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欲之香(顏射)
宋星辰這次吃了虧,犧牲之大,在之后的日子里加倍補(bǔ)回來,挽回了一丟丟帝王的寬恕。 直到徹底養(yǎng)好傷之前 他都忙得連袖轉(zhuǎn),還要拼命擠出時間去見顧懷堯。 他好不容易得到一點(diǎn)好感自然就要刷一下存在感,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宋星辰這次好歹是幫了忙,借著一身的傷賣可憐,許多次無禮過分粘糊的要求,顧懷堯都給忍了。 宋星辰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顧懷堯吃軟不吃硬。 得寸進(jìn)尺就是信條,動不動就裝可憐賣乖討好。 宋星辰皮相絕佳,智商一絕,情商雖然突高突低,但是對顧懷堯姿態(tài)拿得起放得下,他這樣玲玲心思的人,想要打動一個人,只要用點(diǎn)心思,沒有人不會淪陷。 清冷理智如顧懷堯也架不住。 更何況這個人是真的費(fèi)盡心思的討好。 幾個月下來,顧懷堯?qū)λ膽B(tài)度逐漸變軟,不像之前那樣冷冰冰的相待,但也熱情不到哪里去。 宋星辰可不會滿足于此,這樣和其他人有什么區(qū)別? 顧懷堯在京城雖然表面風(fēng)光,實(shí)際上危機(jī)四伏,言行舉止都不能出任何差錯,不然容易被君王拿捏住把柄。 宋星辰雖然總是粘糊著他,那也是私底下的事兒,明面上顧懷堯絕不會讓他靠近半步。 皇帝急于拿回瑯琊王手中的兵權(quán),一直盯得很緊,無錯也要找點(diǎn)錯。 顧懷堯只能逆來順受。 為人臣子不能違逆君王,他在委屈不甘,也只有忍耐的份兒。 宋星辰一邊作壁上觀,冷眼看君王百般為難顧懷堯,一邊卻假惺惺的做個好人,私下處處維護(hù)。 情場如戰(zhàn)場,攻心為上,就是使些卑鄙的手段也無傷大雅,以后有的是機(jī)會補(bǔ)償,當(dāng)下把人叼回自己窩里最重要。 顧懷堯?qū)λ涡浅降膽B(tài)度越來越軟,他們本就是表兄弟,自持為兄,大了宋星辰幾歲,再加上這個人難纏的功夫,不知不覺間,關(guān)系拉進(jìn)后,顧懷堯連稱呼也變了。 宋星辰便抓著他的心軟各種吃豆腐占便宜。 他把握分寸極好,不會讓顧懷堯反感,就是過分了也能在顧懷堯爆發(fā)的那一刻停下來。 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詭異,比朋友親密,比兄弟還親近,是情人又不是情人。 可這樣的和諧也不過兩個月的光景。 宋星辰是個狼崽子,那些隔sao止癢的親親抱抱并不能滿足他的渴求和欲望。 “宋星辰!”顧懷堯被強(qiáng)吻時,臉色突變,狠狠咬了宋星辰一口,把人推開,怒瞪著眼前這個人,又氣又無奈。 若是之前那個相處模式,一個逼迫一個妥協(xié),他絕不會如此失態(tài)。 宋星辰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打感情牌,就算他知道這個人別有目的,卻可笑的招架不住,他已經(jīng)不能像從前那樣去憎惡這個人……當(dāng)他有所改觀時,宋星辰怎么能再一次做出這樣的事來。 宋星辰抹去嘴角的血跡,盯著顧懷堯的眼神十分炎熱,那背后是勢在必得的占有欲和幽暗的欲望。 “阿堯,你該不會以為我這兩個月以來沒碰你,就忘了我們之前的關(guān)系?” 顧懷堯開口要說什么,宋星辰直接打斷了他,“別自欺欺人說什么你把我當(dāng)?shù)艿埽覍δ愫貌皇菫榱水?dāng)什么弟弟,我這兩個月以來一直都在親你抱你,就是為了斬斷你的借口!” 他最近又長高了不少,從前矮了許多,只到顧懷堯下顎處,如今只差了半個頭就要與顧懷堯平齊。 他逼近顧懷堯,抓著他的肩膀不許他逃避,連眼神都不允許躲閃。 “我有什么不好?女人能給你的,不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br>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顧懷堯推不開他,只好氣憤的偏過頭。 宋星辰捏著他的下顎板回來,“你不要躲,我們好好說清楚。” 宋星辰一字一句道,“你這樣的身份,注定不會有妻兒,后退一步,就是可以娶妻,也很艱難,陛下顧慮你父親瑯琊王的權(quán)勢,你要娶妻,那人的身份必然不能太高,也給不了你任何幫助,更不要提有孩子,陛下連你都容不下,絕不會讓你有后代……” 宋星辰說到這里,看見顧懷堯表情暗淡了一下。 他不悅的撫摸那觸感柔軟的唇形,被顧懷堯偏頭躲開,他也沒再動手動腳,繼續(xù)道,“而我,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我靠近你,并非是為了你的權(quán)勢,那個位置,沒有你,我一樣也可以得到,我不會讓你為我做什么,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在背后算計你,阿堯。”他坦誠自己的想法和內(nèi)心,頓了片刻,“拋開身份和權(quán)勢不談,雖然不比女子……但我自認(rèn)不丑,無需你保護(hù),更不會拖累,相反,我可以保護(hù)你,我能讓你,讓你得到自由,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回瑯琊。除了不能給你一個孩子,不比女人差在哪里去,你為何不能接受我。” 顧懷堯聽不下去,掙動著要讓他放開自己,“你胡說八道……” “不是胡說!我想的很清楚,我就是喜歡你,我把你當(dāng)做我的妻子來看待……” “夠了,不知所謂,你口口聲聲的喜歡又有多真?皇家人的真心從來不值錢?!鳖檻褕蛴昧昝摿怂涡浅降慕d,胸膛劇烈起伏,似在壓抑著什么,他不多時就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淡漠理智。 “少年郎總是天真狂勃,今朝你喜,什么漂亮話說不出來,等你再大一些,見的誘惑多了,那時候可還會如此堅定?你不妨等到日后再看今朝,就會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無知?!?/br> 什么情愛,兩個男人之間怎么會有這種荒謬的感情存在。 就是民間流行的契兄弟也不過是湊合過日子,等到了年紀(jì)還不是一樣分開,各自成家立業(yè),那有點(diǎn)身份地位的貴族們只是好男色,玩玩罷了,真正的王孫貴渭玩的更開。 他處在這個位置,見得多,聽得也多,處境讓他憋屈的困在京城,又被宋星辰逼迫,為了不拖累家族,做出一點(diǎn)犧牲同宋星辰“玩一玩”那是情非得已,如今這人想跟他“真心”他只覺得好笑。 宋星辰為了這一場談話早就做了許多預(yù)設(shè),無論顧懷堯有多少拒絕的理由,他都能接上。 “是了,你都覺得是不可能的,何不與我試一場,真不真就由時間來證明?!彼泵Χ伦☆檻褕虻脑掝^,“若是真的,阿堯你又不虧,我若喜歡一個人,就全然托付自己的一切,到那時你拿捏我不是更容易?若是假的,過段時日我就膩了,不會再纏著你,豈不是順你心意?你總與我對著干,只會讓我更加不想放過你。” 他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jù)。 顧懷堯被他這樣的流氓無賴?yán)p上是真的有理說不清,打又不能打,殺也不能殺。氣得怒極反笑,“旁人都道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我卻不覺得,如今領(lǐng)教了,歪理一堆?!?