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警察與小鴨子(打屁股/分化發(fā)情/自慰被發(fā)現(xiàn)/alpha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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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旁的小超市。 老板娘坐在柜臺后舒舒服服翹著腿,一邊看劇情極致狗血的連續(xù)劇一邊嗑瓜子。正入神,面前忽然推過來各色零食糖果。她點了暫停抬起頭,瞧見來人臉上瞬間漾開甜蜜蜜的笑來:“李sir,剛下班兒啊?”。 整個警局上下她都熟,其中最喜歡的就是這位小李警官。年輕俊俏嘴又甜,笑起來露出一顆虎牙。今天大概是有什么活動,少見地穿了整套制服,越發(fā)襯得整個人挺拔俊朗。 老板手腳麻利地一件件刷商品,笑道:“怎么,今天家里有親戚家小孩兒做客?買這么多糖?!?/br> 李陶笑了笑:“是,家里有小孩?!?/br> 老板見他目光掃過自己身后擺放煙的柜臺,熱絡(luò)道:“還是老樣子?直接拿兩條藍都市?”李陶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br> 老板微訝,畢竟這幫子警察平時辦案壓力大,煙癮一貫不小。旋即又想,大概是因為今天家里有小孩兒來,總歸要做個榜樣嘛。 李陶付了錢,提著一大袋兒零食糖果驅(qū)車回家,電梯一到樓上就有意放輕了腳步,盡量輕地走到門前,直接用指紋開鎖進去。 門一開,先跑過來迎他的是嗚咪。這貓向來更像狗,熱情黏人。咪咪嗚嗚地辱罵了他一陣,就繞著他腿轉(zhuǎn)圈要摸摸肚皮。 李陶放下手里的東西,摘了警帽掛在衣帽架上,蹲下去撓了撓貓下巴。這貓是他撿回來的。剛剛撿回來時瘦得可憐,身上還禿了好幾塊?,F(xiàn)在一身長毛蓬松漂亮,像只雪球。 里邊房間里,他撿回來的另一只小動物聞聲也噔噔跑出來,在鳴咪旁邊蹲下來,仰臉笑得甜甜的:“警察叔叔辛苦啦?!?/br> 李陶挼了幾下貓肚,轉(zhuǎn)頭看向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小孩大概是早上洗了澡,頭發(fā)蓬松柔順。這幾天他忙得要命,沒空帶小孩出門采購,也還不放心交給他自己的電子支付賬戶。因此小孩一直穿著他的半袖短褲當(dāng)家居服,完全撐不起來,一蹲下領(lǐng)口都要滑到肩膀,露出一片鎖骨來。拖鞋也不穿,光裸的腳踩在深棕色木地板上,白得晃眼。 李陶挼貓的手頓了頓,上移目光:“今天在家干了點什么?”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我可乖了,你讓干的我都干了,你不讓干的我一點兒沒干。” 李陶揚起一邊眉毛:“真的?”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豎起四根手指,莊嚴宣誓:“我對天發(fā)四?!?/br> 那神情十分好笑,李陶忽然很想像挼貓一樣摸摸他腦袋,手抬到一半終于還是沒落上去,轉(zhuǎn)彎把他滑落的衣領(lǐng)往上提溜了一下。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順著看去,站起身自己伸手把衣領(lǐng)理正,嘴上道:“菜都洗好了,切一切炒一炒就開飯啦。”他剛想轉(zhuǎn)頭往廚房跑,手腕被李陶拽住沒邁出去。 “穿鞋?!睆N房窗戶開著,地板估計被吹得很涼。 “哦!”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用腳趾把拖鞋勾過來穿上,一溜煙跑了,嗚咪也跟著他鉆進廚房。 李陶自己脫了外套掛好,穿上拖鞋走進屋里。透過半透明的推拉門,隱約能看到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低頭切菜。 這間平層公寓李陶住了快三年,偌大房子里就他自己一個單身男人,和一只已經(jīng)被摘了蛋的公貓。房間沒什么多余陳設(shè),就連給嗚咪買的貓爬架都是黑白極簡配色。 他生活說不上規(guī)律,要么忙起來幾個月不收拾,要么休假聚集一群狐朋狗友在家打游戲一桌火鍋連涮一周。也就是他親愛的mama陶女士怕他獨居過得太隨意,定期請人來打掃收拾補充糧食,房間才能維持一個較為整潔的模樣,但大多數(shù)時間顯得冷清。 撿回一個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說實話對李陶來說,跟撿嗚咪差不多。流浪小鴨子和流浪貓一樣善于碰瓷兒,甩不掉就先養(yǎng)著解解悶兒。但此時此刻,廚房里漫出飯菜香氣,小鴨子呵斥著讓饞嘴貓躲開,這房子忽然有了幾分家的氣味。 李陶晃進給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住的客房,床收拾得蠻整潔。旁邊的寬大書桌倒是攤得七零八落,課本、習(xí)題冊都攤開著,有勾畫填寫的痕跡,字跡談不上好看,但還算工整清晰。李陶伸手點開休眠中的顯示屏,調(diào)出學(xué)習(xí)時間進度看了看,勉強達到他的要求。 當(dāng)然也沒想著任由小鴨子賴著不走,這樣養(yǎng)著他算怎么呢。 