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馴服的狗(二)硬核撒嬌/打屁股
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路垣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 但是當他看到鄭旦半蹲在他面前,獻殷勤似的舉起繩子的動作,腦子又有點卡殼。 他努力回想朋友發(fā)來的“學(xué)習(xí)資料”和“教學(xué)文件”,頭一次像個備考教資的呆頭鵝。 下一步……是做什么來著? 該立威嗎?讓他跪下?但鄭旦不是說了只戀痛嗎?他要是一直不服從命令、或者反抗,自己又該怎么辦? 他像是在街上看見了一只野生的大狗,皮毛很漂亮,想要帶回家,但就算知道這是會搖尾巴的狗,它的體型和利齒還是讓人有些說不上來的畏懼。 見路垣猶豫著沒有動作,鄭旦似乎是輕笑了聲。 他比劃著手里的紅繩,開始自己捆自己的手。 因為鄭旦是蹲下來的,所以路垣只能看見他頭發(fā)被修得很短的后腦勺,一抽一抽動著,隱隱約約邊緣露出點紅繩。 鄭旦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哪怕是自己綁自己這樣的高難度動作也是游刃有余,雙膝夾著一頭,另一頭用牙咬著拉緊。 由于他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路垣終于看清楚了鄭旦在做什么,他愣在原地。 鄭旦的技術(shù)很好,不僅牢牢捆住了手腕,紅線還在兩手中間穿過,形成一個可以被人握在手里的空心圓。 路垣自問肯定是沒有這樣好的技術(shù),所以當他看到這放在學(xué)習(xí)資料里都稱得上優(yōu)秀案例的實物圖時,小小地吃了一驚。 “快學(xué)啊,老師你愣著干嘛?”鄭旦松開嘴里的繩子,笑道,“還要等你學(xué)生來教你,你今年肯定評不上職稱。” “教學(xué)相長,我經(jīng)常能從學(xué)生那里學(xué)到很多東西?!?/br> 路垣對鄭旦的性格多了些適應(yīng),慢慢dom的架子也端起來了。 這種師生PLAY的玩法初期他的確不太適應(yīng),但一旦進入角色,這恰恰是路垣最熟悉的領(lǐng)域。 “一直蹲著不累嗎?” 路垣慢慢走到鄭旦身后,穿著賓館拖鞋的腳不輕不重地在鄭旦挺翹的屁股上踹了下。 “跪好。” 應(yīng)該說,路垣已經(jīng)做好了鄭旦會反抗的準備,但是出乎意料,他居然完全順從屁股上的力道,筆直地往地板上一跪。 “咚”的一聲,膝蓋落地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偏偏如什么警鈴一般,兩個人都敏銳地感覺到了空氣中變化的、忽然變得緊繃且曖昧的氣氛。 路垣手心開始出汗,他坐在賓館的床上,閉眼,對著跪在地上的鄭旦微微抬起下巴。 他的面皮很白,是那種白面書生似的沒有什么瑕疵的白,嘴唇不算太紅,但是形狀很漂亮,睫毛很長,所以閉眼的時候像是帶了眼線似的,在眼尾長長地拉出一條。 “爬過來,替我把眼睛摘了?!?/br> 鄭旦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金絲眼鏡細細的鏈子晃來晃去,像是狗眼前晃蕩的鈴鐺。 他哪怕是跪在地上,起伏的肌rou塊和身體的輪廓也給人不容忽視的力量感,爬動的樣子更是像只豹子,但這里唯一的觀眾閉上了眼。 鄭旦下意識用被困住的雙手去拿。 “別用手?!甭吩吡寺暎p聲罵道,“野狗就是野狗,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用嘴?!?/br> 雖然話說得硬氣,但路垣手心還是在出汗,他能感覺到鄭旦直起身子極有壓迫感地看著自己,臉上甚至都能察覺到他濕熱的呼吸。 自己這個dom當?shù)靡蔡锴恕?/br> 路垣有點惱了,要是真的訓(xùn)不住,還不如放棄,就算鄭旦的臉再吸引自己,但這條狗訓(xùn)不服,發(fā)布個命令還要提心吊膽,那又有什么意思? 他的睫毛也在劇烈的心理活動下顫動著。 鄭旦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內(nèi)心想法,舌頭在鼻梁上打了個轉(zhuǎn),卷起那一節(jié)細細的眼鏡架,小心地含在嘴里。 路垣睜開眼睛。 鄭旦正極為規(guī)矩地含著他的眼鏡,從他嘴里拿出來的時候,甚至用舌頭小心包住,生怕牙齒劃傷了鏡片,光裸的上半身肌rou起起伏伏。 這一刻,看上去又像是條馴服得不行的家犬了。 像是看穿了路垣的內(nèi)心想法,鄭旦一撇嘴,表情里甚至有些許的委屈: “老師別那么快想著打退堂鼓好不好,再多一點點耐心——沒準我也能為了您當個好學(xué)生?” 路垣看他一眼,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脾氣又開始往上冒,他壓住眉心揉捏著,沉聲道: “剛才動作為什么那么慢?下次聽到命令要馬上有動作?!?