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子承母業(yè),你趕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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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這拒絕太過于堅定不移,讓原本興致盎然的阮沁伊都不由得心梗了一下,看向裴雨的目光也不是那么堅定了。 裴雨原本就是一個墻頭草一樣的性格,此時祝笙不答應(yīng),下一刻裴雨可能就直奔大皇子二皇女甚至女皇任何一個七大姑八大姨而去,哪里會為了他這兒么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廢物皇子多做停留? 霎時間,阮沁伊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明明自己在城郭之間已經(jīng)試探過席憐的態(tài)度,甚至自認(rèn)為拿捏了她的內(nèi)心,今日之時本應(yīng)當(dāng)十拿九穩(wěn),沒想到,到最后卻變成了竹籃打水,讓他怎么不難過? 撲面而來的悲傷氣息幾乎要把祝笙整個人淹沒,讓她再怎么都忽略不掉懷中瑟縮著的小可憐的情緒,最終還是無奈嘆了口氣。 “我只是沒興趣跟那些老臣對峙而已?!?/br> 一想到朝堂上那一幫尸位素餐的老腐朽,祝笙就覺得自己腦殼疼。這隔個一年半載的回來跟他們吵吵一回就算了,若是日日面面相覷,那可不就是你死我活的場面么? 祝笙愿意說出自己心中的結(jié)癥,阮沁伊就愿意立馬開始給她找尋治療方案。 “不就是那一群老臣么……” 方才還蔫兒吧唧的人突然像是重新吸了一口陽氣一樣活蹦亂跳,直接從祝笙懷中蹦跶出來昂首叉腰就要指點(diǎn)江山,卻直接被祝笙的下一句話打破了心中的幻想。 抬手按下阮沁伊幾乎抑制不住的嘚瑟,祝笙微微一笑,將他還沒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依我之見,子承母業(yè),方為正道。” 根本不用祝笙多加解釋,裴雨立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方才還恨不得貼到祝笙身上的勁頭立馬轉(zhuǎn)移目標(biāo),恨不得直接變成阮沁伊身上的狗皮膏藥。 子承母業(yè)。 可不就是說要扶持阮沁伊上位么? “裴某日前有眼不識泰山,不懂六皇子的能耐,致使六皇子明珠蒙塵,讓您受苦了。之后裴某必定盡心盡力,鞍前馬后,六皇子您說往東,裴某人絕不往西!” 這信誓旦旦的模樣,可是跟她先前在酒樓中的態(tài)度形成了天壤之別。 其實(shí)祝笙倒是不甚反感裴雨。 與那些道貌岸然的老腐朽相比,至少裴雨一眼便能看明白。對于這種趨炎附勢的人而言,只要你自己的勢力足夠大,便足以保證她不會倒戈。 而至于勢力這種東西…… 可能是祝笙這一生中最不缺的玩意兒了。 “既然你這么忠心耿耿,那日后這朝堂上若是有什么風(fēng)云變動,記得要第一時間跟六皇子通報。” 對方的立場才剛剛表露,祝笙立馬便要廢物利用,麻溜給裴雨布置下了歸附到自己麾下的第一個任務(wù)。 與此同時,她更是將掙脫出去的阮沁伊強(qiáng)制性攬回自己的懷中,順道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祝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直接讓心中七上八下的阮沁伊頓住了,原本躁動不已的心瞬間安靜下來,甚至原本已經(jīng)想好如何趁機(jī)在裴雨面前立威的行動方案都消失地?zé)o影無蹤,只剩下臉頰上殘留的余溫。 這—— 這是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吧! 阮沁伊一雙小鹿一般的眸中飽含不可思議,他雙眸瞪大轉(zhuǎn)而看向祝笙這邊,想要從祝笙的神色中看出她的意圖,卻最終只能看到祝笙那張帶著玩味的笑意的側(cè)臉,而她上下開合的唇中說出來的也是與方才那行為毫不沾邊的話語。 她仿佛根本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什么不妥,帶著散漫的語調(diào)抬手指了指墻上那不可忽視的腳印。 “裴大人慢走,別忘了把重新刷墻的銀子給我送來?!?/br> 祝笙命令剛下,立馬便有幾個侍衛(wèi)緊跟上來,抬手沖著大門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客客氣氣將這個夜半翻-墻的人請了出去。 直到圍觀的人群散去,阮沁伊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抬手附在了方才祝笙吻過的地方。 他被強(qiáng)行停頓下來的心早已重新恢復(fù)跳動,不僅如此,比原本的七上八下還更甚幾分,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要從自己的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指尖觸碰到的溫度明明只是暗夜的冰涼,阮沁伊卻覺得恍若有一團(tuán)火順著他觸碰的地方一路攀升,占據(jù)了他整個身體,燒壞了他原本就停住思索的大腦。 “將軍的意思是……?” 身邊人早已散去,阮沁伊這才如夢初醒,在祝笙的大氅下轉(zhuǎn)了個方向,抬眸直視那個低頭看向自己的人,話語間略帶磕絆。 若第一次是為了在眾人面前給自己立威,那這一次想必是為了在裴雨面前給他鞏固地位。 