小鴨子嘴里的悲慘身世難辨真假,查證需要時間。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他沒有家可以回去,沒有人可以依靠,書都沒念完,更沒別的維生手段。流落到酒吧街之后開始是做吧臺侍應(yīng)生,后來被半誘騙半威脅著,就變成香香了。 李陶想著,先養(yǎng)著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調(diào)調(diào)他嘴上不干不凈、抽煙之類在酒吧街沾染的壞毛病。等忙過這陣子好好查清楚他身世。如果他扯謊,其實是有家人可以依靠,就送他回去。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就幫他申請聯(lián)盟政府幫助,送到銜接學(xué)校去。一個還沒分化的未成年,總得把書讀完。 就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來看,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似乎還算老實。 李陶推開玻璃門,走上露臺。露臺上頗有情調(diào)地擺著個藤編吊椅,還有各色綠植郁郁蔥蔥。他自己當(dāng)然沒什么時間精心侍弄花草,一般都是家里定期差人來照顧,不然這些東西可活不了太長。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來了之后,倒是很喜歡這里陳設(shè),常常歪在吊椅里晃悠。 李陶閑來無事,也懶懶坐進吊椅里去,軟墊寬大,晃悠著的確舒服。他正準(zhǔn)備放松下來享受這難得的愜意時刻,忽然直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對。 李陶從吊椅里起身,往前走了一些蹲下來,食指慢慢抹過欄桿縫隙。一邊慢慢捻弄,一邊湊到鼻端。是煙灰。 雖然露臺通風(fēng)足夠好,但他在警隊素有“人形德牧”之稱,嗅覺極其敏銳。艱難地戒煙一周之后,對自己先前抽慣的藍都市氣味更是輕易識別得出。 李陶雙眼微瞇——好啊。 為了讓小鴨子把煙戒了,自己也盡量忍著不在家里抽,頗難受了一段時間。他倒是陰奉陽違,表面裝得挺乖,背地里抽得挺歡。 看來是自己對他太好了。 還得使點雷霆手段,讓這小崽子長長記性才行。 李陶換下制服,洗干凈出去,飯菜都已經(jīng)擺上了桌。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拿著筷子甜甜招呼他:“快點吃飯了!” 飯香撲鼻,笑靨甜甜。李陶縱然想就偷偷抽煙的事好好教育小鴨子一頓,也很難在這個時候發(fā)作。他接過筷子,在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對面坐下來。剛準(zhǔn)備動筷子,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有些緊張地轉(zhuǎn)頭看向李陶,李陶也有些奇怪。家里少有客人來,撿回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之后為免麻煩再沒讓阿姨來過。他想不出是誰,放下筷子走到門邊:“誰?” 門外沒人應(yīng)聲。 李陶不耐煩地稍稍提高音量:“誰?” 門外才終于傳來有點委屈的溫柔女聲:“淘淘,怎么不給mama開門?!?/br> 李陶無奈,回頭用目光安撫小鴨子保持鎮(zhèn)定,打開門迎陶女士進來:“媽,你怎么突然來了?” 陶女士脫下外套遞到兒子手中,柳眉不滿地微揚:“幾個月沒見你,最近又不讓阿姨上門,mama不放心來看看你還不行呀?”她是南方人,聲音本就脆甜,又習(xí)慣性地帶出一些撒嬌的尾音。李家父子對此向來難以招架,李陶只得閉上嘴。 陶女士換了拖鞋,一轉(zhuǎn)頭便看見站在飯桌旁的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兒子的朋友她大多見過,都是跟他年齡相仿的小警察。這孩子不僅是個生面孔,壓根兒不像警察,年齡看著也明顯跟兒子不是一層,她不免疑惑地投去目光。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倒是落落大方,甜甜跟陶女士打招呼:“阿姨好,我叫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淘淘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在危難之中救了我,還收留了我的。” 淘淘哥哥? 李陶滿臉黑線,后背竄起雞皮疙瘩。小崽子耳朵忒尖,陶女士在門外叫了一聲小名,他學(xué)得倒快。 “救命恩人?怎么回事兒啊?”陶女士連忙追問。 李陶為免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胡扯八道引起后患無窮,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將兩人認識的起因挑能講的講了。掃黃時抓到假扮女人攬活的小鴨子自然避過不說,單說了他無家可歸流落酒吧街被人騙去做違法行當(dāng),自己看他可憐撿回來暫且收留的部分。