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混亂心情(第一次發(fā)的時候漏貼了哥哥重要劇情求求大家進來重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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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還挺有英雄救美的潛質(zhì)啊?!焙镒诱驹诓〈才赃?,一臉戲謔。 聽得林燦無語:“因為那是我哥。” 這下子輪到猴子震驚:“?;ㄊ悄阃府惸傅母绺纾?!” 林燦點點頭,整個人陷在雪白的枕頭里,臉比枕頭還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猴子見狀,嘆道:“你這右手骨折的樣子怎么整得跟得了絕癥似的。幸虧?;ā愀纾蚜_睿澤那傻逼踹開了,不然你可得直接腦袋開花。要我說,你干嘛傻乎乎跟個二愣子似的沖……” 傅司川抬頭看了猴子一眼,猴子立馬閉上嘰嘰喳喳的嘴巴。他手上正在削一個蘋果,嫣紅的果皮綿延到底,一點沒斷,林燦閉眼亂夸:“小川哥真厲害,削蘋果都削得這么好?!?/br> 聽得猴子直翻白眼,朝林燦比口型:“馬屁精?!?/br> 傅司川沒說話,把削好的蘋果遞到林燦嘴邊,林燦正要張嘴去咬,想到自己最近是如何對待傅司川的,不由得下意識往后一縮,咬到一口空氣。 雖然他和傅司川都是男的,但他畢竟有過了酒后亂性的前科,今后一定要注意在傅司川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才行。于是,他訕訕一笑,用左手接過蘋果,自力更生地啃了起來。 傅司川鳳眼一瞥,有點不怒而威的神態(tài),看得林燦一陣心虛。他挑了下眉,倒也沒說什么。 猴子在一旁沒眼看,抓了根香蕉哼哧哼哧吃起來,嘴巴閑不住:“林小燦,你這也算因禍得福,右手不能寫字,那不是可以正大光明不寫作業(yè)了?!?/br>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绷譅N瞪他。 這時,病房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林燦循聲望去,是同樣穿著病服的謝蘇堯。 看到猴子,謝蘇堯并不意外,目光落到傅司川身上的時候,卻有些不一樣。感覺到被注視,傅司川也看過去,和謝蘇堯目光相接,一瞬間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驟然安靜。 林燦生怕謝蘇堯出言不遜來一句“你哪位”,連忙說:“你不是也被敲了一棍子嗎,不好好待在病房,亂跑什么啊。” 又轉(zhuǎn)向傅司川:“都這么晚了,小川哥,你和猴子先回去吧,我就是骨折而已,明天就回去上課了?!?/br> 謝蘇堯忍不住上前一步:“誰說你明天可以回學(xué)校了?” “你愛住多久住多久,反正我不住?!绷譅N撇撇嘴,“空氣里都一股消毒水味。” 謝蘇堯簡直要被氣笑了,正想發(fā)火,看到滿臉震驚的猴子和若有所思的傅司川,強行壓下怒意,冷笑道:“你要急著去死,我也攔不住?!?/br> 說完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個高貴冷艷的背影。 猴子咋舌:“你這個哥哥脾氣也忒大了點,也不看看你是因為誰受傷的啊?!?/br> “他就那個臭德行。” 林燦憤憤不平地咬下一口蘋果,“再說,他也沒把我當?shù)艿芸础!?/br> “這就是那什么,蛇蝎美人吧,”猴子摸了摸下巴,“你別說,謝蘇堯還真挺像那種童話里的邪惡皇后,每天凈想著怎么迫害我們純潔可憐的小燦公主?!?/br> 林燦被猴子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才公主呢!” 要說公主,明明是謝蘇堯才更像公主:出身高貴、長得漂亮、被寵壞了的反派公主,在故事里活不了一千字,而且還要為主角們的happy ending祭天的那種。 猴子朝他呲牙咧嘴,正要說話,卻被電話鈴聲打斷,他看了眼屏幕就愁眉苦臉:“我媽奪命連環(huán)call呢,我出去接個電話啊?!?/br> 病房里只剩下林燦單獨面對傅司川。雖然已經(jīng)決定和傅司川像從前一樣相處,但現(xiàn)在兩個人真的獨處起來,林燦還是有些不自在。 心里有兩個林燦在打架,一個抱頭痛哭:“我強吻了傅司川誒!真是丟人到丟到了奶奶家,有沒有什么火星移民計劃可以讓我換個星球居住??!” 另一個趾高氣昂:“難道要因為區(qū)區(qū)一個酒后亂性的kiss就和小川哥絕交嗎?!直男間的嘴對嘴算什么,那都不能叫親!” 兩個小人打得死去活來,最終是后一個小人技高一籌,說服了林燦:不錯,我才不能因為這種事和小川哥疏遠。 傅司川看著林燦變幻莫測的表情,只是不露聲色地翹起嘴角,沒有說話。而林燦經(jīng)歷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終于下定決定,握緊拳頭,悲憤道:“小川哥,我錯了!” 傅司川從容不迫地看著他:“哦,你錯哪兒了?” 林燦硬著頭皮數(shù)落自己的罪狀:“我不該一個人跑去酒吧喝得爛醉,更不該耍酒瘋?cè)ビH你,還不該親了你又假裝不記得,最不該、最不該裝失憶之后還躲著你……” 說到最后,林燦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小川哥,你打我罵我吧,但是,不,不能再生我的氣?!?