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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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把尋回的玉墜仔細(xì)裝好,幼時他體虛多病,李夫人親自去純陽宮拜了三清祖師求回來一個平安符。李夫人起初雖心存疑慮,但自從求回來平安符后,李忘生的身體日漸康健起來。 后來李夫人又帶著李忘生回觀里拜謝,正巧碰見云游多年回觀的掌教。說他二十歲生辰這一年命有災(zāi)禍,掌教瞧著李忘生與他有機(jī)緣,贈了一塊玉墜替他消災(zāi)降福。李忘生留洋這幾年對鬼神之事雖有其他看法,但李夫人卻因為當(dāng)年平安符一事對這玉墜十分上心,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差點弄丟了這玉墜,少不了又是一番說教。 尋回玉墜李忘生總算松了一口氣,跟著隨行的家仆一起上了等在門外的車。 回府路上,李忘生不由得想起在自己大堂撞到的那個人。家仆見他面露愁色忍不住開口詢問:“玉墜既然已經(jīng)尋回便萬事大吉,少爺怎的還似有心事一般?!?/br> 李忘生將大堂中撞人的事情講與他聽了嘆道:“我見他談吐衣著皆不似尋常人。我不似大哥,北平之中形形色色的人能如數(shù)家珍。怕是沒有機(jī)會再好好道歉?!?/br> 家仆笑著寬慰他:“少爺不必憂心,您既然已經(jīng)賠過禮,雖說覺得倉促了些。但此人沒有出言不遜,證明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再說了少爺已然自報家門,他要是真的有什么事自然是會登門的?!?/br> 不久車便到了李府門口,門口卻還停著另外一輛車。李忘生探頭一看是自家大哥便趕著下了車與大哥打招呼。 李家大哥年長他十多歲,在商海浸yin多年頗具威嚴(yán)。李父年歲逐漸長,已經(jīng)將大大小小的生意盡數(shù)交給了他。李家大哥在外不茍言笑,對這個最小的弟弟卻十分疼愛。 李忘生與兄長話別后,估算著時間想著父親母親應(yīng)該歇下,便打消了去問安的念頭回了自己房間。 臨睡前,李忘生剛躺下卻被身下的一個物什了硌一下。伸手撈了撈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玉墜。思來想去,是赴約走的急,忘記將玉墜佩戴出門。李忘生將兩塊玉墜并在一起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兩塊玉墜雖然十分相似,雕刻的仙鶴的形態(tài)卻有細(xì)微差別。 李忘生想起自己玉墜所來的機(jī)緣,心下暗道明日一早就要回飯店歸還。 翌日,李忘生起了個大早,匆匆用過早膳便叫車去了飯店。歸還玉墜時,飯店老板娘卻是不肯收 “你說玉墜的主人讓我親自去還?可是我不曾知曉這個玉墜是誰遺落的?!?/br> 江老板嬌笑道:“還能是誰,這玉墜是謝老板的?!?/br> 李忘生留洋前李家尚在江南,后來因戰(zhàn)亂舉家遷來北平。如今回來不過寥寥幾月,北平的人不曾認(rèn)識幾個。 江老板是個人精,看他面有疑惑又補充道:“謝云流謝老板,如今北平數(shù)一數(shù)二,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去外面隨便叫輛車,告訴他你找謝老板,會有人將你送到地方的?!?/br> 失主既然欽定要他親自歸還,李忘生只能謝過老板娘后改道去了謝云流的公館。 李家書香門第,百年世家。雖然舉家搬遷,在北平建的宅子卻也是十足的中式,謝云流的公館是當(dāng)今流行的中西結(jié)合,倒是與他在國外尋的落腳處有些相像。李忘生告知來意后在門口等了片刻。 迎他進(jìn)門的是謝家的管家,管家將他引到了謝云流的書房,說是謝老板有些事在前廳與人商議需要稍等片刻。 李忘生接過管家遞上來的茶,在書房等著謝云流忙完手頭的事情。謝云流的書房裝修的十分精致,書架上的書也是琳瑯滿目,李忘生捧著茶看了個大概,發(fā)現(xiàn)居然有他遍尋不得的孤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放下茶杯走到柜前一探究竟。 謝云流送走來商談的生意伙伴,回來書房便看見心心念念的美人捧著書看的眉頭微蹙,心上彷佛有根羽毛輕輕拂動。謝云流刻意放輕腳步走到他身后,聽著他念念有詞,似乎是不解其意。 “這孤本本就不齊全,前后文有些不連貫,要和旁邊這本一起看才能看的懂?!?/br> 李忘生被突然出聲的謝云流嚇了一跳,身形不穩(wěn)后退了兩步正好和謝云流撞了個滿懷。 謝云流摟著他笑道:“不過見了兩面,兩次都撞到我懷里,李小少爺這是訛上我了?” 李忘生站穩(wěn)回頭一看,身后站著的正是昨晚不小心撞到的人。 “是你!你就是謝云流?” 謝云流攤著手:“如假包換” “你說要聯(lián)系旁邊的書才能理解其中意思,那書上的批注也是你做的?” 謝云流看著他手中孤本上字跡點頭承認(rèn) 李忘生從發(fā)現(xiàn)孤本的興奮感中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失禮,依依不舍的將書放回書架。