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乖乖點頭應(yīng)著,小聲表示自己無以為報,只能給淘淘哥哥打掃衛(wèi)生做做飯。 陶女士本來就心軟眼窩子淺,聽了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悲慘身世眼眶里淚花直打轉(zhuǎn)。她本來一照面就覺得這孩子長得精靈可愛,很合眼緣,這一聽更覺得他懂事可憐。 以前若是不請阿姨先來打掃過,突然上李陶住處來,哪一次不是亂得稀奇古怪,冰箱里的雞蛋都能放成空殼。這一回房間里干干凈凈,餐桌上一葷一素一湯,搭配得營養(yǎng)又美味。足見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是個多勤快乖巧的好孩子。 當(dāng)下陶女士握著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的手,憐愛之情溢于言表:“鄉(xiāng)鄉(xiāng)啊,阿姨心疼你。怎么年紀這么小就這么苦!淘淘這一回做得對!我倒想要你這么個乖孩子,能少cao多少心哦!”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淚閃閃的,聲音哽咽:“我也想要阿姨這樣的mama……” 陶女士一拍腿:“那還不簡單!別叫阿姨了,叫干媽吧!”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立刻乖覺地改了口:“干媽!” “誒!” “干媽!” “誒!” 一個叫得甜,一個應(yīng)得脆。李陶站在旁邊,臉上的黑線都快打成死結(jié)。 確認過親兒子死活,又撿了個干兒子,陶女士心滿意足,決定留下吃飯。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怕菜不夠鉆進廚房里忙活了沒一陣便又端出一道來。吃慣了家廚那些精致菜色,偶然嘗嘗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不知哪里學(xué)來的手藝,陶女士大感新鮮好吃,夸贊的話就沒停過。她親生的兒子李陶坐在一旁倒像個陪襯,不時被陶女士拿來做比對損個幾句。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當(dāng)著陶女士面笑得乖巧,待陶女士低頭吃飯,便轉(zhuǎn)向李陶做得意挑釁狀。李陶吃得食不知味,筷子都快捏斷了。 吃飽喝足,陶女士便準(zhǔn)備回家。臨走前安頓李陶道:“淘淘,別仗著鄉(xiāng)鄉(xiāng)乖巧懂事就成天使喚人家,你當(dāng)哥哥的,要好好照顧干弟弟?!?/br> 李陶也笑了,他笑的時候露出尖尖虎牙,本來是會增加一些親和力的,不知為何今天起了反效果,讓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忽然覺得背脊發(fā)涼:“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干弟弟的?!?/br>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按下心里些微的不安,乖巧地接著李陶的話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哥哥?!?/br> 陶女士這才滿意,彎腰摸了摸嗚咪的腦袋,跟他們道別。 李陶送陶女士下樓,又耐心聽她安頓了諸多事項,從工作到生活到剛認下的干兒子,好容易才把人請上車。 獨自站在樓下,看著自家那一層亮起的暖色燈光,李陶忽然很想抽支煙。 手摸到褲兜才想起來為了讓小鴨子戒煙,自己已經(jīng)不隨身帶著煙和火機了。他忽然有些懷疑起自己把小鴨子暫且撿回家的決定來。流浪小鴨子和流浪貓究竟還是不一樣,貓好應(yīng)付得多。 等李陶上樓回家,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已經(jīng)把廚房餐廳都收拾利索了,自己拆了李陶買回來的大袋零食,懶洋洋躺在沙發(fā)上吃,看到他開門也沒起來,只是翻了個身改成側(cè)躺,怪得意地挑挑眉:“我表現(xiàn)得好吧?” 姿勢變化讓他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垮垮地下滑,黑色褲筒松松地落到腿根,露出白皙的肌膚。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扮作香香的時候穿著齊臀短裙和長靴,大腿李陶是看過的,但他第一次注意到上面有顆小痣,鬼使神差般地難以移開眼睛。 表面裝著乖但是惡習(xí)不改仍在偷偷抽煙。 擅長短時間內(nèi)討好別人,才第一次見陶女士就哄得她心花怒放。 明明混跡過最復(fù)雜的場合,被人騙過傷害過,卻穿著自己的衣服大剌剌地躺在沙發(fā)上,一副不設(shè)防的天真樣子。 這一切都讓他莫名地?zé)┰昶饋怼?/br> 見李陶不答話,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噘噘嘴,翻身起來拆了根棒棒糖送進嘴里。 李陶看著他用舌頭一下下舔著粉色糖球,唇瓣漸漸也被潤上一層薄薄水光。