/br> 看著林燦壯烈得仿佛要就地犧牲的表情,傅司川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林燦?!?/br> 林燦像等待死刑宣告一樣緊張,最后只聽到傅司川輕輕地說: “以后不許為別人打架?!?/br> “哦……”林燦抓了抓頭發(fā),突然福至心靈地獻了個殷勤,“那我以后只為小川哥打架?!?/br> 傅司川反問:“我需要你為我打架嗎?” 林燦原本想表達自己可以為傅司川兩肋插刀的仗義兄弟情,不知為何,被傅司川一問,就顯得別有居心、十分曖昧。他紅著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來醫(yī)院的路上,侯錚一直說,幸好你沒傷到腦袋,可是那一棍如果真的落到你頭上呢?”傅司川語氣很平靜,像是問林燦,又像是問自己,“你說我該怎么辦?我真的不知道?!?/br> 林燦既感動又別扭:小川哥對我真是沒話說,就是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遇到那種事情,我實在是忍不了?!绷譅N解釋,“就算是謝蘇堯這個討厭鬼,也不應(yīng)該被這種畜生……” “嗯,”傅司川看著他,目光似海,暗涌無數(shù),他拉起林燦的左手,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掌心,“所以以后都待在我身邊,永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我這么說,你懂了嗎?” 林燦躺在床上失眠。 心跳得好快,臉也像發(fā)燒一樣燙,林燦從左邊翻到右邊,又從右邊翻到左邊,凌晨一點,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在腦海中成形:難道小川哥是在對我表白嗎? 這個念頭在林燦心里放起一把燎原之火,讓他抓耳撓腮、惴惴不安,忍不住給傅司川發(fā)消息: 【小川哥,你今天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發(fā)完就盯著屏幕輾轉(zhuǎn)反側(cè),心生后悔,正要撤回,就收到了回復(fù): 【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皮球又被踢回來。林燦說不清自己是震驚、慌亂、羞澀還是兼而有之,總歸渾身躁得慌,搞得他像一條誤碰雄黃的蛇,在床上扭來扭去——一不小心就把手機踹到了地上,剛才還停留在對話界面的手機立刻非常體貼地黑屏。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林燦氣得吐血,認命地用左手撐著自己下床去撿手機。 折騰半天,開機倒沒問題,只是像摔壞了信號接收器,林燦在微信界面進進出出,紅色感嘆號永恒不變。 林燦哀嘆一聲,把手機扔回床上。他坐在地上發(fā)呆,眼睛漫無目的亂飄,突然看到了一個蛋糕盒子,遠遠放在電視下方的桌臺上,孤零零的。 林燦把這個印滿彩色波點的蛋糕盒抱了過來。 盒子正面畫著一只棕色小熊,小熊趴在經(jīng)過設(shè)計的甜品店logo上,憨態(tài)可掬。他對這家甜品店有印象,因為這家店不提供外賣,店內(nèi)每天排隊排得人山人海。林燦喜歡吃甜品,但又討厭人多的地方,所以一直吃不到。 打開盒子,冰淇淋蛋糕已經(jīng)融化得沒有形狀,看起來怪狼狽的。 林燦心里一動,確定下來:是謝蘇堯買的。 因為蛋糕是林燦和謝蘇堯之間的暗號。 林若瑜帶著林燦嫁給謝景的第一年,為了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幾乎每天都忙得團團轉(zhuǎn),三天兩頭滿世界出差。所以林燦在謝家的第一個生日是自己過的。知道林若瑜給他訂了蛋糕,林燦一回家就飛奔到房子里,結(jié)果只看到母親精心準備的蛋糕被慘烈地摔進垃圾桶,一片狼藉。家里的女傭驚慌道歉,說是自己不小心錯扔的。 當晚,林燦哭得驚天動地,誰也安撫不住。第二天,他就發(fā)起高燒。正好遇上謝景回家,追究起這件事,才知道是謝蘇堯搞的鬼,抓了別人頂包。 那時林燦已經(jīng)燒得不省人事,住進了醫(yī)院里。到半夜,他迷迷糊糊地被人搖醒,看到捧著蛋糕的謝蘇堯站在眼前。 謝蘇堯臭著一張漂亮臉蛋:“愛哭鬼,煩死了,我賠你一個生日蛋糕。” 林燦猶疑片刻:“沒有點蠟燭?!?/br> “麻煩精?!敝x蘇堯抱怨,但還是把蛋糕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插上星星蠟燭給林燦點燃。 林燦趕緊閉上眼睛許愿,一口氣吹滅蠟燭。 “我不欠你了啊?!敝x蘇堯黑著臉往外走。 “可是……今天已經(jīng)不是我生日了,就算許了愿也不會實現(xiàn)。”林燦靠在病床上,小模樣十分失落。 謝蘇堯又氣沖沖折回來,低聲怒道:“你怎么這么煩?” 看著林燦縮成一團的樣子,謝蘇堯更覺得胸口堵得慌:他至于怕成這樣嗎? “行了,我來給你實現(xiàn)愿望,說吧,想要什么?” “……這個愿望可以先保留嗎?我要想一想?!?/br> 十三歲的謝蘇堯許下承諾,童言稚語達成的蒼白約定,竟然延續(xù)至今。 蛋糕是妥協(xié),是道歉,是謝蘇堯欠林燦一個愿望。 化成一片的冰淇淋,就像化開的萬千思緒。林燦把盒子放在地上,沒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