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拍拍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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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br> 既然何立才已經(jīng)知道,蘇流瑾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瞞著。更何況,這個消息,即便何立才今早沒來找他們,她也是要登門拜訪,論功邀賞的! 何立才早已確定了消息的真假,此時見到蘇流瑾的態(tài)度,卻依舊驚了一下。 蘇流瑾這般,可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徐家人的離開與她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么? 客棧之中有那么一瞬間的安靜。 即刻,何立才大夢初醒一般,立馬起身沖著蘇流瑾作了個揖,“未曾想玉畔先生不僅消息靈通,辦事能力也是首屈一指,何某佩服,佩服!” 何立才一張老臉上盡是笑意,幾乎要把他的五官給擠到一起去了。 如此恭恭敬敬的態(tài)度,可是罕見。 去收拾其他位置的小二也不由得放緩了自己擦桌子的動作,偷偷轉(zhuǎn)頭往他們幾人這邊看來。 “何大人客氣了。” 見狀,蘇流瑾立馬起身,自己也跟著行了一禮。 她貪圖何立才身后的勢力,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會扶了何立才的面子。她鞠躬作揖的手硬生生比何立才低了幾分,端的是給足了何立才身份上的抬舉。 那邊,小二早已將客棧中所有的桌子都擦拭一遍。 只是,好奇心作祟,硬是讓他又轉(zhuǎn)回了已經(jīng)擦完的桌子旁邊,手上的抹布繼續(xù)動作。 談話間,桌上的早餐已經(jīng)被蘇流瑾消滅的差不多了。 拿出手帕清理一番,蘇流瑾壓低聲音,挑挑眉就打算同何立才辭行,“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畢,小生便先告辭了?!?/br> 還未等蘇流瑾再說出幾句客套的話,何立才便立馬抬手將她攔了下來。不僅如此,看那一臉笑意,全然沒有打算現(xiàn)在就把他們放走的想法。 “玉畔先生莫急。” 何立才悄悄往周圍看了一圈,睜眼將對面依舊在偷窺的小二給瞪了回去,隨后立馬帶著笑意伸手往客棧門口的方向伸出了請的手勢,“那些知情人,何某已經(jīng)按照先生的指示,連夜將那些知情人士全部遣散。” 說著,何立才還往蘇流瑾身邊湊了湊。 看這架勢,分明就是想要與她耳語。 只是,何立才這動作還沒來記得實施,就已經(jīng)被站在旁邊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張畔給擋住了。 他沖著何立才不失禮貌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祝何大人一路順風(fēng)?!?/br> 張畔可沒有任何身份顧慮,即便對面說話的人是堂堂工部尚書何立才,他口中帶著的些許威脅之意也沒有掩藏。 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來個小童,何立才明顯有些不高興。 他眉頭微微一皺,卻又立馬不動聲色地將自己方才失控的表情給收了回去,再次在臉上布滿了幾乎諂媚的笑意,越過張畔直接看向了蘇流瑾的方向。 “先生既然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不如送佛送到西,再去礦里轉(zhuǎn)轉(zhuǎn)?”說著,何立才還壓低了聲音,“若是礦上有什么漏洞,何某沒有發(fā)覺,豈不是功敗垂成?” “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不必蘇流瑾回答,張畔已經(jīng)搶先給出了答案。 他臉上不悅的神色幾乎不加掩飾,直接將自己對于何立才不耐煩的情緒給展現(xiàn)出來,整個人算是把狗仗人勢這個詞給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其中的道理,都懂。 見狀,何立才樂呵呵一笑,伸手便從自己腰包里又掏出了個金元寶遞到張畔面前,“先生為了何某之事,也未曾來得及在京城好好逛逛。這點小錢,算是何某的補償。” 此話一出,原本正打算抬腿的人還真停住了。 張畔低頭看了看遞到自己身前的金元寶,默默讓路給蘇流瑾,讓她自己做選擇。 如此,可不就是收下的意思么? 蘇流瑾眉頭一挑,微微點頭跟張畔示意。 至于她自己,則是先一步往外而去,那方向,正是采礦場所在的位置。 按估算,皇帝派來的眼線最早也要到明日才能到。在這之前,多來點金元寶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有錢不賺,是不是傻? 