想起自己之所以買糖回來,是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說要用吃糖來對抗煙癮的。當(dāng)時保證得倒很好。 復(fù)雜的情緒累積,李陶壓著聲音沉沉道:“回房間學(xué)習(xí)去?!?/br>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不動,含著棒棒糖含混抗議道:“不要嘛,今天已經(jīng)學(xué)過了?!边@段時間相處下來,自覺摸出李陶脾氣,只要大方向保持乖巧,小節(jié)上稍稍露點原形撒嬌耍賴也能蒙混過關(guān),他并不太計較。 但今天李陶卻沒有軟化,臉上沒什么表情:“今天還做了什么不清楚么?”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忽然委屈起來,糖不吃了,仰臉看向李陶:“我給貓咪剪了指甲,刷了它的貓窩,洗掉你換下的衣服,擦地板,哦,還做了晚飯?!彼须p天生無辜的圓眼睛,睫毛彎翹,眼神光干干凈凈,帶著委屈的意味看誰都能看得對方兀自心虛或心軟。 可惜李陶早在刑訊審問中歷練過了,沒有吃這一套,直直迎著他的目光,淡淡道:“是不是還忙里偷閑,抽了幾根煙?”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心里抖了一下,但他怎么也是在酒吧街混過的,撒謊賣乖是信手拈來的傍身技能。硬撐著目光不閃躲,還用膝蓋蹭著往李陶跟前湊:“我才沒有!不信你聞,哪兒有煙味!” 沙發(fā)太軟,他一下沒撐穩(wěn)身體一歪險些栽倒。李陶及時往前一步伸手托住他的腰,真湊近他頸窩,像警犬似的嗅了嗅,灼熱的鼻息落在皮膚上。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在李陶回來前不久才洗的澡,很篤定身上聞不出其他味道,可卻莫名緊張起來,甚至不由自主微微屏住呼吸,等待判決似的。 李陶的手落在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腰上,鼻尖幾乎碰到他白皙的脖頸肌膚。身上的確聞不到煙味,還沒有分化,也沒有信息素氣味。因為他是個易過敏體質(zhì),用李陶的洗浴用品渾身泛紅,李陶就隨手在樓下超市給他買了套兒童專用。當(dāng)時完全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香氛是牛奶草莓味,甜絲絲地繞在鼻端。 頓了片刻李陶才慢慢松開手下那段軟而窄的腰,退后一些。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虛張聲勢地雙手叉腰,正準(zhǔn)備指斥李陶冤枉人的惡行,卻見他慢條斯理從口袋里摸出個透明小塑料袋:“物證?!?/br>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接過物證袋,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空的,里面有些細細碎碎的煙灰粉末。他心里發(fā)虛,嘴上道:“給我看灰塵干嘛啊,我明天會認真打掃的!” “這是我在露臺上發(fā)現(xiàn)的煙灰。你為了不在屋子里留下氣味,在那里偷偷抽煙。只沒想到我今天回來的早,味兒還沒散盡?!崩钐障穹治霭盖樗频?,平靜地陳述。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梗著脖子道:“我才沒有,肯定是你之前留下的。” 李陶又道:“還有人證。對面的老大爺說每天在露臺侍弄花草都能看見火星一點,有人吞云吐霧,快活似神仙。我明兒請人家上門做客,當(dāng)面指認?”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張了張嘴,沒料到李陶拿對付嫌疑犯這套對付自己,面頰浮起薄紅:“不用了!” “怎么,承認了?”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破罐破摔:“是我是我,我騙你在戒煙但就是戒不掉!” 李陶忽然笑了,虎牙露出尖尖,顯得頗不像好人:“我根本不知道對面有沒有人住?!彪S便詐個供而已。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這才明白過來,惱羞成怒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你詐我!” 李陶斂起笑意,冷聲道:“知錯不改,滿嘴謊話,我看我還是沒好好管教你?!?/br>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不裝乖了,露出扮香香時那副胡攪蠻纏樣兒來:“哥哥,難道你要因為我抽煙撒謊就把我送局子里去?你可剛答應(yīng)你媽會好、好、照、顧、我?!?/br> 李陶也不動怒,徑自在沙發(fā)上坐下。沒等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反應(yīng)過來忽地伸手攥住他細細手腕,稍一用力將人拉過來按住,讓他趴在自己膝頭:“是,這點小錯犯不著動用國法,家規(guī)就行。”