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順水推舟
書迷正在閱讀:這世界可讓我愉悅(總攻)、囚苦海、[ABO]Stealer、不乖的老婆和老溫、(總攻)熏醉的克萊因藍、宋公明對花和尚發(fā)臊、合租室友是主播、香江失渡[港風\古惑仔]、禍害、我的同桌太迷人
蘇流瑾到京城的時候,鄒玲早就已經(jīng)帶著那一批孩子在京城之中安定下來,不僅如此,甚至還已經(jīng)與小雀和楓葉搞好了關(guān)系,將他們二人先前的事情打聽了個遍。 當然,主要還是楓葉透露的。 當小雀覺察她們嘮的過多的時候,楓葉已經(jīng)連蘇流瑾是前丞相之女的事情也給抖落了個一干二凈。 也正因如此,當蘇流瑾再次回到青云樓的時候,難得一見的,楓葉并沒有立馬迎出來噓寒問暖,而是早早找了個借口躲了起來,生怕因此蘇流瑾因此罵她一頓。 “你家丫鬟如此單純性情,可真不像是能跟在你身邊的人。” 鄒玲心中已經(jīng)認定了蘇流瑾這個人,前丞相之女的身份也只是讓她的心中對蘇流瑾多了一層光環(huán)效應(yīng)罷了,并不能影響分毫。 故而,在看到蘇流瑾的第一面,鄒玲麻溜把楓葉給賣了。 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蘇流瑾不由得笑出了聲。 楓葉當然單純,畢竟她也不過就是一個二八姑娘罷了。若不是她心中多了前世那些糟心的經(jīng)歷,只怕她這個深閨小姐比現(xiàn)如今的楓葉還單純幾分。 “都是遲早要知道的事。”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把楓葉的嘴快行為給揭了過去。 然而,這終究只是蘇流瑾的想法罷了。張畔聽聞此事之后,直接將楓葉給叫到自己面前好生叮囑了一番。 “她不追究,不證明這事兒就這么完了?!?/br> 他輕飄飄的話落在楓葉身上,讓楓葉不寒而栗。她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雀,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些許救援,最終收到的卻只是小雀無奈的搖頭。 “我記得她從最開始就與你說過現(xiàn)在的境況,倘若你不想因為一念之差釀成大錯,之后務(wù)必要多注意一些?!?/br> 看著楓葉低垂的腦袋,張畔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重了,輕嘆一口氣又補充一句,“我知道這些對于你而言有些難,我暫時讓小雀多盯著點兒。你應(yīng)當清楚,你家小姐已經(jīng)不是日前的身份了。” 終歸是自己理虧,聽到這個處理結(jié)果之后,楓葉不由得在心里舒了口氣。 幸好,只是讓小雀看著。 然而,她這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被身后的敲門聲打斷。 “玉畔先生,王爺請您過去一趟?!?/br> 來人的語調(diào)并不怎么恭敬,與先前前來邀請張畔時候的態(tài)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語調(diào)中的冷漠,就連一向?qū)Υ瞬惶舾械臈魅~都聽了出來,抬起的眸中帶著不可思議。 “何事?” 用眼神示意楓葉和小雀稍安勿躁,張畔施施然開門迎上來著的冷臉。 對方的神色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之時,幾人心中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又甚了幾分——來著不過就是一個小廝,在這青云樓之中抬眼看人也無人阻攔,很顯然,他們都在不知何時得到了一些風聲。 “先生之事,小的怎生得知?” 說著,小廝還順帶著嗤笑一聲,“您親自去王爺那里問過不就知道了么?” 不光這個小廝,就連領(lǐng)著小廝上樓而來的青云樓伙計,此時看向張畔的目光也帶上了些許一言難盡的就神色,就好像他們?nèi)羰窃倮^續(xù)跟著張畔做事,先前得到的一系列好處就要一起跟著煙消云散了一樣。 如此態(tài)度,不得不令人生疑。 青云樓早已在張畔的手下,倘若是從青云樓這里爆出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那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的應(yīng)當是張畔才對。 如今,他直接被安南王找上門,只怕是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我知道了,多謝?!?/br> 讓小雀給傳話的小廝送去些許賞銀,張畔暗中給楓葉遞了個眼神之后,安安靜靜跟在小廝身后往他早已準備好的車馬前走去。 而至于楓葉,則是在眾人退散之后,慌慌張張帶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去找她家小姐。 安南王府距離青云樓距離并不近,但今日這突如其來的召見著實太過于令人生疑,已至于張畔的心中還不曾將自己認為的可能性羅列完畢,馬車已然緩緩?fù)O隆?/br> 王府不同往日的門庭若市,冷冷清清的院子倒是首次凸顯了府邸的金雕玉琢。 但這一切,張畔卻無心欣賞。 王府書房他已經(jīng)來過多次,便縱是沒有人帶領(lǐng),他也早已開車熟路。