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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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戎心情很差。rou眼可見的黑氣繚繞在他那張冷淡的俊臉上,被重金請來跳大腿舞的火辣舞女笑得面皮僵硬,半天也不敢往他懷里坐。 林瑞澤解圍地往自己身前比劃:“meimei,來哥這兒跳哈。新郎心情不好甭理他?!?/br> 旁邊有人好奇道:“戎哥怎么啦?今兒可是你的單身派對啊,不抓緊最后的自由好好high一把么?” 林瑞澤一把拍上那人的頭:“嗨嗨嗨你個頭,你看戎哥有半點嗨的意思嗎?” 厲戎確實high不起來。他沒想到他這位未婚妻心性倒很堅韌,他的恐嚇和折辱都沒什么用,居然還敢掛他電話。 又有人酒后大起膽子調(diào)侃道:“聽說戎哥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新娘啥樣呢,該不會是怕了吧?” 厲戎喝了口酒,啐道:“那是我他媽壓根不感興趣!”他心里很清楚厲素素為什么一定要他結(jié)婚,無非是希望用家庭、感情、責(zé)任這類東西綁住他,讓他自覺離危險遠一點。就是因為洞悉了這一點,因此厲戎干脆不想和那個被強加到頭上的omega產(chǎn)生任何情感連接,連他長什么樣子都不想知道。 林瑞澤享受著著本來為新郎準備的大腿舞服務(wù),笑得有些猥瑣:“我看洞房花燭夜戎哥興趣就來了!”眾人紛紛跟著起哄。 厲戎一腳踹過去,說得斬釘截鐵:“去你丫的,老子碰也不會碰他?!闭f話間,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圈狐朋狗友的目光都隨著一個方向游移,奇怪道:“看什么呢?” 林瑞澤率先回過神來,挑了挑眉:“看美人兒。” 厲戎罵了句“德性”,卻也沒經(jīng)住那三分好奇,跟著回過了頭。 賀云曙一推開門就有點后悔了。 雖然音樂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暗到曖昧的燈光,隱隱約約能感受到的目光,nongnong的酒精味還是讓他有點不自在。吧臺左側(cè)半封閉的卡座里,他甚至看到有個女郎坐在男人的懷里。 但是究竟是已經(jīng)邁進來了,他一向不喜歡半途而廢。來都來了,喝一杯再走也不會發(fā)生什么。 賀云曙徑自在吧臺坐下,他不懂雞尾酒,面對調(diào)酒師喝什么的問題有點迷茫,只好隨手指一杯顏色像果汁的,幸好味道也的確像果汁。樂手開始演奏下一曲,他在長長的前奏里慢慢放松下來,后知后覺地感覺到酒精神奇的麻痹作用。 從厲戎的角度看吧臺正好。 劉瑞澤倒是并沒有跑火車,那兒的確坐著個美人,即便在酒吧這種暗淡的燈光下那張臉也漂亮得醒目。他眼簾低垂,怔忪地晃著手里的酒杯,看起來有點游離。 “怎么樣戎哥?正吧?我敢說他是第一次來,這種美人我見過不可能忘的。” 厲戎回過頭來,淡淡地說:“看著是alpha,你什么時候連同類也感興趣了?” 劉瑞澤悻悻然收回目光:“alpha咱下不了手,看看還不行?。俊?/br> 大腿舞女郎也出于好奇跟著看了,聞言笑道:“我怎么覺得那位哥哥不像alpha呢?!彼S口一說,站起身開始慣例的依次撩撥。 眾人起哄:“終于有點單身派對的味道了!” 女郎還是不敢去撩撥本次派對的主角,厲戎懶洋洋地給自己倒?jié)M一杯威士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不由自主又向往吧臺那邊看過去。 很顯然,注意著那位新客人的并不止他一個。一個男人端著一杯酒湊近吧臺,手很親昵地搭上新客人的肩,不知道說了什么。 新客人禮貌地搖了搖手,那個男人便識趣地放下酒杯,轉(zhuǎn)身推門出去了。 厲戎皺了皺眉頭。他轉(zhuǎn)頭看一圈狐朋狗友還在興致勃勃跟女郎互動,干脆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近吧臺,拍了拍新客人的肩膀。 賀云曙懵懵地轉(zhuǎn)過頭,心里有點不耐煩了,剛想重申一句自己真的真的不需要別人請喝酒,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剛才那個人了。 這一個長得要好看很多很多,就是看著兇了點兒,薄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跟自己說什么。但是音樂聲和各種嘈雜的聲音很大,賀云曙有點沒聽清,只好抱歉地重復(fù):“你說什么?” 離遠了看是個出挑的美人,近看怎么有點傻乎乎的。厲戎耐著性子放大音量:“我、說,剛剛那個男人摸走了你的錢包。” 這回音樂接近尾聲,賀云曙終于從嘈雜的背景音里捕捉到了那句話,他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錢包果然不在了。里面的東西不要也罷,可錢包本身是父母送給他的成年禮物。賀云曙匆匆道聲感謝,跳下高腳凳追了出去。 厲戎已經(jīng)不想回那個所謂為他準備的單身派對了,他坐在空出的吧臺座位,又點了杯馬提尼。調(diào)酒師一邊忙碌,一邊隨口跟客人寒暄:“這幾天酒吧街還挺亂的,聽說是團伙作案到處流竄,到現(xiàn)在也沒逮著?!?/br> 他話音未落,面前的客人忽然起身,大步朝店門外走去。 “喂!您的馬提尼還要不要了!” 厲戎冷著臉沿酒吧街往前走,一面走留心巷道。 走了十幾米,果然在一處暗巷里看到了他剛才提醒過的人。 出乎意料,美人的身手竟然也不錯。那個摸錢包的賊面朝下?lián)涞乖诘?,雙手被反剪在身后。美人跨坐在蟊賊背上壓制住他,低頭正逼問著自己錢包的下落。 厲戎剛剛思考了一秒自己還有沒有走上前的必要,然而緊接著,巷子角落里忽然有另一個人躥出來,從背后迅速靠近??床磺逅隽耸裁矗乱幻?,本來被壓制的賊也猛地掙脫鉗制,情況頓時反過來了。 目前為止的人生里,賀云曙體會過三次絕望。 第一次是小時候被綁架。 第二次是暈倒在考核場。 第三次是此時此刻。 他只顧著追問被自己放倒的小偷錢包下落,卻沒注意身后的動靜。有人靠近他,不知道把什么東西湊近了他的鼻端,那氣體猛然躥入鼻腔,反應(yīng)得很快。 他感受到了和第二次絕望相同的體驗,灼燒,酸軟,焦渴。壓制不住的小偷和偷襲者迅速控制了他,四只手胡亂撫摸著他的身體。他聽見有人在他耳邊粗喘著說話:“本來以為你是alpha只想圖個財??戳艘谎勰沐X包里的ID,居然是個omega,那就別怪哥們順手圖個色了?!?/br> 賀云曙掙扎著躲開那張丑陋的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進無邊黑暗。 第一次絕望時曾見過的光忽然再次出現(xiàn)了。 他聽到rou體被狠狠打擊的聲音和慘叫求饒,剛剛的鉗制都松脫了。賀云曙軟倒在地,有人半跪下來扶他。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詢問:“你還好嗎?” 賀云曙抬起頭,看到那張在酒吧里見過的臉,他感覺自己像溺水的人抓浮木一樣攀緊他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聲音在顫抖:“不太好,我發(fā)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