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看不到他臉,奮力掙扎了數(shù)下卻壓根反抗不了,按在腰上的大手跟鐵箍一樣。這才有點慌起來:“你干嘛!” 李陶不答,一手按著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不讓他逃,一手高高抬起,蘊著力落下,“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愣了一下,遲鈍地感覺到臀rou上泛起火辣辣的痛——李陶竟然像對待學(xué)齡前兒童一樣,打了他的屁股!還沒等他反抗,李陶的巴掌就開始沒什么停頓地一下接一下落在屁股上。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不是沒被人打過,卻從沒被這樣按著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他又羞又氣,一邊像條活魚似的亂扭,一邊不干不凈地亂罵:“嗚嗚警察使用暴力啦!你嚴刑逼供!喪盡天良!良心被狗吃!吃里扒外!歪瓜裂棗!早、早……” 還詞語接龍上了。李陶嘴角抽動,手上動作不停。小鴨子四肢細瘦沒多少rou,屁股倒是圓翹,打上去時臀rou彈手。他心里忽地閃念,如果沒那層布料隔著,不知道這兩瓣軟rou手感是怎么樣的,又連忙收住了。 微妙的灼燒痛感在臀rou上層層累加,掙動時下身不可避免蹭過李陶堅實的大腿肌rou,竟然帶出另一層異樣。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終于不敢再動,也不敢再叫,只得軟軟趴在李陶膝頭,咬著牙默數(shù)次數(shù)。 李陶按住莫名萌生的綺念,又打了幾下湊整。最后三下打得重,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終于忍不住“啊”的叫出聲,聲音綿軟可憐,帶著哭腔,落在耳里倒不像叫痛,像叫春。 兩個人都一頓。 李陶停手把人扶起來,偏頭不去看小鴨子像抹了胭脂一樣泛紅的眼角,咬出牙印的唇瓣:“這回記住了?”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啞聲輕“嗯”,轉(zhuǎn)身要往自己睡的房間走,李陶卻又叫住他。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終于忍不住委屈地掉下豆大淚珠:“我真不敢了……” 李陶遞過家里常備的活血化瘀藥,聲音喑?。骸鞍阉幫苛恕!笨此蓱z,卻又沒忍住再欺負一句:“不用我?guī)湍惆???/br>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羞憤地飛過一記眼刀,接過藥膏忍著痛飛快進屋去,啪地把門關(guān)了。 李陶徑自坐在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嗚咪縮在房間一角眼中略帶驚恐,顯然目睹了這起暴力事件。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說給誰聽:“完蛋?!?/br> “李隊,又不回家啊?!?/br> “是啊李隊,好幾天了,今兒還住宿舍?” 李陶頭也不抬地揮揮手讓同僚們自行滾蛋,難得最近工作不忙偷得喘息的機會,眾人遛得一個比一個快,沒一會兒就走空了。李陶摸出手機打開外賣頁面,刷了幾頁就悻悻地關(guān)了。沒意思,外賣的菜倒是味濃料重,可是卻不如顧?quán)l(xiāng)鄉(xiāng)那幾道家常小菜合口熨帖。 想到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李陶又莫名焦躁起來?!〔幌氤姓J,但之所以放著好好的家?guī)滋觳桓一?,的的確確是在避著跟他共處一室。 現(xiàn)在想來,那天的一切真是一場錯誤。臨時起意揍幾下小鴨子屁股,本意是懲罰他,不知為何受到懲罰的反而成了自己。 當(dāng)晚李陶略顯狼狽地洗了個冷水澡才睡下,做了個潮濕的夢。夢離奇地續(xù)上了白天發(fā)生的事,他就著打屁股的姿勢在幫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涂藥。手掌慢慢把淡綠的藥膏揉在被打得泛紅的兩瓣軟rou上,把懷里的人揉得再次發(fā)出貓叫似的聲音。漸漸場景就換到床上去了,小鴨子軟倒在他房間深藍的床單上,不合身的松垮半袖徹底滑上去,變成映在水面上的一彎皎白的月亮。 而他自己則覆身而上,肆意妄為地弄臟月亮。 醒來時,倒是像不經(jīng)事的青少年一樣弄臟了床單。 李陶當(dāng)時摸出煙來惡狠狠吸了一根,洗干凈床單就躲去工作,自此一連數(shù)日沒回去??v他李大隊長英明神武,也算不到撿回一只流浪小鴨子,自己倒落了一個無家可歸。 被他揍了的小鴨子反而很快翻篇,之前每天都打電話來,問李陶回不回家。前天打來問李陶可不可以回去一起吃飯時,剛好被同事聽到。工作枯燥,難得來了樂子,一群人頓時興致勃勃嘲弄起李陶金屋藏嬌來。李陶被擾得不勝其煩,匆匆掛了電話。 自那之后兩天了,小鴨子再沒打電話來。 李陶拿起手機,解鎖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是幾個來回后終于煩躁地站起身來,抄起手機和車鑰匙——他媽的,到底在瞻前顧后什么?