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抽腸獄獻(xiàn)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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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的軍隊包圍了整個霍府,就像當(dāng)年張啟山帶隊包圍了整個紅府一樣。只是時空不同,地點(diǎn)不同,但二月紅的記憶卻無比的清晰。 張啟山向二月紅下跪過兩次,也是他這輩子唯一向活人跪過的兩次。第一次是為了讓二月紅出臺給日本人唱戲時配合他制定的暗殺行動。那時二月紅的發(fā)妻丫頭病重,二月紅自認(rèn)是祖上盜墓太多,虧損了陰德報應(yīng)在了妻子身上,便在先祖面前立誓歸隱。張啟山為了迫他重出江湖,給丫頭下了毒,事情揭穿之后,他跪在二月紅面前,任他打殺,只求他為岌岌可危的長沙出力。 那日本軍官愛聽二月紅的戲,非他出手不可。二月紅那次從了張啟山意,可代價是陳皮為了救丫頭自愿轉(zhuǎn)化為了雌蟲。 第二次,張啟山卻是帶著所有他從東北帶來的張家子孫,跪在了二月紅面前。他求他,讓他帶回陳皮。當(dāng)年的長沙在日軍圍困下已經(jīng)僵持了數(shù)月,隨時都會被攻破,張啟山的部隊死傷已過大半,就連周邊農(nóng)民、流寇都自發(fā)組成了義軍,上戰(zhàn)場殺敵,可是仍舊難挽敗勢,而其他臨近的軍閥則盡持觀望狀態(tài),只等日軍攻破長沙,除掉張啟山這最后一支不肯掛上青天白日旗的湘軍。 “蟲族之力若能用于軍隊,勢必可解長沙之危?!边@是張啟山來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而后在那一片跪倒的張家子孫身后,是那些被日軍炮彈炸得殘肢斷臂的平民、軍人。二月紅現(xiàn)在都還記得當(dāng)時籠罩在紅府的血腥氣息。 那一次,陳皮才從張啟山手中逃脫不久,二月紅看見了徒兒討回時的累累傷痕,卻尚沉浸在發(fā)妻辭世的悲傷中,未曾為他多做打算。不料,短短幾日功夫就被張啟山找上門了。 第一次,他為張啟山的請求破了誓,等同放棄了丫頭。第二次仍舊為了他的請求,放棄了陳皮。 二月紅知道陳皮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可他還是將陳皮交給了張啟山,本該庇護(hù)徒兒的師父親手把他推向了地獄,陳皮被軍隊帶走時二月紅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神,他不是個好師父也不是個好丈夫。 當(dāng)年長沙張啟山兩次圍府,兩次跪地請求是二月紅心中永遠(yuǎn)的痛,這一次他終于不用再跪,而是大刀闊馬地走到二月紅面前,道:“時候到了,你們也該上路了。” “佛爺,你這是什么意思?”齊八見這陣勢感到了不對,當(dāng)年陳皮死后,他們這些人也陸續(xù)被張啟山引到了南海王宮來破地獄,外界雖然都傳言他們的死因都是張啟山推動的,但因?yàn)槎急е谄屏说鬲z后能見到陳皮的想法,也沒人在抽腸獄里和張啟山撕破臉,畢竟他也下來了。 “這百年間,我用了各種方法侵入魔商內(nèi)部,終于發(fā)現(xiàn)陳皮根本就不在地獄里,他甚至根本就不在這個時空了?!睆垎⑸江h(huán)視著他們,道:“張家有倒轉(zhuǎn)時空的陣法,我要去找他。但我一人力量不夠,你們所有人都需要作為祭品!” “哎哎哎?!苯估习逍χe了下手,他拉過了尚在震驚中的劉喪,道:“張大佛爺,我們之前可說好了,你要獻(xiàn)祭的這些人里不包括我的夫人,我才幫你把他們從結(jié)界里拉回來的?!?/br> 張啟山揚(yáng)了一下手,似在示意他可以帶著劉喪離開了,但其他人卻是齊刷刷地向劉喪和焦老板圍了過來,吳五狗道:“站?。