此時展現(xiàn)在他面前的書房房門大開,屋子里迎來的暖意本應(yīng)讓吹了一路寒風的張畔舒心些許,卻反而令他心中更涼了幾分。 “進來吧。” 屋子里的人顯然已經(jīng)覺察到張畔的存在,安南王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端的是讓張畔屏住了心神,從中覺察到了幾分不尋常的意味。 然,當他看到書房中情況的那一刻,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 書房之中并非只有安南王一人,溫昀景也在! 看到現(xiàn)如今這個陣仗,張畔頓覺頭疼不已。 嗯…… 考驗自己演技的時候到了,誰讓他在這兩人面前的身份都是安插在對方身邊的間諜呢? 這二人顯然也等了不少時間,沒留下多少耐心虛與委蛇。在張畔行禮之后,安南王緊跟著便開口了,“聽聞你在河東郡出沒,而且還跟那個流川郡的神棍扯上了關(guān)系?” 一開口,便是一道送命題。 皇帝下令追殺出沒在流川郡的神棍,但現(xiàn)在卻無疾而終。倘若他現(xiàn)如今跟流川郡的事情沾染上任何關(guān)系,只怕最終都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只是聽聞那神棍在河東郡出沒,這才特意趕去一看?!?/br> 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驚詫,張畔穩(wěn)穩(wěn)地吐出了一句解釋。 下一句,張畔直接將矛盾引到了河東郡上,“只是不曾想,到了河東郡之后才發(fā)覺只是以訛傳訛。那神棍并不曾在河東郡出沒,反倒是流川郡的太守以此設(shè)了賭局大肆斂財,這才傳出了神棍在河東郡的謬言?!?/br> 安南王今日找張畔前來,本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他的立場。 張畔雖以與他有了口頭協(xié)議,說是要忠心與他,但他可從不知張畔是否在溫昀景面前也是這般承諾的。今日溫昀景突然到訪,倒是給了他一個試探的機會。 然,當張畔將河東郡的賭局說出來之時,安南王和溫昀景的注意力卻再也不能放在張畔身上了。 神棍之事早已成了朝廷要事,朝野上下無不嚴陣以待,卻不想這偏遠地區(qū)竟然有人敢以此開設(shè)賭局,真真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 “發(fā)現(xiàn)此事之后,我已讓河東郡太守將贓款貢獻給流川郡用以賑災(zāi),并安排了云夢閣的人在旁監(jiān)督。因時局緊迫,故而先斬后奏,還請皇上與王爺治罪?!?/br> 說著,張畔又沖著二人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禮。 這處置方式,可是同時給皇帝和王爺了一個交代。 與皇帝,省去了讓他從國庫中抽錢賑災(zāi)的麻煩,只要他一紙詔書,流川郡的災(zāi)后重建功勞便可以被他攬在身上。 當然,流川郡百姓認不認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于安南王,派去監(jiān)工的是云夢閣的人,那些人自然知道在監(jiān)工的期間應(yīng)該做什么事兒,張畔此舉,可謂是又讓他在一個郡縣安插上了自己的人。 有了這樣一個交代,二人心中試探的心很明顯淡了下來。 只是…… 除了流川郡的事情,還有另一件事不得不令人在意。 “日前尼姑庵的事情,先生可還有印象?”安南王往溫昀景那邊瞟了一眼,輕咳一聲繼續(xù)道,“那時身潘妃為了一個孩子在御書房前跪到暈了過去,你可將那孩子帶回來了?” 能讓潘妃這么在意的孩子,必然不簡單! 即便潘妃再三解釋那是她已故jiejie的唯一血親,這兩個老狐貍卻依舊不信,勢必要將親自將這可能有問題的孩子掌握在自己手上。 但這一次,卻是讓張畔心中一沉。 不為其他,那孩子,他也想要! 蘇流瑾欲建立自己的勢力,尋找黨羽是必不可少的歷程。而這個孩子,可不正是蘇流瑾將潘家拉攏到自己麾下的契機么? 而且,看蘇流瑾對潘陽的態(tài)度,潘家的孩子她是勢在必得了! “那孩子……” “報,按照先生吩咐的,那尼姑庵的頭子已經(jīng)帶著潘家孩子到王府了!” 不等張畔的話說完,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小廝直接打斷了屋中之人的對話。他顯然知道這孩子的重要性,前來時候的聲音也帶著幾分焦急。 緊隨他身后的,正是帶著一個小孩而來的鄒玲! 終歸是自己當上位者也久了,即便見到皇帝和權(quán)傾朝野的王爺,鄒玲行禮的動作也不曾有絲毫偏差,“孩子還小,路上的腳程便慢了些,多有耽擱,還請皇上和王爺擔待?!?/br> 那一副略帶愧疚的樣子,端的就像她本就應(yīng)當將孩子送到王府一般! 要知道,就在他被安南王叫來之前,這孩子還在青云樓藏得好好的,等著他跟蘇流瑾商議之后,找個時間跟潘家談判一番呢! 看著鄒玲沖他投遞過來的眼神,張畔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本應(yīng)當為蘇流瑾謀求便利,卻不料,竟讓蘇流瑾因為自己而錯過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這讓他如何還得起這個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