這段時間做好人也做得差不多了,回去就讓他打包去福利機構(gòu)。 幾天沒回家,居然生出幾分莫名其妙的近鄉(xiāng)情怯來。 李陶解了鎖,推開門,客廳一團漆黑,并未開燈。他皺眉開了燈,嗚咪先跑出來咪咪辱罵不著家的主人。李陶耐著性子蹲身挼了挼貓肚略表安撫,他撿回家的另一只小動物并沒像之前那樣跟著出來。 李陶忽然覺得渴,起身走向廚房,打開冰箱拿冰水,卻被正中間放著的蛋糕盒吸引。他伸手端出那蛋糕盒打開來,里面的蛋糕完完整整,還沒動過。蛋糕上的裱花模樣稚拙,像是自己畫上去的。 “十八歲生日快樂?!?/br> 下面綴著英文字樣的happy birthday,i和r還放錯了順序。 李陶揚了揚嘴角,卻又迅速斂住了。他想起前天那通電話,電話里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問他可不可以回來一起吃飯,語氣是上揚的。然而自己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就不耐煩地掛了。 原本想好送小鴨子去福利機構(gòu)的說辭早拋到一邊,李陶開始思考起十八歲生日該有的儀式感。他自己的成人禮可沒得到什么好禮物,剛過完生日就被親爹送上直升機開始為期一月的小島求生訓(xùn)練營,磋磨得夠嗆。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會想要什么呢?李陶才發(fā)覺自己一下子真的想不出,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嘰嘰呱呱小嘴不停,他卻沒真的好好留心。 李陶小心把蛋糕盒扣好放回冰箱,顧?quán)l(xiāng)鄉(xiāng)還是沒從房間里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回來故意使小脾氣給他看。 這次他也的確理虧。 李陶起身向里走去,他先去顧?quán)l(xiāng)鄉(xiāng)住的那間客房。房間收拾得尚算整齊,人卻不在。書桌上攤著課本習(xí)題,看來他沒監(jiān)督這幾日,小鴨子還算自覺,有按照進度補習(xí)。推開陽臺,露臺上也沒人。 奇怪。難道躲自己房間去了? 李陶摸了摸鼻子,順著走廊往前走。不知為什么,一進家門他就覺得有種淡淡的草莓香氣縈繞在鼻端,越往里走就越濃郁一點兒。一開始他想起自己給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買的兒童沐浴乳,但仔細辨別,這氣味卻并不是人工香精勾兌出的甜。 臥室門緊關(guān)著。李陶才推了一個縫,香甜的氣息就瞬間將他包裹起來。那是被狠狠攪爛的熟甜草莓,絳紅果rou汁水淋漓地散發(fā)出來的,新鮮而馥郁的香氣。讓人條件反射似的分泌唾液。 李陶喉結(jié)微動,推開門往里走去。 像那晚糟糕的春夢一樣,他在找的人的確在這里?;蛟S比那還糟糕一些。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拱著身子蜷在床上,身上凌亂地搭著件寬大的制服外套,外套沒蓋住的地方都裸露在外,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他似乎完全沒察覺到有人進來,閉著眼急促地喘息。一手捂著臉,而另一只手戴著阻燃射擊手套,在下身緩緩動作著。具體是如何進出被大腿遮擋著看不真切,但手套黑色的皮質(zhì)部分顯然已被沾濕了,亮晶晶的。 空氣里還有一些殘余的藍都市煙的味道,床頭柜放著的煙灰缸已經(jīng)滿了。 李陶常被警隊同事戲稱為“人形德牧”,他像警犬一樣擅長辨別氣味,也對信息素氣味有極強的抵抗力。但此時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自制可能并沒有想象中的好。 李陶艱難地停下步子,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喑?。骸邦?quán)l(xiāng)鄉(xiāng)?!?/br> 床上的人也停了動作,慢慢把手從臉上拿開,轉(zhuǎn)向李陶,很輕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確認不是幻像似的。 “起來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醫(yī)院。”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像鴕鳥一樣把臉埋進身上蓋著的制服外套里,小聲道:“不去醫(yī)院,我又沒生病?!?/br> 外套被他的動作拉高,露出大片皎白的肌膚,甚至能看清腿間淋漓的濕痕。李陶竭力上移目光,耐心哄道:“你分化成omega,進入初次情潮了。”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忽然激動起來,把自己卷得更緊:“我沒分化,我不是omega!我不是!” 聯(lián)想起撿到他的地方,在那種環(huán)境里分化成omega絕非幸事,難怪他反應(yīng)激烈。李陶只能順著他哄:“是,是我搞錯了。你只是有點兒發(fā)燒,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就好了?!?