∥揖椭滥悴皇莻€好東西,你要帶我孫子去哪兒?” 解雨臣抽出了手中的蝴蝶刀,道:“陰陽鍋的事情,算是我們看走眼,被你算計無話可說,但我只想知道,你做的這一切,劉喪知道嗎?”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才意識到,在破鍋時給予莫大幫助的焦老板恰恰是引他們向死路的人。 焦老板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拉起劉喪的手,親了親,道:“夫人,我說過愿意永遠(yuǎn)和你留在地獄??墒沁@些人,他們活著有什么用嗎?不是傷害過你,就是傷害過你媽?!?/br> 劉喪的手想從焦老板手中甩開,卻驚覺對方力氣出奇的大,焦老板道:“夫人,別任性了,和我先離開這兒。你現(xiàn)在不過是被道德感束縛住了,我的選擇才是你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br> “那不是!”劉喪吼了出來,他想甩開焦老板,卻被焦老板走向了外面,解雨臣的蝴蝶刀出手了。而張啟山和他身后帶來的陰兵也出手了,沖突在所難免。而從陰兵槍口里射出的子彈,擊中在他們身上造成的傷害卻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那些食材……”二月紅的膝蓋中了彈,他無法站立,差點(diǎn)跪倒在了張啟山面前,卻被解雨臣一把拉住,“師父?!?/br> “我說過了,魔商那邊早就被我滲透,你們平日吸的、吃的,早就被我動過手腳。你們早就不是魂體了?!睆垎⑸皆俅伍_槍,子彈打入了解縉的胸膛,“砰”地一聲,解縉便倒在了地上。解雨臣臉色大變,沖上去便想搶張啟山手中的槍械,兩人都是覺醒程度極高的雄蟲,扭打在一處時難分上下,周遭鬼兵因無法確保不會傷到張啟山,一時半會兒難以開槍,也就是這剎那,九門幾個老人都開始了反擊。 “嗷嗚!”巨大的辛巴此刻在此時縮小成了拳頭般大小的犬類,協(xié)同主人加入了戰(zhàn)斗。吳五狗等人各自搶過了就近的陰兵手中武器,反將那陰兵作為擋箭牌,子彈飛炸聲震天。即使恢復(fù)了人身,他們一身的硬功夫卻還在,這一切不過也就和他們還活著時一樣。 “啊啊啊,我是無辜的??!”坎肩兒在混亂中東躲西藏,偶爾也用彈弓射擊那些陰兵,但他很清楚這一次張啟山占了完全的優(yōu)勢,門外的陰氣太濃郁了,還有更多的陰兵,便是熬也能把他們熬死。 “嘰!”混亂中,劉喪聽見了屬于海棠的尖叫,他心中焦急,狠狠地踩在了焦老板腳上。焦老板的身形一頓,吃痛但并未放開劉喪,他拽著劉喪,避開流彈,隱在石柱后,輕聲道:“夫人,睡一覺吧。睡一覺,就都結(jié)束了?!?/br> 劉喪意識到了不妙,他正想說什么就感覺后頸一酸,隨即便失去了意識。焦老板含笑在他鼻梁上刮了刮,抱著劉喪走出了房門。坎肩兒在角落里見到這一幕,也忙跟了上去。 張啟山帶來的陰兵,多是他身前給自己制造的陪葬俑,也有部分是和他一起破地獄的張家子弟兵,他們都清楚這次的獻(xiàn)祭對象不包括焦老板,因而便沒有阻攔他離開。只不過焦老板才走出霍府沒幾步,就被幾條飛躥而來的黑毛蛇阻擋了去路。 焦老板用拐杖打飛那幾條蛇,看著出現(xiàn)在街尾的三葉和金蟾,笑道:“好久不見啊,三葉?!?/br> 三葉哼了一聲,默默地抽出了武器,焦老板搖頭道:“你們是打不過我的。” “你的對手可是不他們兩個?!标幚涞臍庀⑶臒o聲息的靠近,焦老板側(cè)頭的同時,藏在袖中的匕首也劃出刺了過去,但卻刺了個空,反而肩上一酸,劉喪從他懷中脫離,轉(zhuǎn)到了貳京手中。 焦老板沒多說話,他沖過來就要和貳京爭搶,但腳下裂開的土地中卻有巨蟒沖天而立,街上出現(xiàn)了更多的蛟族人。 貳京冷笑了一聲,見焦老板暫時被困住,便帶著劉喪往另一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