/br> 反正都說開了,他就索性死纏爛打流氓到底,親了他一口,“好阿堯,你那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選那一個對你有利,你若答應(yīng)了,從今往后,我就對你好,疼著你,你若不答應(yīng),我有得是手段纏著你?!?/br> 瑯琊世子氣得胸膛激烈起伏,咬牙切齒,“你這是威脅。” “如果你要那么認(rèn)為的話,姑且就是威脅也沒錯?!彼涡浅嚼碇睔鈮?。 顧懷堯盯著他,宋星辰毫不退讓,權(quán)衡利弊之下,顧懷堯最終退了一步,“好,我到要看看太子殿下你這所謂的“真心”究竟能有什么結(jié)果,只盼你來日,莫要后悔?!彼@句話一語雙關(guān)。 宋星辰皺了下眉頭,而后舒展開來,自信得不可一世,“你總會喜歡我的?!?/br> 他還不知道自己將來注定的悲慘結(jié)局,顧懷堯的讓步讓他得意這短暫的勝利,不曾去深思顧懷堯那一句“莫要后悔”的深意。 “既然要試,總該拿出一些誠意來才對。”他眼神如同看到了rou骨頭一樣盯著顧懷堯。 顧懷堯大大方方的寬衣解帶。 宋星辰執(zhí)意要扭曲這段關(guān)系,不肯后退一步做回朋友和兄弟,那他也就不稀罕維持。 被宋星辰啃吻著脖頸的時,顧懷堯下意識的躲避,宋星辰停下來看著他,眼里yuhuo熾熱。 顧懷堯只好道,“不要在這里,回房間?!?/br> 宋星辰很好說話,“好?!碑?dāng)既帶著人回到房間,門一關(guān)上,宋星辰一把將人抱住,急切的一邊親吻一邊脫下那繁瑣的衣服,兩個人推推搡搡的往床上去,這短短的路途,堆積著他們一路解下的腰帶,玉飾,外袍……直到床幔落下,遮擋了他們的身影。 “唔……”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響起,顧懷堯渾身赤裸的被宋星辰壓在身下,他們交頸纏綿,顧懷堯的脖頸修長漂亮,是宋星辰最喜歡的,清清冷冷的一個人,脖頸上留下印記,漂亮誘人,那不只是與他共赴云雨的證據(jù),也是他隱秘顯示的占有和疼愛。 唇舌舔吻過那長頸,時不時咬上一口,從這邊到另一邊,都被他染指,手掌不安分的撫摸那勁瘦有力的成年男性軀體,手腳修長,寬肩窄腰,比列完美。 像暖玉一樣又滑又涼,顧懷堯這人奇怪,外表冷,體溫也偏低,涼涼的,很舒服,因?yàn)榱?xí)武的關(guān)系,身體并不柔軟,還有一層漂亮的肌rou,并不過分夸張,摸著手感極好。 他的手放肆的從胸膛到腰腹來回,最后停在腰胯那里又揉又捏,充滿了占有欲和勢在必得。 直到做完前戲進(jìn)入顧懷堯的身體,宋星辰身上的衣服并未完全脫下。 他身上遍布疤痕,十分丑陋,用了上好的膏藥去疤,沒多久又添上新痕,久而久之他也就懶得管。 現(xiàn)在就是有點(diǎn)后悔。 顧懷堯太好了,無論皮相還是身體,完美無瑕,他不好意思讓顧懷堯看見自己丑陋的身體,怕他倒胃口。 美玉配糟粕……呸!什么比喻。宋星辰不甘心的想,至少自己的臉不到胃口,算不上糟粕。 顧懷堯雙手被禁錮在頭頂,身體被兇狠的沖撞頂?shù)貌煌B杽?,連呼吸都是破碎的,唯有忍耐不住才會低喘出聲,他閉著眼皺眉的模樣都別有一番風(fēng)情,汗水從額頭滴落,身體在高溫和激烈的動作里泛起粉紅。 冷香里參雜著濃郁香氣,膩得醉人,有些霸道。 兩種香味參雜在一起,混入交合的身體散發(fā)著rou欲,那味道意外變成了催人的情欲之物,讓人忍不住沉迷在這場情欲之香中。 顧懷堯不喜濃香,盡管屬于比較正常的香氛,對于聞慣了清新冷香的他來說,那股味道還是比較沖,他睜開眼睛有些狐疑,自己絕不會有這樣的香物,那就只能是宋星辰身上……他維持著那一點(diǎn)點(diǎn)清明去尋,那味道竟是從宋星辰身上傳來的,好歹同床共枕的時間不短了,他知道宋星辰從來不擦香。 之前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