/br>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的確燒得厲害,他配合著坐起身,這下外套徹底滑下去了,勉強蓋著腿間。胸前兩顆乳粒因為驟然遇冷而立起,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自己玩弄過,紅得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李陶掐了掐掌心,低聲道:“把衣服穿上,外面冷。”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卻又軟軟靠著床頭,像很委屈的樣子:“我腿軟,動不了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李陶無奈,屏息大步走到床邊,拎起那件外套罩在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肩頭,抓住手腕幫他套進袖子里。原本軟綿綿的小鴨子忽然掙開來,很用力地環(huán)住李陶的脖子向后倒。 李陶全無防備,被他帶著倒入柔軟的大床,手撐了一下才沒重重壓在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身上,但因此忘了屏息,鮮甜的草莓氣息全然涌入鼻腔,順著流淌下去,讓他下腹迅速灼燒起來。 太近了。 小鴨子汗?jié)竦念~發(fā),淚濕的眼睫,潮潤的唇瓣,只要一低頭就觸得到。 “警察哥哥”,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小聲道:“你救過我一回,那再救一回吧?!闭f著,便抬頭小心地把唇瓣送上來。 他親的很小心,也很笨拙,像用自己的唇瓣描繪李陶唇形似的。貼了一會兒沒什么回應(yīng),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才要灰心地退開,找別的方法撩動他。覆在身上的人忽然很用力的奪取了主動權(quán),不費什么力氣就啟開顧?quán)l(xiāng)鄉(xiāng)雙唇侵略進來,纏著他的舌尖吮吻。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軟沒了力氣,連呼吸都快找不到了,手很快環(huán)不住李陶的脖頸,只能按著他胸口沒什么勁力的推著。直到他發(fā)出近似哀求的小聲呻吟,李陶才用犬齒輕輕咬了咬他的唇瓣,稍稍退開來。 “怎么接吻都不會,不是……”下意識說了半句,李陶猛然收住了。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卻已聽出他言外之意,不服氣地辯駁道:“我只做過情色按摩,用硅膠假奶給客人涂油,從來不接吻上床……不會有什么奇……”還沒說完,又被更兇的吻堵回去了。 李陶后頸的阻膜早和他的理智一樣到了臨界點,alpha的信息素氣息不受阻礙地漫出來,和房間里omega的氣息交纏在一起。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埋在李陶懷里,很深地聞嗅。 從生日后意外分化發(fā)情開始,他就發(fā)了瘋地想要李陶的氣味。躺在他的床單里,裹著他的外套,燃起他常抽的香煙,可那些都不是alpha的信息素。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的聞到李陶信息素的氣味。是白冷杉,被白雪覆蓋的森林里,沉而冷的木香。這氣息既讓他得到安撫,又讓他想要在森林里燃起篝火。 制服外套又散落下去,李陶順著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纖長的脖頸一路吻下去,落到鎖骨,再到胸口,含住一邊嫣紅的乳尖吮吻,揉玩另外一邊。早就因驟冷硬起的乳尖像雛鳥喙一樣啄得他掌心發(fā)癢,難以抑制得加大些力氣,揉得乳rou溢出指縫。嬌嫩的白皙皮rou留下醒目指痕,十分色情。 李陶想起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扮作香香時緊身短裙下那對渾圓的硅膠假奶,哪里比得上這對貨真價實的小乳包軟而誘人呢。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在發(fā)情熱驅(qū)使下自己已胡亂揉搓過,本就敏感的乳尖被吮咬得幾乎發(fā)燙,讓他呻吟里帶上哭腔,下身愈發(fā)空虛。不自知地張開腿,夾著李陶堅實的大腿亂蹭,在深色的布料上留下濕痕。 李陶罵了一聲,手伸到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腿間。omega的初次情潮來勢洶洶,那底下早濕透了。兩根手指一cao進去就被軟熱的xue嘴含緊了,yin水順著抽插的動作往下留。空氣里omega的信息素氣味愈來愈甜。仿佛他指尖插進去的是一顆草莓最軟的中心,每一下榨出來的都是鮮甜的草莓汁液。 沒幾下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就受不住了,嗚嗚哭求著要警察哥哥cao。李陶的自制早燒成青煙一縷,抽出手指把yin水抹在他小腹上,解開皮帶放出硬燙rou刃來,抵著絳紅xue口磨擦了幾下,便狠狠cao進去。 