這種反省讓他毛骨悚然,吳邪抬頭看著那女人皮俑,大腦竟然沒有產(chǎn)生恐懼。吳邪忽然意識到這種懈怠會害死自己,害死自己身邊的人,但卻無法克服自己。 “讓你丫平時讓你多看書你不看,這斗你別看簡陋,可是一絕戶斗,你想啊,如果咱爺三——”胖子看了看劉喪,嘆了口氣,道:“再加小喪背兒,不是把頂炸塌了,咱們怎么下來?不說以前,就說現(xiàn)在讓解小花這不要臉的有錢白眼狼來,他能下的來?咱們就從來沒有進(jìn)過灘涂下面的斗,一沒經(jīng)驗,二沒設(shè)備,三沒邏輯。就算不塌陷,咱們找到了斗的位置,你咋下來,你說?” 吳邪知道潛水服是下不了灘涂的,這和泥地打盜洞不一樣,盜洞是能打下去的,灘涂打了洞自己會糊上。和在沙漠中很像。如果真找到了,下去會是個大問題,需要大工程隊挖泥巴。 “所以這斗是個絕戶斗,外面的人根本沒有可能進(jìn)去,可以說是絕對不可能被盜的斗。但你三叔把它給辦了,用的肯定是邪法。”胖子說道:“當(dāng)時真有高人,如果不是我是愛科學(xué),我真覺得是五鬼搬運搬進(jìn)來的。但我看到這水靠,我就想起另外一種可能性?!?/br> “就不能是地下河進(jìn)來的么?”吳邪問胖子道,胖子搖頭,道:“你知道這地下河的水系有多大么?你三叔他們必須先進(jìn)入到南海國地下水系的深處,找到成千上萬條地下河中對的一條。除非他們有其他的資料或者提示,否則單純的找是不可能找的到的?!迸肿又钢羌?,道:“這水靠肯定平日里拿香火供著。供衣服的主人后來來到這里,在自己生前把這件衣服放在這里,以確保他自己死后能回到這兒。你看上面的煙疤,都是用香灰寫上去的,現(xiàn)在都看不清了。如果當(dāng)年的高人死了的話,現(xiàn)在高人的魂魄,就在這衣服上,穿上這件衣服,讓高人上你的身,你就能帶我們出去?!?/br> 吳邪看了眼劉喪,之前的推測再結(jié)合胖子的話,吳邪覺得這魂魄確實有可能是在這兒等劉喪的。但……齊家人真的能通過算卦確定劉喪十幾年后會跟著他們來這兒? “胖子,你把地下那篇祭文撿起來看看。”吳邪示意胖子去撿齊羽寫的那篇祭文,就在胖子彎腰去撿那篇祭文的時候,空曠的墓道中忽然傳來了一道十分尖銳的叫聲,然后便是石門轟然倒塌的聲音,無數(shù)的窸窣聲在此時響起,循聲望去就看見之前被吳邪關(guān)上的那道門里,堵在門后的皮俑都前仆后繼地沖了過來,而之前他們上來的那口井里也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人手貝。 “靠!”胖子的腳被一只人手貝抓住了,他一腳甩開,立刻就又有幾只撲了上來,此時他也顧不得去管那篇祭文了,吳邪道:“回墓室!” 通道里涌出的人手貝實在太多,比起那些尚有一戰(zhàn)之力的皮俑更麻煩。吳邪的意思是跑到主墓室再把門重新關(guān)上,看能不能擺脫這些玩意兒?,F(xiàn)在每個人身上都爬了幾只人手貝。就好像身上的rou被夾子給重重地夾著,為了防止被更多的人手貝夾著,只能讓身上這幾只先給夾著,那酸痛之感讓三個人都鉚足了力氣在跑。 這追逐的過程顛簸得厲害,劉喪被驚醒了過來,他此時被張起靈扛在肩膀上,睜眼就能看見墓道里鋪天蓋地的人手貝,而墓室里沖出來的那些皮俑也持著青銅刀劍向他們砍來。 張起靈踢開一只皮俑,張了下嘴巴,然后就把劉喪扔給了吳邪。吳邪離張起靈差不多有兩米遠(yuǎn),劉喪還在奇怪怎么沒聽到張起靈說了什么,人就被凌空拋了起來。胖子撞開吳邪身前的皮俑,吳邪忙把劉喪抓住,道:“你醒了?” 張起靈拔出的刀砍在皮俑揮來的刀劍上濺起了火光,有他和胖子在前面開道,吳邪和劉喪倒是有驚無險。那些人俑多是沖著那件水靠去的,但那件水靠很快就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那些東西就又追著進(jìn)來了。 “不行,天真!門關(guān)不上了!”胖子抵在石門后,亦覺難以和那些折返來的人俑和人手貝相抗衡。 上船。張起靈喊了一聲,這一次仍舊沒人能聽見他的話,只看見他先一步翻上了石船,吳邪立刻讓劉喪踩著他的肩膀上石船,道:“胖子,上船!” “砰!”門在此時被撞開,胖子連滾帶爬地到了船下,張起靈在此時脫下衣服和腰帶,垂下讓吳邪抓著爬。