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搶了人家的老婆,后面就被人強納為男寵。
人倒霉起來那是真的一言難盡。 他們這一群人好不容易因禍得福,得以解放,結(jié)果卻丟了一個沈蘭舟。 江鑫回去的時候,一群人都出來尋找了許久,都不見沈蘭舟的身影,而他們也因為沒有戶籍,連驛站都不準(zhǔn)住了,被徹底趕出城,又開始了流浪的日子。 “他是不是跑了?”顏開平說。 吳白不悅道,“他要是想跑,之前就有很多機會,為什么還要四處為我們奔波,你別忘了我們都是靠著他才能被放出來?!?/br>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顏開平也不是故意要把人想那么壞,實在是怕了,“沒有他,我們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br> “……”吳白看了看眾人,“有他我們就能回去了?你不要忘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就算他記得,我們也還要再等上個五年。” “他不可能一聲不吭就跑了,吳哥,你們別那樣想他,我們是被人追著跑散的,他應(yīng)該是被抓住了,沒準(zhǔn)等著我們?nèi)ゾ人 苯握f。 幾個人對視一眼,最終吳白下了決定,“我和江鑫愿意去找他,你們?nèi)羰遣辉敢?,也不勉強?!?/br> 老四扶著受傷的老五苦笑了下,“一直以來都是互相扶持走過來的,只要你們不趕我們兩個,你們?nèi)ツ?,我們都沒有異議。” 顏開平嘆了口氣,“我一個人能去哪里呢?” 于是一群人又繼續(xù)踏上流浪的路程,尋找沈蘭舟。 另一邊。 沈蘭舟正在暴力拆門。 “放我出去!”他喊得聲音都沙啞了也無濟于事。 他一醒來就被關(guān)在房間里,門被從外邊鎖上了,還有專人看守,窗口被封死,他連爬出去都做不到。 無奈之下只能對著門又賜又摔,房間破壞得不成樣子,累的他氣喘吁吁也沒人理會。 發(fā)泄是個很累人的事,他挫敗的躺在床上歇息,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從離宮之后就沒什么事情順順利利過。 他閉上眼睛修生養(yǎng)息卻因為太累而睡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又換了個地方。 這一次比之前還要豪華,身上的粗布麻衣都被換成貼膚柔軟的布料。 他又不是豬,睡那么死,被人換了衣服,換個地方都不醒,要不是被迷暈的,他都不信。 這次他很安靜的呆在房間里,不砸不摔,就那么安靜的等著。 到了飯點,有侍女送來食物,門吱呀一聲,輕易就開了。 沈蘭舟說,“我要見你家主人,讓他來見我?!?/br> “郎君不妨用過午膳再說也不遲?!笔膛?dāng)[放好食物,提著食盒離開。 沈蘭舟看著那一桌豐富的飯菜,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最后破罐子破摔,吃了個干凈。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吃那么飽了,跟吳白他們在一起,因為自己平時沒出去干活,他都不好理直氣壯的吃飽飯。 連玉恒來的時候一臉驚訝,“你是多久沒好好吃過一頓了。” 沈蘭舟吃人嘴軟也不好冷著個臉,只好無奈道,“你要如何才放我走?!?/br> 連玉恒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身上的傷什么回事?!?/br> 他讓下人給他換衣時,下人來報他身上有傷,尤其是膝蓋處最為嚴(yán)重。 沈蘭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想起被顧懷堯打斷雙腿廢掉武功的那一幕,臉色就沉下來。 “你的武功……”連玉恒抓起他的手,看見他手腕處淺淺的疤痕,呼吸急促起來,頗為咬牙切齒,“是不是他做的?他怎敢如此對你。” “你知道傷我者是誰?”沈蘭舟抽回手。 “除了顧懷堯,還能有誰?早就跟你說過這廝狼子野心,你偏不信,還道我想多?!?/br> 沈蘭舟驚訝他能如此直呼君王名諱,暗中猜測他身份定不簡單,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才是。 見他不說話,連玉恒以為截中他的痛點,只好道,“好在你還活著,活著總比死了好?!?/br> 沈蘭舟不想提及過去,之前他還好奇,誰不好奇自己的過去呢? 但他一想到自己是男寵,就有點難以啟齒,不太想知道自己以色伺人的過去。 但有一點他很在意,“你知道我的過去,那我想問一下,我、我父母何在,可有兄弟姐妹?” 連玉恒偏過頭,不知為何氣氛有些沉重起來,他他正猶豫著怎么開口,“你……” 沈蘭舟率先打斷了他,“算了,看你的態(tài)度,想來結(jié)果也不是很好,我既忘了,那便不說罷?!?/br> 連玉恒沉默了下,“他們對你不好,你也無需記得?!?/br> 原來他真的孤家寡人一個。 沈蘭舟從前做過種種猜測,早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此時聽了也不算失望。 他過去如此不招人喜歡,看來也是有原因的。 他喝了一口茶,又問,“那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你之前說同我一起長大?!?/br> “伴……”他又止住,“我們二人小時候玩得好,后來一起長大,兄弟、朋友,隨你什么定義?!?/br> “那我沒失憶之前可是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則你之前怎么會在巷子里說那人不會放過我,要將我抽筋扒皮,如若不是罪大惡極,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如此憎恨于我?!?/br> 連玉恒臉色有些古怪,“你當(dāng)真想知道?” “嗯?!?/br> “好吧?!边B玉恒干巴巴的說,“你知道有句話叫做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么。” 沈蘭舟愣在當(dāng)場,大腦一時卡住,好半天他才艱難開口,“我難道……”他帶著期望的盯著連玉恒,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連玉恒毫不遲疑的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之前就說過你橫行霸道、肆意妄為……“ ”打?。 吧蛱m舟不想聽,他很唾棄過去的自己,真是好大一個禍害。 他腦子里已經(jīng)腦補出一個故事大概,從前是個家境優(yōu)渥的少爺,缺乏父母管教,脾性肯定是橫行霸道,肆意妄為慣了,才會干出強奪人妻之事,遭人家追殺,被顧懷堯救下,陰差陽錯成了他的男寵。 他前面搶了人家的老婆,后面就被人強納為男寵。 真是好一個報應(yīng)不爽。 換做別人他一定會叫一聲痛快,可那個人就是自己時,他只覺得天塌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