xiaoxue猛然被撐滿,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痛爽交加,指尖掐進李陶肩膀,更激出alpha掠奪的天性。他一邊吮吻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濕軟唇瓣,一邊按著人大開大合的cao干。那緊窄的xue像是熱奶油,綿密地裹著他的性器,讓他只想cao得再深點兒,再狠點兒。 生理性的淚水沾濕臉龐,又被男人吻去。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被擺弄著坐在李陶懷里,托著大腿上下顛著cao干。他只覺身下深藍色的床單變作海浪翻涌,要想不溺死在欲海里,所能抓住的只有李陶。他閉著眼睛攀緊男人堅實的臂膀,胡亂地叫些過去在酒吧街聽來的yin詞浪語,漸漸不知道在求著他cao重一些,還是求他停一停。 第一次情潮終于平緩下去。 李陶再次把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按倒,高高托起他軟白的臀。這個姿勢讓他們兩個都能將交合處看得清楚,xue嘴被roubangcao干得濕紅一片,真像爛熟的草莓似的,yin水滴滴答答順著小腹往下流,連乳尖都閃著濕濡水光。顧?quán)l(xiāng)鄉(xiāng)羞恥得扭過臉,卻又被李陶捏著下巴狠狠親了幾下,逼他看清楚是怎么挨cao的。 “不要了……嗚,我不要了……”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搖頭嗚咽著求饒。 李陶在他耳垂軟rou上咬了一下,低聲道:“叫哥哥,叫哥哥就放你?!?/br> “警察哥哥……警察哥哥……”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徹底沒了力,叫得又嬌又軟。 李陶終于滿意,按著懷中人cao干了數(shù)十下,在臨界點抽身,把兩個人的性器攥握在一起射了出來,濁白液體盡落在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小腹上。 像那夢里似的,月亮還是被他弄臟了。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是被餓醒的。 從發(fā)情開始他就沒好好吃過什么東西,又……做了極耗費體力的運動,簡直餓得前胸貼后背。他忍著周身酸痛艱難坐起,才發(fā)覺天還沒亮,房間是黑的。身體倒是還干爽,大概是被清潔過了。 李陶這個禽獸,也不知道在發(fā)情的究竟是誰。 想到夜晚種種,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臉頰燒燙,想罵卻也沒有理由。殘存的記憶讓他清楚記得,雖然后來是李陶禽獸不停下,可最開始抱著人不肯放的是自己。 他裹著身上蓋著的軟毯艱難下地,到廚房覓食。卻發(fā)現(xiàn)燈亮著,李陶穿著睡袍站在灶邊,笨拙地煎蛋卷培根。 “我餓了?!笨吹剿€是有點下意識地想逃跑,但餓意還是戰(zhàn)勝了羞恥心,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走到餐桌邊坐下,小聲道。 李陶轉(zhuǎn)頭看他光腳裹著毯子,不贊同地皺了皺眉:“回床上躺好,我做好端過去。” “哦?!鳖?quán)l(xiāng)鄉(xiāng)轉(zhuǎn)身走回房間,回想李陶一點也不溫存的語氣,忽然覺得委屈上涌。 十八歲,他的運氣好像從來沒好過。拉了自己一把的小警察像束光,溫暖明亮,可是光是抓不住的。本來想著能賴多久賴多久,多偷一點溫暖也是好的,可偏偏發(fā)生這檔子事。等到天亮了,也別要他趕了,自己走還好看一些。 他坐在黑暗里流了幾顆眼淚,過了一會兒,忽然有燭光晃晃悠悠地照進房間。 李陶用托盤端著那只沒動過的蛋糕來,小心放在床邊桌上,輕聲道:“要唱生日歌嗎?”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淚眼婆娑,壓著哽咽點頭:“要唱?!?/br> 李陶沒想到隨口一問居然挖了個坑給自己跳,只好唱起來。奈何他天生沒點上音準(zhǔn)這個技能點,唱得荒腔走板。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帶著眼淚笑,笑完了雙手合十,許了很長很長的愿,蠟燭都要燒到一半。李陶沒有出聲催促,靜靜地看著他被光照亮的臉龐。 愿望許好,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撮圓嘴唇,輕輕吹滅蠟燭。 黑暗中,白冷杉沉冷木香裹著草莓鮮甜的信息素氣息還未散盡,氣氛旖旎。李陶低聲道:“許了什么愿?”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搖了搖頭,小聲道:“說了就不靈了?!?/br> 李陶又道:“那,愿望與我有關(guān)么?” 顧?quán)l(xiāng)鄉(xiāng)臉頰又燒起來,心口有些酸脹:“有。” 李陶忽然俯首湊近他一些,很長很長地吻了他,跟許愿的時間差不多長才退開來,聲音里帶著笑意:“那會靈的,都會靈的?!?/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