劉喪見狀一咬牙也脫了衣服垂給胖子,差點人沒直接給胖子拽下船去。 吳邪先爬上來,然后三個人一起使勁把胖子也拽了上來,胖子被拽上來的褲子已經(jīng)徹底報廢了,腿上、臀上都有好幾道血口子。 只是他上來還沒松一口氣,就發(fā)現(xiàn)那些人俑雖然沒辦法追上來,但是那些人手貝卻學(xué)著他們疊羅漢般地試圖爬上船。 吳邪見狀立刻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擰成繩狀,試圖把那些人手貝給打下去。胖子也在船上找可以攻擊的武器,道:“你們說咱三能堅持多久?實在不行就放把火和這些東西同歸于盡了吧,反正下面沼氣重,也好過做這些人手貝的口糧了……就是,有些對不起小喪。哎喲!” 胖子的手臂上被咬下一大塊rou,吳邪現(xiàn)在也不好過,但還是盡力把劉喪護(hù)在身后,劉喪卻道:“閉嘴!” “怎么了?”吳邪見劉喪緊盯著上面的穹頂,道:“上面有什么?” “二叔……二叔的信號!”劉喪臉上出現(xiàn)喜色,道:“不用死了,胖子!再堅持一會兒!” “劉喪,你和二叔合謀好了的,對吧?”吳邪忽然笑了起來,他擲下船上的一個陶罐,將一隊疊起來的人手貝攔腰打斷,陶罐摔碎在地上,散掉的一隊人手貝立刻又組建了起來。 “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啊?!眲拭婧酀?,吳邪見轉(zhuǎn)過頭,看著劉喪那雙已經(jīng)哭都哭不出的眼睛,道:“可是這一路上你拿的龜殼,還有通信的人是齊晉對么?” 劉喪愣了一下,一只人手貝撲向了他的臉,卻先一步被張起靈打落了下去,在劉喪轉(zhuǎn)頭看向張起靈的那一刻,穹頂之上傳來了轟然的爆炸聲。 久違的陽光照進(jìn)了千里之下的墓室,四根繩索垂下,四人看著幾乎已經(jīng)被人手貝占領(lǐng)的船,沒有任何猶豫地抓著繩索跳離了這艘船。繩索上升之際,吳邪道:“可是這一路上,我們卻發(fā)生了意外。我們走的路已經(jīng)偏離了三叔給我設(shè)定的路線,對么?” 劉喪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道:“你要是早一點這么問我,我就全告訴你了?!?/br> 是啊,這就像是在考試的時候,有道難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想出答案了,可是交卷時間到了。該不及格還是不及格。 “小心!”是胖子發(fā)出的喊聲,劉喪下意識地側(cè)過頭,就看見身后的巖壁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只皮俑,正朝他撲來。劉喪手一抖,本是想晃動繩索避開那只皮俑,但卻手滑重新落了下去。 “劉喪!”劉喪! 一道無聲,一道有聲,吳邪松開安全扣,抓住了下落的劉喪,他將安全扣扣在劉喪身上的那一刻,自己也掉了下去。 算了,就到這里吧。吳邪看著下面那些舉著刀槍像是舉著餐刀要開飯的皮俑,和躍躍欲試的人手貝,閉眼掏出了打火機。 在吳二白讓人炸開穹頂?shù)臅r候,上面的沼氣也逐漸和墓室滲透,此時打火機一點,必然會發(fā)生爆炸。 “小哥,照顧好劉喪,別再欺負(fù)他了?!眳切巴蛏峡眨萄鄣墓饬磷屗囊暰€無法觸及太遠(yuǎn),但能看見劉喪在上升中不斷地扭動著身體,這傻小子是想解開安全扣下來找他么? 吳邪在墜落間掏出了打火機,要點燃的那一刻,他的手卻被一雙冰冷曼妙的手拉住了——是那只給他祭文的女皮俑。 在和女皮俑對視的那一刻,吳邪忘記點燃打火機,而張起靈也在此時降落而下,緊緊地抓住了吳邪的肩膀。繩子上再次傳來強大的上升之力,吳邪抬起了頭,他看著張起靈那雙眼睛,露出了一個笑意。在兩個人和女皮俑上升至半空的時候,吳邪點燃打火機扔了下去。 “轟??!”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上掀的熱流,將墓中的一切掩埋。吳邪在暈倒前想,他醒了一定要找吳二白好好聊聊齊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