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鏡子play)
原來這個旅館的天花板上是一面鏡子。 賀云曙恍恍惚惚地想,上一回因為發(fā)情熱作祟,他壓根沒有注意到。 此時此刻倒是覺得不如不注意到。 鏡面清晰地倒映出粉色圓床上兩具赤裸交纏的身體,膚色和體型對比鮮明,格外情色。 賀云曙被桎梏著背坐在厲戎懷里,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緊扣著他的大腿,在白嫩肌膚上按出顯眼的紅印?!∷灰幌乱幌耤ao得很深,無力地拱起身子后仰著靠著厲戎。最糟的是,他能從鏡子清楚地看到,厲戎那根尺寸驚人的rou刃是怎么在自己身體里進出的。 厲戎側(cè)頭吻吻賀云曙汗?jié)竦哪橆a,一只手轉(zhuǎn)而覆在他柔軟的小腹上輕輕地按了按,低聲道:“這里好像被我cao得鼓起來了。” 賀云曙感覺自己真要被cao到壞掉,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他的生殖腔差點被頂開之后一直處于敏感的狀態(tài),厲戎卻偏偏每一下戳弄都擦蹭過那一處??旄欣塾嫷娇膳碌牡夭剑R云曙全身泛起薄紅,腳趾都蜷縮起來,嗚咽著求饒:“輕一點……輕一點……” 厲戎干脆一邊頂弄一邊把手伸到前頭,圈握住賀云曙的性器施加刺激。賀云曙被前后交疊的強烈快感弄得眼前白光閃爍,很快顫抖著高潮了。顏色清淺的白液沾在小腹上,被厲戎用食指沾染著送到唇邊。 “嘗嘗?”賀云曙自然是碰也不肯碰一下的,厲戎調(diào)整姿勢,威脅似的抵著他的生殖腔入口動了動。賀云曙閉上眼睛,濕漉漉的睫毛還掛著淚珠,用舌頭輕輕舔過厲戎的指腹。 厲戎忍不住罵了句“sao貨”,起身把懷中人放倒在大床上,提起他一條白皙的長腿架在肩頭。這個姿勢讓賀云曙下半身高高翹起,軟白臀rou被yin液沾染,水光淋漓。厲戎用roubang抵著那已經(jīng)不能完全合攏的絳紅xue口擦蹭了幾下,就毫不留情地深深cao進去,逼得賀云曙呻吟都帶上哭腔。 厲戎咬牙動作,簡直懷疑身下的omega真真是個狐貍精。他自覺并非縱欲的人,怎么沾上賀云曙就忽然索求無度,跟他媽的剛開了葷似的。 他忍不住像個混蛋一樣想,既然這樁婚姻總要走到盡頭,那就趁著還能順理成章地吃,多吃上幾頓。 夜還長。 賀云曙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他艱難地把軟綿綿的身體撐著坐起來,感覺自己之前規(guī)律的生物鐘似乎已經(jīng)徹底被厲戎毫無規(guī)律的性欲給攪亂了。身體難受得像被大石頭碾過,那塊可恨的大石頭倒是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 好在皮膚并不黏膩,是干爽潔凈的。賀云曙忍著羞恥探手到身下摸了摸,xue口里被射進去的東西也清理干凈了。至于是什么時候被清理的,他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了這段記憶。 幸好。 賀云曙悶悶地扣著襯衫紐扣,思緒有些沉。這個醒來的場景同上次差不多,可他和厲戎的關系卻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夜情的陌生alpha,變成了名義上的新婚丈夫。他好像并沒有享受到什么婚姻中的權(quán)利,卻被厲戎拉著履行了義務。 賀云曙總隱約覺得現(xiàn)在這樣是不對的,可這樁婚姻從一開始就不對,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怎么才對。 正在走神,有人用房卡刷開房門,走了進來。 “餓不餓?”同樣是一晚上的荒唐,怎么自己虛軟又狼狽,這人還是精神奕奕人模狗樣的。賀云曙抬頭瞪著他,厲戎渾不在意地遞過裝著煎餅和豆?jié){的紙袋:“趁熱,快吃?!?/br> 賀云曙從紙袋里拿出煎餅咬了一口,聲音里仍不住帶上幾分雀躍:“是上次的煎餅!”那天早上走的時候他從前臺手上順走了早餐,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餓還是怎么,覺得好吃得不得了,一直記著那個味道??墒歉静恢朗菑哪抢镔I的,也再不敢到酒吧街來。 “上次?”厲戎瞇起眼睛,打量著賀云曙:“你不是跑了嗎?” 賀云曙心虛地低下頭,把自己當天的逃跑策略解說了一遍,邊說邊小心地打量厲戎的神情,感覺他的表情越來越接近皮笑rou不笑,連忙小聲補充:“那我走之前還給你放了紅包……” 厲戎怒道:“你還敢說?” 賀云曙莫名其妙,認真解釋自己的動機:“我當時身上只有那么多錢,全都包在里面了,就是想謝謝你啊……” 厲戎抬手在他額頭上敲了個響亮的腦瓜崩,咬牙道:“謝什么?我在床上服務得挺好?” 賀云曙痛得輕“嘶”一聲,不敢再辯,低頭乖乖吃餅。過了一會兒,聽到厲戎低聲說:“要是那天我沒出現(xiàn)你準備給誰錢?以后敢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不打斷你的腿也得cao得你下不了床?!?/br> 賀云曙忽然覺得嘴里的煎餅有了其他的滋味,他說不上是甜還是酸,心口也是一樣,被難以辨清的情緒脹滿,只好輕輕地點點頭。 厲戎又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這回輕柔了很多。 兩個人在晨光里安安靜靜地分享早餐,幾乎有點溫馨。 直到一聲尖叫不知道從哪里驟然響起,尖利地劃破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