看蘇流瑾已經(jīng)出去,何立才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將金元寶塞在張畔懷里,何立才立馬笑著跑去給蘇流瑾帶路。順帶著,還開始簡單基礎(chǔ)地介紹起采礦場的情況來。 只是從何立才口中聽著,蘇流瑾便覺得這采礦場的規(guī)模不小。 待到她真正跟著何立才下礦之后,這才發(fā)覺這采礦場到底是多大的產(chǎn)業(yè)! 且不說這一眼望不到頭的交錯地道,單單看墻上那些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就知道何立才在這個采礦場上下了多大的本錢。 怪不得何立才會親自前來! 見蘇流瑾盯著墻上的珠子看,何立才只是笑笑,不經(jīng)意間透露了一下這礦下珠子的數(shù)量,“先生有所不知,這礦下若是遇到明火可能會引發(fā)爆炸。為了百姓安全,何某特意尋了上千只夜明珠前來,也好讓百姓們放心?!?/br> 蘇流瑾想的可不是什么讓百姓放心的事情。 她看著這滿墻的夜明珠,不由得在心底嘖嘖稱奇。 “何大人對百姓之心,真是皇天后土,實所共鑒啊?!?/br> 敷衍著何立才的搭訕,蘇流瑾跟在他身后走著,目光卻不經(jīng)意間將周圍的環(huán)境全都打量了一番。 她記憶力極佳,如若不然,也不至于與夫子們坐而論道。 這礦下的地形復(fù)雜,但在蘇流瑾心中,已經(jīng)逐漸描繪出了一副屬于地下通道的地形圖。那地形圖形狀與蜘蛛網(wǎng)有七八分像,卻又比蜘蛛網(wǎng)的結(jié)構(gòu)要復(fù)雜許多。 它就這樣壓在蘇流瑾心里,幾近將她掩埋。 “前面的路是一段下坡,可能有些陡峭,何某在后面為二位斷后,若是不經(jīng)意間滑了,還能攙扶一下?!?/br> 何立才的聲音又在蘇流瑾耳邊響起。 有了先前那一堆不痛不癢的對話,這聽起來幾乎無關(guān)緊要的話直接被蘇流瑾忽略,自然而然跟著點了點頭。 沙沙的聲音在幾人腳下響起。 何立才說的不錯,此處的確陡峭。 不僅如此,這人工挖掘出來的土坡還不是那么牢固,幾乎每走一步都在往下墜土。 不覺間,蘇流瑾已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腳下的斜坡上。 沙沙的聲音依舊在耳邊響起,連帶著的,還有三人略微繃著的呼吸聲。 驀然間,只聽轟隆隆的聲音從幾人身后傳來,原本就在鼻尖縈繞不去的土味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幾乎要將現(xiàn)場之人埋沒。 “怎么了?” 說著,蘇流瑾已經(jīng)微微佝僂起身體,隨時都準(zhǔn)備將匕首從小腿上給抽出來。 然而,身后卻并無人回應(yīng)。 他們現(xiàn)在還在土坡上,方才不知是什么撞到了她的鞋子,一股力道將她往下推去。好在她即刻側(cè)身靠在墻上,這才不至于從土坡上滾下去。 “是塌方。” 隨著蘇流瑾轉(zhuǎn)頭的動作,張畔的聲音也在這愈發(fā)憋仄的小空間里回響起來?!岸遥挥形覀儍蓚€在塌方這邊,何大人他……生死未卜。” 采礦場可能會發(fā)生塌方事故,他們都知道。 只是沒想到,竟然讓他們給遇到了! 夜明珠的光亮依舊在照耀著這方狹小的空間,但與之前那一段路上的夜明珠不一樣,它們顯然是該到太陽底下再曬曬了。長時間呆在昏暗的空間里,使得它們顯得有氣無力。 “何大人做事向來周全,礦場塌方動靜這么大,不多時,必然會有人前來搜尋,你我在這里等等便可。” 二人被困在礦洞之中,蘇流瑾卻儼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衣物已經(jīng)被塌方落下來的土污染,蘇流瑾索性直接大大咧咧斜靠在了礦洞壁上,整個人渾身散發(fā)著放松的姿態(tài)。 似乎是怕張畔擔(dān)心,蘇流瑾還特意伸手停在空中,讓袖子自然垂下。 破碎的衣袖在微微搖動,似乎在訴說著他們二人的可憐處境。 “不用擔(dān)心,采礦洞里一般都會留下通往外界的小洞,以確保在礦洞下面做工的人不會被憋死?!蹦┝?,蘇流瑾的目光滑到夜明珠上,微微嘆了口氣,“只不過他這夜明珠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要是沒陽光的話,維持不了多長時間?!?/br> 蘇流瑾的話并沒有引起張畔什么反應(yīng),他看著那新落下的一堆土,眉頭微皺。 若是他沒記錯,根據(jù)他搜集的資料,此處應(yīng)該不容易塌方才是…… 兩人還在礦洞中等待,而剛剛還在跟蘇流瑾介紹礦洞的何立才,卻早已往面前那一堆土上踢了一腳,冷笑一聲走出礦洞。 礦洞門口,已然有幾個暗衛(wèi)打扮的人候著了。 “都記住我的吩咐了吧?把這些礦洞口全部封上,再在上面蓋上一層枯草和樹葉,蓋上痕跡。從現(xiàn)在起,礦場不復(fù)存在,而你們,什么也不知道!” 一改在蘇流瑾面前展現(xiàn)出來的諂媚笑意,何立才雙手背后,看向幾個暗衛(wèi)的目光淬著陰冷。 待到幾個暗衛(wèi)抱拳行禮,他這才又悠悠然離開。 離開之前,何立才還不忘回頭送個礦洞口一個冷笑。 呵,他難道是那種會授人以柄之人么?既然此事他已經(jīng)親自前來,那么回去之時,知道此事的也只能留下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