但,他不愿意僅此而已! 心中的一團(tuán)火被祝笙突如其來的吻點(diǎn)燃,將他這些時日不覺間積蓄在心中的悸動點(diǎn)燃了滿懷。 沒有主動出擊就沒有故事。 這是他這么多年在這京城之中鬼混之后得出的最為深刻的結(jié)論。 霎時間,阮沁伊原本還帶著驚訝的眸子立馬變得含情脈脈,整個人也宛若無骨一般纏在了席憐身上,言語之間都是邀請,“你我本夫妻,何必異塌而眠?” 雖說現(xiàn)在距離女皇指定的結(jié)婚日期還有一段日子,但阮沁伊認(rèn)定了遲則生變這個道理,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把自己與祝笙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一刻都不容分割。 顯然,祝笙跟他不共情。 她非但沒有理解阮沁伊心中那如燃放煙花爆竹一樣炸裂般的激動,就連他話語中的明示都沒有聽懂,用大氅將阮沁伊裹緊之后,與身邊人吩咐照顧好他便轉(zhuǎn)身而去,徒留阮沁伊一人在寒風(fēng)中僵住。 身邊的侍衛(wèi)們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互動沒眼看,偏生兩個當(dāng)事人一個放開了膽子去往上帖,另一個卻又處處留情而不自知,硬生生苦了她們這一群看戲的,吃糖吃到一半還要被自家將軍這不解風(fēng)情的行為噎上一下。 “六皇子請吧?!?/br> 雖說她們圍觀吃糖被噎著了,但將軍吩咐下來的事情卻不能不辦。 眼看著小美人一個人被丟棄在寒風(fēng)之中,她們也只能在心心中暗暗為小美人加油助威,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樣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將她們將軍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完美完成。 才剛剛離開后院,祝笙臉上若無其事的神色便緊跟著消失不見。 如今找上門的不過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裴雨罷了,那些被她攔下來的信件背后才是她不得不去解決的問題。 也不知阮沁伊這些年在京城中怎么經(jīng)營關(guān)系的,給他送信的人魚龍混雜。 上到金鑾殿中穿著官服站在前面的幾個,下到沿街乞討的乞丐們,都能想方設(shè)法把信件送到祝府上來。 只不過,她們的能力也止步于此了。 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悄無聲息越過祝府圍墻的。 “剩下那幾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么?” 祝笙的書房之中,蠟燭已經(jīng)燃燒一半,書案上堆積的公文卻只多不少,絲毫沒有即將結(jié)束工作的樣子,讓加班加點(diǎn)的兩人都身心俱疲。 聽到祝笙的問話,在一邊幫她做前處理的祝符猛地抬頭,強(qiáng)行睜開自己粘在一起的雙眼,連話語之中都帶著困意。 “分別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胡知秋,黑白都沾的富商趙六,還有那個曾經(jīng)與六皇子比美的朗月倌花魁陳安?!?/br> 表面上,阮沁伊在京城中的人緣并不好。 就比如說最后提到的那個曾經(jīng)被迫與他比美的陳安,兩人就是水火不容的架勢。更不用說前面那兩個更是非富即貴,怎么可能愿意跟阮沁伊這種到處傍大腿謀求生路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 偏生,這信就是送來了。 不僅如此,這幾位主送來的信絕口不提丞相的事情,反倒是這京城中最新的局勢變化或者是其他小道消息。 在別人都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她們硬是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依舊繼續(xù)著自己往日的工作。 “既然已經(jīng)查明了,就找個機(jī)會把信給他送去吧?!?/br> 不僅祝符犯困,就連她自己也有些頂不住了。 即便她們都有一副強(qiáng)健的體魄,但日日cao練可不是用來放在這種時候胡亂糟蹋的。今日在這里消耗的精氣,轉(zhuǎn)到明日的戰(zhàn)場上就是少揮一次長戟的落差。 而這樣的落差,很可能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行了,今日就到這里,剩下那些雜七雜八的不用查了,休生養(yǎng)息才是人生頭等大事。”將快要燒完的蠟燭吹滅,祝笙推著困到幾乎走不動的祝符離開書房,隨即為其上鎖離開。 然,更深露重,夜半行竊之人有之。 祝府日夜嚴(yán)守,卻避免不了京城之中有比這些侍衛(wèi)更厲害的人存在。 就在祝笙她們二人離開后不久,剛鎖上不多時的書房再次被人打開,至于桌上散落的那些信件,則被來者胡亂抓起塞在麻袋中全部帶走,一張都沒給祝笙留下。 不僅如此,這膽大包天的小賊甚至連書房的鎖都沒重新落下,大開著屋門任由祝笙那些珍貴的藏書落了滿滿一層灰塵…… 待到祝笙終于睡足了再站在書房面前之時,入目的便是依舊在搶救事故現(xiàn)場的下人們。 偷東西能忍,不關(guān)門絕不能忍! “去把六皇子請來,立刻,馬上!” 祝笙的臉上明明帶著笑意,但身邊人卻硬生生從中讀出了幾分殺氣,一個個干活更加麻利起來。 不僅如此,就連那個去請人的侍衛(wèi)都開始飛檐走壁,生怕慢了幾步之后殃及池魚。