/br> 路垣也不壓著脾氣,拍拍大腿,直接了當: “趴上來,不打不長記性,我要揍你?!?/br>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這個揍字一出,鄭旦的眼睛至少亮了三個度,就連八風(fēng)不動的狗尾巴,似乎也有搖起來的趨勢。 鄭旦毫不忸怩地脫了內(nèi)褲往上爬,兩團屁股rou顫來顫去,讓本來就想摸他屁股的路垣,心里也螞蟻爬似的癢。 但是想到鄭旦這恨不得跑完鐵人三項立刻無縫銜接馬拉松的體格,他到底沒有拿出自己先前準備的數(shù)據(jù)線,而是一臉別扭地在鄭旦備好的工具里挑挑揀揀。 熱熔膠棒?不行,這個距離不好下手。 用手?這更不行,打完手能痛三天。 散鞭?這個還不太會,打起來也不夠痛。 路垣最終選擇了皮拍,對鄭旦說了句“報數(shù)”就直接開打。 “啪”、“啪”、“啪”、…… 鄭旦悶哼一聲,半是愉悅地叫:“十二?!?/br> 事實證明,再硬的猛男,屁股都是軟的,路垣看著皮拍在鄭旦的屁股上烙出一塊又一塊紅痕,那個痕跡很快就會消下去,然后沉淀下來,讓路垣很有在同一個地方繼續(xù)補刀的沖動。 他這樣想了,也沒想著讓鄭旦好受,還真就揪著一邊不放,直到那一塊地方已經(jīng)變青,而且隱隱有向紫色轉(zhuǎn)變的樣子才玩弄起另一邊的屁股來。 鄭旦的呻吟也逐漸開始嘶啞,甚至能聽到喉嚨里低低的吼聲,他完全不壓抑自己的欲望,該報數(shù)照樣報數(shù),但又像是在勾引誰似的。 沒等路垣盡興,就在鄭旦報數(shù)報到“四十”的時候,他只聽見一聲壓抑的低叫,然后就感覺到鄭旦整個身子向前猛地一蹭,半個身體的力量壓在自己腿上。 然后,就是一個guntang的東西直接擠進自己的雙腿中間。 “狗東西,”路垣罵,“狗rou這就硬了,隨時隨地都能對著男人發(fā)情是不是?” “是,我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 鄭旦眼窩很深,欲望也像是沉在里面,睫毛濕了,嘴唇也濕了,如果換個小0看到這一幕估計能當場變母撅屁股了,但路垣比起被誘惑,更多的是生氣。 他直接一巴掌抽在鄭旦臉上。 “我讓你發(fā)情了嗎!管不住下半身的狗就該送去閹了!” 鄭旦明顯被打得懵了,眼神有一瞬間的兇狠,但又很快被漲起來的欲望取代。 按住他屁股上青紫的痕跡,路垣毫不心軟地用力擠壓,直到看到鄭旦略皺起的眉,才更用力地在他另外半邊臉打了對稱的一巴掌。 “醒了沒有?”他瞇起眼,用了全力,“媽的、狗rou還在硬,你他媽的再發(fā)情我就把你脫光了捆起來,只留一個洞丟進男廁所里!” 他毫不留情地撥開鄭旦發(fā)硬發(fā)燙的yinjing,抬起腳往上踩。 “鄭旦,” 路垣皺起眉,“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就自己找個地方蹭出來,要么,我現(xiàn)在就走,又不是我求著你要來?!?/br> 見地上的鄭旦只是摸著rou沒有動作,路垣踹了一腳就想走。 沒曾想,卻被鄭旦一手捏住了腳踝。 天旋地轉(zhuǎn),他整個人都被重重地壓在了床上。 發(fā)情的鄭旦全身都脫光了,出了汗的身體更是別人抹油都抹不出來的漂亮,無法反抗的力道把路垣牢牢禁錮在身下。 他呼吸粗重,yinjing粗大,就抵在路垣的小腹上,散發(fā)著毋庸置疑的存在感。 媽的、媽的。 路垣完全陷入自己要被干的cao蛋和氣憤里,連欣賞美人發(fā)情的興致都沒了。 鄭旦的呼吸一口一口噴在他的頸側(cè),麻且濕,投下好大一塊陰影,路垣在鄭旦一聲接著一聲的喘息里,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頭頂?shù)臒艄狻?/br> 他的肌rou平時摸上去不算特別硬,但這時候全身都僵住,比起狗,趴在路垣身上的更像是發(fā)情的獅子或者獵豹,散發(fā)著極度的危險性。 “就這么急著要走?”鄭旦又急又怒,“你之前可是拿水都沒泡的麻繩捆我,我當時洗了多少個澡身上還在癢你知不知道!” “你見過哪個sub笑dom是處男的!”路垣反唇相譏,“我第一次調(diào)教就碰上你這么個狗玩意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你敢說你對我沒動心思?你那時候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我身上!” “就當我瞎了眼!誰知道你中看不中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路垣還想再罵,卻見鄭旦氣呼呼地低下頭,氣呼呼地把頭埋在他的脖子里,然后氣呼呼地舔。 他第一反應(yīng)是這人是不是腦子氣出了毛病。 但隨著軟軟的舌頭一下又一下貼在頸側(cè),路垣腦子里一根筋卻忽然搭錯了位置。 ——不會吧?這不會是在求饒吧? 路垣人都傻了,思維也天馬行空。 有這么硬核的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