謝云流把李忘生這些小動作盡數(shù)看在眼里,徑直走到書桌前。 李忘生跟著過去把玉墜拿出來放到書桌上: “昨日我因著急尋玉墜在大堂撞到了謝老板,實屬是我失禮。我在飯店里沒有找到玉墜。于是問了飯店里的侍者,他們便以為這塊玉墜是我丟的那塊。我后來仔細(xì)對比發(fā)現(xiàn)謝老板的玉墜與我的甚是相似。想來是侍者弄錯了,又想著這玉墜是重要之物便只能親自來還。未經(jīng)主人同意擅動這些書更是失禮。” 李忘生一番話倒是只字不提他要人上門歸還玉墜的唐突,謝云流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李忘生覺得他手上的茶杯有些眼熟,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喝過的茶杯,臉上又是一片紅吶吶道:“謝老板,這…這是我的茶杯?!?/br> 謝云流聞言放下茶杯,氣定神閑的把話題引到別處:“這些孤本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搜集來的,現(xiàn)下西學(xué)盛行倒是很少有人愿意讀這些古文了。既然你喜歡,改天我讓張伯把這些送去你府上。” “真的嗎?!多謝謝老板了?!?/br> 謝云流見他欣喜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我談生意耽誤了時間,倒是該用午膳的時候了。走吧,我讓張伯備了午膳?!?/br> 謝云流將桌上的玉墜收好,起身走出書房。卻見李忘生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挑眉道:“都說楚王好細(xì)腰,謝某可沒有這樣的愛好,李小少爺不吃飯讓我很為難啊。況且聽說李小少爺原來是江南人,府上前些日子剛來了位江南名廚。想來飯菜是合胃口的。” 趕著來伺候的管家聽到這話,暗道自家老爺又開始不著調(diào),真是可憐了這位李小少爺。還有那江南的廚子哪是什么前些日子,明明是一大早差自己找來的。 李忘生家教森嚴(yán),哪怕在開放的西洋也是沈心學(xué)術(shù)甚少交際,幾時聽過這些諢話。臉紅的更厲害了,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跟著謝云流移步去用膳。 路上李忘生心道,這位謝老板真奇怪,明明剛開始還覺得他為人穩(wěn)重,怎的又說出這樣這樣輕佻的話來。 江南名廚做的菜倒是依謝云流的話很合李忘生的胃口,特別是一道松鼠鱖魚。謝云流見他愛吃,幾乎將半條魚都夾到他盤里。 用過午膳后李忘生本應(yīng)該告辭回府,又想起書房的孤本。謝云流陪著他去書房整理讓他借走的孤本,整理時二人又談起來一些茶道。一番交談下來,又是忘了時間。張伯中途送過一道茶點。又是李忘生愛吃的江南的糕點。 直到助理敲門進(jìn)來,李忘生想起自己平日忙起來不著家的兄長,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平白耽誤了人家一個下午。又想起今日從江南回來的另一位兄長此刻差不多到家了,于是順勢起身告辭了。 謝云流叫助理去備了車,拿著整理出來的孤本親自送他上了車。李忘生捧著自己夢寐以求的書,下車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此時一人走上前來熟稔地勾住他的肩膀,正是他從江南回來的第二位兄長: “哎呀一個月未見,什么事情讓我們小忘生開心成這樣啊。” 李忘生抱緊拿回來的孤本笑道: “哪有什么事情比二哥歸家還讓忘生心喜” 二少爺對他這話很是受用,拉著他就去前廳見李父李母。晚膳間談及三日后李父的六十大壽,李忘生因想著孤本微微出神,聽到謝云流的名字回過神來詢問道:“謝老板來參加父親的壽宴有何不妥嗎?” 李父嘆道:“雖說都是生意人,謝云流這個人與軍方那邊來往甚密。他這個人城府極深,手段狠辣,不宜深交?!?/br> 李忘生聽了這話有些愣神,父親口中的謝云流與今日他所見的天差地別。自己與謝云流之間并無利益可言,如果父親所說屬實,那今日所見的謝云流又是什么情況呢。 二少爺看著李忘生道:“說起來,今日我倒是看見忘生從謝家的車上下來。我倒是不知道忘生什么時候與謝云流有交情了?!?/br> 李忘生只能講將玉墜一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李母伸手握住了李忘生的手:“忘生,你父親說的對。你自小不涉商道,心思單純。生意上的這些事情都交給你父兄。我們只希望你平安喜樂?!?/br> 李忘生點頭應(yīng)下。二少爺見李母擔(dān)憂笑著出來打圓場:“母親,萬事有父親,大哥和我。李家雖不如從前鼎盛,卻也不是任誰都能搓捏的?!?/br> 助理將李忘生送回去后便回公館向謝云流復(fù)命。謝云流手里把玩著李忘生送回來的玉墜吩咐道:“備一份禮送去江老板那,順便告訴她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是” 謝云流將玉墜掛在胸前,捻起面前的桃花酥放入口中細(xì)細(xì)品味:“這江南來的名廚,糕點都做的這么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